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充滿了某種熱火朝天的泥土氣息,我曾親眼見過小月阿姨在橘子樹下拉大便時候裸露出來的那一團白生生的屁股。我當時也沒有什么太多的念想,只是覺得小月阿姨的屁股確實白,白得就像涂了一層雪花膏一樣,我父親章青山就曾給我媽買過一瓶上海產的雪花膏,這雪花膏是裝在一個鐵盒子里的,打開之后就能聞到一種很好聞的香味。
我父親人很老實,因為老實,就容易被別人欺負,分田地的時候,村上的大隊章書記分給我家的田都是別人挑剩下不要的那些又偏遠又貧瘠的田地,可即使這樣,我父親還是任勞任怨,在那貧瘠的土地上像一頭用不知疲倦的老牛一樣揮灑汗水。
我母親的外貌在章家村是排的上號的,在我上初中的時候,村里還有許多不懷好意的男人經常來我家串門,章書記的兒子章鐵軍就經常來我家找我玩,我知道這個叫章鐵軍的年輕人和我媽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那個年代的農村,比較熱鬧,年輕人還沒出去外面打工,女人們在外面**的也很少,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偷情事件倒是比現在要多。
我母親有很多的婚外戀,這一點從我干爹的數量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在我的童年記憶里就曾有過至少八個干爹,其中有四個是光棍漢,有兩個是低保戶,有一個是我們村上殺豬的屠戶,還有一個就是小月阿姨的老公蠻牛。村里人給我父親起了一個外號叫“忍者神龜”,而我母親和小月阿姨一起被章家村的男人合稱為“金銀花”,我母親是金花,小月阿姨是銀花,這兩朵金花不但在章家村出了名,而且連遠近十里八鄉也有了點小名氣,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潘金蓮姐妹花!
村里人傳得最廣的是我媽和章書記兒子的荒唐事,我媽喜歡讀書人這一點從未改變,哪怕我媽那年已經三十七歲,臉上已經有了一些皺紋,但我們村里人還是都在議論這樣一件事情,說男人的那個東西是美容養顏的,要不然章小蘭她怎么看起來就是比同齡人要年輕那么多呢?她那一身白肉簡直能晃暈了男人的眼睛。
就在大壩邊竹子林里的稻草堆上,章書記那個十八歲的兒子和我媽抱在了一起,據說當時在稻草堆旁還潛伏著好幾個心術不正的男人,而這些男人或多或少對我媽都有那個意思。
這件事情一度讓章家村的章書記顏面盡失,這個章書記和我父親章青山是叔伯堂兄弟,從輩份上來說,他的兒子得喊我媽喊嬸嬸,可就是這么一個讀高三的十八歲年輕小伙子,和我媽好上了,我媽相當于老牛吃了嫩草。最后,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章書記的老婆氣得當場就昏過去了,而章書記的那個兒子很快就輟學在家,娶了我同學施美芳的姐姐施美菊做老婆。
在我小的時候,也就是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家里就有許多叔叔伯伯經常來我家找我父親喝酒,我父親就這一點好,為人老實厚道,而且還非常好客,有些叔叔喝醉了晚上就睡在我家里,有時甚至就睡在我家床上。
我父親的老實和無限度的容忍最終并沒有換來我母親的理解,相反,隨著我母親年紀的增大,尤其到了我上初中的時候,小月阿姨的老公蠻牛甚至常住在我家里,有時就光明正大地和我母親睡在一起,而我父親就睡在樓板上。
有一次,我發現我父親被人打了,我父親喝得醉醺醺的,流著眼淚緊緊地抱住了我說:“兒子,大人的事情,你別管,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這一切都是你爹的命。”
當我得知真相之后,我提著兩把菜刀從我們章家村一直追到上新方村,把小月阿姨的男人大蠻牛追得落荒而逃,自那以后,村里的男人就不敢當著我的面來我家了,而我母親也收斂了許多。
小月阿姨的老公大蠻牛逢人便說:“章青山那慫蛋竟然生了這么一個吃生肉的兒子,我看那小子一定是個野種,就章青山那慫樣,不可能生出那樣虎虎生威的兒子來!”
因為我母親的關系,再加上我父親的過份的老實厚道,導致村里人甚至連我父親的那些兄弟姐妹都看不起我這一家人,當別人家都已經蓋上了新房子,生活過得有模有樣的時候,我家還住在那間破舊的磚瓦房里,以至于逢年過節的時候,我父親的那些兄弟姐妹從不來我家拜年,來我家拜年的都是我的那些干爹,因為這一點,我也常常被其他人看不起,說我是被那些干爹養大的,我根本就是一個野種,并不是章青山的親兒子。
當然,沒有一個人敢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最好的鐵哥們狗卵曾在我面前提到我是個野種這回事,我就把這小子揍得鼻青臉腫的,我小時候曾跟我爺爺學過一些五禽戲和蹲馬步之類的功夫,所以,同齡孩子里面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在我上初二那年,我個子已經長到了一米七二,當我發起彪來的時候,那虎虎生威的勁頭,連一般的大人,也不是我的對手。可是,最終把我這股虎虎生威的氣勢給壓下去的還是我們村上那個白嫩豐滿的“傻姑娘”小貓兒!即使到了現在,哪怕在失去了人身自由的牢房里,我還依然會懷念那些和小貓兒在一起溫存的畫面。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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