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揚手,掌心噴出一團金光,落在杜甫的身上。
杜甫只覺得渾身一震,疲勞頓消,奇怪道:“治療能力?你什么時候學會的?”
“就在這個小世界。”李白微微一笑。
杜甫笑道:“你的秘密可真不少……”
“誰沒有自己的秘密呀,你不也有自己的秘密么?”李白呵呵笑道,“對了,你的絕招‘食神歸位’和‘咫尺天涯’,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想看?”
“必須的。”
“行,看好嘍!”杜甫淡然一笑,踏著幻影步,沖到一個坦克僵尸的身邊,嗖嗖嗖三刀,飛快地在它的身上劃出三道長痕。
然后,他揚起左手,灑出好像調味料一樣的粉末,落在那個坦克僵尸的身上。
頓時,一股誘人的香味,從那個坦克僵尸的身上散發出來。
“快走!”杜甫大喝一聲,沖到李白的身邊,扯著他就跑。
就在此時,四周那些正在攻擊杜甫等人的僵尸,紛紛向那個香氣撲鼻的坦克僵尸撲過去,頃刻之間就將它撕成碎片,爭著吞了下去。
接著,那些吃了坦克僵尸肉的僵尸,也都散發出一股香氣,引來其它僵尸的爭搶。
當然,這種香氣會慢慢變淡,直至徹底消失。
李白奇怪道:“你有這么厲害的技能,干嘛藏著掖著?”
杜甫聳聳肩,苦笑道:“等等。”
沒過多久,那些僵尸自相殘殺,最后只剩下一個僵尸,而它是最強的,融合了其它特殊僵尸的能力,很難對付。
“原來如此,難怪你不敢輕易使用。你的這個技能,有點像苗人養蠱啊!”李白微微一笑,“看來,我們要用刀劍合璧了。”
“必須的。”杜甫淡然一笑。
青蓮劍歌,最強大招!
“諸公袞袞登臺省,廣文先生官獨冷。甲第紛紛厭粱肉,廣文先生飯不足。先生有道出羲皇,先生有才過屈宋。德尊一代常坎坷,名垂萬古知何用……”
歌聲響起,劍光閃現。
李白一邊喝酒,一邊舞劍,一邊放聲高歌。
杜甫踏著幻影步,揮動特制的菜刀,刀光璀璨如長虹,瞬間與李白的劍光融合在一起。
“……杜陵野客人更嗤,被褐短窄鬢如絲。日糴太倉五升米,時赴鄭老同襟期。得錢即相覓,沽酒不復疑。忘形到爾汝,痛飲真吾師……”
刀劍合璧,天下無敵!
咻!
光芒如長虹,又如匹練,瞬間將那個巨型變異僵尸的雙腿切斷,使得它無法沖過來。
“……清夜沉沉動春酌,燈前細雨檐花落。但覺高歌有鬼神,焉知餓死填溝壑。相如逸才親滌器,子云識字終投閣。
先生早賦《歸去來》,石田茅屋荒蒼苔。儒術于我何有哉?孔丘盜跖俱塵埃!不須聞此意慘愴,生前相遇且銜杯!”
那個巨型僵尸接著被切斷雙臂,又被爆掉腦袋,最后被火焰擊中,化為灰燼。
雖然它擁有十多種特殊能力,包括隱形、治療和強化,卻根本來不及使用,死得太憋屈了。
如果李白或杜甫跟它單打獨斗,恐怕要很小心,拼殺很久,才可以將它干掉。但是,李白和杜甫聯手,刀劍合璧,不到十分鐘,就已結束戰斗。
有些人,注定是要永遠在一起的,譬如李白和楊玉環的音樂共鳴,李白和杜甫的刀劍合璧。至于李元芳,咳咳,暫時還在磨合期,因為他總是嫌棄李白的歌聲太難聽,完全找不到共同點。
如果不是因為有杜甫在,他做的菜肴實在太好吃,恐怕元芳早就逃走了!
