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弘歷接到侍衛(wèi)傳來的噩耗時(shí),他正在皇后富察氏的宮中休息。
看著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公主,和富察氏說著不知皇阿瑪多久會回京,還笑說不知永璉有沒有長高等等。
直到有侍衛(wèi)進(jìn)來告訴他圓明園中的噩耗,才讓弘歷和富察氏兩人都驚訝的愣住了。
竟是連小公主突然嚎啕大哭也顧不得去哄。
因?yàn)楦徊焓线沒出月子,此時(shí)不能出門,最后就只能紅著眼送別弘歷。
在這些年來,她對著皇阿瑪和額娘,可是極為的推崇和感激。
特別是對于額娘的庇佑和維護(hù),始終在后宮那些女子的爭寵中,一直站在自己這一方,就更是覺得自己的命好,能遇上這樣體貼的婆婆。
誰知事情竟會如此突然,讓她一時(shí)間真接受不了。
最主要的是,侍衛(wèi)的回稟也是如此模糊,都沒有說清楚真實(shí)情況。
她恍惚聽著,好似是皇阿瑪急病而亡,而后額娘竟是自盡追隨而去。
雖然她一向知道,皇阿瑪和額娘之間的感情深厚,卻沒想到竟是能到如此地步。
如果此事擱在她身上,富察氏自問她做不到。
等到旁邊的嬤嬤小心勸慰,富察氏才吩咐她傳信出去,讓宮里趕緊的準(zhǔn)備起來。
至于一直啼哭的小公主,則是被富察氏親自抱著哄。
本來還想等額娘回來后,親自給小公主起一個(gè)名字,現(xiàn)在看來到底是不成了。
不說富察氏這里的動靜,等到弘歷帶著人快馬加鞭,一路不停歇地趕到圓明園。
還沒有到正院,借著那微微亮起的天色,他已經(jīng)看清跪在院子里奴才。
還看到蘇培盛,還有一直服侍額娘的櫻桃,兩人正站在屋子門口。
不理會他們一看到自己就圍上來,弘歷直接就快步的往屋子里去。
就是到了現(xiàn)在,他依舊還是不相信,皇阿瑪和額娘,他們兩個(gè)人竟會同時(shí)去了。
這么的突然,這么的痛徹心扉。
可是就算有再多的不信,當(dāng)弘歷一進(jìn)入屋子,看到守在床邊的辛巴,死死守著不準(zhǔn)人靠近。
可是皇阿瑪和額娘,就這么躺在那里毫無聲息。
不提皇阿瑪身上的血跡,就是額娘在心口上的那把匕首,就已經(jīng)讓事情十分的明白。
到了此時(shí),也不知是打擊太過,還是一路趕路太累,弘歷竟是白著臉后退兩步,差點(diǎn)就這么直接昏過去。
好在蘇培盛和櫻桃一直跟著,見狀忙上前扶著叫太醫(yī)來看看。
可不想太上皇他們才去,這會皇上再有個(gè)什么好歹。
而一直守在床邊的辛巴,看到屋子里有人進(jìn)來,竟是站著呲牙咧嘴嘶吼。
似是在威脅著他們,不準(zhǔn)他們靠近床邊一步。
這也是為何,蘇培盛和櫻桃只在門口站著,而沒有守在太上皇和木夫人身邊。
也就在太醫(yī)準(zhǔn)備給弘歷診脈,被他紅著臉滿臉悲痛的拒絕后。
原本一直圈在他手腕上的粉色小蛇,這會竟自己落到地上往辛巴那爬去。
辛巴對它倒是沒有太多敵意,等看到弘歷后來也上前時(shí)。
不同于對待蘇培盛等人,辛巴一掃之前的兇狠,竟是低著頭傷心的嗚咽。
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十分人性化的閃過痛色。
弘歷看著閉著眼的皇阿瑪和額娘,也親自確定他們的確是已經(jīng)死亡。
他這才渾身無力的坐在床邊,早已布滿血絲的眼里,有淚終于從眼眶中落下。
等許久之后,他的心情稍稍平復(fù),才問起事情的由來。
知道是皇阿瑪?shù)昧思辈。谕卵笫治<钡那闆r下,額娘把奴才們都趕了出去。
原本他們都以為木夫人是要救治太上皇,怎知時(shí)間過去太久,等他們?nèi)滩蛔⊥崎T進(jìn)去一看,卻是看到眼前這一幕。
顯然是太上皇救不回來,而木夫人因?yàn)閭暮捅,竟是就這么直接跟著去了。
這件事一聽之下來的太過突然,他們都認(rèn)為太上皇恐怕是中了毒。
可弘歷聽著聽著,卻是越聽越不對勁,他對于皇阿瑪和額娘兩人,自問十分的了解。
不說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夠接近皇阿瑪去下毒。
就說額娘,依著額娘的手段和醫(yī)術(shù),又怎么可能救不了皇阿瑪。
等之后再問到,額娘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時(shí),看著被蘇培盛和櫻桃送上的木箱。
弘歷才終于打起精神,抱著小心翼翼的打開。
當(dāng)他一樣一樣看清里面的東西,特別是看到放在最上面的那封信時(shí),心中才恍惚著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自從皇阿瑪宣布退位以來,他心里一直藏著的疑問,也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信上說那次皇阿瑪無故昏厥,其實(shí)就是因?yàn)轭^疾,因?yàn)槟X袋里長了個(gè)東西。
可惜依著如今的情況,額娘也不敢給皇阿瑪動手術(shù),畢竟腦袋里的事可大可小。
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就是額娘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
所以她和皇阿瑪商量著,皇阿瑪先宣布退位,也好讓他先歷練一下,起碼在皇阿瑪和額娘離開前,還可以多少幫著他一些。
