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風似乎是了瘋一般,對襲來的箭雨不管不顧,用最消耗靈力的方式,向著正前方猛沖。
途中,有一名重甲軍士擋在了他的面前,被他一掌拍在了面門之上,然后繼續沖鋒。度之快,那軍士的身體因為慣性的原因,來不及跟上張帥風的度,竟然是這樣活生生地被斬了!
一顆大好頭顱帶著十來節脊椎被扯了下來!
張帥風將這頭顱用力地向楊祿明砸去,奈何距離實在太遠,僅僅扔了幾十米,便落在了地面上。
此時,他已經沖到了重甲步卒的中心地帶。這些軍士不用招呼,自然地開始聚攏,將他給圍了起來。
張帥風先前的那一擊雖然血腥,但還嚇不到這些士兵。
他憤怒地看著楊祿明,眼神中的恨意已經快要化成血水溢出來了一般。
“有種你他媽的給老子下來!”張帥風大吼著。
“張院長,作為堂堂一院之長,說出這種話來,你不覺得可笑嗎?”楊祿明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將他包裹。
人家不和你玩兒,你又怎樣?
你不是牛嗎?不是院長級別嗎?
剛才不也挺威風的嗎?
那現在要報仇,先把這幾百重甲步卒殺了再說!
拜托!現在兩軍交戰,我穩操勝券,憑什么和你單挑?
張帥風像一只被困住的兇獸,他出不去,獵人也不敢上前。
他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頓時,兩名重甲軍士的胸膛便破開一個洞,一條血線飆射而出,筆直地射向張帥風的左手。
將杏花雨馭回之后,他雙手持刀,笑道:“好笑,比我剛才說的那個笑話,好笑多了”
說完,竟是直接取出自己的本命血符,將其撕來粉碎!
一瞬間,巨大的靈力波動自血符中擴散而出,以張帥風為中心,狂風開始急地旋轉,在此地形成了一個風眼
這個風眼不大,僅僅只有直徑三米的樣子。
風眼,再次形成了巨大的龍卷風,貫穿天地。這龍卷風實在是過于粗大,看上去,竟然有點兒像核電站的煙囪一般。
置身其內的重甲軍士根本無法站住身形,東倒西歪,連刀槍都握不住。
要不是靠著自身裝備的重量,估計會被卷到天上去。
此時,還置身于風眼之內不受影響的,有四名重甲步卒。
張帥風冷眼看著他們,就跟看死人,沒什么區別。
這四名軍士看了身后在颶風之中狼狽不堪的同伴,又看了看身前的那尊煞神,沒辦法,只能舉起長刀長槍,攻了過來。
這基本上等同于s了。
杏花雨和青萍末,同時威,一刀一刀地將這些刀槍給斬成幾截,沒有任何懸念的捅進敵人的心臟或者頭部。
然后張帥風開始快移動起來。
本命血符作用在他身上,他這一動,風眼自然就跟著他動。
不斷地有重甲士卒隨著他的位移,而進入了風眼。
他們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終于擺脫了颶風的襲擾,就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一個修羅場。
在這片封閉的天地之中,張帥風便是中心,任何進入這里的敵人,都將會面臨兩個選擇。
第一,重新跳回龍卷風中去。第二,死。
張帥風一點也沒有節約靈力的意思,每一刀揮出,都包含著濃濃的恨意和怨毒的詛咒,宣泄著心中的憤怒。
這些普通的士卒,哪怕身披重甲,在他面前也依然只有被虐殺的份。
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刀槍或者是重甲,能夠抵御住杏花雨和青萍末簡單的攻擊。
在它們面前,精鋼所制的刀、槍、鎧甲,全都猶如紙糊的一般,一切就斷,一捅就穿!
