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是這樣!”朱品聲兩手一攤說,“環(huán)境一變,優(yōu)劣自驗不是所有人都能應(yīng)付得了的!”
“嘖嘖!這隨身空間具體突出在什么位置,這區(qū)別還不小呢!”白思孟駭異地拍拍身上,像是要感覺一下泡泡的尺寸厚薄,然后抬手撓撓頭,“可我們也不光是靠功力賺錢呀,別的呢,難道他們一無所長?”
“別的暫時還不知道,只是聽她自己講,就這兩樣!
“嗨!”白思孟遺憾地?fù)u搖頭說,“太想不到了。都說天無絕人之路!就算什么都不會,賣苦力總會吧?多少人賣苦力,也沒混成他們這樣呀!”
“你說的不錯!”朱品聲平靜地說,“可是就像左不是他們的選項一樣,賣苦力肯定也不是他們的選項。這不必爭論!你肯賣苦力?我就不信了。
“再說了,賣苦力也有賣苦力的樣款,像他這樣心高氣傲的樣子,還帶了位嬌滴滴的老婆,就是肯給別人賣苦力,誰會信?誰會要他?看你窮極落魄,一班流氓地痞更要打主意了!”
“說的也是!”白思孟也嘆了口氣。
“怎么辦呢?”朱品聲愁悶地問,“帶他們回西海?”
“不帶又能怎么辦?”白思孟苦笑,“安置他們吃口飯沒問題,可要說跟他們共事,那可得謹(jǐn)慎。咱們先別忙松口!”
“說得對!”朱品聲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是不信任他們,從他們的境遇看,是挺可憐可是從他們的舉止做派看,又不像是咱們一路人。
“再說還有他們內(nèi)部在飛船邊的一場恩怨,到底怎么回事,他們未必肯實(shí)說,咱也弄不清。那個幸存的叫諶清泉的找不到人影的話,這事只能存疑。所以合作必須從緩!
“就按朱姐說的辦吧!”白思孟點(diǎn)頭道,“事情撲朔迷離,說不定到時候我們成功了要帶他們回去,他們還不敢回呢!但是眼前還是要找他們弄明白飛船那邊的情況。好歹我們救了他們,他們怎么也得給咱們說道說道才成,對不對?”
夜已深,朱品聲snn睡了。白思孟就在地下打了個地鋪睡。黑暗中,他一直睜著眼睛傾聽朱品聲的呼吸聲,心中充滿了綺麗的想象,但是什么也不敢做,甚至不敢稍微出點(diǎn)聲。
他很想就這樣心里暖暖地癢癢地美美地一直堅持到天亮,但是一天勞累,失血也太多,很快他就熬不住了,頭往下一沉,呼呼入睡。
朱品聲其實(shí)也沒睡著。聽著他鼾息漸響,她心中又是憐憫又是自憐,一時心里又酸又甜,竟忍不住悄悄流了點(diǎn)眼淚出來。
不過,這幾滴清淚出來得真是莫名其妙,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流出來的,為什么流。
次日天亮,他們四人早早起床,收拾一完便離店上路。這次仍然是兩輛雇來的馬車,而不是官家的驛車。
其實(shí)他們的身份不但可以坐驛車,還可以坐專配的官車,只是白朱二人都不愿意有個官家的車夫在一旁偷聽他們的談話。
這些人伺候官員久了,個個都是老油子,而且等級觀念極強(qiáng),執(zhí)勤時不敢說,銷差了什么都敢說,動不動就大言不慚地褒貶人,都不是好相與的。
這般悠長的西去路,嘴若是都bp規(guī)矩起來,朱品聲還過得下去,白思孟可受不了。那不活活憋死人嗎?
上了私家馬車,車夫都是被車?yán)习搴唾U車的老爺吼怕了的,耳朵好似加上了塞子,硬可以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你在車廂里翻天覆地他都不看一眼,真是個絕好的私密空間。
為了更好地盤問飛船那邊的情況,他們想了個計策,剛要上車朱品聲便把兩個男士攔住,說他們是傷員,必須坐那輛座位柔軟些的馬車,所以劉姐只能和她坐。
這個提議來得太急,潘劉二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硬性分開,各自跟同性的人坐在了一起。
“正合孤意!”白思孟要安慰潘久立,故意裝得笑呵呵地說,“娘們兒都是話簍子,讓她們姐倆嘮叨一路去,咱們正好躲個清靜!我最煩那些有事沒事都話說個不停的娘們兒了。”
“你說的也是!”潘久立一笑,“女人小人都難纏,近則狎,遠(yuǎn)則怨,真不知怎么對付才好!
“太對了!卑姿济锨那膹膽牙锾统鰞纱善款伾顫獾牡胤恻S酒,遞給潘久立一瓶說,“旅店的人推薦的,說是舒筋活血。咱倆吃了那么大的虧,就得拿它補(bǔ)補(bǔ)!
潘久立落魄很久了,見有酒喝,竟然眼眶都濕潤了,連說:
“你還有這本事?還有這本事?對了,瞿大夫都說你是什么校尉。你真當(dāng)過校尉?那可相當(dāng)于中校少校了。”
白思孟心想,羽nn校尉比中校少?勺鹳F得太多了,卻不想說破,只笑著說:
“能混進(jìn)宮里,什么校尉尉的,那不跟玩一樣?其實(shí)我們就只是個樂工唱歌的。”
潘久立聽了,若有所悟,說:“哦哦,原來是這樣。弄臣嬖幸!”
白思孟知道這兩個詞的意思,貶之甚矣,卻也不介意,只說:
“再怎么也不如大哥你,那么快就見到飛船了!
潘久立一笑,也不知是驕傲還是鄙薄,哼一聲,帶著牢騷說:
“只怕晚見著還好些!”
白思孟吃驚地問:
“潘大哥怎么這么說?莫非不該找那飛船?”
潘久立道:
“怎么不該找?派我們來就是要找它!只是誰也不知道找到它也沒用,還會白白送掉一條命!”
白思孟趕緊坐直了,說:
“這可叫人毛骨悚然了!怎么叫找到也沒用,還白白送掉一條命?”
潘久立不答話,先仔細(xì)撕扯瓶封,弄開瓶蓋,看了看,又聞了聞,顯然被酒香吸引。他瞇著眼,深深地吸進(jìn)一口氣,細(xì)細(xì)品味,最后又滿意地慢慢呼出來。
白思孟見他賣關(guān)子,也不催促,只好奇地看著他,猜想他是不是個資深酒徒。
一番望聞問切之后聞不是耳聞,而是鼻子聞問就是舔嘴咂舌、嘖嘖有聲潘久立將瓶口放到嘴邊,一仰脖,咕嘟喝了一口,品品咽下,這才長嘆一聲:
“好酒!醇厚!久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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