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必須要去麗江!
盡管周柯和柳瑗都表示,麗江的確名氣很大,景色也好,但不能純粹為了去而去啊!
可王老板不管,他出錢,他說了算!
醫(yī)教部的曹博主任當(dāng)然知道他們是去干嘛去了,不過也樂得做這個人情,而且這是王曦自己給掙回來的。
現(xiàn)在陰巫已經(jīng)被肅清,周邊小國全部都在瑟瑟發(fā)抖,看桑托斯或者石建泓的臉色,隨時做好準(zhǔn)備脖子上挨一刀,要說安全問題,倒還真的不用太擔(dān)心。
楊允佶知道此事后,給了他們一個建議。
可以先去麗江,然后去束河古鎮(zhèn),接著去南詔風(fēng)情島,然后是香格里拉和玉龍雪山。這幾個點,都有駐外辦的同事在,里七院也有產(chǎn)業(yè)在景點里面做買賣,有什么事情,倒還能夠照應(yīng)。
對他們幾個,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證安全。當(dāng)然了,王曦的功課不能落下。考慮到他現(xiàn)在的實戰(zhàn)水平以及平時的理論知識積累,這點其實倒還不用擔(dān)心。
反正這一趟下來,走走停停,十天的時間,足夠了。
王老板豪氣,直接租了一輛suv,準(zhǔn)備來個自駕游。
反正他和小一都不會開車,全靠周柯和柳瑗。
兩個師兄本來是不想答應(yīng)的,但突然覺得,其實這樣游山玩水,也挺不錯的,好久沒有這么愜意放松了。
可等車子啟動之后,有兩個人,就覺得上當(dāng)了。
柳瑗自不用說,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管是嬴瑩還是周柯,兩個人傷都還沒有好利索,不能來給他換手。換句話來說,他得開完全程。于是立刻表示,要不干脆到南詔那兒,就回吧。他知道,南詔是老板夫人欽點了也要去的地方。因為對于小一這個看過仙劍奇?zhèn)b傳的巫來說,自然會很喜歡阿奴,即使知道此南詔非彼南詔,可也一樣鬧著必須要去。另外一個覺得上當(dāng)了的人,就是程鵬。不是說好了輪流留下來守學(xué)員的嗎?你們突然搞自駕游,而且一去十天,誰來換我!?
周柯自然坐在副駕,小一和嬴瑩在后排,分別坐在王曦的兩邊,理由是坐中間的最不舒服自在,當(dāng)然了,話到了柳瑗口中,那便是出錢的是王老板,必須要坐中間,左擁右抱,才能顯示出他的尊貴。
自駕游有個好處就是,私密性比較大,大家都可以暢所欲言。
除了柳瑗在開車之外,其他幾個居然都沒有各自玩兒手機,反而是一路聊天兒,倒也快活。
周柯攛掇著小一唱歌給大家聽,說你們不是都能歌善舞嗎,來一段兒。
但小一立刻將身份證給翻了出來,杵到周柯臉上,說看清楚了嗎?漢族!
不過這丫頭經(jīng)不住吹捧,再加上嬴瑩居然也在一旁搭腔灌**湯,扯了幾分鐘之后,居然也就答應(yīng)了。
小一說,要不我讓小紅先給大家來一段吧?
