打開了車內的照明燈,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他打開了檢驗報告。
看著看著,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合上報告,他命令著司機:
“馬上回家。”
這個結果果然是他最害怕出現的,冷寒的na相似度與他有99,而鐘克然的則為零。
這樣的結果好處與壞處都是無法抹殺的,好處是他的孩子之間不存在**,然而壞處是,他辛辛苦苦一直當自己的兒子養大的鐘克然,卻與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這讓他很失望,也很惱火。
他要趕快回家,鐘克然的身世只有蘇麗娟能解釋清楚,當年是她抱回了于小婉與他的孩子,她到底做了什么?
深夜,鐘家。
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小美偷偷地從下人房里出來,悄悄地上了二樓,溜進了鐘克然的臥室。
她知道,明天冷寒就要出院了,正牌夫人一回來,她這個小丫頭就沒有機會與鐘克然親近了,而且冷寒的美是公認的,鐘克然怎么可能會為了她而冷落冷寒這個大美人?
房間很黑,鐘克然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
明天冷寒就要回來了,想起冷寒說過的話,他就無法克制自己的憤怒。
她要跟他離婚,她親口承認了孩子是溫楚的,他不甘心,一個愛了四年的女人,他娶了她,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她。
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知道冷寒已經不愛他了,或許之前她對他的愛也是假的,但他卻無法放開她,也不想放開她,即使鎖,他也要把她鎖在自己的身邊。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隨后又關上了。
空氣中飄過來一股劣質香水的味道,這些楚,他已經熟悉了這個味道,這是小美為了討好他特意噴在身上的。
他很討厭這個味道,刺鼻的香氣混著小美身上的油煙味,每次聞到都令他作嘔。
片刻,鐘克然洗完澡出來,發現小美還賴在他的床上,他有些不悅。
以往,小美都是不可以留在這里過夜的,今晚更不會例外。
他走上前,直接將小美從床上拉了起來:
“回你的房間睡。”
小美睜開惺松的眼,撒嬌道:
“親愛的,我今晚留下來不行嗎?明天你的老婆就要回來了,我就不能來這里了。”
小美嘟起了嘴,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如果其他的少男看到這樣的她,一定會心動,因為小美雖然比不上冷寒,卻也有幾分姿色。
但在鐘克然的心里,沒有人能代替冷寒的位置,所以這樣的撒嬌對他來說根本不起作用,何況明天冷寒就要出院了,他沒有精力去安撫這個小美了。
“不行,趕快出去,我累了,別煩我。”
鐘克然將小美的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然后點燃了一支煙,坐在床邊狠狠地吸了起來。
小美悻悻地拿起衣服穿了起來,鼻子一陣酸澀,嘟囔著:
“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知道你今后的時間都不自由了,不過,你有空的時候,希望你能來找我,我會隨時等著你的。”
這就是小三的悲哀,小美自知身份卑微,所以不敢明著去爭去搶,論姿色論學歷論氣質,她沒有一點比得上冷寒,就只能像后宮嬪妃一樣,等著皇帝的臨幸,偶爾的一次都能帶給她莫大的滿足。
鐘克然皺著眉頭,小美的話并沒有引起他的半分同情與心動,他催促著:
“行了,快走吧。”
小美穿好了衣服,臨走前還戀戀不舍地親了一下鐘克然的額頭,小聲地說:
“我愛你。”
然后悄悄地打開了房門。
鐘克然看著小美的背影,煩躁地抹了一下額頭,似乎很討厭小美留下的口水。
小美探出頭向門外張望著,剛邁出一只腳,馬上嚇得縮了回來,重新又關上了門。
鐘克然疑惑地問道:
“怎么還不走?”
小美摸著自己的胸脯,心臟怦怦地跳個不停,喘息著答道:
“老爺,我看見老爺了。”
鐘家所有的下人都知道,鐘偉業最看重鐘家的名譽地位,他是絕不會允許鐘家的少爺與一個下人來往的,小美如果被發現了,絕對會被趕出鐘家。
“爸爸?”
鐘克然滿心狐疑,這個時候,父母早應該睡下了,就算是有應酬,父親也絕不會這么晚,他會把那些難纏的應酬都交給鐘浩然處理,為什么今天這么反常?
