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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揚明 章二九 北海據(j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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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阿九的話,一群老爺們討論起來,那老者拉過一個和二丫年紀(jì)相仿的女孩,對吳阿九說到:“他姑爺,我聽說你在東番也是管事的,手下定然有不少沒成親的小伙子,俺家這丫頭和二丫一起長大的,您看能不能幫我給她找個婆家,去了東番也好有個照應(yīng)不是。”

    吳阿九還未表態(tài),卻被身邊二丫拉住,二丫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吳阿九臉色變了,原來這女孩與二丫不同,原本嫁過人,還帶著一個年幼的孩子,這類情況在戰(zhàn)亂年代極為正常,但是不正常在,這位二丫族內(nèi)的長者卻企圖把那女孩兒當(dāng)成黃花閨女求婚,便是坑蒙拐騙。

    “老爺子,阿九手下確實有幾十號人,也有七八個學(xué)徒,但社團(tuán)有規(guī)矩,禁止包辦買賣旁人的婚姻,便是阿九有意幫你,也是做不到啊。”吳阿九并未計較那老者的壞心思,將實情說了出來。

    那老者臉色微變,故作氣惱:“原本我還想跟你們?nèi)|番,咱們同族同鄉(xiāng)的也好有個照應(yīng),你若是不幫這個忙的話,那就罷了吧,本以為按照輩分,你這姑爺還得叫我一聲三爺爺,卻不是不曾想,連這么個小忙也不愿意幫,看來三爺爺這張臉,不值錢喲!

    吳阿九一臉窘迫,于公來說,他擔(dān)著為社團(tuán)移民的重?fù)?dān),于私也不想得罪自家媳婦的娘家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盤算著自己出錢幫著這老漢安頓到東番去,話沒說出口,卻被二丫攔住了。

    “三爺爺,您老就收斂了往日的神通吧,以前在村里您是長輩,總倚老賣老管同姓的閑事,現(xiàn)在落了難了,脾氣咋還不該呢!倍菊酒饋,高聲說道,她指了指周邊那些破衣爛衫的難民,說道:“三爺爺,您愿意在這閻王門前打滾,誰也不攔著您,但是您也看清自己的身份,如今是社團(tuán)給咱們鄉(xiāng)親一條活路,不是求著咱們?nèi)|番。”

    “你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怎么和長輩說話的!崩险咭慌淖雷诱玖似饋怼

    吳阿九把自己的媳婦護(hù)在身后,二丫卻是不依不饒:“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有錢的士紳老爺,還是手藝嫻熟的大匠,山東像您這類地里刨食兒的人多了,誰稀罕您了,給你面子了,還拿捏架子了,那德性!”

    “你且與岳母大人饗食吧,這里自然有我分說。”吳阿九拉扯二丫到了一旁。

    回到座位,吳阿九抱拳對眾人說道:“各位長輩,阿九知道諸位對東番不甚了解,也不愿意尚未安置就欠下一屁股的債,但正如二丫說的那般,有的是人想去東番,誰不愿意去,也無人攔著,想要好處,要么是有錢的士紳,要么是有手藝的匠人,其余都是按照文書協(xié)議辦理!

    “去了一趟東番,這女人越不守婦道了,想來那東番也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不去了,不去了,都散了,散了!”那老者站起來,驅(qū)趕周圍的人。

    吳阿九忽然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三老爺子,你這是作甚!你不去也就罷了,憑什么讓大家都不去!”

    那老者也是個倔驢性子,昂著腦袋說:“這一家,我是族長,我說不準(zhǔn)去,我看誰敢去!”

    “你那族長的威風(fēng)怎么不沖著東虜流賊耍去,就知道欺負(fù)同族小輩,我呸!”二丫從一旁的桌子上高聲罵道。

    吳阿九卻是道:“三老爺子,實話告訴你,你不去可以,但是若敢阻撓別人去,哼哼,別怪社團(tuán)先禮后兵!”

    老者走上前,問:“你能怎么著,這是大明的地界,你還能殺了我不成嗎?”

    吳阿九坐在凳子上,冷冷一笑:“殺你不敢,但然后這粥廠怕是你莫要再來了!

    “這是巡撫衙門開的粥廠,你們東番人管不著!”老者喝道。

    吳阿九道:“這是登萊巡撫的粥廠不錯,可是吃的米卻是社團(tuán)的米,實話告訴諸位,登萊巡撫從福建弄來的米吃的差不多了,手里的漕糧僅夠軍用,如今各個粥廠難民營都指望著我們社團(tuán)呢,哼,我們社團(tuán)雖然不是心狠手辣的,但是也不能讓人既吃我們的米,又砸社團(tuán)的鍋!”