柳瑗和周柯一聽,都一個激靈。
想起了當(dāng)初和小一打第一次交道的時候,他們二人在電梯里面被小紅給纏上,那人的歌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都堅決反對。
見大家不干,小一只得自己開始唱了起來。
這是王曦第一次聽小一唱歌。
她唱得很認真,小嘴在那里一開一合,小腦袋幅度很小地左右微微晃動著,自己還給自己打著拍子,不時還轉(zhuǎn)過頭來看一看王曦和嬴瑩,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王曦看著她的側(cè)臉,臉上細細的絨毛,下巴稍微有點兒圓,不像嬴瑩一般那么尖尖的,小鼻子翹翹的,齊劉海在隨著她腦袋的晃動而搖擺,頭頂一個丸子頭像個包子一般,讓人忍不住想去抓一把。
周柯也從前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小一。
已經(jīng)很少有這種娛樂活動了啊,沒想到這丫頭原來這么大方。
小一唱到動情處,突然兩只手伸到了自己屁股后面,摸出了哀木的刀柄和刀鋒,麻利地組裝起來,然后將手術(shù)刀當(dāng)作話筒,在哪里盡情地演唱。
她唱了幾首,全都是老歌,有王菲的流年,蔡依林的騎士精神以及宇多田光的simple and clean英文版,真的沒有想到從小在巫寨長大的她,英文發(fā)音居然還可以。小一的聲音婉轉(zhuǎn)動聽,卻又很樸素,她不是太會很多唱歌的技巧,連假音都不會,只是把節(jié)奏都給踩準(zhǔn)了。
連唱了三首,眾人紛紛鼓起掌來,就連柳瑗,也用靈識幻化出兩只手在那里發(fā)了瘋地拍手,似乎想借機發(fā)泄心中的郁悶。
“該你唱了!”小一把哀木直接懟到了王曦面前,嚇了他一跳,人都抖了一下,總感覺那個動作,是要直接捅他一刀似的。
王曦用手輕輕把小一的刀給推開,轉(zhuǎn)移話題道:“小一,這幾首歌,你在哪里聽來的?”
他覺得,剛剛?cè)谌氍F(xiàn)代社會不久的她,要說音樂的話,首先接觸的,肯定應(yīng)該是當(dāng)下最流行的樂曲,要不就是當(dāng)紅明星的作品,或者就是一些神曲。可這幾首歌,雖然也是佳作,但小一不該有途徑接觸的啊。
小一又俯過身子,靠在王曦身上,將刀遞到了嬴瑩面前,意思很清楚了。
她道:“流年啊,流年十二大陣啊,我覺得這首歌就該是麻醉科的內(nèi)定歌曲。懂事之前情動以后,長不過一天,那一年讓一生改變。我最喜歡這一句。至于騎士精神嘛,那是因為塵縛刀啊,它講的就是元朝小公主的事情,而且我還記得,上次我們?nèi)ゾ荣搸熃愕臅r候,你就說過里面的歌詞,說要讓師姐像個驕傲的公主要回家,整裝再出發(fā)。最后一個simple and clean,你忘了嗎?我曾經(jīng)陪著你,看你玩通過王國之心。”
王曦示意嬴瑩趕快把刀接過去,不然這丫頭就一直這樣趴在他身上,碩大個丸子頭上,調(diào)皮地伸出來幾縷青絲,在他下巴和脖頸處來回騷動,讓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這丫頭,最喜歡的歌原來全都和自己有關(guān)啊
不,這樣說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這些歌,全都承載著他和小一之間共同的記憶。
嬴瑩哪里在大庭廣眾之下唱過歌,但看見小一期待且不容拒絕的眼神,愣了一下,道:“師妹,我用自己的刀吧”
說完,竟是把娉婷給摸了出來。
當(dāng)把刀拿在手里,嬴瑩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不知不覺就跟著小一的節(jié)奏在走了?
娉婷是整裝刀,不似哀木,是鋒柄分離的組裝刀。
刀身本該漆黑,但估計是在大學(xué)實驗室里使用了現(xiàn)代工業(yè)學(xué),鍍上了一層合金,顯得銀光閃閃,很是精致漂亮。
小一估計已經(jīng)見過了,沒有鬧著要看。反倒是王曦,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把由他來命名的刀。
“柳師兄挺給力啊,我就走了一晚上,你就幫嬴瑩師姐把刀給煉出來了。這符文我看雷系?感覺和師姐你的風(fēng)格不太符合啊。”王曦道。
柳瑗沒回頭道:“沒我什么事兒,我就在一旁觀摩了全過程,一點兒也沒插手。嬴瑩師妹,是搞外科的料子。”
嬴瑩淺笑了一下,見話題被轉(zhuǎn)開了,也跟著道:“王曦,那你覺得,我該蝕刻什么符文呢?”
王曦撓了撓頭,道:“感覺總該是風(fēng)系或者說水系的吧?”
“哦?為何呀?”
為何?
王曦愣住了。
總不能說我覺得嬴瑩師姐你比較溫柔吧?
