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心軟,留下了禍患,秦可卿悔不當(dāng)初,重重的捏緊手機(jī),眼底閃著陰狠的光,“凌馨,再幫我一次,找人把那小子給做了!
曲凌馨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
“凌馨……”
曲凌馨打斷,“可卿,不是我不愿意幫你,而是我現(xiàn)在幫不了你,早就有人暗中在盯著我,我這邊暫時什么都不敢做,你另想辦法吧!
秦可卿皺眉,下意識的覺得這是推脫之詞,“凌馨,你做事滴水不漏,這么多年都沒出過意外,你還有什么可怕的?再說,你有那么多關(guān)系人脈,還能擺不平?”
曲凌馨煩躁的道,“你不懂,這次的事跟以往都不一樣,我是被宴暮夕的人盯上了,他怕是給我挖好了坑,就等著我往里跳,我自身都難保,怎么管你?”
聞言,秦可卿才相信了,略微吃驚的問,“宴暮夕盯上你了?怎么會?難道他已經(jīng)查到你身上去了?”
曲凌馨揉著額頭,“不是你說的那樁事兒,是別人托我辦的一件,十幾年都沒動靜,誰知道,會被封墨找出目擊證人來,還連當(dāng)時參與的一個人都給抓了。”
“什么?”秦可卿跟著不安起來,“你說的是十六年前,封墨父母車禍的事兒?”
“嗯。”
“當(dāng)時的目擊證人不是都跑國外去了?”
“被封墨找到一個,那人供出我這邊的一個人,還抓了他!
秦可卿一臉謹(jǐn)慎的問,“給你辦事的人,你事后都不處理妥當(dāng)嗎?”
曲凌馨道,“給他吃了你配制的藥,神志不清了!
聞言,秦可卿松了一口氣,“那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那藥物霸道,對腦神經(jīng)的損害是不可逆轉(zhuǎn)的,就算我爸出手也沒用,除非……”
“除非什么?”
秦可卿恨聲道,“除非我秦家的祖?zhèn)鲗氊愡在,才能枯木逢春,可惜,被蘇柳那賤人用了,真是便宜她了。”
曲凌馨對蘇柳的話題不感興趣,繼續(xù)表明她的立場,“我現(xiàn)在正揪心這個,所以實在幫不了你,你還是另請高明、幫你善后吧。”
“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曲凌馨脫口而出,“別說幫你,我現(xiàn)在焦頭爛額都不敢自己出手!
“那你打算著怎么辦?”
“……”
見她不愿,秦可卿似笑非笑的道,“跟我還保密呢?咱倆可是同生共死的交情,這么外道我可傷心了!
曲凌馨冷哼了聲,說道,“自己的人不能動手,自然只能借別人的手,這道理你不懂?”
“懂……”秦可卿拉長了音,意味深長的問,“那么,你想借誰的人?”
曲凌馨頓時凝肅起來,“暫時還沒法告訴你。”
秦可卿倒也算知趣,笑了笑,從善如流的道,“行,那我就不好奇打聽了,你有用到我的地方,只管說,我手里還有幾個人能用!
曲凌馨默了幾秒,提醒,“可卿,我勸你最近也不要輕舉妄動,宴暮夕這個人太精明了,我總覺得,他已經(jīng)張開了網(wǎng),就等著我們出手!
秦可卿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我不動不行啊,四面楚歌,都是等著想撲上來咬死我的敵人,我不動,難道等著被他們吃了?”
“可卿……”
秦可卿回過神,“放心吧,我不會連累到你的,這點道義我還是有的,總不能當(dāng)年讓你幫了我,我最后還咬你一口,凌馨,我念你的好!
這是在表示,即便她暴露被抓了,也不會把曲凌馨給供出來。
曲凌馨沒說話。
結(jié)束通話后,倆人各自去聯(lián)系人,之后便焦灼的等著結(jié)果。
三天后,周末。
鑒于某大少爺怨念積攢的太深,柳泊簫總算‘開恩’,晚上沒去店里幫忙,而是陪他約會去了,為了不被打擾,吃飯時還特意找了家偏僻的餐廳。
餐廳雖位置偏了點,規(guī)模也很小,但環(huán)境十分好,像是誰家居住的別墅,二層小樓,歐式裝修,前后大院子,只是現(xiàn)在天冷,能觀賞的植物不多。
倆人來后,直奔二樓,二樓是雅座,也是情侶座,只安排了四張桌子,每張都挨著窗戶,彼此離得位置又遠(yuǎn),說話什么的互不干擾。
宴暮夕對此還算滿意,坐下后,把店里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
柳泊簫沒意見,這對她來說,還是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等到服務(wù)生離開后,她掃了一圈周圍,此刻,除了他倆外,還有一桌上坐了一對小年輕,看模樣,像是大學(xué)生,青澀又張揚(yáng),是十八九歲特有的模樣。
她不由看的發(fā)呆。
“怎么了?”宴暮夕順著她的視線也隨意的掃了眼,便淡淡的收回,只是對她的反應(yīng)好奇。
柳泊簫不答,而是認(rèn)真的問,“你覺得我跟他們有什么不一樣嗎?”
