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劉都督,稟報羅將軍,流寇的先頭部隊沒有進攻宿州城,直接繞過宿州城池,朝著雙堆集的方向而來。。。”
廖文儒的臉上閃現(xiàn)一絲的笑容,稍縱即逝。
“知道了,再去偵查,務必準確判斷出來流寇的先頭部隊什么時候抵達雙堆集。”
斥候領命而去,廖文儒對著身邊的羅典召開口了。
“大人料事如神,看來張獻忠是不想在南直隸作戰(zhàn)了,可惜啊,他不能夠得逞,南直隸就是他張獻忠最后的歸宿,雙堆集距離宿州城池八十里地,流寇先頭部隊的行軍速度很快,預計今夜他們就能夠抵達雙堆集,今日夜間,我們展開進攻,務必全殲流寇的先頭部隊。”
羅典召跟著點頭。
“劉都督,末將這就去準備。”
“嗯,我們務必做好全面的準備,流寇的先頭部隊,與大部隊之間的距離不是很遠,我們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打擊流寇的先頭部隊,不給他們?nèi)魏芜手和喘息的機會,唯有這樣,張獻忠才會乖乖的按照大人的安排部署行事。”
“是,末將明白了。”
羅典召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廖文儒再次開口。
“夜間作戰(zhàn),火炮的操控異常關鍵,你去告訴特謝拉,炮彈必須要精準,決不能炸傷埋伏在周遭的登萊新軍將士,若是出現(xiàn)這等的失誤,我必定追究責任。”
羅典召再次用力的點頭。
看著羅典召的背影,廖文儒喃喃的自言自語。
“大人,您料事如神,這一次我一定竭盡全力,完成您的部署,不辜負您的囑托。”
。。。
騎馬經(jīng)過宿州州城的時候,孫可望手持單筒望遠鏡,這是他在徐州繳獲的戰(zhàn)利品,用起來的確很不錯。
“媽的,就這樣放過宿州,真他媽的不舒服,宿州,你給我等著,丁啟睿,你給我等著,遲早我要給你們顏色看。。。”
恨恨的自言自語幾句話之后,孫可望揚起了馬鞭,胯下的戰(zhàn)馬長嘶一聲,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很快,斥候前來稟報。
“大帥,宿州城池前方分別有雙堆集鎮(zhèn)和固鎮(zhèn),其中雙堆集鎮(zhèn)距離八十里地,固鎮(zhèn)距離一百二十里地,兩地都可以宿營。。。”
心情不好的孫可望,看著斥候怒斥。
“已經(jīng)過了午時,大軍還可以行軍兩到三個時辰,這點時間能夠走到什么地方,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斥候哆嗦了一下,抬頭再次稟報。
“明白了,屬下建議在雙堆集鎮(zhèn)宿營,屬下這就安排軍士前去偵查。。。”
孫可望不耐煩的揮揮手。
“知道了,明軍全部都集中在城池里面,什么雙堆集,什么固鎮(zhèn),你們斥候也是沒事找事,需要好好偵查的城池,你們進不去,什么都不知道,無法稟報消息,這荒郊野外的雙堆集和固鎮(zhèn),你們倒是興致好,難道你們還準備在雙堆集和固鎮(zhèn)給我找到明軍的大隊人馬嗎。。。”
斥候已經(jīng)不敢抬頭,竭力表現(xiàn)的低調(diào),可惜孫可望的怒氣一時半會不會消散。
“還杵在我的面前干什么,等著我賞賜你們嗎,到雙堆集鎮(zhèn),找到宿營的地方之后,馬上稟報,要是稟報遲了,耽誤了大軍的宿營,我可不會放過你們,一群廢物。。。”
斥候顫抖著站起身來,轉(zhuǎn)身上馬,飛馳而去。
