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府,正院。
“嬤嬤,給大格格選的院子,里面的擺設一定要那最好的,可不要輕忽被人逮著機會說我苛責貝勒爺膝下的兒女。”烏拉那拉氏笑著放下茶盞,拿帕子輕按唇角后叮囑。
莊嬤嬤正色的點頭道:“福晉您放心,大格格住的院子,奴婢都吩咐人安排好了,那個院子里的擺設和用具,都是奴婢從庫房里仔細挑好的,必不會讓人挑剔的有何話說!
“那就好,這次我倒要看看那個李氏還能不能再笑的出來!睘趵抢险f完有些快意的掩嘴笑起來。
莊嬤嬤見著有些討好的繼續道:“福晉,您是沒聽著剛才青黛回稟的消息,如今那個李側福晉正在院子里抱著三阿哥不撒手,哭著求著說是非要見貝勒爺!
“哼,她想見貝勒爺,這次的事是母妃開的口,就算她再求又如何,貝勒爺是絕對不會忤逆母妃的意思的!睘趵抢喜辉谝獾臄[手,有些嘲諷的勾起嘴角。
莊嬤嬤點頭附和:“是啊,要不然那個李側福晉鬧了這么久,若是貝勒爺真向著她,肯定早就前去見她了,何至于要李側福晉在那些下人面前如此不顧儀態的丟人撒潑!
烏拉那拉氏聽了她這話后,嘴角的笑意卻收斂著消失了,整個人看著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失落。
“嬤嬤,其實貝勒爺多少還是向著她的,否則又怎會只把大格格交給我安置,而把二阿哥和三阿哥都安排到了前院。
要知道二阿哥一向體弱,三阿哥如今又還身邊能管事的只有一個身為奴婢的奶嬤嬤,按規矩是應該由我這個福晉,或是吩咐府里的哪位格格代為養著。
可現在貝勒爺卻把他們兩個安排到了前院,此舉又何嘗不是為了那個李氏在打算和謀劃。
畢竟她禁足的時間只有半年,等到時間她解除禁足后,貝勒爺大可以直接讓二阿哥和三阿哥從前院又挪回她身邊!
莊嬤嬤見福晉她把這事看得如此的通透,只覺得心里酸楚的有些難受,她忍不住垂下眼嘆了一聲。
“福晉,依著奴婢看,德妃娘娘是真有讓您抱養三阿哥的意思,雖然貝勒爺昨日在德妃娘娘面前時沒有明著答應,可要是您有這個心思,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烏拉那拉氏聞言輕笑著搖頭:“嬤嬤,那個李氏所出的三阿哥,我是真的沒有一點心思想抱養到身邊。
這些年因著李氏的囂張跋扈,我和她明里暗里的爭端不少,這在府里是人盡皆知的事。
那個三阿哥若是到了我的身邊養得好還好,若是有個病有個災的,估計府里的人都會認為是我照顧養得不盡心。
到時侯那個李氏難免會跳出來說我是有心要害她兒子,這養得好是我應盡的本分,這要是出了問題和差錯,那就是我的不是,我何苦呢?
若是因此讓貝勒爺誤會,那就更是得不償失,何況我看貝勒爺昨日的那個態度,似乎也并不想讓我抱養三阿哥。
嬤嬤,你想想貝勒爺他自己的親身經歷,雖然貝勒爺如今看著和母妃處得不錯,貝勒爺也是一心的孝順母妃,看著是母慈子孝。
可若是對比起十四弟和母妃之間的情分,貝勒爺和母妃相處時還是略顯得生疏和客氣,嬤嬤,這些年我仔細看著。
母妃在面對貝勒爺和十四弟時,她臉上的笑,還有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也許母妃自己不覺得,可我們這些在旁邊看著的人卻是感受的最為清楚。
其實貝勒爺心里肯定也知道,只不過是不想說出來罷了,所以貝勒爺他肯定是希望二阿哥和三阿哥能待在李氏的身邊養大。
而且鈕鈷祿氏這一小產,再加上這背后動手之人的目的和大概的身份,貝勒爺這會把府里那僅有的三個孩子肯定就看得更重,真是生怕再出個什么閃失。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貝勒爺擺明了不想讓我插手此事,那我也就聽話配合的丟開手,免得到時候事情處理不好的還落個埋怨!
莊嬤嬤聽了這番話后是連連點頭,覺得福晉想的對也想的深,在這件事情上,她還是想的不夠全面和周到。
“側福晉,貝勒爺他吩咐了,此事他已經決定了,不會再更改,而且貝勒爺他現在也沒空見您,您還是趕快放手吧,讓奴才等人送二阿哥和三阿哥去前院安置!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太監滿面無奈的勸著,他這都跑了三回了,可貝勒爺就是不見李側福晉,對此他也沒辦法啊。
李側福晉聽著這話,紅著眼抱緊了懷里的三阿哥,又看看一旁眼含不安和害怕的大格格和二阿哥,這叫她心里如何舍得放手。
本來貝勒爺之前都已經說是不把三個孩子挪出去了,可這就去了宮里一日,回來卻變了心思。
再想著大格格跟她說起昨日宮里的事情,她就猜到此事絕對是那個烏拉那拉氏做了手腳,否則德妃娘娘那里如何會突然要如此殘忍的對她。
看著如今的這個陣勢,她心里的最后一絲希望也落空了,知道此事恐怕已是難以轉圜。
貝勒爺這回既然打定主意的不見她,就是在明確的告訴她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看著前來接人的小太監眼里那微微的不耐煩,再想著她派人去求了三次還是拒絕見她的貝勒爺。
李側福晉低頭溫柔的親了親瞇著眼笑呵呵的三阿哥,兩只手不舍的摟著緊了緊,半晌后才咬著牙下定決心的把他交給了一旁的奶嬤嬤。
來傳話的小太監見著這一幕,終于抹著汗放松的吐口氣。
之后李側福晉又拉著大格格叮囑了一些好好照顧自己的話,再對著二阿哥的奶嬤嬤交代了一些事,隨后才紅著眼點頭讓來人把大格格和二阿哥三阿哥帶走。
此時除了還不懂事的三阿哥依然笑呵呵的左看右看,大格格和二阿哥都不舍和不安的紅了眼,二阿哥更是害怕恐慌的掙扎著連連叫著“額娘額娘”。
李側福晉看著這一幕就更是心痛難忍,她忙上前笑中帶淚的柔聲安撫道:“你們別怕啊,額娘只是禁足半年,等半年以后時間到了,你們就能見到額娘了,二阿哥別怕!”
她嘴里雖是如此說,可今日這個陣勢一擺出來,大格格和二阿哥看著心里如何會不怕。
也許是被二阿哥的掙扎和哭鬧聲嚇著了,剛出了院子的三阿哥也大聲的啼哭起來,抱著他的奶嬤嬤忙放慢腳步輕輕的搖晃著低聲哄著道:“哦,哦,三阿哥乖,不哭不哭啊,三阿哥乖!”
只可惜李側福晉如今被罰禁足,她出不了自己的院子一步,只能干著急的站在院門口不忍不舍的落淚,心里更恨害她如今要和兒女分離的那幾個人。
一個是福晉烏拉那拉氏,一個是格格鈕鈷祿氏,還有一個則是在暗地里害了她的那個罪魁禍首。
雖然她現在暫時還沒查到那個人到底是誰?
不過等她半年后解除了禁足,李側福晉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這三個人,只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叫她們嘗嘗她今日所受的苦,方能以泄她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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