至于皇阿瑪?shù)牟∏椋詈蟮降自撛趺唇鉀Q,額娘在信里卻是寫了些。
落在他人眼中和身上,可以算是驚天之語,甚至被認(rèn)為是瘋子的話。
因?yàn)轭~娘自述自己的身份,其實(shí)是一個(gè)修仙者,當(dāng)初是因?yàn)橐馔夂捅蝗讼莺Γ圆艜䜩淼竭@個(gè)世界,才會因此和皇阿瑪結(jié)緣。
這些年只是因?yàn)榛拾敽退,所以才一直沒有回原本的世界。
這一次因?yàn)榛拾數(shù)牟,額娘準(zhǔn)備帶著皇阿瑪一起走。
這個(gè)“一起走”,不是指皇阿瑪本人,而是說皇阿瑪?shù)撵`魂。
額娘竟是在信中吐槽,說是如今皇阿瑪年紀(jì)大了,身體情況早不如以前。
而且還老喜歡留胡子,看著就更是老了很多,說什么這樣會影響顏值。
說她這次帶著皇阿瑪一起走,以后幫皇阿瑪重新選一個(gè)新的身體,這樣也可以讓皇阿瑪跟著修煉。
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就必須要離開他,也不知還有沒有機(jī)會來看他。
畢竟修仙者的壽命長久,許多時(shí)候一個(gè)閉關(guān),眨眼間就是幾十年過去。
此話看在他人眼中十分荒唐,必定會被認(rèn)為是一個(gè)謊言。
是額娘不想他傷心,所以對他所說的,那善意的謊言。
但弘歷不是別人,從小到大他在額娘身邊,看的和聽的都多了。
雖然皇阿瑪和額娘沒有明說,但他也不是傻子,有眼睛去看,有腦子去想,如何不知額娘的異常。
不說額娘時(shí)不時(shí)拿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額娘從不曾見老的容顏。
就說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蛋蛋,還有當(dāng)初親眼所見的蛟龍,他就知道額娘不是一般人。
等看到信上說,額娘保證她說的不是謊言,弘歷又親自查看了皇阿瑪和額娘。
見她們雖然沒有呼吸和脈搏,但是摸著依舊有溫度,也不見尸體的僵硬后,他就更是相信了幾分。
看著他從箱子里拿出來的,那些瓷瓶還有木盒,和一些別的東西。
上面說瓷瓶里裝的,是額娘留下的靈泉,可以用來調(diào)理身體,也可以救治許多的病癥。
還說皇阿瑪要不是有靈泉,身體是早就衰敗了,只是因?yàn)樯岵坏盟,才會一直盡力留下。
這些靈泉額娘叫他好好收著,在關(guān)鍵的時(shí)候可以救命。
而那個(gè)盒子里裝的,是弘歷早就見過的東西,記得當(dāng)初還是辛巴把它帶回來的。
額娘說里面藏著的,是早年額娘身邊的小寶。
也就是異獸螞蟻里的蟻后。
只不過因?yàn)楫?dāng)初和蛟龍那一戰(zhàn),異獸螞蟻幾乎可說是全軍覆沒。
最后就只剩下小寶一個(gè),還因?yàn)閭麆葸^重只能“冬眠”。
弘歷也記得當(dāng)初的情景,因?yàn)閺哪侵螅磉叺哪橇划惈F螞蟻,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
額娘說她和小寶有契約在身,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小寶也將不復(fù)存在。
小寶也是她留下的,可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的一個(gè)證據(jù)。
弘歷皺著眉把信看到這里,伸手拿起那個(gè)木盒打開一看,見里面的確裝著那個(gè)如蠶繭一般的東西。
怎知也就在他的手剛摸到“蠶繭”上時(shí),上面竟是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蠶繭里面也開始有了動靜。
弘歷就這么眼都不眨的看著,不久后就見有一只熟悉的東西,從里面快速的爬了出來。
看到小寶安靜趴在他掌心,弘歷一邊低聲叫著“小寶”,隨即再次看向手里的那封信。
對于額娘信上所說的事,心中已經(jīng)是毫不懷疑,并且也因此露出笑容。
如果額娘和皇阿瑪兩人,真的并沒有死,只不過是去了別的地方,那么他又何必悲傷。
額娘在信上不是還說了,只要皇阿瑪?shù)那闆r見好,有時(shí)間就會回來看他。
只不過到了那時(shí),恐怕皇阿瑪?shù)哪訒,還叫他不要太過驚慌。
還說要他好好的當(dāng)皇帝,額娘在結(jié)尾處,還要他好好照顧富察氏。
弘歷就算心里對此有疑慮,也被他自我否決的壓在心里。
畢竟他也不想面對皇阿瑪和額娘真的一同離開他的事實(shí)。
等到幾個(gè)月之后,見皇阿瑪和額娘的身體,依舊還如活著的時(shí)候一般,有溫度的不見僵硬。
弘歷對信里所寫的事,心中就更是相信不已。
他也一直按著承諾的話,一定要好好的做皇帝。
雖然在那封信里,額娘的有些叮囑,有些地方著實(shí)是奇怪。
就比如說什么不要在畫上亂蓋章,還有不要太過風(fēng)流和多情等等。
弘歷心中一直覺得甚為冤枉,還想著等以后額娘和皇阿瑪回來,他一定要好好的掰扯掰扯。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什么亂蓋章和風(fēng)流多情的惡習(xí)。
之后時(shí)間一天天過去,弘歷時(shí)不時(shí)拿出那封信,就這么一直的等啊等,終于有一天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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