“這這雷系殺傷力比較猛總感覺師姐你不是那種能下狠手的人”王曦結(jié)巴道。
嬴瑩笑道:“刀兵本就為兇器,難道還讓它柔情似水?”
王曦憨笑道:“是,師姐說得是。”
小一這是插話道:“快快快!你用靈識感知一下,看看這層鍍金里面,是什么?”
王曦不明就里,但還是依言放出靈識,包裹在了娉婷之上。
“這還能這樣用?”
在鍍金之下,刀身的本體之上,居然還蝕刻著水系符文!
“小師弟果然了解嬴瑩師妹啊。”柳瑗道。
他參與了制作的全過程,自然早就知道了這其中的玄機。
“如此說來,這是一把二代手術(shù)刀?”王曦問道。
因為他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陰間材料嵌于刀身之中。
“嗯,我不想破壞它的整體性,而且以后三代手術(shù)刀會成建制列裝的,不會因為我有了二代手術(shù)刀就不發(fā)給我了。而且”嬴瑩一邊說,一邊從兜里摸索著,然后居然又掏出了四把一模一樣的刀!
“李悅子真人給的隕鐵夠大,我煉了五把!”
王曦倒吸一口冷氣,這這算什么!?五刀流?
“這,不會分別叫娉婷一號,娉婷二號,娉婷三號吧”王曦將所有的刀都接了過來。
嬴瑩笑了起來,笑靨如花,似乎是說到了什么開心的事,道:“因為都長得一樣,所以刀柄上都刻有名字。”
王曦仔細打量了起來。
娉婷。嗯。小院花。羽兒。弱水。
王曦看到這名字,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問道:“前面三個名字,我看懂了。這后面兩個名字,有什么說法嗎?”
柳瑗道:“小師弟,確定你要打聽,我光是看那兩個名字,就覺得有些兇險,充滿著女兒家的心思啊,感覺和不語完全是一個套路的,你要是讀懂了,那才叫了不起。”
王曦立刻閉口不言。
他將刀換了回去,岔開話題道:“師姐你這才叫威風(fēng),戰(zhàn)斗的時候,要是馭刀,簡直就是下刀子雨,誰防得過來?”
嬴瑩淺笑道:“問題是我控制不過來啊。不要說我了,即使是師傅,或者說常院長,馭刀兩把也是極限。再多,人的眼睛跟不上,大腦計算不過來。”
王曦稍一思索,也知道自己說了外行話。馭刀戰(zhàn)斗,那可全都是即時演算,哪怕是師傅,估計也只能做到控制兩把刀。
小一這時錘了王曦的大腿一拳,道:“好了,別打擾師姐了,聽師姐唱歌!”
嬴瑩沒有想到最終還是繞了回來,有些扭捏,說老實話,她真的不習(xí)慣這種場合,可是她卻又非常想融入這個她一直很羨慕的小團體。
小一和王曦,他們不也是才認識不到半年嗎?就已經(jīng)和師兄們打得火熱了。
她知道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性情淡泊,不喜與人過于親近。
王曦見她如此,想替她解圍,還沒出口,柳瑗又說話了,道:“嬴瑩師妹,忘了那天我給你說的嗎?都共死過,再同生,其實一點也不難。隨心隨性就好。不用勉強。”
嬴瑩感激地看了柳瑗一眼,咬了咬嘴唇,道:“那我給大家唱一首心術(shù)吧。”
嬴瑩的歌聲娓娓動聽,如空谷幽蘭,用來唱這首心術(shù)其實并不太適合。
“他曾經(jīng)固執(zhí)的等
誰知道浮浮沉沉只剩一個
受損的人生
他一直往前追溯
忘了命運的殘酷
那些幸福片段牽牽絆絆
怕一點一點被遺忘”
由于這首心術(shù)在華夏的醫(yī)務(wù)工作者當(dāng)中流傳甚廣,大家都會,于是到了**部分,都跟著唱了起來。
“今生的約欠一個再見
傷痕從此不肯復(fù)原
如果思念能回收眼淚
時間會不會治愈從前!”
