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那?為何如此溫暖?如此舒適?感覺就像,就像在最寒冷的冬天,窩在最溫暖的被子里,舒坦的簡直感覺要上天。
周浩如此幻想著,然后試圖睜開自己的雙眼:“恩?怎么回事?睜不開?話說哪里是眼睛來著?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后,他發(fā)現(xiàn)除了思考,自己完全無法做出其他的任何舉動。
”不會被鬼壓床了吧?不對。”周浩記得他應(yīng)該在家睡覺,然后朦朧的回憶起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重要的夢,至于什么夢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記得自己好像在夢中做出過什么抉擇。
周浩剛剛想到這,一陣沉重的疲勞感,席卷而來,周浩直接無法控制的陷入沉睡。
這里是納格蘭草原,浩瀚星空下無盡的璀璨星光披灑在,如同海洋一般一望無際的翠綠草原上,勃勃生機又美如仙境,這里就是德拉諾星球最珍貴的瑰寶。
哈瓦洛,獸人族火刃氏族的家園亦坐落在這片草原的邊緣,靠近著塔拉多森林,氏族里一對年輕的獸人夫妻,歇息在自己的帳篷中,強壯的男性獸人,蹲在地上把手放在自己伴侶隆起的肚子上,洋溢著幸福的大臉,抬頭對著女獸人說著話。
“柯卡娜,我們的孩子將來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強大的戰(zhàn)士,就在剛剛我還感覺到這個小家伙在你肚子里也不安分。”尤舒羅頂著粗糙的笑容,笑著說著。
柯卡哪一拳砸在伴侶的胳膊上,咧嘴笑道:“我們的孩子,將來是要成為一名強大并受人尊敬的薩滿,聆聽先祖的教誨,為咱們部落帶來繁榮,那可是我們部落薩滿祭司的預(yù)言,你這個傻大個!”
尤舒羅溫柔的撫摸著伴侶隆起的肚子說:“不也沒說是薩滿還是戰(zhàn)士么?不過我覺得都挺好。而且阿圖爾薩滿祭司說過,那不過是元素之靈隨口說出的一句猜測罷了。”
準(zhǔn)備反駁的柯卡拉突然皺起眉頭,似乎有點痛苦,低聲說道:“咱們的兒子還真不老實,我感覺他又踢了我一腳!
“兒子?也可能是個女兒啊!庇仁媪_低沉的粗糙嗓音中都不難聽出那層喜悅的感情。
疼痛逐漸消停了,柯卡拉自豪的說道:“我覺得肯定是個胖小子,你看他是如此的好動,當(dāng)然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將和他的父親一樣,贏得屬于他自己的榮耀與勝利。”
尤舒羅充滿笑容的臉,第一次平靜了下來,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我答應(yīng)過一定會帶給你們富足的生活,我們的孩子將健康成長,成為最強壯的獸人。”
柯卡娜笑了笑:“我相信你,你可是我選擇的伴侶,尤舒羅!
女獸人的腹中,周浩又醒了過來,剛剛蘇醒,他就感受到渾身上下的癢,雖然不算無法忍受,但渾身不舒服,一刻也不消停,而且那酸爽,深入骨髓無處不在。
他艱難的思考著:我這是怎么了?這里到底是哪?好像在某種溫暖舒適的液體中。如此想著,然后莫名他又困了,再一次陷入沉睡之中。
如此在成眠與清醒的無盡循環(huán)著,周浩都漸漸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做著一個夢,透過微微的光亮他突然醒悟了:我這好像是在孕婦的肚子里,周圍溫暖的液體是羊水,我現(xiàn)在是個嬰兒?
那么問題來了:“這怎么可能?”
開玩笑?自己才剛剛22歲,畢業(yè)也沒多久,剛剛參加工作,女朋友都沒影,然后自己投胎了?
