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兄是主管醫師剛才大查房的時候王主任問他傷口情況,他都答不上來王主任還訓柳師兄,說主管醫生連傷口都沒有觀察過”嬴瑩道。
小一滿不在乎道:“虧柳師兄這么機靈,原來在大師兄面前,也不敢撒謊啊,隨便編兩句就是嘛。連我都會說:傷口對合佳,未見紅腫粘連,未見明顯滲血滲液,未見膿性分泌物,無異味,傷口敷料干燥清潔”
王曦連忙將她打斷,道:“小一,你背的,是清潔傷口的模板。師姐這個傷,才兩三天,就敷料干燥清潔無滲液?你覺得大師兄會信?”
“哎呀,還不是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柳師兄才不會每次都找借口不給師姐換藥,就你那技術,我還不放心,怕你給師姐傷口弄感染了呢!”小一走到嬴瑩旁邊,開始幫著她側翻著身子。
嬴瑩也沒有太過抗拒,看來這兩天,還真的都是王曦給他換的藥。
這種事兒,只要開了一次頭,后面就有些自然而然了。
“我好歹也是正規科班出身,本科畢業好不好?而且,師姐這個傷,本就是污染傷口!”
王曦戴上口罩帽子,將嬴瑩的褲子慢慢褪下。
嬴瑩側著身,纖細的腰身曲線一覽無遺,止步于圓潤的。光滑的肌膚有種冰涼的觸感。
那道傷口此時看來,還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還好,感染應該能夠控制。
敷料上只有一些干涸的暗黑色血漬,看樣子,今天可以拔除血漿引流管了。
“會留疤么?”小一在旁邊好奇地問道,目不轉睛地看著王曦的操作。
“呃”王曦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本來想說會,但突然又想撒謊,可又反應過來師姐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只好愣住了。
“當時為什么不用美容線?”小一繼續問著。
“呃”
“小一,污染傷口,最好不用。不用擔心,反正傷口在這里,留疤也不怕!辟撜f話了。
“但是王曦會看到啊。”小一道。
“那個,小一,記得嗎,我教過你,沒有戴口罩帽子,就不能說話,快到旁邊坐著,不要說話了。”王曦連忙轉移話題。
“而且,以后還不能穿比基尼,不能穿露臍裝了”小一走到了一旁,但嘴巴還是沒有關上。
“拜托,我們一年到頭,基本上都是洗手衣加白大褂,什么時候穿過比基尼啊?”王曦打開換藥碗,戴上手套,開始操作了。
“那你在意嗎?”嬴瑩問道。
王曦有些不解。
在意,在意什么?
但旋即反應過來,師姐是在接著小一之前的話說,在問自己是否在意那里有那么一道丑陋的傷疤!
這個問題有些直接,一點兒也不拐彎抹角。÷愕陌!
“師姐你在說些什么啊”王曦開始裝傻充愣。
“沒沒什么你剛才說的是我們,意思是你自己也要穿比基尼?”嬴瑩道。
哎,撿回了一條命,以為得到了很多,卻好像又不是。
“師姐!你別信他!他肯定在意,又不好說!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不在意!總之就是,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這話是鐘院長給我說的。王曦,我可給你說,按照寨子的規矩,師姐自己都答應了的,你不娶也得娶!”小一道。
王曦笑了起來,笑得很是無奈。
“我倒是想左擁右抱,何樂而不為。但娶了師姐,我就不能娶你了。只能娶一個,懂?等一下,你們巫,不會現在還在搞三妻四妾這一套吧?”
“啊?”
“什么叫。。磕氵@是什么反應?”王曦驚奇道。
“一般情況下,也是你們這樣的,但有的時候,男女比例不對,也是可以的”小一道。
王曦剛想吐槽,但又明白了過來。
一個寨子多少人?
社會結構很脆弱啊。這種方式,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對其做出一定的彌補。
所以,在小一的觀念里,還真可能對這點兒,沒有什么抵觸。
但現在不一樣了。∧銈兌甲叱鰜砹税!你們現在,可是連身份證都有了的人。
“難怪說你居然不吃醋那我可就真的喜歡嬴瑩師姐了哈?”王曦拔掉引流管,重新換上了清潔敷料,逗了下小一。
“有什么好吃醋的,嬴瑩師姐那么能干。而且反正你喜歡我”
王曦皺了皺眉,道:“又去哪里學的怪模怪樣的腔調?少和魏師姐呆一塊兒!還有,你怎么又和鐘院長認識了?說起來,我還有事兒找她呢。”
“魏師姐還不是一天來看三四次,我怎么辦?能攆人?你是男主人都不話。”
“你剛才說嬴瑩師姐能干,什么意思,關你什么事?”王曦開始收拾醫療垃圾,裝入了ns口袋。
小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干活啊,買菜煮飯洗碗洗衣服掃地拖地。我又不想干,師姐能干,師姐干。”
“你覺得呢?”王曦用看弱智兒童的眼神看她。
小一見王曦換完了藥,又跑了過來,幫嬴瑩把褲子提上來,最后居然還輕輕拍了拍嬴瑩的嬌臀。
王曦見了,笑罵道:“你再跟著魏詩語學嘛!”
