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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揚(yáng)明 章七二 婆羅洲與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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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肇慶,兩廣總督行在。

    夜幕落下,萬籟寂靜,街道是只有更夫敲打梆子,沈猶龍坐在書房里,書案上擺滿了塘報,他拿著一份塘報,走向身后的輿圖,沈達(dá)春連忙跟上,點燃的鯨油燈直接照亮了中原所在的位置。

    這根本不用沈猶龍說出口,沈達(dá)春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憂心何處,當(dāng)洪承疇投降東虜?shù)南鱽碇埃赣H的眼睛盯在遼東幾個困守的孤城上,而當(dāng)松錦戰(zhàn)事失敗,父親的眼睛又看在了中原和蘇北肆虐的流賊。

    “獻(xiàn)賊攻占了廬州,闖逆圍攻開封!”沈猶龍含著熱淚,喃喃自語說道。

    “父親,該歇息了。”沈達(dá)春輕聲說道。

    沈猶龍卻好似沒有聽見,死死的盯著地圖,許久許久,嘆息說“朝廷靡費千萬,圣天子夙興夜寐,終究還是不能挽回頹勢,難道我大明的氣數(shù)真就要盡了嗎?”

    “父親,大明廣有十三省,億兆黎民,一時之?dāng)〔⒉凰闶裁矗赣H不要傷懷了。”沈達(dá)春勸慰道。

    沈猶龍搖搖頭“松錦一戰(zhàn),國朝九邊精兵淪喪,流賊肆虐中原,大軍清剿不得咳咳。”

    沈達(dá)春輕輕拍了拍沈猶龍的后背,攙扶著他坐下,看到自己父親滿頭白發(fā)和消瘦的面容,更是心疼,他只得說道“前幾日您讓兒子傳信給李明勛讓他來一趟,今天下午,他就是到了,已經(jīng)在客棧安頓了,不如明日父親見一見他吧。”

    沈猶龍“他倒是來的快,你快派人去一趟,讓他現(xiàn)在就過來吧。”

    客棧里,剛剛睡下的李明勛不得已再次起來,見烏穆拿了衣服來,連忙穿上,烏穆說道“這位沈總督好生的沒有道理,主人舟車勞頓,他也不體諒一二,什么大事兒非得今日召見。”

    李明勛笑了笑“沈大人久久高位,對下面人使喚慣了,你莫要聒噪了,待會就帶兩個人去,把咱們的人秘密安排在行轅周邊,以防有變。”

    “有變?那沈總督莫非會對您不利。”烏穆詫異問道。

    李明勛搖搖頭“沈大人憂心國事,和京城的天子一樣,如今松錦新敗,流賊跳梁,朝廷無兵無將無錢無糧,更無辦法,人啊,若是鉆了牛角尖就會病急亂投醫(yī),誰知道會有什么想法,我也得小心一二啊。”

    烏穆點點頭“主子,我知道了,絕對不會讓您出事的。”

    李明勛騎馬去了總督行轅,從側(cè)門進(jìn)去,穿過了兩重院落,一路上只見仆從未見甲兵,倒是感覺自己有些多心了,在書房門口,李明勛見到了沈達(dá)春,二人打過招呼,沈達(dá)春說道“家父憂心國事,心情不佳,這兩日舊病復(fù)發(fā),李兄萬萬莫讓他再生氣了。”

    李明勛嘴上答應(yīng),心中卻是沒有法子,自己總不能光撿好聽的說吧,對于沈猶龍的要求更不能信口答應(yīng)。

    “明勛來了啊,快些坐吧。”沈猶龍并未起身,只是讓人拿來了一把椅子。

    待李明勛坐下,沈猶龍說道“我聽聞翻了年之后,你要么開拓江南,要么縱橫四海,一直未曾去北方,對北方的消息怕是不了解吧。”

    李明勛從話語之中聽出了一些不滿,沈猶龍說的哪里是最信息的掌控,分明是說自己只顧著一心賺錢,沒把精力投入到對東虜?shù)膽?zhàn)爭中去,說起來,如果按照前兩年安排,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奴兒干都司與東虜作戰(zhàn)呢。

    “莫不是你以為香港已經(jīng)開埠,搭上了兩廣諸多縉紳,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沈猶龍見李明勛不說話,再次問道。

