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井信連忙跟上陳日津的腳步,道:“陳院長,您別告訴我,其實你們還有第四代白大褂吧?”
陳日津聽得此話,笑了起來,搖搖頭,道:“或許以后會有,但這個,現(xiàn)在還真沒有。”
安井信連忙道:“陳院長,我可不敢相信這種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情,代價肯定不小吧。我敢肯定,這根本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事了。”
陳日津道:“自然,得用命來換。”
安井信有些不自然,但看陳日津的表情,貌似又不像是在打趣他,而且他竟然一點威脅的意思都沒有聽出來。
什么意思?
似乎感覺到他沒有跟上來,王曦轉(zhuǎn)過身來道:“安井大人,走吧,此事以后再議。陳院長真的沒有誆你,要領(lǐng)三代白大褂,只有用命來換。”
安井信看著王曦真誠的臉,疑惑更深了。
他們是怎么把拿命去換這種事情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
不過看到李小洛已經(jīng)走了下來,開始和陳日津交談起來,也趕緊跑了過去。
他拉過一名家中比較機靈的人,問道:“那個李小洛怎么回事?三兩下就把什么都問出來了。”
“家主,就是一般的暴力威脅手段。”
“這怎么可能?”
“我們處決了所有敵人之后,她上來便立刻接手。向所有人打聽,關(guān)于之前n里十院何院長一事,到底為何?然后問題剛問完,就直接斬殺了一道魂魄。接著她表示,這里面只有一個人能夠有機會再入輪回,現(xiàn)在還有分之一的機會,就看誰抓得住了。等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再斬殺一道。說現(xiàn)在有七分之一了,從概率上來看,大家的機會更大了,是好事。然后,一分鐘內(nèi),她口中的概率,就提高到了四分之一,而期間,別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于是,接下來的四個人一起招了。”
“那剩下的這四人呢?”
“李主任沒有再出手了,只是說讓我們看著辦。家主,到底如何處理?”
安井信想了一下,道:“按李主任的意思辦,記得以后對李主任也多客氣一點,過幾天備份禮,說感謝李主任出手,多接觸一下。對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受人之命。”那名陰陽師只簡簡單單說了這么一句。
安井信的眼睛稍微瞇了瞇。
這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啊。
自己沒下過這種亂命。
那么他們是受的誰的命?
日本暗影圈子相對封閉,外來勢力,除了里院,就再也沒有旁人了。
哪怕偷渡而來的他國巫師也不行,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斬殺或者請走。
既然不是個人行為,那么就只能是本土的勢力了?
可陰陽師一家獨大,而且很多家族因為家里出了太多陰陽師,也無可奈何地站好了隊。
這又從何說起?
“幕后主使是誰?”安井信問道。
“不知,他們并未具體接觸。但有一點,指令來自華夏”
安井信有些不敢相信,又確認了一遍。
華夏?
不,不,不。
不應(yīng)該是里院。
即使是里院,也不可能在自己地盤上扶植起這么一座嚴重不符合他們理念的勢力。
一旦事發(fā),不管是誰,都將會遺臭萬年。
想到這里,他不禁又回憶起那天自己跟何雨宇所提到的暗一事。
搞不好,在他們這個暗影圈子里,也存在著這么一張暗。
他們本就處于黑暗之中,那這個世界里的暗,得該有多黑暗啊?
安井信不僅覺得背后有些發(fā)涼。
他加快腳步,走向了陳日津。
見對方還在和李小洛說話,于是向一旁侍衛(wèi)地王曦道:“王曦小友,今天讓你受驚了。”
王曦道:“安井大人,勞你惦記了,如果還是為第三代白大褂一事,我的確不能說更多。你們到時候自然便知。”
安井信沒料到王曦竟然是主動提起此事,順著往下說:“方才聽得陳院長說,這第三代白大褂,連貴院都還沒有成建制列裝,和我們的生意又談何說起呢?”