“喲老公現在可是連師姐都不叫了直接叫人家的名字了不過,這是不是說明我們之間的關系又進一步了呢?嬴瑩師妹現在這身子伺候不了你要不讓我來保證會讓你很舒服的”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王曦立刻就覺得頭疼。
“這!你居然都把藥換了!”魏詩語走進來,看著那換藥車以及王曦手上提著的ns垃圾袋,表情明顯有些失望!
“我說師姐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早,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別想了,以后這幾天啊,嬴瑩師姐的換藥,我都包了!”
王曦話音剛落,才現,自己這話,有些
“老公啊誰說的,這藥只能一天一換啊為了觀察傷口有時候是可以一天兩換的哦你還年輕醫術還不精不懂師姐教你呀”
王曦到一旁的洗手臺洗了手,標準的六步洗手法。
他一邊洗,一邊道:“小一,你看著下師姐,我有點事兒,大概半個小時回來!
三個女的同時問:“什么事兒?”
王曦對魏詩語道:“師姐,你不是說要伺候我嗎?走啊,我們去找個房間!
魏詩語愣住了。
連續幾次王曦都這樣,她反應過來了,這是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于是道:“半個小時啊有些不夠哦”
說完,還真當走了過去,挽住王曦的胳膊,向外走。
王曦也愣住了。
居然沒用?
而且魏詩語手上的力氣很大,看樣子不是開玩笑啊!
他立刻就慫了,道:“魏師姐,魏師姐,我錯了,我錯了,來,你坐,你坐”
“坐?坐哪里呀師弟你好懶還要人家在上面?”
王曦苦不堪言,舉手投降,道:“行行行師姐,明天你來換藥,行了吧?”
魏詩語心滿意足地將手從王曦的胳膊中抽了出來,跑到嬴瑩床旁,和她說起話來。
王曦見擺脫了她,道:“小一,繼續說啊,你怎么又抱上鐘院長這根大腿了?”
小一歪著腦袋道:“她是里五院的副院長啊!”
“對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她和張院長,傷都比較重,所以都就近在我們里三院養傷啊。你想,去看望他們的人,還能少嗎?她房間里的吃的,多得不得了!而她又傷了腹部,現在不能吃東西,所以,這兩天,我都去了四次了,一來二去,就熟了!”
“這兩天,你中途偷溜出去,就是為了這個?!”
“要不然呢?”
“服氣!”王曦點點頭,靠在沙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
突然,他又彈了起來。
“對了,鐘院長在哪個房間,帶我去,我找她還有事兒呢。”
王曦一邊說,一邊從兜里摸出了兩把刀。
居然是青萍末和杏花雨!
小一將其一把搶過,道:“什么時候的事兒?”
“長端帝不是把刀給他了嗎?他居然是直接給別在了腰帶上,我捅他的時候,都掉了下來。只是后來,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去還,我去還!”
小一似乎并不關心這刀是怎么回來的,邀功一般地向門外跑去。正好碰上了前來的薛晨,打了聲招呼,就再次跑了。
“你也多休息,王曦,事情想多了,費神。”薛晨什么也沒帶,也來到了嬴瑩床旁。
王曦道:“薛主任,很多事情都沒有想通!
“師傅,又有什么事嗎?”嬴瑩趴在床上,沒有起身。
薛晨道:“沒什么事,就是王曦昨天又理了幾點出來。”
這么一場大戰打下來,哪怕是王曦,也斬殺了五人。
可他的身上,卻一點兒戾氣纏身的跡象都沒有。
難道他殺的這些,都不是人?
還有,之前記得是李長木還是哪個陰巫說過,遺人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時間,一般都不會過三天,而且往往最后一天要比第一天出現的時候,顯得虛弱很多。如果這點是真的,那倒可以解釋為什么遺人沒有很快融入現代社會。因為他們不能在這里久呆。不過這樣的話,那么遺人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么呢?去入侵一個自己完全無法適應的世界?