………………
李白這次唱的歌,是杜甫寫的詩《醉時歌》。
根據詩人的自注,這首詩是寫給好友鄭虔的。
鄭虔是當時有名的學者,詩、書、畫被玄宗評為“三絕”。天寶初,他被人密告“私修國史”,遠謫十年。回長安后,任廣文館博士。性曠放絕俗,又喜喝酒。
杜甫很敬愛他。
兩人盡管年齡相差很遠,杜甫初遇鄭虔,年三十九歲,鄭虔估計已近六十歲,但過從很密。虔既抑塞,甫亦沉淪,更有知己之感。
從此詩既可以感到他們肝膽相照的情誼,又可以感到那種抱負遠大而又沉淪不遇的焦灼苦悶和感慨憤懣。
第一段前四句,用“諸公”的顯達地位和奢靡生活,來和鄭虔的位卑窮窘對比。
“袞袞”,相繼不絕之意。“臺省”,指中樞顯要之職。
“諸公”未必都是英才吧,卻一個個相繼飛黃騰達,而廣文先生呢,“才名四十年,坐客寒無氈”。那些侯門顯貴之家,精糧美肉已覺厭膩,而廣文先生連飯也吃不飽。
這四句,一正一襯,排對鮮明而強烈,突出“官獨冷”和“飯不足”。
后四句詩人以無限惋惜的心情,為廣文先生鳴不平。
論道德,廣文先生遠出羲皇;論才學,廣文先生抗行屈宋。然而,道德被舉世推尊,仕途卻總是坎坷;辭采雖能流芳百世,亦何補于生前的饑寒啊!
第二段寫詩人和鄭廣文的忘年之交,二人就像涸泉的魚,相濡以沫,交往頻繁。他們推心置腹,共敘懷抱,開懷暢飲,聊以解愁。
第三段六句是這首詩的**,前四句樽前放歌,悲慨突起,乃為神來之筆;后二句似寬慰,實憤激。
司馬相如可謂一代逸才,卻曾親自賣酒滌器;才氣橫溢的楊雄,就更倒霉了,因劉棻得罪被株連,逼得跳樓自殺。
詩人似乎是用才士薄命的事例來安慰朋友,然而只要把才士的蹭蹬饑寒,和首句“諸公袞袞登臺省”連起來看,就可以感到詩筆的針砭力量。
末段六句,憤激中含有無可奈何之情。既然仕路坎坷,懷才不遇,那么儒術又有何用?孔丘盜跖也可等量齊觀了!
這樣說,既評儒術,暗諷時政,又似在茫茫世路中的自解**,一筆而兩面俱到。末聯以“痛飲”作結,孔丘非師,聊依杜康,以曠達為憤激。
杜甫的詩,豪放不失蘊藉,悲慨無傷雅正,本詩可為一例。
首段以對比起,不但撓直為曲,而且造成排句氣勢,運筆如風。后四句兩句一轉,愈轉感情愈烈,真是“浩歌彌激烈”。
第二段接以緩調。前四句七言,后四句突轉五言,免去板滯之感。且短句促調,漸變軒昂,把詩情推向**。
第三段先用四句描寫痛飲情狀,韻腳換為促、沉的入聲字,所謂“弦急知柱促”,“慷慨有余哀”也,而語雜豪放,故無衰颯氣味。
無怪詩評家推崇備至,說“清夜以下,神來氣來,千古獨絕。”“清夜四句,驚天動地。”
但他們忽略了“相如逸才”、“子云識字”一聯的警策、廣大。此聯妙在以對句鎖住奔流之勢,而承上啟下,連環雙綰,過到下段使人不覺。
此聯要與首段聯起來看,便會覺得“袞袞諸公”可恥。豈不是說,“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么?
由此便見得,這篇贈詩不是一般的嘆老嗟卑、牢騷怨謗,而是傷時欽賢之作。激烈的郁結而出之以蘊藉,尤為難能。
末段又換平聲韻,除“不須”句外,句句用韻,慷慨高歌,顯示杜甫放逸傲岸的風度,使人讀起來,涵泳無已,而精神振蕩。
“詩圣”杜甫,萬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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