王曦只是笑笑,然后行了一禮,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陳日津便向李小洛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
聽了之后,她也是一頭霧水。
華夏來的指令,是讓他們在近期擾亂里十院,但不得用強進攻。
至于n何雨宇,純粹是他們自作主張罷了。
因為他們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來搞個大事情。
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局面。
在建的那座鬼門關(guān)前出了大事,陰陽師和里十院都是戒備森嚴,弄來整個圈子都有些壓抑,只能通過正規(guī)渠道,向里院表達訴求,先看一下反應(yīng)如何。
誰知道去的人直接被安井信把腦袋給摘了。
于是,思前想后,弄了這么一出。
這很是讓人意外啊。
事件充滿了偶然性,但似乎又還說得通,有點兒合情合理的。
說不定,換一個腦子稍微正常點兒的主事人,又會是另外一種做法了吧?
在一開始,他們接到指令后,便找人去尋安井信,希望他來做個中間人,提出用一百萬噸黃泉石,請何雨宇院長作陪。當(dāng)然了,真實目的不是這個,純粹是看一下里院的反應(yīng)。
他們認為,里十院現(xiàn)在正缺黃泉石,自己就是要傳遞出老子也有很多黃泉石的信息。
怎么傳遞呢?他們又是一個邪宗,成天做一些白日宣淫的事情,只好拿自己來做文章,這樣顯得真實一點。
而且他們相信,這個要求提出來之后,里院絕對不會答應(yīng),還會大為惱火。
只要做到了這點,就好辦了。
里院憤怒后,肯定會來找他們算賬,順便打起那些黃泉石的主意來。
他們有個屁的黃泉石,就那么幾百噸,稍微露了下相,把安井信的人給忽悠了一下,就算完事兒。
可左等右等,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本來,他們都已經(jīng)按計劃在四處潛伏,就等著按指令行事,一旦里院出動,來端他們老窩的時候,他們就到處搞事情。
但現(xiàn)在這樣,和計劃嚴重不符啊。
看起來,里院似乎不鳥他們啊。
他們玩兒倒是玩兒高興了,說出去多有面子啊,調(diào)戲了里十院的副院長何雨宇,之后居然還活著,簡直可以拿出去吹一輩子了。但這樣,卻沒法交差。
于是,他們又準(zhǔn)備去探探口風(fēng)。
但因為有了前車之鑒,誰也不敢再去找安井信。
于是輾轉(zhuǎn)找到了小柳家主,從側(cè)面閑聊一般說起此事。因為這個邪宗里面,有一名成員,正是出身小柳家。
但是小柳家主哪里打聽得到這些。
他只是在安井信那里聽到過一些只言片語,說里十院的確生氣,但是貌似何雨宇院長對此事也就僅僅當(dāng)個笑談罷了,還開玩笑說什么如果有人出十億噸黃泉石,她便帶上所有里十院的女醫(yī)師去作陪。
小柳家主也知道,這些都是鬼扯的話,真實原因,連安井信都不知道,他又如何得知。
而這幾天又為什么里院沒空理他們呢?
還不是因為王曦之前有關(guān)反復(fù)奪舍的猜測,大家商量之后,覺得那個解釋完全有道理。
于是相約三月十號這天,一起清查此事。
那么在此之前,自然也就無暇顧及他們了。
本來這個邪宗還有一點小失望的。
后來突然不知道又從哪里蹦出來的靈感,覺得正好,趁此機會,再布一個局。
畢竟華夏那邊有指令來,現(xiàn)在可還是沒完成呢。
而且他們也漸漸有些回過味來了,覺得里十院的沉默,很可能跟他們要做的事情有關(guān)。
他們的差事,就是讓里十院不能專注于手上的事情。
既然n何雨宇這味藥還不夠猛,那么便瞄上身份特殊的人,順便把陰陽師也給拉進來,總之將水?dāng)嚨迷綔喸胶谩?br />
還是那名小柳家的人出面,這次他找到了小柳家的長女小柳三千代。
他本就是族人,自然知道小柳家的下一代沒有男丁,就兩個女眷。
而且看樣子,下一代的家主,應(yīng)該是次女小柳琴乃。
他告訴小柳三千代,有一筆大買賣,做不做?