宴暮夕怔了下,似是納悶她為什么這么問,不過很快就道,“你跟他們不一樣的地方太多了,你比他們長的好看,也聰明,氣質(zhì)、品性更是絕佳,總之,你是獨一無二的,誰都跟你沒法比!
聞言,柳泊簫失笑,她又不是讓他夸,也不是聽他表白的,“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我跟他們的身份同樣都是大學(xué)生,但他們更像一些嗎?”
而她,就成熟多了。
宴暮夕這才算恍然大悟,只是明白過來后,心里又莫名有些疼,忍不住隔著桌面,握住她的手,“泊簫,我就喜歡你現(xiàn)在的樣子,端莊穩(wěn)重,嫻靜美好,而跟你同齡的那些學(xué)生,咋咋呼呼、單蠢又幼稚,遇上事就驚慌失措,擔(dān)不起責(zé)任,我最是不喜!
柳泊簫好笑的嗔他一眼,“你以為我在自卑呢?我不過是感懷一下,我也覺得自己很好,偶爾也會想,我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是天生如此,還是家庭環(huán)境的影響,如果我一直留在東方家……”
宴暮夕快速的接過話去,篤定的道,“也會是這樣。”
柳泊簫挑眉,“你確定?”
宴暮夕點頭。
柳泊簫好奇追問,“為什么這么說?“
宴暮夕信誓旦旦的道,”因為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是我的理想型,你那時候若沒離開,我也會照著你現(xiàn)在的樣子來養(yǎng)媳婦兒,頂多就是……“
”是什么?“
”把你養(yǎng)得再嬌氣點,別這么堅強(qiáng),什么都能扛,也別這么獨立,什么都不讓我管,跟別這么厲害,讓我沒有表現(xiàn)的機(jī)會!罢f著說著,他還委屈哀怨上了。
柳泊簫無語,但心里猶如暖流流過,她知道,他的這番話是在寬慰她,這世上沒有重來一說,錯過的時光就是錯過了,沒有假設(shè),所以,就別后悔,別往身后看,別讓自己耿耿于懷、糾結(jié)于過去。
見她不語,宴暮夕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泊簫?“,他心里還是擔(dān)憂的,擔(dān)憂她會想不開。
柳泊簫勾唇?jīng)_他笑笑,”我仔細(xì)想了想,覺得你的話有些道理,女人太能干了,還要男人做什么?“
”所以?“
”所以,以后,我決定別那么堅強(qiáng),也別那么獨立,有事就使勁的奴役你,爭取榨干你所有的勞動力。“
宴暮夕聽的眼睛亮起來,聲音溫溫柔柔的,”好!任你奴役,給你榨干!
挺深情感性的話,偏最后那句疑似開車了。
恰好,服務(wù)生端著盤子來了,柳泊簫才能面不改色的揭過這個話題去。
宴暮夕也不再逗她,倆人專注的品嘗美味。
這家餐廳做的菜味道很是不錯,尤其是一道茄子,是柳泊簫沒嘗試過的做法,她做過紅燒茄子,魚香茄子,涼拌、油炸都拿手,但眼前這道,顯然不同。
茄子切成厚薄適中的圓片,先在鍋底用油煎過,又用特質(zhì)的各種醬料燉煮入味,最后收了下汁,顏色漂亮,醬香撲鼻,十分勾人食欲。
宴暮夕也忍不住稱贊,”這道茄子不錯。“
柳泊簫點了下頭,細(xì)細(xì)又嘗了一塊茄子咽下去后,說道,”跟傳統(tǒng)的醬爆茄子很不一樣,不知道廚師是怎么調(diào)配出的這醬,很濃郁,還有點肉的香氣!
”嗯,明明是道素菜的。“
”我回去也試試。“
倆人邊聊邊吃,氣氛融融。
誰也沒想到,會在這么偏的地方,遇上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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