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時明對此看不明白,出去進來,見他老是那樣癡呆不堪地傻坐,很有點詫異,卻也一點不關心。
還關什么心呢?功夫是那么好練的嗎?他自己自從練成了他那犁頭罩他堅決不肯說那是金鐘罩,水平就一直原地踏步,再沒有什么精進。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造炮上頭。與造炮、翻砂、車床有關的一切他都關心,其它一切都屬旁枝末節。再加上米大姑總在眼前晃來晃去。
倩影在側,叫人怎能心無旁鶩?于是心思自然而然就顧不過來,什么功夫都懶得練、更懶得管了。
只有白思孟與朱品聲,左右無事,循序漸進,慢慢練出了一點兒新名堂。
朱品聲本來在四人里面最無所謂。外星飛船又怎么啦?反正有危險就可以隱身逃避,并不發愁。至于撬門鉆壁,那自然是男同胞的事情,姑娘家只須旁觀鼓勁就行了,了不起事發突然時,幫他們打發掉幾個從背后偷襲的猴子!
但是自己雖然不用急,看到白思孟真正靜下心來練功,她也不能閑著。干什么呢?她一時沒有別的主意,就拿來一杯水,把它在杯里逼上逼下,最高已經可以把它拉成一股一米高的“冰柱”。
“白思孟!”她開心地叫道,手指著那根“冰柱”,“你用目光來掰一掰,看能著力不能!”
白思孟練了半天基礎功,感到進展甚微,正沒情沒緒,聞聲瞥了一眼,興趣來了,便聚集精神,用眼光銳利地一掃,對面卻毫無反應。
朱品聲手中那亮晶晶的條狀物直挺挺地閃亮如故,歪都不歪一下。
“還是37和24的問題!”白思孟心想。他臉上有些發燒,卻不得不咬牙靜默一會兒,把口訣誦讀準確,再用眼光一拗。
那細柱子中間略微彎了一下,卻沒有折斷。
“有動靜了!”朱品聲指著那一彎一正的變化,驚喜地叫,“再來!”
白思孟剛才已經用盡全力,深知自己的意念也就這么個強度,再也不可能加大了,卻經不住朱品聲催促,只得討巧,右手食指在腰間伸直,然后彎曲成環,眼光看著水柱中間,眼睛一眨,再用力一彈。
就這一下,異空突前,導引著手指把那清亮的柱狀物啪地一聲打斷,一股水花橫空飛出,濺射到地上。
“好哇!”朱品聲歡呼,“好一個隔空彈指,彈得漂亮!”
她還以為他的功夫就該是這么用!
小蔣聞聲回過頭來,看了看,驚奇而又關切地問:“你也通關了?”
“哪里?沒有!”白思孟心中有愧,彈彈手指說,“是用手幫了忙的!”
小蔣看了看他與朱品聲之間的距離,認真地說:“這就很不錯了!只用指頭彈,你的作用力已經比我遠不少。我才能作用到半個房間,你這差不多一整個房間遠了!”
此時朱品聲沒松開兩手,仍是那樣虛捧著使力,“冰柱”一如往昔,還是那樣直直地站立著。
小蔣便不用無影機甲拳,伸指就彈,卻真的略遠了些,指端的彈力只讓那水柱彎了一個不大的弧度。朱品聲稍一發力,就又把它逼直了。
“來呀!再打,看什么時候能把它打光!”她興高采烈地叫喊。
白思孟突然來了興趣,也不管她是對小蔣說還是對自己說的,手還放在腰間,卻伸出食指,一下接一下,連續彈出。
嗤嗤風響,朱品聲兩掌之間的水柱發出連續不斷的啪啪聲,一節一節地飛出去,高度越來越矮,最后只剩了半尺高。
白思孟笑起來,忽然右手整個一推,那剩下的水柱便嘩地全潑出去,杯中一點水也沒有了。
“真厲害!”朱品聲看著空空的杯子,又揉揉左手掌緣,說,“剛才你有兩下都彈在我手上了,好疼!”
“是嗎?”白思孟叫了一聲,十分抱歉,卻不知怎么說才好。
再怎么她也比自己大,難道還能像哄小孩那樣說:“來,讓我看看!幫你揉揉!”
只是此刻回想起來,才感覺出。仿佛自己剛才真的彈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上面。
那就是她雪白柔嫩的掌緣嗎?
眼望過去,他心中一時油然。
“現在你有了這本事,再打撲克他們就別想耍賴了!”朱品聲不知道他忽然間綺思滿腹,見他望著自己,便搖搖手笑道,“輸了不讓彈腦門,那就隔空追著彈,彈他們的后腦勺,看誰躲得過!”
“哪敢呢!”白思孟喃喃道。他也只迷糊了一小會兒,至此又被她笑清醒了,不由也笑起來,說,“你不知道,老萬已經今非昔比,練成了避水犀牛角,隨你怎么打,哪怕扔磚頭,也打不到他身上!
“是嗎?”朱品聲好奇,“那不成空氣人了!”
“小蔣更兇!”白思孟繼續說,“我彈他?他一招機甲拳打回來,我別說彈指頭,人都得朝后飛起來。真不知他從哪兒借來這么大的力,就像是平空挖出來的。老萬說那依賴的是水壓機的原理,可旁邊又沒有天塌地陷,哪來那股現成的動力讓他借?
“像我吧我練這力隨心動、心眼合一的起始時間比他早得多,結果他先練成了,我卻還不知道卡在哪里!真是沒地兒說理去了!”
小蔣笑道:“朱姐別信他的。他這是夸張!其實我借的是自己的力。抽水上壩,薄積厚發,打一拳出去,有好半天緩不過勁來。不過拳頭能夠挪出這么大一段距離,確也挺驚人的!”
“好一個薄積厚發!”朱品聲驚奇地贊道,“原來悄沒聲的,你們都練成了這么厲害的功夫!老萬還說小白你學會了鉆墻。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哪!小白你練的,原來就是這隔空彈指?原來我一直以為你光練眼力呢?”
白思孟苦笑說:“不敢!說老實話,我練倒是練過光用眼力彈擊,可一直沒練出名堂,早放下了。今天要不是跟你玩這游戲,我還不知道彈指頭也能彈出那么遠以前比如在倚云臺演雜技的時候最多不超過五尺!”
“今天可有快三丈了!”朱品聲看看兩人的間距,心中贊嘆!澳氵能再遠些嗎?”
“不知道!”白思孟惶惑地說。“沒試過!
“那就試試唄!”朱品聲急不可待,連聲叫他趕快站到房間的最遠端,她自己則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也站到最遠端,手里托起一個小鴨梨,對他喊,“你彈彈看!
旅館的套間非常大,他們之間大約相隔十五米,夠得上普通樓房的間距了。白思孟一估,心中全無把握,卻也不能怯場,就緊皺眉頭,緊盯那只小鴨梨。
但是距離一遠,形影就說是盯著鴨梨,朱品聲的手臂甚至面容都在他的注意范圍中。
她面容又姣好,態度又喜興,眉飛色舞,還真沒法不去注意她,這就搞得白思孟意馬心猿,不能聚精會神了。
“不行,不行!”他慌忙表示,“太遠了!作用不到!”
“你還沒試嘛!”朱品聲遠遠地叫喊道,“你還沒試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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