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眼中也有了幾分醉意,說道:“公孫老哥太客氣了,但問無妨。”
公孫陽道:“你這十幾日掛出這么多天星草的買單是何意?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馬上就是天星草的淡季,下個月天星草的價格會更低嗎?”
燕赤火身體晃了一晃,湊到公孫陽身前,說道:“公孫老哥,你要是信得過我,你也買入天星草,我包你大賺。”
公孫陽道:“人老了,偏偏又貪財,可膽子還小,老弟,你給透個實話,理由是什么?”
燕赤火向四周望了望,這才說道:“這幾年,天星草在通天城每年有多少產量?”
公孫陽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燕赤火道:“我查過了,通天城每年天星草的產量不過一萬七千株上下,上下波動超不過兩千株,就算斷崖谷里還有,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三萬株上下。現在天星草的價格是一塊玉晶一株,就算我把這價格再拉上兩倍,也不過三塊玉晶一株。如果我把天星草全部或是大部份收購了,這價格就可由我說了算了。”
公孫陽一怔,呵呵笑道:“燕老弟真是商界奇才,這都想得到,我敬你一杯。”
這時,天鶴樓給他們上菜的伙計卻偷偷跑到門外,拐角處則走出一個人來,來到伙計面前。這伙計把燕赤火所言一一告訴此人。那人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鼓鼓的口袋,塞給了這個伙計,然后便轉身離去。
此人離開之后,卻來到興仁堂,那方白聽了這番話,哈哈大笑,說道:“你退下吧,這事你辦得不錯。”
等此人離去之后,方白叫道:“李掌柜,從現在開始,你就大膽的掛出天星草的賣單,都是下個月十五交割。”
只見一個瘦小干枯的老者應了一聲,然后笑嘻嘻地說道:“我還以為這燕赤火有多精明呢,居然打這個主意。他難道不知道,我們可以從附近調入大量的天星草嗎?別說三萬株,只要他敢買,三十萬株也能弄到。”
方白道:“這燕赤火畢竟是一個修士,對商場之事,只是一知半解,偏偏他運氣好,又把康靈打個大敗,就以為是商界奇才了。如果他一面修行,一面對商界還這么了解,那才是一件怪事。”
不多時,元興號的主事周天與廣進號的主事刁洪,也知道了此事。那周天冷笑一聲,說道:“從現在開始,咱們掛出天星草的賣單,下個月十五交割。”
廣進號,那刁洪卻是沉吟不語,他身旁的一個老者說道:“刁主事,咱們借這個機會撈一筆吧,這樣你在宗門也露臉。”
刁洪搖了搖頭道:“咱們還是按往常一樣,賣單可以掛,但要少一些,比往年還要少。宗門派我來,是穩定局面的,不是與燕赤火在商場上較一日之短長。勝了,只不過是錦上添花,對咱們沒有什么太多的好處,倘若被燕赤火算計了,再虧上一大筆,那才叫一個灰頭土臉,回宗門也沒法交待。”
那老者勸道:“但咱們也不能不吃到嘴里的肉啊。”
刁洪道:“宗門派我來這里,是看我知進退,性子把穩。因此,咱們無過就是功。你不要說了,這燕赤火能把康靈打敗,這次也未必沒有問題。”
那老者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城主府,公孫陽已經與燕赤火分別,他躺在床上,身帝正是那夢華夫人。夢華道:“城主,咱們是不是要按照燕赤火所說的,也買些天星草。聽你說,上次七心鐵,就賺了不少。”
公孫陽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咱們不要摻和。這世上就沒常勝將軍,燕赤火上次勝了,這次可未必。”
夢華夫人道:“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啊。”
公孫陽道:“生意上的勾當,我也是半懂不懂,仗著是城主,才從中撈了不少好處。所以我也不能判斷燕赤火所說是否正確。但我知道這一點,如果真是按照燕赤火所說,這個道理,方白、周天,還有之前的康靈不會不明白,但他們從來就沒這么做過,其中必有問題。對了,夢晨的煉丹術怎么樣了?”
“飛云道士到是沒藏私,不過,夢晨在煉丹方面再有天賦,這十幾天長進也不會太快。”
“沒關系,叫他別著急,把煉丹術煉好了,在通天城里,不用我,他也能撐起一片天來。”
“燕公子,現在元興號與廣進號又掛出天星草的賣單了,咱們要都吃進來,可得快三萬株了,現在價格可不是一塊玉晶一株,已經是一塊半一株了。”晁田在燕赤火旁邊說道。
燕赤火道:“吃進來,都吃進來。不是下個月十五才交割嗎?現在又不會占用咱們的玉晶。”
晁田急得跺腳道:“燕公子,我知道你的主意,但這是行不通的……”
燕赤火把手一擺,說道:“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咦,我現在有點事,回屋去了,沒有要緊的事,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他邁步走進密室當中。他帶上門,捏了一道法訣,閉上雙眼,腦海中轟的一聲,水鏡砂便將圖像切換過來。
那飛云道士面前擺著一壺酒,兩樣精致的小菜。他飲了一杯,贊道:“好酒!”看來從修士的身份跌落,他也很快適應過來,也許這種普通人生活,對他來說,也別有風味吧。
美酒的味道相當不錯,以致于他并沒有注意到一股白霧從房門涌入,不多時,便鋪滿了地面。終于他似乎覺察到一些不同,低下頭,不由得臉色大變。
一個聲音響起,“你還認得我嗎?”
房門自行打開,濃霧涌了進來。但這一次,濃霧只是在門口盤旋,一道人影從濃霧中走出。
燕赤火費力看去,卻怎么也看不清這人的五官。隔著水鏡砂,這靈目也失去了作用。
只見飛云道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靈機公子,你終于來了。”
“聽你的話,好象很盼望我來似的。你現在這個樣子,那天門的三幅地圖是帶不回花蕊宮了,交出來吧,我可以饒你不死。”那人的聲音沙啞,顯然不是他本來的嗓音。
飛云道士苦笑一聲,說道:“我這個樣子,還能有天門的地圖嗎?至于我這條命,根本就無所謂,你要取就拿走吧。”
靈機公子道:“你到看得開。我問你,你怎么會變成現在這付模樣?”
飛云道士咬牙切齒地說道:“是興隆號的主事燕赤火,我家主人也死在他的手里,那天門的三張地圖應該也在他的手中。若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死了。”
那靈機公子說道:“看來你是想讓我為你報仇。不過,陰陽童子都死在他手里,這個興隆號背后是什么勢力?海天派嗎?想不到海天派居然出了這么一個人物。”
飛云道士搖頭道:“不是海天派,是凌云宗。”
“凌云宗?這是一個什么門派,我怎么都沒有聽過?”靈機公子回道。
“是海天派的一個附屬勢力。”飛云道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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