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刀真槍了!還說別人是欺騙!白思孟感覺有些不對味兒。難道別人就那么不堪?是不是同行相妒呀?
俗話說得好: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話說得太過冠冕堂皇,甚至排斥別人,全是自己對,便不免叫人不爽了。
白思孟本來已經(jīng)景仰得不得了,這時隔閡一生,便不再那么無條件信服,不由便問:“怎么個真刀真槍?”
“到時候你自己看!”對方還是杠杠的,志得意滿。
“有圖有真相?”
“親臨現(xiàn)場。”
“有時親臨現(xiàn)場也辨認(rèn)不出真假。”白思孟執(zhí)拗地說。
見他忽然頂真起來,一下子變得這么難說服,那人一愣,不由氣焰收斂了一些。想想不能塌了架子,就打字說:“那么現(xiàn)場教學(xué),包教包會,不會不要錢,這總行吧?”
“那——”白思孟道,“如果能那樣,倒要刮目相看了!”
“確實得刮目相看!”對方嚴(yán)肅地說。“會給你安排的。”
“不過,你們那些鑰匙——我是說密鑰,也——嗯,開開了什么門沒有?”
“當(dāng)然開過了!還不止十次八次呢。”
“都開了些什么門呀?”
“這暫時還不好跟你說。保密,你知道。不過,以后要是你有機會看到,都不會相信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人做不到?比原子彈還厲害?能起死回生了?”
“沒那么大,可也不小。比方說我站在你跟前吧,一動不動,眨個眼就沒了,這夠瞧了吧?”
“你掉地洞了啦?”
“瞎說!那像話嗎?就是我站著,我?guī)煾抵割^一勾,就把我變沒了。”
“也不用布遮住?也不用炮來打?”
“對。都不用。就那么手指頭一勾!”
“腳底下沒有翻板,上頭不吊威亞?”
“都不用。就那樣石板地上干站著!”
“那你哪兒去了?解凍了?風(fēng)化了?立地成佛了!或者說,白光一閃,就被妖怪?jǐn)z去了。我說,這是不是應(yīng)該叫法術(shù)、道行或者神通了?不瞞你說,既然來這論壇,咱多少也知道點兒!你們不會是些耍把戲、跳大神的吧?不是專門來講生死輪回吧!”白思孟尖銳地說。
他不由遺憾地想,先還以為都是正經(jīng)人呢,不料還是些胡說八道,這段談天是不是已經(jīng)太長了?
“哈!好笑!”對方在那頭已經(jīng)大為不悅,“我們怎么是耍把戲,講什么生死輪回呀!與任何那些都不相干。剛才說過,這里只講科學(xué),不講魔法。要講魔法,請到童話世界去。我們就是自然魔術(shù)門。不過名字雖新,源流卻也古老。真的上溯一下,也能找出幾個祖師,也挺赫赫有名呢。”
“誰呀?”
“鬼谷子。聽說過沒有?”
“什么谷子?癟谷子?”
“鬼——谷——子!”
白思孟想了一會兒才有些印象:“噢!老神仙?”
“算是吧。有的還稱他為兵家,跟儒法道墨并列。”
“他就是你們最早的祖師?”
“還有徐福、盧生。”
這兩個白思孟倒知道。
“你說那倆替秦始皇找不死藥的?逃到RB的那個方士?這不更扯了!”
“扯得遠(yuǎn)吧?要不怎么說我們這一派也源遠(yuǎn)流長呢!”
白思孟啞然失笑,這就不光是胡扯蛋,簡直碰上個瘋子了,白跟他講這么半天。
“真的,你到底跳大神不?”他好奇地問對方。
“你以為我是巫婆?”對方怒道。
“不然叫我怎么以為呢?”
“悲哀!”看這兩字一下子蹦出來,你幾乎聽得到他的鼻子不快地噴氣。
“老趙頭的話又出來了!”白思孟笑道,“忽悠,接著忽悠吧!”
對方像是也笑了,打字說:“也難怪——這也不怪你!誰叫那些老神仙名聲臭呢!這不過是附會一下鬧著玩兒。我們?nèi)锏脑暇褪且粋姓徐,一個姓盧,恰好合上了古人的姓。大家要恭維,就替他們認(rèn)個祖,歸個宗。”
“真夠牽強附會的。”
“這也不過大家說一說,笑一笑。不過他兩位起碼還算地理學(xué)家,知道海那邊還有陸地,名叫扶桑。我嚴(yán)嚴(yán)肅肅地問你,你說古代人和現(xiàn)代人,誰更誠實一些?”
“都狡猾。”
“何所據(jù)而云然?”
“因為三十六計就是那時候編的。你說那該是什么樣的心機!”
“那么更早一些,原始人呢?”
“那時當(dāng)然質(zhì)樸一些!”
“那么為什么所有神話大多都是那時流傳下來的呢?這些質(zhì)樸的原始人怎么那么愛瞎編呢?”
這就牽涉到文化起源了。白思孟知道,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就反問:“你說呢?”
“原始人也編,但都不是無中生有,都有最初的事實依據(jù)。”
“你的意思是那些神話都有根據(jù)?無風(fēng)不起浪?”
“對,半真半假,不似后來編的章回小說,全盤皆虛。”
“舉舉例看!”
白思孟也有些淵博了,心想對方或許會舉出那些諾亞方舟、特洛伊城什么的來做佐證。不料回復(fù)來了,他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對方竟然說:“水遁土遁就是真的!”
白思孟吃驚得眉毛都翹到了腦門上。
“瞎說吧你?”
“絕對不!我都親眼看到了。”
白思孟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他還看到了!
“你真見到有人土遁水遁了?”
“然也!剛才不是說了嗎——我?guī)煾凳种敢还矗湍馨盐易儾灰姟K鶋ι弦豢浚材芰ⅠR不見!”
“那你們怎么遁的?撒一把土,嗞溜一下就不見了?或者這邊一下水,剎那間就跑河對岸去了?”
“沒那么快——但有時比那還快——要看進(jìn)的是什么系統(tǒng)。”
“還有系統(tǒng)?”
“當(dāng)然啦。碰上火箭坐火箭,碰上飛機坐飛機。要是碰上個驢子,那也只好坐驢子。”
“你們在哪兒碰上的?”白思孟悻悻地想,“要是說在夢里,那還算你誠實。”
“空間里的空間。”
“空間里還有空間?是大樓里的房間?”
“另一個三維空間。”
“另?”
這就繞不清楚了!胡說八道加上新詞包裝,還說不是巫婆神漢!再談一會兒,只怕要給你來個科學(xué)算命!白思孟迅速下線,不跟他聊了。
過了二十幾天,因為記掛那個把球踢穿球網(wǎng)的,他忍不住又到壇里來找。不是冤家不聚頭,很快就又遇見了那個饒舌又自負(fù)的預(yù)備學(xué)士。
有些日子不見,這人竟然變得特別友好,一搭訕上就親親熱熱地招呼:“老朋友,過得好吧?”
“托福,還好。”白思孟笑笑回復(fù),“今天天氣不錯。您大爺又準(zhǔn)備兜售什么迷信概念了?騰云駕霧摘仙果,還是變個蝴蝶吃臭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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