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桐站在角落里,被一群人盯著,好像是待宰的羊羔,她極力的控制著情緒,盡量平和的道:“各位,還是考慮一下搬走吧,我們沈氏集團(tuán)愿意拿出一千萬作為拆遷費(fèi)。”
“一千萬也不如你的小身?xiàng)l來的實(shí)惠,你還是跟我在床上談吧?要不你把衣服脫了,讓我們兄弟幾個(gè)好好參觀參觀也行啊!啊?他媽的!”狂哥一陣狂笑,言語間,是無限的調(diào)戲。
苗欣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感到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那個(gè)光頭嘿嘿一樂,更為不堪的說道:“快他媽脫吧,你把我們伺候好了,就有機(jī)會(huì)了,先來表演一段脫衣舞給我們看看,把你前面那團(tuán)東西甩起來,屁股扭起來!”
“你!我都出到一千萬了,你們應(yīng)該考慮考慮啊,讓你們每個(gè)人也能分到一百萬了,何必在這里守著,哪里也不能去。”苗欣桐語氣激動(dòng)的商量著眾人。她感覺自己快被這混亂的氣氛擊昏了。
“考慮個(gè)蛋,娘們兒家家懂什么?你說的好聽,一千萬每人一百萬,我們有命賺有沒有命花就不一定了,龍哥特地交代過我們,這幾間房,誰來了也不能動(dòng),出了事兒叫我吃不了兜著走。”
狂哥口中的龍哥,正是奧龍集團(tuán)的老板,向奧龍,不但經(jīng)營著一家規(guī)模中等的集團(tuán),還有數(shù)家賭場,而且他還跟北四幫的龍頭大哥劉天來,很是要好。在某種程度上,他完全有支配北四幫小弟的權(quán)利。
如此牛批的人物,狂哥就算很狂也不敢背叛,他再次張口說道:“反之,我們只要守住這塊地皮,就有龍哥給我們的花不完的錢,每天在這里打打麻將,玩玩女人,我何必冒險(xiǎn)拿你的錢啊?你他媽的。”
“那你們這跟無賴有什么分別?知不知道這塊地方已經(jīng)被沈氏集團(tuán)買下來了?憑什么你們在這里賴著不走。你們這是違法的。”苗欣桐前傾著身體,努力的說道。此次前來進(jìn)行到這里,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絕望,就面前這群人而言,他們是不可能走的了。
“違法?我們做的違法的事兒多了,你叫警察來抓我們啊,小妞,你別給臉不要臉,小心我把你按在床上弄了你!”說著,狂哥表現(xiàn)出兇神惡煞的表情,雖然看不到他的嘴在哪里,可是依然很兇惡。
“……”苗欣桐嚇得趕緊不敢說話了,她害怕了,怕這群人真的把她按在那兒。
狂哥冷冷瞪了苗欣桐和劉燁一眼,手里推著麻將牌,重新打起了麻將。一時(shí)間,屋內(nèi)的十余人,各干各的事兒,沒有人再搭理苗欣桐了。
光頭一邊打著麻將一邊陰陽怪氣的道:“死娘們兒,還他媽不滾等什么呢?在這里掃了狂哥的手氣你他媽擔(dān)待得起嗎?馬上滾出去!另外我還要警告你一聲,死娘們兒,下次再敢來這兒,我保證不打死你!”
“你們就在這浪費(fèi)光陰好了。”苗欣桐氣急敗壞的說道:“因?yàn)槟銈兊男袨椋颐媾R著工作的變動(dòng),我又該去找誰?我努力的工作,我又惹誰了啊,憑什么受到懲罰就是我……”
苗欣桐感到天塌了一般的絕望,更是被無邊無際的失落感包圍。
苗欣桐抬起了頭,面色頹廢的宛如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海嘯,好像女王的王冠掉了一樣,虛弱的說道:“劉總,我們走吧。”
“哦?這就走了嗎?好像是一點(diǎn)收獲都沒有啊。”劉燁愣了一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說道。
苗欣桐慘然的笑了笑,看了眼劉燁:“劉總就別取笑我了,你看這樣的情況,能有什么收獲?和他們講道理又講不通,我能怎么辦啊?我也很絕望啊。可能是我公關(guān)的水平太低了吧……呵。”
她只是一個(gè)公司的經(jīng)理,擅長的是管理,坐辦公室敲電腦,如果是和其他公司的公關(guān)交涉那沒問題,但是跟一群流氓交涉就不行了,講不出道理來,而且她日常接觸的人都是有文化有素養(yǎng)的白領(lǐng)職員,這群流氓一嚇唬她,她腦袋都不好使了,生怕流氓把她怎樣。
“那確實(shí),和他們溝通沒啥用,什么人什么對待,他們狠,你得比他們更狠才行。”劉燁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現(xiàn)在的職場,水也是很深的喲。
“你不要再說了,我一個(gè)文員,去哪里比他們更狠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一直在強(qiáng)撐著……”苗欣桐站在那里,眼神里露著一股子怯生生的意味,有一絲可憐,顯得十分孤立無援。
“嘿嘿,我就是為了不讓美女害怕而生!在我身邊,所有的美女都將沒有黑夜,不再害怕了。”劉燁悻悻的舉起一只手,為保證苗欣桐不生氣,特意問了一句:“小苗,我現(xiàn)在能拍拍你的小肩膀了么?看你正好需要安撫!”
劉燁的話,令得苗欣桐渾身劇烈一震,像是給她打了一針強(qiáng)心劑一樣,提高了幾分勇氣,但聽了劉燁的后半句,她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行!我不需要你的安撫。”
正在這時(shí),狂哥等人打麻將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狂哥隨手把麻將往桌子上一拍道:“八筒!”
“胡了!哈哈。”狂哥對面的一個(gè)混子當(dāng)即把麻將亮開,樂得夠嗆。
光頭也是開玩笑的陰陽怪氣道:“狂哥,你今天敢情是炮手啊,沒完沒了的點(diǎn)炮!”
“他媽的……”狂哥恨得牙齒直癢癢,長滿胡子的臉更加的黑了下去,側(cè)頭看到苗欣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媽的,都是你這個(gè)賤人給我?guī)淼拿惯\(yùn)!讓你滾你還不滾,我今天非要弄了你,在你身上泄憤!”
“我們快走。”苗欣桐小臉一懼,連忙拉著劉燁要走。
“走?我他媽弄死你!”狂哥抖擻著渾身的肌肉塊兒,抓起一只玻璃煙灰缸,劈頭蓋臉的就往苗欣桐的身上砸過來。
苗欣桐嚇得驚聲尖叫,本能的閉上眼睛,雙手抓著劉燁的胳膊,腦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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