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戰場上的變化
看見烏丹安全離開了,其他人也想走,但不等伏青山和伏威的箭射出,季剛手中的長劍就把逃得最快的那兩人的腦袋高高挑起。
“臨陣脫逃者死!”
季剛已經顧不得他殺的人是屬于那個勢力的,他只知道此時如果開始潰逃,那么所有人都得死。
“沖,所有人沖擊山門,只有近身搏殺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殺!”
“殺!”
平臺上的人似乎也意識到局勢的嚴峻,這場戰斗到現在他們連敵人刀劍都沒有碰到過,但己方已經損失慘重了。
“酒,這些蜜蜂怕酒!”
有個被蜜蜂叮得丟了酒壇的鬼醫門弟子驚喜的發現,那些有酒漬的地方蜜蜂不會去,不僅如此,就算是打翻了酒精的那塊區域也鮮有蜜蜂從上頭飛過。想來那些鬼谷派的人也是用這個方法避開蜜蜂的吧。
聽了這么一說,很多人把酒精抹在身上,果然,沾了酒精的地方蜜蜂都會刻意避開。
那些已經被蜜蜂折磨的不像話的人紛紛拍開酒壇的泥封,然后直接把酒精從頭倒下。
無知就是無畏,酒精對于傷口來說不是一般的折磨,更加難以忍受的是眼睛,那些無畏者一個個痛的哇哇大叫,但依然于事無補。
“不要全身沾酒,脫下外套沾酒驅趕!”
矮小武宗經歷過那一戰,他知道酒精有多么恐怖。本來帶酒精來是為了放火的,沒成想最后竟然變成了驅趕蜜蜂,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但是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對面只要一支火箭,那么這里將會重演玄武湖上的悲劇。
“老祖你看,這下蜜蜂陣無效了吧!”
看著平臺上的蜜蜂越來越少,袁烜有些幸災樂禍。今天的這場戰斗如果按照袁烜的意思,那早就是一場屠殺了,但袁烜的目的是殺了不聽話的,然后把墨家聽話的拉回來。所以還沒有用到暴烈的手段。
不過袁烜和老祖兩人的斗法卻玩的不亦樂乎,尤其是蜜蜂怕酒這件事情上出乎老祖意料之外,那是因為他之前不知道酒精這種東西。
“是挺意外的,不過如果此時我們放一把火的話,他們又得死不少吧!”
老祖自然只是說說,如果真的放火燒死一兩個墨家的精英子弟,袁烜不知道該是多么的心痛。
“青山,不要傷了這孩子,他是個可憐的,今后就讓他留在我鬼谷派吧!”
老祖一指那個連蜜蜂都不怕就要沖擊鐵索橋的黃巾力士,袁烜倒是看不出這哪里是個孩子,但老祖既然開了口,想來應該是對力士有所了解。
只見伏青山把弓往后一挎,然后就直接從躍下。鐵索橋上,那黃巾力士見到前方出現了一人擋住他前沖的去路,這對于思想簡單的他來說就是挑釁,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上前去把那人撕碎。
大踏步的沖刺,配上他那兩米多高的身形,整個鐵索橋都狂抖。
“殺了他,殺了他!”
季剛不知道該怎么命令這個傻大個,但只要能用他牽制伏青山這個武宗,那么剩下的就簡單了。
密集的沖鋒再次開始,不過這次季剛卻帶著他鬼醫門的人向著瀑布的另一邊沖去,哪里赫然是神醫門的山門所在。醫家自從分成了神醫門和鬼醫門,那就再也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了,再加上季剛殺了神醫門的上一任門主,雙方可謂不共戴天,所以趁著現在把神醫門的高層殺了就能高枕無憂了。
“季師兄,你答應過我不殺神醫門的人的!”
公輸遷看了這么久的熱鬧,除了驅趕蜜蜂他幾乎什么都沒做過。但此時他不得不動了,神醫門對他有大恩,已故的華門主更是救過他的命。因為神醫門的人很多都在俗世懸壺,所以在老谷中的戰力并不如何強大,在他看來肯定受不住鬼醫門的沖擊,但不管如何他都不允許鬼醫門做那倒行逆施的事情。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師弟你難道這個時候還心存婦人之仁嗎?難道你忘記我們面對的困境了嗎?隨我一起殺了神醫門這只雞,讓鬼谷派的那些猴子看看不合作的下場!”
季剛只能用他們此行的目的來拖延,他很怕夜場夢多。
“誰敢!今天有我墨家在此,誰也別想為難神醫門!”
公輸遷寸步不讓,今天的神醫門他保定了。
“公輸遷,難道你要背叛同盟,背叛潛龍會?”
季剛色厲內荏,看公輸遷這么堅決,只能搬出潛龍會。
“哼,背叛?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和潛龍會合作,從來都不是他們的走狗,又何來背叛一說。還有,要說背叛的那也是你們吧,你們當真不知道在我墨家做的手腳我就不知道嗎?
既然今日到了這里,我索性把話說開了。我公輸遷以第三十七代巨子的身份宣布,從今以后我墨家重回老谷山門!