另外有一件事,就是關于生死簿,居然還出現了一本。
而且這次,可不是上次遺人耍的那種手段。
6侯亮手中的那一本,可是貨真價實的。
但這里就有一個問題了,從頭到尾,6侯亮也沒有嘗試過使用生死簿來取人性命。這就和崔判官完全相反,崔判官當時是恨不得把整本生死簿全都給劃上大叉,可卻一個合適的名字都找不到。
那么是不是可以認為,6侯亮是知道使用這種方式來殺人,是沒有效果的。
這一點其實并不是之前討論的時候遺漏了,而是這件事情地府就沒有拿出和里院商量,人家自己在內部討論。
不過有件事情,王曦提出來之后,倒是引起了地府的注意。
陰陽兩界,可相通,但不該溝通。
因為有著陰陽循環生生不息的需求,所以必須有一個途徑,那便是鬼門關。
鬼門關分隔陰陽,但卻是由地府建造,最開始的作用,便是防止陰間的魂魄游蕩進入陽間,擾亂陽間秩序。
所以歷來地府的防守,側重點在陰間,并不在陽間。
最早讓地府意識到其實鬼門關還可能遭到外界入侵的,反而是太醫院
不過之后,就再也出現過鬼門關被攻擊一事,直到半年前。
地府自然是引起高度的重視。
因為以前太醫院的二愣子們,也僅僅是趁鬼差不注意,跑了進來,沒有說用武力攻擊。
遺人不同,從一開始,就變現出來了極大的敵意和明確的目的。
但現在再來想想,尤其是第一次鬼門關被攻擊事件,就那么幾個人,打開了鬼門又怎樣?
哪怕對方是三個里院院長,也踏不完黃泉路啊。
所以,王曦提出了兩種可能。
第一便是,遺人說不定有一種很巧妙的方法,可以越過黃泉路,甚至打開鬼門關,他們現了地府防御上的一些致命漏洞。關于這點,只能請地府自己反復進行檢查了。
第二種情況,那就是從目的上考慮。
會不會遺人打開鬼門關的目的,并不是想造成百鬼夜行,為禍人間或者煉魂什么的,其實只是單純地也想進入陰間呢!?
這第二種假設被王曦一提出來,大家才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對啊,這種事情,以前太醫院就做過的!
生過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再生?
太醫院做得,人家就做不得?
不過,王曦也只能想到這里了,至于他們想進陰間干什么,鬼才猜得出來。
薛晨簡短地把這些事情給嬴瑩說了點兒,然后看了下時間,說她要走了,今天雖然不是內科的大查房,但還是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
嬴瑩看樣子有些累了,趴著在呆。
魏詩語在那里幫她捏著小腿,促進下肢靜脈回流,預防深靜脈血栓形成,順便揩油占便宜。
“魏師姐,我想休息一會兒,不用按了,謝謝!
魏詩語起身,道:“好!
然后走到王曦身前,道:“走吧,王師弟,別打擾她了。”
她這個時候倒還正常。
“魏師姐我我想讓他留下來陪陪我”
魏詩語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嬴瑩,對方依然在那里趴著,頭埋在被子里。
哎,不鬧了,居然連想讓王曦留下來陪一下,都還來征求我的意見
算了,不鬧了,真的不鬧了
魏語詩道:“好,嬴瑩師妹,你好好休息,我在我姐的病房,下午再來看你。王師弟,我家正副院長都在一間病房,離辦公室最近的那間便是,有空可以去坐坐。謝謝你!”
說完,魏詩語居然對著王曦行了一禮,然后干脆地走了。
將青萍末和杏花雨給奪了回來,這份恩情,整個里五院從上到下,都會記著的。
“師姐,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沒沒什么好不容易小一不在我突然突然就好想只有我們兩個”
房間的氣氛開始有些曖昧起來。
“呃是,小一倒是成天跟著我,不過她也不全是為了我,我聽師兄說,這兩天她都起得早。今天還說怕你無聊,拉著我去把筆記本背了過來!
“你給我揉揉腿好不好?魏師姐那樣弄著,怪舒服的!
王曦明白了過來,嬴瑩的確不是有什么事情找他,就是單純地想和他獨處一會兒。
柳師兄對嬴瑩說過的話,其實也對王曦說過。
共過死之后,再來同生,一點也不難。
如果當初說那句話的時候,還只是指嬴瑩被遺人bn一事。那么這句話放到現在再來看,就更貼切了。
他們在界門另外一側,打來幾近絕望。
彈盡糧絕,傷亡慘重,最后還被斷掉了回家的路。
哎,自己在之前居然還求了個婚,這種事可不能當做玩笑來開,尤其是女人都已經答應了的時候。
雖然師姐口口聲聲給柳師兄解釋說,是在開玩笑。
可那種情況,都覺得已是必死,誰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總感覺自己和嬴瑩師姐之間的關系,有些怪怪的了。
呃好像一開始,就挺怪怪的。
從梁淄市二人被天雷劈來上身開始,就緋聞不斷了。
再到后來師姐被bn,自己去營救,結果現師姐全身。這事兒雖然現在沒其他人知道,可在他們彼此之間,卻是知道的啊,而且大家都對此避而不談。
這幾天,小一每次換藥都老是說看師姐的屁股
算下來,自己和師姐肌膚相親,都好多次了啊
“師姐,我沒學過中醫推拿,隨便揉的,弄疼你了就說啊。”
嬴瑩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曦旋即反應過來,自己最后一句話,有些
于是道:“師姐,看來不止小一需要遠離魏師姐啊”
“嗯!有師弟在,就好。每次有師弟在,我都很安心!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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