至于血肉之軀,那就更不用說了。
殺到后面,張帥風已經不再攻擊頭部或者心臟了。因為那樣,刀在肋骨或者顱骨之中進進出出,阻力更大,會消耗他更多的體力。所以,現在再破掉對方的防御之后,看著那些傻乎乎望著自己手中的斷刀殘劍愣的敵人,他只是輕飄飄的一刀,抹在了脖子上。
然后就會看見那些士卒跪倒在地上,雙手不住地按住自己的脖子,指縫間不斷有鮮血洶涌而出,無論如何也止不住。緊跟著,大量的鮮血開始涌入被斬斷的氣管之中,進入肺部,引起陣陣嗆咳。劇烈的咳嗽,導致血管壓力陡然增大,使出血變得更加兇猛。于是,一個又一個的重甲士卒們就這樣,在創傷和窒息的雙重痛苦下,慢慢死去,一頭扎倒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張帥風故意為之,這些人,臨死前所跪拜的方向,全都是對著鐘珥原先前中弩的地方。
楊祿明的心頭在滴血。這些重甲步卒,雖然比不上重甲騎兵,可也依然珍貴。更關鍵的是,他們底子薄,可經不起張帥風這么折騰。
此時,張帥風徹底釋放了自己的本命血符,這龍卷風的威力,估計用床弩,也無法突入其中。
他想下令,讓這些重甲士卒趕快撤退逃跑,但奈何自己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入那片由呼嘯之聲主宰的天地之中。
這些搖搖晃晃身形不穩的重甲步兵們,就像無頭蒼蠅一般,辨不清方向。其實,哪怕楊祿明的命令能夠傳到他們這里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他們連移動都很困難,只能等著張帥風一個一個地去找他們。
然后進入風眼,享受最后的片刻寧靜。
“閻君,你恢復得如何了?”楊祿明問道。
6侯亮道:“先前沒受傷,現在靈力恢復有三成,只是這風”
“這風暫時就別想了,無解,經年用鮮血溫養的本命血符,一朝釋放,其威力即使是陛下,也咦?”
楊祿明本來的意思,是想通過6侯亮的恢復度,來大概估算一下楚江王和宋帝王目前的狀況,只是沒想到對方誤會了,正在解釋的時候,卻現剎那之間,那龍卷風居然猶如被一個人給強行撕裂了一般,消散了!
接著一個人影猶如炮彈一般,橫飛了出去,竟然是剛剛砸在了那黑色通道之前!
重甲士們都慢慢穩住身形,整理甲胄,摸不著頭腦,紛紛看向了楊祿明。
只是,片刻之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那道站在戰場最中間的身影。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吼叫之聲響徹戰場。
除了6侯亮,所有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那些普通士卒更是無比激動,他們沒想到,竟然會是皇帝親臨,而且,還救了他們的命。
長端帝手一招,地面上遺落的幾張殘破的血符便來到了他的手上。他打量了一下,又隨手丟掉了。
“青萍末和杏花雨,朕就收下了。里院的人,你們就不用跪了,退回去吧,朕乏了!遍L端帝將兩柄小刀拋向了楊祿明。
楊祿明立刻磕頭。
既然長端帝連這刀的名字都知道,看來先前戰場上的一舉一動,也盡在他的掌握。
回想一下,自己的指揮,應該沒有太大的失誤吧?
估計也是最后,這重甲士的損耗,讓陛下也心疼,所以才出手了吧?
他趕快捧起杏花雨和青萍末,用眼神詢問緊跟著長端帝去又復返的弟子唐否。
見后者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心中大定,知道陛下無怪罪之意。
“楊愛卿莫惱,機會難得,所以朕也想親眼看看,這里院和地府閻君,到底是怎么個實力。”長端帝居然反倒向他解釋起為何自己遲遲不現身的原因來。
“微臣無能,不能替陛下分憂!”楊祿明站了起來。
這里是戰場,自然不用講究那么多繁文縟節。
此刻,所有的重甲士也全都起身,開始向著長端帝身邊集結。
而遠處,居然傳來了陣陣馬蹄的聲音。
看來,陛下的重甲騎兵也快進入戰場了。
這可是長端帝的心尖肉,整個編制,只有三百人。卻是人人覺醒靈識,醫術巫術均十分了得,而且武力強悍,歷來是皇家最精銳的部隊之一。因現為長端帝在位,故按其習俗,直接稱為長端鐵騎,足見長端帝本人對其有何等信心。
如果在華夏歷史上,這種情況可絕對不多見。
要以當朝天子的號來命名一支軍隊,萬一這支軍隊在戰爭中敗了,怎么辦?
“唐否,張小一,朕就賜給你了。余下的你自己解決吧。哎,本來都把他們放回去了啊”長端帝道。
唐否立刻行禮謝恩,道:“微臣明白,接下來,我和王曦之間的事,就變成私人恩怨了,還望陛下贖罪!