    “姑爺,姑爺,別生氣,別生氣,三叔,三叔,您坐下,怎么說著說著就吵吵起來了!倍镜母赣H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出來做好人。

    那老者環(huán)視一周,現(xiàn)周圍的同族非但不幫自己的腔,還一個個圍著不走,顯然還想去東番,他原本也有意去,只是想自抬身價,保住手里的族權(quán)罷了,如今卻是騎虎難下了。

    吳阿九抱拳對眾人說道:“諸位都是二丫的親族,算是阿九的親戚了,阿九也實話實說,像是這姑娘的情況,也不是沒有辦法說和,社團(tuán)也有的是法子,你們?nèi)羰窃敢饴牐冶阏f與你們聽,若是不愿,喝了桌上的粥,就自行離去吧。”

    粥棚之中無人動彈,倒是周圍許多饗食的人圍了過來,大家伙也是看清楚了,吳阿九在省親團(tuán)里也是頭目,能說會道的,總比自己家那笨嘴拙舌的姑爺說的好,也就聚攏過來。

    那老者不再說話,倒是老者的兒媳婦拉著自己閨女的手,說道:“大姑爺,我家閨女命苦,您給指條活路吧!

    吳阿九喝了一口茶,說道:“諸位也應(yīng)該聽說了,我們社團(tuán)在東番有兵馬營頭,士卒的待遇比那巡撫老爺?shù)臉?biāo)兵還要高,凡是入伍的士兵,不僅按月拿銀,但凡傷退、陣亡和退伍,都有田畝放,最少也是五十畝良田。”

    聽了這話,不少人動了心思,一個坐在桌子的男人說道:“大姑爺?shù)囊馑际牵榻B那些軍爺給俺們當(dāng)女婿?”

    吳阿九擺擺手:“這不可能,社團(tuán)有閨女,士兵出征在外,不能帶家屬,也不許娶妻納妾,從將軍到士兵都要遵守。但是有一種士兵除外,那就是陣亡和傷退的士兵,前些日子,不是有人在這片買入身家清白的男娃子嗎?”

    “是是,買的都是身家清白的男娃,大的也就十歲,小的才五六歲,也不知道買去做什么!

    吳阿九說:“那是買給陣亡將士的,有些陣亡士卒不過二十歲,尚未娶親,沒有親族家人,不光其撫恤無人繼承,便是家名也是要消弭,社團(tuán)不忍如此,便是買入身家清白的少年,入嗣陣亡士卒的家中,承襲其姓氏和家業(yè),這陣亡士卒尚且如此,傷退士卒自然也不會虧待。傷退士卒除了原本的永業(yè)田,還會給部分田畝作為獎賞,可是其在戰(zhàn)陣之上受傷,殘肢斷腿,生活無法自理,婚配對象也就寬泛了許多,像是這新寡之婦,也是不會嫌棄的。若諸位與傷退士兵結(jié)親,諸位在東番有個依靠,而士兵也多些照顧,兩全其美呀!

    二丫也是說道:“也不妨告訴你們,那些士卒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只是受傷上不得戰(zhàn)陣了,日后每年也有社團(tuán)撫恤,還有幾十到上百畝的良田,在山東,莫要說窮村漢,就是一些田主也是不及,許多好人家的閨女都想著攀附呢,你們還等著作甚。”

    如此一說,眾人吵鬧起來,有人請給自己家引薦的,有人嘆息自己賣了閨女留下兒子的,有些罵自己的婆姨沒給自己生個俊俏的閨女,一時間亂做一團(tuán),眾人紛紛打聽,如何才能進(jìn)那傷兵營中慰勞,還打聽東番還有多少類似情況,一來二去之下,更多人對東番憧憬萬分。

    吳阿九說道:“從明日開始,粥棚會來幾個書辦,為大家辦理去東番的事宜,阿九不瞞著各位,早去好處多,晚去搶不著,若有人膽敢阻擋,先問問自己的肚子!

    吳阿九卻是不知道,他的大力宣傳被一旁的李明勛收納在了眼中,李明勛對身邊的林謙說道:“林先生,你怎么把阿九選進(jìn)了省親團(tuán)?”

    林謙卻是有些納悶道:“閣下,他做的這不是很好嘛?”

    李明勛卻是笑了:“阿九是船廠中的中堅,手藝好又有領(lǐng)導(dǎo)才能,你把他帶到山東來,錢錦和潘學(xué)忠沒有找你鬧嗎?”

    “潘大匠是問了幾句,但錢大人卻是擋住了,說是吳阿九是船廠特遣來的,說是山東這邊用的著,還讓人送來的許多日常用品,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讓他回去了!绷种t小心的說道,偷瞧著李明勛的臉色變幻,他也納悶這件事,但是吳阿九嘴太嚴(yán)了,一路北上都是沒有問出半點頭緒,林謙也只想著從李明勛這里打聽點事情。

    李明勛笑了笑,明白了其中原委,卻也是岔開話題,說道:“以你所見,北風(fēng)結(jié)束之前,還可以移民多少?”