一瞬間,周浩感覺自己被猴子請來的逗比,逗了,呵呵!然后,他再一次秒睡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周浩就是醒一次盡量想點事,隨后就無法控制的陷入沉睡,有時前面想的什么他也記不起來了,直到今天,發(fā)生了意外的情況,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要出生了。
“柯卡娜你醒醒!”強壯的獸人焦急的呼喚著,一臉緊張的抱著自己的伴侶,在試過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方法,仍無法喚醒自己的伴侶后,尤舒羅抱著自己懷孕的妻子,焦急的奔向哈瓦洛。
阿圖爾長者!阿圖爾薩滿!焦急的獸人一邊抱著自己的妻子呼喊,一邊向著部落中央帶著熔巖符號的高大帳篷奔去。
一名顯得十分蒼老卻依然有著挺拔身材的老獸人,走出了帳篷,關(guān)切的說道:“有什么事么?尤舒羅。”
尤舒羅焦急的講述著自己妻子的情況:“我的伴侶柯卡娜,她暈倒在部落附近的野果樹林邊,我一直嘗試喚醒她,她卻始終毫無反應(yīng)。我請求長者進(jìn)行治療!闭f完這位氏族強大驕傲的獸人劍圣,彎下了他從未屈服的挺拔腰身,跪在老獸人面前,低頭懇求著幫助。
年老的薩滿祭司連忙伸出充滿皺紋的雙手托起尤舒羅,讓尤舒羅將柯卡娜放在帳篷的毛毯上,撥開柯卡娜的眼皮,并檢查女獸人身上的傷勢,嘗試著判斷病情。
越是看老獸人額頭上的皺紋越是層層皺起,最后嚴(yán)肅的臉上充滿無奈,盡皆化作一聲嘆息:
“柯卡娜這是被溪流潛伏者咬傷了!
如同一道霹靂劈在尤舒羅的腦海中,獸人心中不斷回蕩著這噩夢一般的話語。
就連12歲大的獸人孩子都知道,被溪流潛伏者咬傷,那意味著什么。
“永遠(yuǎn)都無法再蘇醒,如同死亡一般的沉睡!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反復(fù)重復(fù)著這句話,這位氏族堅強的獸人劍圣仿佛被沉重的戰(zhàn)錘擊斷了自己的腰桿,失神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老薩滿低頭看著這位可憐的獸人,心中感嘆道:“自己活了這么久,唯獨每次見到這種猶如宿命般的苦難降臨在族人的頭上,總是深深感受到自己作為凡人的無力!
地上頹廢的獸人,突然好似死灰復(fù)燃一般激動的站了起來,緊緊的抓住了老薩滿的雙手滿臉激動的說道:
“阿圖爾長者!您一定有辦法治好柯卡娜,對不對?您是火刃氏族最厲害的薩滿,求求您!救救柯卡娜,救救我們的孩子!”
老薩滿無奈的看著這位獸人劍圣,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我也無能為力!被溪流潛伏者咬傷的人從未有過蘇醒的前例,就算是一頭強壯的戈隆,也畏懼這種罕見的毒物!
尤舒羅剛剛?cè)计鹨稽c希望的眼神,一瞬之間消失的一干二凈,一層水霧迅速籠罩了上去,化作淚水,滾滾流出。他溫柔的握住自己伴侶的手,然后一邊哽咽一邊低聲說道:
“柯卡娜,求求你了,你醒醒!沒有了你,我該怎么辦?你醒一醒!”
老獸人薩滿悲傷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再一次對自己的無力,而感到愧疚與無奈,努力思索著是否還有什么辦法,能夠挽救這場悲劇。
突然,老薩滿又想起了什么,連忙對著尤舒羅說道:
“或許、恩,沒錯!不太肯定的說著:“尤舒羅,或許我無法幫助你,但強大的元素之怒一定有辦法,治療柯卡娜!畢竟元素之怒們曾經(jīng)預(yù)言過,你們的孩子將來可能會為氏族帶來繁榮與榮耀。”
話音剛落,這名悲傷無助的獸人劍圣,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焦急的問道:“是的!元素之怒曾有過預(yù)言,長者!求您教我,我該怎么做?”
老獸人稍微思索了一下,快速說道:“我們現(xiàn)在便動身前往元素王座,尋求元素之怒的指引,你收拾一下,或許快的話三天能抵達(dá)!