長端帝擺擺手,看樣子,在等著里院的人退去。
張帥風先前的那一下不顧大局的沖殺,把里五院的人都嚇了一跳。只要是還能動的,都已經沖了上去。
但奈何后來現,根本進不了那龍卷。
此時,見自家院長居然被人一擊擊飛,自然全部都跑了回來,守在他的身前。
魏詩霜姐妹將張帥風扶著,讓他半坐在地上。
“王曦有消息沒”他吐出一大口鮮血。
“院長,放心,原姐福大命大,一定沒有事的!”魏詩語安慰道。
“楚江王宋帝王接下來,拜托了”
楚江王點頭道:“張院長辛苦了。魏主任,帶著受傷的人,先撤回去吧。這里我們暫時來頂住。時間已經過了那么久了,相信援軍很快就到。沒必要死撐。我們也和他們一樣,先救治傷者,然后不斷補上新的兵力。”
這本是下策。
因為這樣,無異于雙方在此不斷地換子,將此地變成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但沒辦法,里院和地府不肯退,遺人不肯松手,所以只好看誰先耗不起。
“楚江王小心他很強”張帥風被嬌小的魏詩語背在背上,提醒道。
“我見過的皇帝不計其數,他算個球!背跏疽馕涸娬Z快走。
張帥風聽后,也沒有繼續爭辯,只是在魏詩語耳旁喃喃道:“這下,沒殺成楊祿明要被珥原罵成大豬蹄子了”
魏詩語聲音有些哽咽,道:“嗯!副院長一定會這樣罵你的院長你做好思想準備,說不定一出去,她就會劈頭蓋臉的罵你”
“杏花雨和青萍末也丟了”
“沒事兒,院長!咱有錢!你沒現嗎?遺人就是一幫窮逼!今天是我姐大婚,按舊時習俗,總得給叫花子分點兒。”
“咱里五院,窮”
“有錢!”
“窮”
“有錢!從下個月開始,我們省吃儉用!也給院長您再弄一把手術刀出來!”
“院長?”
“院長你說說話?”
“院長我背不動你了!我把你丟地上不管了!”
“院長你的手自己也用點勁兒!隨便你抓哪里我都不介意!”
“院長院長我不和你吵了我們窮等會兒,我就回去幫你把刀搶回來”
魏詩霜一腳邁過黑色的通道,跪在了地上。
而眼前,卻是王曦,正守在鐘珥原身旁。
“列陣!”
“日游隊,進!”
“夜游隊,進!”
“牛頭隊,進!”
“馬面隊,進!”
“王主任,您是現在進還是?”崔判官在一旁有條不紊地指揮著。
廣場上,已經密密麻麻地站著數不清的陰兵。
“周柯柳瑗,你們跟著薛主任帶著人先進去,我在這里給鐘院長療傷,這傷,你們拿不下來。”王弼司道。
說完,注意到了背著張帥風的魏詩語,招了招手,道:“快去,把他們兩個扶過來!”
魏詩語傻傻地看著眼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真正的援軍到了啊
這里是里三院的地盤,無論如何,第一個到達的主力軍,一定會是里三院
薛晨帶著里三院的人,開始進入,在路過魏詩語的時候,一只手搭在了張帥風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秒,道:“小姑娘別哭了,注靈有效,死不了!
幾名醫師已經開始過來攙扶他們了。
魏詩語看了一眼薛晨的臂章,道:“主任,遺人數量很多,而且有一個高手,院長在他手下,只走了一招!
薛晨點點頭,道:“小姑娘,你們很勇敢,接下來,交給里三院吧。待會兒張院長醒來,麻煩帶句話,就說小徒的救命之恩,薛晨銘記在心!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鐘院長,別動,稍等一下,馬上就為您做手術。在下王弼司,里三院外科主任。王曦,你就不用守著了,跟著你師兄們進去!
“是!”
王曦行了一禮,向前跑去。
他知道,這就是戰爭,不會因為自己是最小的弟子,就受到照顧。
平時可以,現在不行。
哪怕一個人的力量,再微弱,也要揮作用。
再者,他本就有此意,因為在通道的另外一邊,還有著他的兩個女人。
鐘珥原的臉色十分蒼白,但還沒有失去意識,平躺在那里,道:“我知道你王主任謝了”
或許感應到了張帥風的氣息,她強撐住身體,準備坐起來,卻被王弼司給按下了。
“鐘院長,不要動,再動,我可就直接上了!”
“王主任是我家大豬蹄子回來了嗎?”
“大豬蹄子?”
“嗯!是他!真好”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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