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硯將段老大安置好之后,這才直起身來,就著方才段母端進(jìn)來的凈水洗了手,又拿著帕子將手上的水珠擦干凈之后,他才扭頭望著段母臉色凝重的詢問道:“段嬤嬤,今日晚輩找上門來,有要事相告,不知小殿下何在?”
段母臉色突然一變,緊盯著褚硯,一臉防備的扯了扯嘴角:“我不知曉褚小公子在說什么?”
褚硯俊朗的面容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他道:“無妨,段大哥一時之間也醒不過來,為了更好的照顧到段大哥,晚輩暫且先住下了!
“……”
這是在用衡兒威脅她嗎?
段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但還是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氣,張張嘴訕笑道:“褚小公子愿意住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如此,晚輩便先多謝段嬤嬤收留了!
“……”
鄧玉嫻瞧著時辰不早了,便又將飯菜煮上了,待煮好之后,院子里瞬間飄散著一股子菜香味兒,光是聞著,跪在院里差點沒丟掉半條命的眾人口水都流得三尺長了,肚子咕咕叫得不停。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吃飽過了,今早更是為了節(jié)省糧食,一人喝了一碗水就急匆匆的跑到段家來找麻煩了。
本來還盼著辦好事兒回去,拿了銀錢就能上街上好好吃一頓的,誰知……現(xiàn)在一個個的低垂著腦袋,一動都不敢動?
鄧玉嫻將飯菜抬著從廚房出來,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淡定的走到了堂屋,再慢條斯理的將木碗木盤擺放在飯桌上。
狗腿子望得直瞪眼,舔舔干燥的嘴唇,又垂涎欲滴的咽咽口水,伸手戳了戳跪在他邊上的刀疤臉,小聲的問:“刀哥,你說要是我嘴巴甜一點,態(tài)度再誠懇一點,能給這位小姑奶奶要到吃食嗎?”
“給老子滾!钡栋踢記著方才狗腿子那副恨不得將所有黑鍋都扔給他的奸詐樣兒,都在江湖混的,道義,兄弟之間的情意便是最重的。
誰知,才一轉(zhuǎn)臉,這卑鄙小人,就能堂而皇之的當(dāng)著他面兒就把他給賣了。
想著,不解氣,掃了一圈院子里沒段家人在,他便側(cè)著身子伸腿就狠狠的給了狗腿子一腳,怒得低吼道:“你個卑鄙小人,跪一邊去,離老子遠(yuǎn)點,瞧著你就惡心得慌!
狗腿子揉著被踹得生疼的腰,呵呵笑道:“刀哥,那時兄弟不也是為了自保嗎?再說了,那位姑奶奶不也沒將你咋滴嗎?大家都是兄弟,您又何必揪著這些小事不放呢?”
“你他娘的給老子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钡栋棠槒氐着恕
他娘老子的,啥叫沒將他咋滴?
那他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他娘的他一個大男人帶著一群大老爺們在這院中一跪就是一個多時辰,還一動都不敢動,從段家路過的村民一個個的對他們指指點點,卻又驚又怕的瞅上一眼,就趕緊跑。
被一個女人收拾成這樣。
他臉都給丟盡了?
哪里像沒事的樣子?
狗腿子嘿嘿一笑,擠眉弄眼的朝刀疤說道:“刀哥,弟弟這可不是出賣您吶,要是弟弟我也出了事兒,咱們不就全軍覆沒了嗎?這樣是傳出去,多難聽吶是不是?”
“你滾不滾?”刀疤臉鐵青著臉,瞪了狗腿子一樣,直把狗腿子嚇得訕訕一笑,閉上了嘴。
鄧玉嫻走出堂屋,見到此等情形,她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像狗腿子這種人若是上了戰(zhàn)場,一不小心被敵人抓住,估計人家還沒開口,他就趕趟子的成奸細(xì)了。
狗腿子和刀疤見鄧玉嫻出來,立馬就跪直了身子,一動不動!
鄧玉嫻直接無視他們,走到段老二的房前敲敲門,道:“二哥二嫂,可以吃飯了。”
“哎,知曉了!倍味┑穆曇魪姆孔映鰜,氣息似乎有些不穩(wěn),聽得鄧玉嫻蹙起了眉頭,卻也沒深究,這又走到段老大的房前敲了敲,揚聲道:“娘,飯菜兒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且出來吃飯了!
段母和褚硯對看了一眼,褚硯便先出聲了:“段嬤嬤,晚輩確實有些餓了,不知段嬤嬤可否賞賜碗飯吃?”
段母笑笑,認(rèn)真道:“嬤嬤這稱呼,我是擔(dān)不得了,這大巖村窮鄉(xiāng)僻壤的,我也就一無知婦人,若褚小公子不嫌棄,便也隨著村里的孩子叫我一聲嬸子吧?”
“嬸子?”褚硯眸光微閃,便又對著段母拱手道:“如此,晚輩便見過嬸子了!
段母淡淡的點點頭:“我兒媳將飯菜做好了,褚小公子若是不嫌棄,便也去用碗便飯吧!”
褚硯:“不嫌棄,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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