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國家大事,又是都督的老師,吳起雄自然忙不迭地表示全力支持,當即奉命維謹,出去悉心辦理。
“分明一件開后門的事情,你怎么嘴皮一動,就說得這么好聽了?”沈關監(jiān)笑道。“還西聯(lián)新明,還開疆拓土!小腦瓜真不一般!”
白思孟笑道:
“我也是靈機一動,想起張騫通西域的故事,就信手拈來了。”
“你這信手拈來得好。不是國家大事,誰敢借給這么大一艘兵船!我看要想更像那么回事兒,還可以搞得更正式一些:出發(fā)時你再給我下一道正式命令,要手寫蓋印的,拿來向全體船員宣讀,讓他們都知道,我是銜都督府之命出使。”
“那就錦上添花!干脆再給您加佩使臣綬帶,手持權杖腰里再掛一把左輪槍,槍口扎紅綢,這才齊了。”
師生二人都笑了。
有人辦事,他們暫時不用親力親為,就一起回住處去。
見到朱品聲,說到這些事情,自然也是分外驚喜。
朱品聲聰頴敏慧,忽然想到在都督府書房出現(xiàn)的那個二重空間,就問關監(jiān),那地方如果能走通,豈不是一條回去的捷徑。
關監(jiān)心情很好,就笑吟吟地問:
“你們當時也看了,怎么不鉆一鉆試試?”
朱品聲哎呀一聲說:
“看您說的!當時看那兒黑不黑灰不灰,燈花亂跳的,誰敢試呀!那會兒手邊有根棍子先捅一捅就好了,是虛是實一目了然。結果沒那么做,如今一想起來,心里還直打悶葫蘆!”
沈關監(jiān)笑道:
“不用再打悶葫蘆了,今天就告訴你們。”
他站起來,兩手端起,虛捧一下,說:
“看著!我要變了!”
白朱二人目不轉睛。
沈關監(jiān)慢慢地彎腰到底,兩手伸至足尖,凝神靜氣停了一會兒,然后像揪著什么沉重東西似的慢慢扯起。
他的動作既輕柔又緩慢。扯著扯著,到了腰間位置,忽然胳膊一翻,一個倒脫動作,雙手便舉至頭頂。
然后便見他左手一張,右手一拉,豎直手掌往起一帶,突然斜揮向下,輕喝一聲:“成了!”
一道細碎花邊一樣的彩光若隱若現(xiàn)。
“空間入口!”白思孟伸手一指,驚喜地叫出來。
“什么什么?”朱品聲什么也沒看見,莫名其妙。
“就是老師手邊那一小條彩光,隱隱約約的!”白思孟忙指給她看,“這就是入口開縫!”
朱品聲竭力睜大眼睛,才略微察覺了那么一點兒。
“簡直是若有若無!好飄忽!”她伸過手去夠,卻怎么也夠不著,手仍然在空氣里劃拉。
“這得有繅絲工的技術!”白思孟笑道,“我那力老師這么形容過。”
說完他又穩(wěn)又快地伸手一拈,指尖已經(jīng)夾住。
“它不但輕,還柔弱得像蛛絲,不但渾不受力,還弱不禁風。還有,得從上端往下拈起,從下面逮它就飛了!”捏著那好不容易逮住的縫縫,白思孟一臉的高興。
上次在都督府,他還是用雞毛撣子刮出來的。當然,那若隱若現(xiàn)的微弱彩光是一樣的。
當下他也不請示,立刻橫臂一劃,弄出豁口,將眼睛對上去。
眼前公然還是原來見過的那層墻皮!
沈老師微微一笑,鼓勵說:
“再撕!撕出那個院子來。”
但這時不知怎么一弄,那豁口升高了一些,腦袋有些夠不著。再要撕,就得搬個小板凳來。
“算了!”白思孟經(jīng)過府里那一番驚嚇,此時痛定思痛,不愿再試。誰知再鉆進去又會是什么情況呢!
雖說沈老師就在身邊,但有三公嶺培訓時,就因一點點小不愉快,就讓他騎風信雞的慘痛經(jīng)歷在前,白思孟就不那么敢相信他了。
捉弄心目中的調皮學生似乎是不少老師的業(yè)余嗜好。此時幸而太平無事,就別招惹他老前輩好了。
“那就算了!”沈關監(jiān)也不勉強,隨手一攥,抓住豁口說:“其實這就是咱們人人都有的隨身空間。”
隨身空間?
白朱二人感到匪夷所思。泡兒還能離身?
他倆不約而同,都伸手往身上摸了幾下,卻都無所察覺。
“這有個口訣。”見兩人一臉茫然,沈關監(jiān)和藹地說,“我念給你們聽!”
兩人趕緊一臉肅穆,聚精會神。
“聽好了”沈關監(jiān)抬起右手,一字一頓地念道,“一身麻布片兒”
“一身麻布片兒。”兩人低聲復誦。
“遮一半兒露一半兒”
“遮一半兒露一半兒。”
“鼓起來像帳篷”
“鼓起來像帳篷。”
“翻過來是口袋兒”
“翻過來是口袋兒。”
沈關監(jiān)將右手輕輕抖了抖,示意說:“這就像個口袋。”
“這除了一條口子縫,什么都看不見的,就是您像脫恤一樣脫下來的隨身空間?”白思孟小心地問。
“除了它還能有什么!”沈關監(jiān)反問。
見他倆都瞅著他上下打量,他嘿嘿一笑,拍打著身上說:
“疑慮。以為脫沒了?是不是?不對。這個空間界面分內外兩層。脫掉的只是外層,內層還在那是再怎么想脫也脫不掉的除非死亡在即!”
“我說呢!”白思孟輕松地吐了口氣。還有泡泡護身就好,不然不就像被人繳械、兩手空空了一樣?“這泡泡也有分身法,一個變成了兩個。”
“對。內外可以分離,卻不能遠離。”沈關監(jiān)說,隨手把那豁口一扔,似乎是要任它自由飛揚。“最多飄出一兩公里,它就會再找回來,就像狗戀家一樣,誰想奪也奪不走。”
“太好了!”朱品聲鼓掌笑道,“這么大個口袋,還看都看不到,想要藏點什么東西,真?zhèn)再保險也沒有了。”
“還不止是個保險箱呢!”關監(jiān)說,“你們好好注意,下面還有幾句話形容它。”
“怎么說?”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說它呀:口袋深,口袋長,水火雷電都能防就只一樣不大好:時間一過難還陽!”
哦,天!白思孟心中一緊,朱品聲的臉色也變了。
“還真的呢!”他倆臉色難看地說,“人在里面呆得過久,還真說不定會送命!”
“送命倒不至于,”關監(jiān)輕描淡寫地說。“不過主人家不來找,還真出不來,只能在里面卡著。上次你們親身經(jīng)歷過的。這玩意兒只要一打開,就開始倒計時。
“功力強的定時就長,功力弱的定時就短秒針嗒嗒,一走回起始時間它就僵住不動,除非主人再把它翻轉著,重新穿回身上去!”
也是秒針嗒嗒!怪不得在三公嶺碰上鬼子,力老師給的那頂大草帽,上頭的花呀草呀都東伸西展,不停地往高里長呢!
那也是一頂隨身空間大帳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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