    “搭上了縉紳,就是可以為所欲為!”李明勛心中說了一句,嘴上卻連連說不敢。

    如今香港開埠已經(jīng)一年多了,早就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海貿(mào)利潤之厚已經(jīng)讓兩廣的商人士紳沸騰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日,縉紳們大量在香港投入資金,購買商鋪、建造貨倉,僅僅是今年前半年,就有近百萬兩銀子投入進(jìn)去,直接把社團(tuán)和兩廣縉紳變成了利益共同體,這個時候,沈猶龍若是敢阻斷香港開埠,這群兩廣的土皇帝就敢在廣東抗納捐稅,然后聯(lián)名寫帖子告到京城去,沈猶龍結(jié)局不好說,但是兩廣肯定是一片大亂。

    “你嘴上說不敢,心里卻是得意,總歸是忘了當(dāng)初和老夫的約定,以為香港局勢定鼎,你就不用在北上殺虜,為朝廷效力了。”

    李明勛臉上的陪笑立刻消失了,他正色說道“大人,容明勛再說一遍,殺虜一事乃是朝廷與社團(tuán)共同利益之所在,社團(tuán)殺虜不是為了朝廷,若真的要聯(lián)系起來,頂多是為死在東虜?shù)瓜履切┩吹陌傩請蟪鹆T了。社團(tuán)是社團(tuán),朝廷是朝廷。”

    “你!”沈猶龍聽了這話,臉色漲紅,劇烈的咳嗽起來。

    沈達(dá)春立刻說道“李兄,你怎么這般說話,若無家父,怎么有你社團(tuán)今日!”

    李明勛道“大人確實多番照拂于我,我也從未負(fù)過大人,對總督大人,我一向禮敬有加,從未有過半點虧欠。”

    沈猶龍抓住自己的兒子手,讓他退下,說道“好一個從未虧欠,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老夫也不拐彎抹角了,你既然還認(rèn)與大明百姓同根同源一脈相傳,如今中原百姓被流賊荼毒,你可愿意北上御賊?”

    李明勛忽然笑了,原來想讓自己去打流賊啊。

    “當(dāng)然愿意!”李明勛朗聲說道。

    這下倒是沈猶龍父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二人相互看看,他們是無論如何沒想到李明勛會回答的如此干脆。

    而李明勛卻有自己的計較,打流賊什么的他不在乎,流賊現(xiàn)在已成大勢,自己怎么也剿滅不了。借著打流賊,招募百姓,移民海外才是正理。

    沈猶龍尷尬的咳嗽兩聲,還不曾斟酌詞語,李明勛站起來,問“總督大人,若是讓我出兵,這糧餉如何支持,軍隊如何作戰(zhàn),受何人節(jié)制,又有什么名義,您可有章程?”

    沈猶龍卻是啞口無言,他都沒想過李明勛會答應(yīng),哪里想過什么章程,沈猶龍正了正衣衫,說道“只要你肯,這些老夫都可以替你籌劃解決。”

    “您吶,解決不了,就算解決了也沒有多少意義。”李明勛當(dāng)即說道。

    “放肆!”沈猶龍拍案而起。

    李明勛道“我說的是實話,大人,若是社團(tuán)動兵,需要從n出擊,以社團(tuán)目前實力,出動艦船二十艘,陸軍三千還是綽綽有余的,千里遠(yuǎn)征,沒有二十萬兩開拔不了,您手里哪有二十萬兩,朝廷也不會把二十萬兩給一支連見都沒見過的軍隊。就算糧餉不缺,又能如何,社團(tuán)軍隊要投入到何地,是打獻(xiàn)賊還是打闖逆,現(xiàn)在中原就是篩子,到處都是需要填補(bǔ)的窟窿,光是這支兵馬歸屬就能吵翻天,就算這些解決,社團(tuán)這三千兵馬又能做什么呢,如今的流賊可不是崇禎初年的了,闖逆、獻(xiàn)賊哪個不是擁兵十萬數(shù)十萬,社團(tuán)三千兵馬扔進(jìn)去,連水花都打不起來,既不能阻止獻(xiàn)賊掠地,也無法阻止闖逆攻城,靡費數(shù)十萬兩,意義何在?”

    沈猶龍靜心聽著,神色變幻不定,李明勛的話就像一柄重錘,一錘一錘敲打在他的內(nèi)心,一錘重過一錘,北方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不是幾十萬兩銀子和幾千精兵就能解決的了,沈猶龍甚至有些后悔了,自己何必去招惹李明勛呢,平白壞了兩家的關(guān)系,若是香港真的出問題,兩廣就完了。

    “沈兄,煩請去拿些茶點了,今晚我與總督大人,怕是有的談了。”李明勛微笑對沈達(dá)春說道。

    喝了一杯茶,李明勛問“總督大人莫不是因為打了中原的流賊,大明朝就能涉險過關(guān),渡過這段艱難時日?”