鐘克然熄滅了香煙,急切地問:
“你還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老爺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還穿著西裝,很整齊,好像剛從外面回來。”
小美驚魂未定的說著。
鐘克然站了起來,拿著文件夾?里面會是什么?會是的人選已經定下來了嗎?
“你快走吧。”
鐘克然有些著急了,他沖小美擺了擺手,想讓她快點離開。
小美也有點害怕了,怕被鐘偉業發現,那么她以后很可能再也見不到鐘克然了。
于是再次打開了門,四下里看了看沒人,她才驚慌地跑下樓了。
小美走后,鐘克然趕緊換好了睡衣,強烈的好奇心促使他走出了房間。
他躡手躡腳地上了三樓,熄滅了走廊里的燈,黑暗中他摸索到了鐘偉業的臥室,里面很安靜。
他又來到了書房的門外,這才發現書房的門沒有關緊,留下了一條細細的縫,看不見里面的人,卻聽得清里面的聲音。
他的心臟怦怦地跳著,如果父親真的把的位置讓給了鐘浩然,那么他以后在鐘家真的待不下去了。
不是鐘家不給他一席之地,而是他的自尊無法忍受,常年累月的被蔑視已經讓他忍無可忍,如果再讓他屈居于鐘浩然之下,那么他寧愿永遠離開鐘家,不再回來。
鐘家的別墅外面,有一個人影從一樓一直爬到了二樓,在溫楚的窗口處閃動了一下,然后消失在了窗口里。
溫楚的房間沒有開燈,他一直靜靜地坐在老板椅里,任手指中間的煙燃燒著,卻忘了吸上一口。
肖何跳了進來,站在了溫楚的身后,沉聲說:
“楚哥,鐘偉業從醫院回來了。”
溫楚的目光一凜,將一個小巧的耳機塞進了耳朵里。
肖何早已在鐘偉業的書房與臥室裝好了監聽器,而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
一會功夫,耳機里果然響起了鐘偉業的聲音,溫楚的臉上現出狡黠的一笑。
書房里,鐘偉業與蘇麗娟對立著,蘇麗娟的眼神讓鐘偉業無法平靜。
他把檢驗報告往老板桌上一摔,瞪視著蘇麗娟:
“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
蘇麗娟微微蹙眉,拿起了檢驗報告,匆匆看了一遍之后,她只是微微一笑。
這個時候,鐘偉業竟然不覺得理虧,還咄咄逼人,一副質問她的樣子,讓她很不高興:
“我也想問問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于小婉,楚幽蘭,還有誰?”
蘇麗娟說得雖然鎮定,卻難掩她心中的憤怒。
“沒有了,行了吧?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但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人也死了,現在再來計較也沒有什么意思。”
提起往事,鐘偉業有些不耐煩,他急于道歉,只為了蘇麗娟的秘密,
“現在你來給我解釋解釋這個結果,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當年是你親自趕走了于小婉,抱回了我和她的孩子,這整個過程我都沒有參與,難道你……”
“你猜對了,是我把孩子換了。”
毫無懸念的,蘇麗娟果斷地說出了事實。
雖然已經預料到其中必有內幕,但鐘偉業還是非常震驚:
“換了?怎么換的?”
蘇麗娟轉過身,悠悠地坐進了沙發里,仿佛在說一個與她完全無關的故事:
“當年我從于小婉手里搶來了剛滿月的孩子,但連夜就從孤兒院另外收養了一個差不多大的嬰兒,這個嬰兒,也就是現在的鐘克然。”
蘇麗娟的答案果然中了鐘偉業的猜想,怪不得他從小到大都看鐘克然不順眼,怎么看都不像他,也不像于小婉,原來真的不是他親生的。
自己的妻子,最親近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這讓鐘偉業怒不可遏,他疾步走到蘇麗娟面前,大聲喝斥著:
“這么說,鐘克然果然不是我的兒子?那我的親生兒子呢?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蘇麗娟裹了裹身上的披肩,平淡地說:
“你的親生兒子?被我扔到山上喂狼了。”
“你說什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么能對一個剛滿月的嬰兒下得了手?”
鐘偉業抓著蘇麗娟的手腕,將她惡狠狠地拉了起來。
那是一個生命,是他鐘偉業的親生兒子,她竟然能說得這樣輕描淡寫?