這小柳三千代也是個沒輕沒重的主,看到父親把小柳琴乃送到安井信座下聽差后也是急得不得了,總是在想辦法提高自己的分量,就差去華夏找?guī)撞繉m斗劇來看了。
聽了這人的計劃后,覺得可行,立刻就答應(yīng)了。
于是,她們合謀,偽裝了一個ns現(xiàn)場,反正留給警視廳的,只有現(xiàn)場的尸體,由小柳三千代犧牲色相,本色出演,騙過只開了一只陰陽眼的人實在太容易了。之后再隨便找具尸體一換,就完了。
等這樣做了之后,便哭哭啼啼地去找小柳家主,把后者給嚇來不輕,本以為開玩笑,可看到手上的那些證據(jù),頓時就慌了。本來按照小柳家主的性格,肯定是盡快去看看自己女兒的遺體,但奈何小柳三千代一直在旁帶節(jié)奏,說要給妹妹報仇,找里院要個說法,瞬間就把矛盾給點了出來。
小柳家主也是又傷心又憤怒,見總還有個事情來做,于是就帶著人去里十院。
他哪兒進得去啊,被里十院的人給攔了下來。
還能怎么辦?
順勢就跪下,耍起了賴來。
小柳三千代一看,正合我意啊,也跟著在那里哭天喊地的。
安井信得到通知,才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簡單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便跑到里十院來要人。
沒辦法,太多人看到了,他這個陰陽頭不好當(dāng)啊,尤其是出了這么一樁惡件。
接下來的事情,便終于開始按照那名邪宗的人的預(yù)想在發(fā)展了。
何雨宇也被釣了出來。
于是按照計劃,在停尸房用n干掉何雨宇,相信這樣根本不會留下任何證據(jù)。
事情到了這一步,看起來這個人還是做了很多事情的。
可真要說起來,他們整個宗門都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華夏那邊給他們的指令,實在太過模糊了,一點兒也不具體。
擾亂里十院,不能用強攻。
說得那么輕巧,做起來很難啊好吧?
不過這樣做也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想干什么,所以很多事情從里院或者陰陽師的角度來看,覺得簡直是竿子打不著,東一榔頭西一錘子,不曉得他們要干嘛。
然后等事情剛謀劃完,剩下的就可以交給下面的人來處理的時候,小柳三千代又不干了。
我陪著你這個親戚耍了這么久,我的好處呢?
整個過程我就是扮尸體,然后慫恿老父親,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我妹妹還真的是假死啊!?!?
這可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之前說陪你們演這一出,是因為要把里院給拖下水,這樣就沒人會懷疑自己這個得利最大者,但現(xiàn)在我妹妹還活蹦亂跳呢。
于是人家趕忙安慰她,說現(xiàn)在小柳琴乃可是等于被潑臟水了。警方那里和陰陽師都有這次案件的底子了。雖然最后證明那具尸體不是她,可在那些照片上面來看,的的確確是她啊。披頭散發(fā),赤身。有了這些,以后還怎么當(dāng)家長?再者,這次事件最后他們還會主動放出去一部分真相出去的,因為他們安排的那些,其實并不復(fù)雜,主要是兩邊的信息不對稱,里院和陰陽師那邊一時還摸不著北。
等到時候,這些消息一公布,小柳琴乃至少還有一個護衛(wèi)不周的罪名在里面。讓你陪著里院的貴客,你卻被下面的普通人給糾纏住,聽什么財務(wù)匯報,這是你做的事嗎?真把自己當(dāng)家主了嗎?你看,正是因為你不在,兩位貴客的手機都出問題了,要是你守在旁邊,這后面的事兒,也就都不會發(fā)生了,一個電話,當(dāng)場就把所有的事情給說清楚了。
小柳三千代沒腦子,倒好打發(fā)。
可華夏這邊兒,就需要認真對待了。
按理來說,這么一個沒頭沒腦的指令,他們執(zhí)行到這種程度,把事情給弄來這么大,攪得來天翻地覆的。其他不說,交差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了。
他們自己也是這么覺得的。
這個時候,其實算下來,安井信和里院的人,剛剛離開他們偽造的那個兇殺現(xiàn)場。
接著華夏那邊突然又來消息,說從本土里院過來了三個人,然后便把三個人的詳細資料發(fā)給了他們。
自然就是余婉、楊允佶以及廖韓帥。
這次還好,指令清晰無比。
一共兩條。
第一,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這三人進入里十院,可以允許斬殺。
第二,做完之后,盡快返回本部,會有人來找他們接洽相關(guān)事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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