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山罵了聲,“放屁,我有什么好丟臉的?你覺得我會在乎那個女人?我是替你擔心,你怎么收拾云水我不管,左右一個戲子而已,翻不出風浪,這回也徹底把她踩到底了,但曲家齊,好歹還頂著怡寶未婚夫的稱號,你這么做,不是打她的臉嗎?”
“那不是正好?正好給了你退婚的理由?”宴暮夕冷笑,“別說你不知道曲家是什么打算,曲家從一開始就不在意這樁婚姻,你不退的話,他們也會退,現(xiàn)在你占了主動權,有什么不好?還是說,你更想曲家把你女兒退回來、你臉上才光彩?”
宴云山噎的說不出話來。
“還有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等等。”宴云山急聲道,“暮夕,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把視頻換掉的?”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原來你是對這個感興趣?怎么?怕我在宴子安身邊安排了眼線、瞅準機會給他下毒?”
“不是,我就是……”宴云山不知道怎么解釋,最后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做事留一線,總不會錯,還有,你撞人的那個視頻都徹底清理干凈了嗎?”
“不牢你費心了。”說完,宴暮夕就掛了電話。
柳泊簫也擔心此事,“暮夕,曲家那邊還有備份嗎?”
宴暮夕對她當然有耐心解釋,“放心吧,我都處理干凈了,別忘了,我可是個天才。”
……
曲家。
曲仲耀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臉色黑沉沉的,那個視頻找不到了,他的書房是重地,誰也進不來,那就是被人遠程操控了,對方是誰,不言而喻。
他沉思了半響,拿起手機打給長子,“家里的電腦被人黑了,你怎么看?”
曲家睿還在酒店,聞言,淡淡的道,“還能怎么看?爸,我勸您,到此為止,家齊的事兒就這樣了,您別為了他,把自己搭進去。”
“這話也是你該說的?”曲仲耀聲音嚴厲,“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法官不假,可也是曲家人。”
曲家睿疲憊的道,“我忘不了,否則,我也不會這么累了,爸,聽我的好嗎,別跟宴暮夕斗,他雖輕狂傲慢的不討人喜,卻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你不招惹他,他不會對你如何。”
曲仲耀冷笑起來,“家睿,你到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嗎?不是我們主動招惹他,是他想對我們曲家動手,你以為退讓就能和平相處了?幼稚!”
曲家睿沉默了,片刻后,啞聲道,“就算他想出手,那我們也得有讓他抓的把柄,就像家齊,犯了那么多事兒,落在他手上,肯定不會有好,但除了他,我們都沒有對不對?”
最后一句,他問的很輕,心里繃著的那根弦脆弱不堪,就差輕輕一碰。
曲仲耀也沉默了,半響后,平靜的道,“家睿,這事上,沒有誰是真正的銅墻鐵壁,想要找缺口,總能找到的,就是宴家,也前千瘡百孔。”
“可是宴暮夕的昭陽科技沒有。”曲家睿痛苦的吼了聲,“您派人去找他的麻煩,最后如何?搬起石頭砸的卻是自己的腳,爸,不要把您的那套行事準則用到別人身上,是,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不敢說自己是干凈的,是違心無愧的,可宴暮夕能,就算宴家千瘡百孔,可那又如何?您以為您對宴家動手,會拿捏住宴暮夕嗎?不,他只會拍手稱快,他恨不能清理門戶,對宴氏公司,他也舍得傷筋動骨,你敢下手,他就敢接著,不信的話,您只管試試看。”
曲仲耀一時無言以對。
因為,曲家睿說的都是事實,別人或許在乎家族榮譽、看中家族產(chǎn)業(yè),但宴暮夕不會,當年他不進宴氏,選擇另立爐灶,可不是為了像誰證明自己有多大本事,而是宣告他壓根瞧不上宴家那點祖業(yè)。
事實也證明,他做的遠比世人想象的還要厲害。
曲家,真對宴氏下手,也不過是當了他手里的刀。
良久后,他憤憤道,“那就什么都不做嗎?”
曲家睿喃喃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曲仲耀深吸一口氣,“那你就當個好法官吧,讓大家看你是如何的鐵面無私、大義滅親。”
曲家睿沒說話。
曲仲耀忽然又問,“如果齊鎮(zhèn)宇和橙夏不能聯(lián)姻,讓你娶齊雪冰,你愿意嗎?”
曲家睿似嚇了一跳,當即道,“我不愿意,我心里只有長辭。”
曲仲耀冷冷的哼了聲,“那就抓住楚長辭別撒手。”
曲家睿“嗯“了聲,悶悶的問,”爸,曲家一定要和齊家聯(lián)姻嗎?“
”嗯,聯(lián)姻是最牢固的結(jié)盟。“曲仲耀在有些事上,不再瞞著長子了,”雖說,我們曲家可以保持中立,但特殊時候,中立可能會意味著自取滅亡。“
”可是,橙夏不會喜歡齊鎮(zhèn)宇的,她愛慕東方將白那么多年,不會輕易就移情別戀,至于齊雪冰,她現(xiàn)在追著封墨跑。您想選誰聯(lián)姻,恐怕都不會如愿。“
曲仲耀冷笑起來,”如不如愿,到時候就會知道。“說完這句,轉(zhuǎn)了話題,”你回來住吧,你弟弟的事已成定局,我不會再對你如何了。“
”……好。“
……
十天后,曲家齊的案子有了結(jié)果,被判處了五年有期徒刑,當庭宣判的法官并不是曲家睿,他得避嫌,繞是如此,網(wǎng)上就此事,也熱議了很久。
曲家齊對此,平靜的接受,沒有上訴。
曲家越發(fā)低調(diào)。
宴家這時候,卻熱鬧起來,原因無他,宴崇瑞的八十大壽到了,因為是整壽,所以這次辦的格外隆重些,也想借此,沖淡之前的那些不愉快。
宴暮夕并未參與太多,主要是他二嬸李舒蘭在操持,詹國通協(xié)助,倆人,一個講究品味和完美,一個精細認真,壽宴可想而知,定然是不錯的。
宴暮夕事先去轉(zhuǎn)了圈,從場地、到布置、一應吃喝,所有的環(huán)節(jié),他都挑不出半點毛病,只看著那宴請的名單,挑了挑眉,不過,也沒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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