最后,竟然連王曦這種宅男也被感染了,點著頭唱了起來。
一路歡歌笑語,像極了古時候的少男少女外出踏青,騎著高頭大馬,看陌上花開。
嬴瑩一邊唱,一邊看著身旁傻里傻氣的大男孩,突然覺得,內(nèi)心寧靜了下來。
真好啊,有人陪伴的感覺。
好喜歡這種感覺。
也好喜歡,這些人
終于,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啊。
她將身子倚在了靠背上,徹底放松了下來。當(dāng)了這么多年女神,即使在車上,她也不自覺地會將腰桿挺直,形態(tài)端莊。
現(xiàn)在,終于能夠臉上帶著釋然的表情了啊。
什么遺人,人類進化,天道,地府,她多么想統(tǒng)統(tǒng)都不去思考了,只想這樣,明明吵吵鬧鬧,卻又覺得安安靜靜的,一直走,一直走,仿佛永遠也到達不了目的地。可是,卻又不能不想。
等行程結(jié)束,一切又該回到最初。
是矯情嗎?
不是,這只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
沒法逃避。
既然如此,為何自己不從此過得再灑脫一些?
該來的終究會來,那在此之前,為何不過出一段精彩的人生?
“師姐?師姐?”王曦將思緒飄遠的嬴瑩叫了回來,“發(fā)什么呆呢?”
嬴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道:“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很舒服。”
王曦道:“師姐,出來玩兒,就開心一點,你的事情,柳師兄答應(yīng)過的。你也知道,我兩個師兄雖然不靠譜,但既然應(yīng)下來的事兒,就從來沒有食言過。呃坑我的時候不算呃小事情也不算”
周柯罵道:“你是不是要把所有的情況都排除完?嬴瑩師妹,我覺得小師弟說的話有道理,之前我們就說過,你就當(dāng)出來散心,現(xiàn)在好了,還真的出來旅游,而且花的是地主老財?shù)腻X。每天你們就逛吃逛吃,我和柳師弟就是你們的司機兼保鏢,你們一家三口哦,不是,我去!柳師弟你以后少開黃腔,我都被你給傳染了!”
柳瑗無辜道:“關(guān)我什么事,而且,開車的只是我,當(dāng)保鏢的也只是我,你和他們一樣,也只能逛吃逛吃。”
嬴瑩認真地點了點頭。
“來來來,我們?nèi)齻還沒有合過照,周師兄你來,我美顏都調(diào)好了,記得把我照瘦一點。”小一把手機遞了過去。
她永遠都是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想到一出是一出,其實這樣,活得比嬴瑩不知道輕松了多少倍。
“近一點,近一點,至少得把三個人的大頭給框進去吧?”周柯接過手機,開始拍照。
小一用手做了個大蜘蛛的樣子,放在王曦頭上,笑得異常的開心。而嬴瑩,只是稍微側(cè)著頭,距離王曦的肩頭,還有三四厘米的距離,露出一個很淡很淡的微笑。王曦是最不自然的一個,表情僵硬,倒不是他害怕小一比劃的那個蜘蛛,而是這種場面,實在是過于曖昧了啊。
嬴瑩和小一的身上,都有著不同的香味,雖然平時礙于作戰(zhàn)條例不得使用香水,但這趟出來,她們也就放開了。
王曦坐得端端正正,兩只手像小學(xué)生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平放在膝蓋上。
“王曦,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錯事,連累了里院,你們會不會討厭我?”嬴瑩突然出聲問道。
王曦沒料到她的話題轉(zhuǎn)地那么陡,道:“師姐,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而且,這個問題的答案,完全不用我們來回答。即使我才入里院半年,我也知道,里院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連累’兩個字。”
柳瑗也道:“師妹,人類進化多大點兒事兒,就算他們有個類似于執(zhí)行部的機構(gòu),也不過一群渣渣。我知道,你拼了命地想變強,就是想手刃仇人,為家人報仇。但就算現(xiàn)在里院已經(jīng)把事情接下來了,你也不是沒有機會。這么大一個行動,里七院吃不下。事情不困難,只是繁瑣。到時候,有的是大把的頭顱等著師妹你那五把刀去盡情收割。這里就我們幾人,要不師妹你先透個底,準(zhǔn)備犯多大個錯誤啊?讓師兄我好先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柳瑗的語氣充滿著玩笑,但嬴瑩卻認真思考了一下,道:“我想要加入人類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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