    林謙說道:“閣下,算上愿意跟咱們走的,約么七萬左右了,省親團(tuán)應(yīng)該能讓移民數(shù)量出現(xiàn)爆式的增長,到三月底北風(fēng)落還有兩個多月,在下以為,移民二十五萬不是問題,日后還少不得零零散散的移民,那就!

    “日后的事先不要提,就著手眼下,移民船南下,可還順利?”李明勛問道。

    林謙說道:“第一批出了兩次海難,損失了兩艘船,那是因為社團(tuán)的運輸船對北洋航線的針路不甚熟悉,現(xiàn)在沈家的船隊加入,形勢好了很多,沈大人派遣許多水手和海狗到了咱們船上,一路倒也順?biāo)欤阢艚干揭粠П活櫲樽拥娜蓑}擾了,但也沒有出事兒,過了舟山,卻是遭遇了鄭家的船隊,那些家伙兇神惡煞的,幸虧當(dāng)時鄭家公子鄭森幫忙,或許過不了那關(guān)!

    “鄭森?”李明勛狐疑說道,他想了想,總覺得鄭森不是恰巧出現(xiàn)的,笑了笑說道:“這位鄭家公子和他老子還真不是一個脾氣,呵呵,下次見到鄭公子,替我知會他一聲,他的人情,我記下了,日后必當(dāng)報答!

    林謙沒敢在這件事上再多嘴,只是說道:“后面兩次,有沈家的船在,江南那邊的朋友還派了幾艘官船護(hù)送,倒也沒出什么大事,總體上來說也是順利的!

    李明勛微微一笑,抽了坐騎一鞭子,向著登州而去,林謙跟在后面,說道:“這次去東番,元老會和臺北、永寧兩個行政長官區(qū)的大人們拿了一個章程出來,是給我們移民局定的,還想請閣下批準(zhǔn)呢!

    “你且先說說,我回去再看!崩蠲鲃装涯俏臅杖霊阎校f道。

    林謙道:“這是一個移民計劃,計劃在今年五月之前,從登萊移民五十萬!”

    “呵,他們真的是獅子大開口,咱們社團(tuán)有這個實力吃下那么多的人口嗎?”李明勛卻是笑了。

    林謙細(xì)細(xì)說了起來,說起來,無論是大本營還是新開的臺北亦或者是永寧行政長官區(qū),都是缺人,也因為移民分配的問題,沒少打了嘴仗,最后三方選擇了妥協(xié),永寧行政長官區(qū)率先讓步,全力支持移民向臺灣遷徙,但是有一點,其要求在東北季風(fēng)消失之前,至少要把五萬人的移民安置在崇明,這樣,西南季風(fēng)一起,移民船就可以立刻出前往已經(jīng)化凍的永寧。

    在這件事上,李明勛樂見幾個行政區(qū)可以形成合作共贏的局面,但是從林謙的敘述中,李明勛敏銳的察覺到,元老會正在把所有的資源投入到移民接納工作中去,好像這次移民潮是僅有的一次,以后沒有這么好的機(jī)會了。

    從預(yù)算上就可以看到,元老會暫停了第三個新軍營的擴(kuò)編,暫緩主力艦的建造工作,為了籌措資金,以較低的價格向兩廣、江南的縉紳出售已經(jīng)開墾的土地,開放包括礦業(yè)、采伐等產(chǎn)業(yè),甚至有了借貸的念頭。

    “這個計劃太過于瘋狂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如果他們堅持,我會動用我作為席元老的一票否決權(quán),你可以把我的態(tài)度明確的告訴他們。”李明勛當(dāng)即說道。

    “為什么?您不是也說過,人多力量大嘛,只要有了人,社團(tuán)會展的更快的。”林謙詫異道。

    李明勛說:“林先生,雖然你加入社團(tuán)晚,但是也應(yīng)該知道,社團(tuán)不是靠做買賣展起來的,社團(tuán)的每一塊基石下都是無數(shù)的人命,我們必須留下足夠的資源來應(yīng)對可能生的戰(zhàn)爭,你以為登萊的戰(zhàn)事結(jié)束,社團(tuán)就會進(jìn)入平靜的展階段嗎,你錯了,在寧古塔,我們要應(yīng)對清國的反撲,而在南洋,馬尼拉的西班牙人拒絕了我們的俘虜交換協(xié)定,鐵幕將會隨著西南季風(fēng)從東南亞降臨,在這不知鹿死誰手的時刻,我可不想自己扔掉僅有的籌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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