“你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我為什么不能?我為什么要幫別的女人養兒子?是你先對不起我,就別怪我無情!”
蘇麗娟甩開了鐘偉業的手,這件事,她做得理直氣壯,她可不會像冷峰那么傻,二十多年來一直替別人養孩子。
鐘偉業大口地喘著粗氣,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大錯已經鑄成,現在他再生氣也沒有用。
“好好,那我問你,我的親生兒子現在在哪?你把他給我找出來!”
鐘偉業指著蘇麗娟的鼻子,完全失去了風度。
蘇麗娟不以為然,她拉了拉衣襟,重新坐回到沙發里,翹起了二郎腿,悠閑地說:
“我怎么知道在哪?可能早被狼吃了!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把孩子換成了多情的鐘克然,你又怎么會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如果鐘克然真的是你親生兒子的話,那可就真成了**了!幸虧他不是,鐘家也避免了很大的不幸。”
“虧你說得出口,做出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振振有詞?我……你怎么能這么做?”
鐘偉業上前一步,在蘇麗娟的上方抬起了手,他真想給這個女人一個耳光,可是想想還是放下了,雖然蘇麗娟這么做很惡毒,可他的確也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大家彼此彼此。
看著鐘偉業揚起又放下的手,蘇麗娟終于出離了憤怒,語調也高亢起來:
“我為什么不能這么做?你背著我生了一個又一個,我還應該感謝你么?讓我憑白無故又多出個女兒,這種爛攤子不還是都要我給你收拾?如果知道冷寒是私生女,看看哪個豪門公子還愿意要她!”
蘇麗娟的話提醒了鐘偉業,現在不是跟蘇麗娟翻臉的時候,因為她說得沒錯,即便冷寒是鐘偉業的女兒,但是如果知道她是私生女,身價也會大打折扣,這件事只有蘇麗娟能幫他。
鐘偉業收斂了憤怒,緩和了語氣:
“好,看在我丟了兒子,又找回了一個女兒的份上,過去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現在我們來說說冷寒的事,既然她是我鐘偉業的女兒,就一定要認祖歸宗,但是不能讓外界知道她是私生女,她必須是你生的。”
蘇麗娟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她知道鐘偉業的弱點,他把鐘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這好辦,只要對外界說,當年抱錯了孩子,就解決了。這樣一來,說明鐘克然不是你親生的,與冷寒之間也談不上**一說,一切就變得光明正大了。”
“嗯,不錯,這是個好辦法。但是他們性別不同,年齡也差幾歲,抱錯這一說法能站住腳嗎?”
蘇麗娟的辦法得到了鐘偉業的贊同,但是也有破綻,他必須事事想到。
“你別忘了,這是鐘家的事,只要鐘家承認抱錯了,誰還會有疑問?”
鐘偉業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坐了下來,蘇麗娟說得對,以鐘家的地位權勢,是不會輕易鬧出這種笑話的,所以不會有人懷疑。
蘇麗娟沉吟了片刻,接著說:
“不過,克然你打算怎么處理?雖然他與冷寒結婚了,但畢竟不是什么豪門公子,對鐘家而言,除了能分走些家產,其他的什么用都沒有。”
蘇麗娟的話也正是鐘偉業想的,冷寒是一個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兒,就如當年的楚幽蘭一樣,她能讓男人一見傾心,這樣的女兒的確不應該嫁給鐘克然,等待她的應該是毫門貴公子,應該是攜帶著巨大利益的聯姻。
“你說得對,冷寒是我的女兒,她不能就這么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人,現在孩子也沒了,沒得正是時候,必須讓他們離婚,不能再讓鐘克然留在鐘家。”
鐘偉業說得很絕決,本來就不喜歡鐘克然,現在在他的眼里鐘克然更加一文不值。
“你打算怎么辦?”
蘇麗娟看著鐘偉業,趕走鐘克然勢在必行,因為他會阻擋鐘家的財路。
“錢,只能用錢來解決!”
鐘偉業雙眼放出冰冷的光芒,在他的眼里,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聽到這,鐘克然的大腦已經快要裂開了。
他想起了在醫院的化驗室里與小護士的對話。
“奇怪,你的血型并不是ha型,你之前是怎么驗的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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