    “你什么意思?”沈猶龍問道。

    李明勛道“松錦之戰(zhàn)打完,九邊精兵只剩下吳三桂了,這位可是連守戶之犬都算不上的精明人,東虜五月就把仗打完了,損失不大,回去收收谷子麥子,休整數(shù)月,馬上就會入寇。”

    沈猶龍的眼睛瞬間瞪大,正如李明勛所說,今年東虜極有可能會再次入寇,東虜與蒙古人不同,蒙古人喜歡秋高馬肥入關(guān)搶奪秋糧,但是東虜卻喜歡冬季寇邊,收完秋糧的他們趁著冬天搶掠,回去還不耽擱春播,如果真的寇邊,就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不同了,以往流賊不成氣候,朝廷可以專心應(yīng)對東虜,如今流賊已經(jīng)盤踞中原,若是再遇東虜寇邊,朝廷便是被兩面夾擊,現(xiàn)在的朝廷可是一支像樣的兵馬都沒有,能守住京城就是萬幸了。

    沈猶龍問道“你可有辦法阻止東虜入寇?”

    李明勛卻是笑了“我若有那個本事,坐在我面前商議的就應(yīng)該是大明天子了。”

    “流賊肆虐中原,東虜即將入寇,除非現(xiàn)在就有十萬精兵,否則誰也無法阻止,既然無法阻止,我等何必要去螳臂當(dāng)車呢?”李明勛勸慰說道。

    “我沈家世受皇恩,如何能棄天下不顧!”

    李明勛微微搖頭“這話說的是沒錯,但是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而不是去幻想中原平賊、遼東拒虜!”

    “力所能及。”沈猶龍的聲音低了許多。

    李明勛說道“比如我們社團(tuán),如今在n大練新軍,明年就可以成軍,只要持續(xù)投入,早晚可以抗衡東虜,而今年,我的目標(biāo)是拿下寧古塔!”

    “寧古塔?”沈猶龍站起來,在身后的輿圖上查找,但是那輿圖本就寫意,也不甚詳細(xì),邊疆之地的一個軍堡如何能顯現(xiàn)呢。

    李明勛翹腳起來,手點在了朝鮮以北的某處區(qū)域,說道“就在這里,這是東虜老奴的起家之地,如今也是東虜對東海、西海等地的統(tǒng)治核心,若為社團(tuán)控制,便是失去了對旗之外女真各部的控制能力,而在長城之外,東虜便只有赫圖阿拉一個據(jù)點,而那可是東虜?shù)谝粋都城,腹心之地!”

    明長城并非起于山海關(guān),而是從鴨綠江開始向北,在折返入河北,把大半個遼河平原包裹進(jìn)去。

    沈猶龍微微點頭,在李明勛的能力范圍內(nèi),這是能做的極致了,而且占領(lǐng)寧古塔就對海西、東海形成直接控制,也符合騰龍商社在北方的商業(yè)利益。

    “這只是今年的目標(biāo),社團(tuán)在積蓄力量,明年西南季風(fēng)一起,我們愿意北上御虜,到時一應(yīng)接洽事宜還需大人多多支持。”李明勛說道。

    對于明年的事情,沈猶龍不作評價,他只在乎現(xiàn)在的難關(guān),沈猶龍的眼睛盯在李明勛身上,許久之后,才問道“國事艱難,你認(rèn)為兩廣之地如何做才能為國解憂?”

    李明勛嘆息一聲,說道“大人,北方的局面已經(jīng)不可收拾了,天子最好遷都南京。”

    見沈猶龍沉默,李明勛無奈的搖頭“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是大人何必把兩廣的財政投入到北方戰(zhàn)爭的無底洞中呢,無論您從兩廣多收多少賦稅,都無法解決北方的問題。”

    “老夫難道要像江南士紳一樣,醉生夢死,沉迷浮華嗎?”沈猶龍喝道。

    李明勛微微搖頭“當(dāng)然不,我的意思是,您要從長計議,香港去年給兩廣帶去了十五萬兩的收入,今年可能是二十萬甚至更多,這些錢交給北京就是打水漂,不如大人自己留下,在兩廣練兵,配合裁汰舊軍,整頓軍備,兩年便可得精兵三萬,華夏存亡之秋,有兵馬方有希望。”

    沈猶龍沒有說話,李明勛也不會再去勸說,他總不能告訴眼前這個老人,大明會在后年崩塌,南方也擋不住東虜鐵騎,大明王朝如大廈傾頹,廣東也迅速陷落。即便是他說了,眼前這位老人也不會相信的。

    “存亡之秋,天下黎民希望每個人都能盡忠職守,明勛啊,你我各盡本分吧。”沈猶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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