話說完,老薩滿就開始收拾著東西,在準(zhǔn)備充足的口糧后,老薩滿發(fā)出一聲口哨聲,呼喚自己的老伙計。
一頭顯得有些年邁的黑色座狼從不遠(yuǎn)的地方呼嘯著跑了過來,親昵的蹭了蹭老薩滿的腿,男性獸人也迅速的沖回了家,焦急的準(zhǔn)備了一下補給,背著自己巨大的雙手戰(zhàn)刃就返了回來。
將女獸人綁在黑色座狼相對安穩(wěn)的鞍座上,兩獸人與一匹狼急匆匆地向著元素王座出發(fā)了。
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終于在三天后,他們還算平靜的抵達(dá)了元素王座,這片寧靜湖泊的中央,一座小島中孤零零的屹立著幾根石柱,四處洋溢著洶涌的元素能量,老薩滿抓緊時間和生活在此地的幾位的薩滿說明了情況,并開始舉行儀式,呼喊偉大的元素之怒。
“渺小的薩滿,元素響應(yīng)你的召喚,”威嚴(yán)的低語響起之間,老薩滿感受到元素之怒的現(xiàn)身,從左向右分表代表著、火焰、流水、大地還有風(fēng)暴的元素巨人,巨大的身軀完全由洶涌的元素能量組成,獸人們瞬間便感覺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的貧弱。
“那么你為何呼喚我等?”水流之怒首先發(fā)問到。
老薩滿認(rèn)真思考著答復(fù),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冒犯到元素之靈,但焦急的尤舒羅卻直接表達(dá)了來意。
“我懷孕的伴侶陷入無法蘇醒的沉睡中,您們曾經(jīng)預(yù)言過,我們的孩子將來可能為氏族或者獸人族有所貢獻(xiàn),但現(xiàn)在他或許永遠(yuǎn)都無法出世了!”
“凡人!你是在質(zhì)疑我們嗎?”暴躁的火焰之怒憤怒的咆哮著,周圍氣溫立刻飆升,如同烈焰即將凈化周圍的一切事物。
尤舒羅畏懼的顫抖著,卻并未有所退縮。
“冷靜一點,伊森拉圖斯。”沉穩(wěn)的大地之怒對著火焰之怒如是說道。
空氣之怒微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吾等需要交流一下”
幾位元素之靈陷入沉默,用著他們自己的方式進(jìn)行著交流。
片刻后,元素之靈的交流停了下來。
“渺小的凡人,吾等確實曾對你的子嗣進(jìn)行過預(yù)言,但事情的真相是吾等或多或少能看到各獸人氏族的未來,卻無法看到你這名子嗣的未來!彼髦2剂羲箿睾偷臄⑹鲋
空氣之怒卡拉迪奧斯接著說:“所以我們認(rèn)為既然無法看到你這名子嗣的未來,或許他可能肩負(fù)著連吾等也不知的使命。”
如同怒火燃燒的火焰之怒伊森拉圖斯發(fā)出憤怒的聲音:“也可能是未知的災(zāi)難!”
大地之怒戈烏達(dá)低沉的聲音響起:“但我們大多數(shù)更為看好這件事,所以我們會幫助你的孩子,我們會祝福于他的,凡人!”
一邊心驚膽戰(zhàn)的老獸人薩滿阿圖爾有點氣憤的拉起呆立的獸人劍圣,跪伏了下來高聲祈禱著:“感謝諸位偉大的元素之怒,感謝您們的慷慨!”
接下來按照四位元素之怒的指示,獸人劍圣將女獸人帶到了元素王座的祭壇上,元素之怒們開始舉行著儀式。片刻后老薩滿驚訝的對著尤舒羅說道:“元素之怒真的在賜下祝福!他們在給你的孩子施加元素的祝福!
尤舒羅聽完并無太大的反應(yīng),仍然緊張的看著這一幕。
仿佛突然感受到痛苦,女獸人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并緩緩飄起,空氣之怒讓微風(fēng)溫柔的捧起了女獸人,并輕聲低語著元素的語言,其余元素之靈也圍攏上去,尤舒羅和阿圖爾無法再看到哪里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聽到元素的低語仍然在不停低語著。
時間緩慢的前進(jìn)著,就在獸人劍圣焦急到要無法忍受的時候,突然只聽到一聲響亮的哭泣聲。
哇!哇!哇!
獸人劍圣眼中立刻布滿了喜悅的神色,看著哭泣聲傳來的方向。
儀式結(jié)束了,元素之怒們分散開來,將女獸人與孩童一起重新放在祭壇上,四周漸漸歸于平靜。
老獸人與獸人劍圣趕緊上前查看。
此時周浩也醒了,他模糊的張開雙眼,看到眼前兩張帶著巨大犬牙的臉,更加用力的哭著。
此時他的心里只想著一件事;“這一看就不是人類,我這是在那個星球?投胎成了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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