念在曾經并肩作戰過,今日你們自行散去,我向師伯求情放你們一條生路。”
從公輸遷說要重回老谷上門之后,那些墨家子弟便迅速的集結站到他的身后。鬼谷派的山門里,袁烜高興的手舞足蹈,他高興壞了,這么多天的謀劃終于有了成效,他終于得到了墨家這顆碩果。
“哼,公輸遷,你果然早有反義,那好,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去死吧!”
季剛持劍如同一道流光沖向公輸遷,于此同時讓人想不到的是公輸遷身后的一個墨家子弟突然揮劍刺向公輸遷的后背。
武宗哪里是這么好偷襲的,只見公輸遷頭也不回的就是一記反手鎖喉扣,他的手穩穩地掐住了偷襲者的咽喉,微一用力,那人的喉管就整個碎裂,連帶著他的肺葉也被震成了一塊塊碎肉。
憤怒的公輸遷猶不解氣,手向前一拖一帶,然后那具軟塌塌的尸體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常波,這是他非常寵愛的一個弟子,不管是墨家技藝還是武功都是公輸遷親手所教,他不明白為什么他也會動手殺自己。尤其是想到剛剛假裝幫他驅趕蜜蜂時扯破他左手衣袖,公輸遷的內心就無比的傷懷。
看見公輸遷痛下殺手,那些早已被季剛和潛龍收買的墨家弟子紛紛露出了獠牙,他們第一時間想自己昔日的同門好友揮下了屠刀。
短短一瞬間,鬼谷派就有十幾人倒下,這看的袁烜的心在滴血。
“伏威,掩護墨家子弟!”
吩咐完伏威之后,袁烜深呼一口氣大聲喊。
“一號!”
公輸遷重情義,所以不管這次偷襲成功與否,都會對公輸遷的心神造成極大的影響,這就是季剛的機會。
可就當他舉劍殺到的時候,一種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從不同的地方籠罩而來。季剛看見了,有五支短矛從不同的山門射出,他很奇怪為什么自己沒有聽到一點聲音,因為他還理解不了什么叫做超音速飛行。
必須躲開,躲不開就是死!
季剛成為武宗多年,他的身體反應能力極其強悍,幾乎已經到了人類所能到的巔峰了。
身體后仰應該能躲過了最左邊飛來的那兩支短矛,好在這五支短矛并不是同一時間射來的,雖然這只是短短一瞬間,但此時卻顯得如此珍貴。
后仰的同時,季剛的右腳向左邊再挪了幾寸,然后那只短矛就堪堪擦著他的褲腳扎進了地面。
第四支短矛是從鬼谷派射過來的,最為陰險,竟然瞄準的是他的胸膛,沒辦法,他只能強行扭動上半身。雖然成功的躲過了這必殺的一擊,但他唯一站立的那只左腳最因為上半身的扭曲而收到了很大的沖擊,一時間氣血不暢,若不是他武宗的變態身體,換個人來肯定已經骨折了。
然而還有第五支短矛,他正在考慮該如何躲避,可惜已經不用考慮了。
那一瞬間季剛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他只是看到自己的秋水劍向下落去,然后那只握劍的右手卻死死的抓著秋水劍的劍柄。
下一刻,季剛重重的向后摔倒在地,強烈的沖擊讓他落地的瞬間口中鮮血噴涌。
只一瞬間,季剛短一臂,重傷。
總共十五張八牛弩,帶了一張去后山護衛女人孩子,六張放在側邊的山上,哪里可以覆蓋到下平臺的那個路口,剩余的八張分布在八個山門里,袁烜的布置是一次射五支,三支備用,反正用了滑輪系統之后上弦速度很快。
“三弓床弩?!”
平臺上幾乎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東西他們有的見過,有的聽過,有的甚至親自發射過,雖然他們也認同三弓床弩的恐怖,但似乎威力沒這么變態吧?!
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咳血奄奄一息的季剛,誰能相信他前一刻還是叱咤風云的武宗?難怪老谷的人有這么大的底氣,原來他們還藏著這樣的大殺器。
矮小武宗突然想起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剛剛似乎聽到那小子喊“一號!”而這個“一號”最開始就是在季剛說話的時候喊的,難道這是個暗號?如果是的話,那剛剛“二號”豈不就是針對自己的?
矮小武宗這一刻渾身汗毛倒豎,他知道生死或許就在一瞬間。對了,那東西上弦需要很久,不能給他們太長時間,如今必須躲到一個三弓床弩射不到的地方。
抬頭一看,那黃巾力士正在同伏青山大戰,就是哪里了。
矮小武宗的目標就是鬼谷派,有力士牽制,他有信心沖進鬼谷派的山門,然后面對一個全方面退化的老邁武宗,他覺得扣下他做人質不是問題。
“二號!”
袁烜看出了他的意圖,所以趕緊下令。
剛剛踏上鐵索橋的矮小武宗早就在等這一刻了,他之前留了個心眼,跑時并未盡全力,所以等到他發現短矛來是,瞬間一個加速就到了鐵索橋的中間部位,再有幾息他就能感到伏青山和力士相斗的地方了。
預感到了危險,下意識的一縮身體,矮小武宗躲過了那長劍的一削。這路劍法他很熟悉,準確來說這是第三次交手了。
藥婆婆手持長劍怒目而視,這一次得益于老祖的精心安排,又有袁烜的巧妙設計,老谷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她發誓要讓這賊子死在當場。
“余子,這一次我看你還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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