憤怒之中的孫可望,犯下了大忌,斥候每到一地,需要詳細的偵查,特別是在宿營的地方,不僅僅是要勘察好宿營的地點,還要擴大范圍在周遭偵查,確定安全之后,才會如實稟報,如果發(fā)現(xiàn)有可疑的地方,就要詳細的排查,萬一拍查不到緣由,那就要果斷的放棄這個宿營的地點。
孫可望認為,明軍全部都集中在城池之中,城外是不會有明軍大軍的,所以他才會教訓斥候,要說孫可望的判斷也沒有什么錯誤,可惜的是,他絕對想不到,任何事情都有意外。
被孫可望訓得狗血淋頭的斥候,牢牢記住了孫可望的要求,那就是迅速確定大軍宿營的地點,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稟報,大軍剛剛過了宿州城池,距離雙堆集還有近八十里地,斥候一來一往,快馬加鞭也要近兩個時辰,到了那個時候,大隊人馬距離雙堆集也不是很遠了,如果稟報的時間晚了,肯定會影響到大軍的宿營。
所以說,斥候此去偵查的目的,就是找到大軍宿營的地點,其他的就不用考慮了。
先頭部隊不進攻宿州城池,孫可望就不是特別著急了,接下來大軍趕赴雙堆集鎮(zhèn)宿營,宿營的時候,派遣傳令兵將今日行軍的情況,稟報中軍的義父張獻忠,看看張獻忠有沒有其他的指示,如果沒有,歇息一宿之后,繼續(xù)行軍。
眼看著斥候離開之后,孫可望對著身邊的傳令兵開口了。
“去告訴二弟,大軍今日在雙堆集鎮(zhèn)宿營。。。”
傳令兵去了不長的時間,馬蹄聲響起,劉文秀來了。
孫可望皺了皺眉,他幾乎知道劉文秀要說什么。
“大哥,我聽聞你下達了命令,今夜在雙堆集鎮(zhèn)宿營。”
“不錯,我已經(jīng)下達了命令,派遣斥候到雙堆集鎮(zhèn)找尋宿營的地點了。”
劉文秀略微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大哥,雙堆集鎮(zhèn)距離宿州僅有八十里地,此刻午時剛過,大軍最多兩個時辰就能夠抵達雙堆集鎮(zhèn),那個時候也不過是申時,繼續(xù)行軍還是可以的,固鎮(zhèn)距離雙堆集鎮(zhèn)只有四十里地,大軍完全可以一鼓作氣,抵達固鎮(zhèn)安營扎寨歇息啊。。。”
劉文秀還沒有說完,孫可望就有些不耐煩了。
“二弟,你以為兄弟們都是鐵打的啊,一大早出發(fā)的時候,我就命令兄弟們快速行軍,吃飯都不耽誤任何的時間,特別是經(jīng)過宿州城池的時候,眾人都是跑著行軍的,再說了,已經(jīng)行軍好長時間了,午時過后的行軍,速度必定慢下來,大軍酉時能夠抵達雙堆集鎮(zhèn),就算是很不錯了,你還想著讓兄弟們跑多遠的路啊。”
劉文秀一時間有些語塞,說不出話來了。
孫可望所說的有道理,依舊要求軍士每個時辰行軍數(shù)十里地,的確不近人情了,再說了,先頭部隊行軍的速度過快,與中軍落下的距離太遠,也不符合行軍的規(guī)矩。
“二弟,今后說什么事情,腦子里面多想想,該說的就說,這一次還好,你是在我的面前說及,要是在義父的面前,你也如此說,義父一定會訓斥你的。”
正準備扭轉(zhuǎn)馬頭的劉文秀,楞了一下,臉色有些紅了。
“大哥,義父要求我協(xié)助你指揮先頭部隊,我不過是提出自身的想法,雖然有些不妥,也不至于出現(xiàn)很大的錯誤,我想,就算是在義父的面前,我這樣說,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孫可望的臉也有些紅了。
“二弟,你這是什么意思,聽不得逆耳的話了嗎,你要知道,剛剛如果是作戰(zhàn),你提出不合實際的想法,就是蠱惑軍心,我可以行軍法的。。。”
劉文秀看著孫可望,不再辯解。
身邊的傳令兵看見這一幕,迅速的低頭,朝著后方挪動。
傳令兵的這個動作,被孫可望看見了。
“傳令兵,你剛剛是怎么給二弟稟報的,是不是你多嘴亂說話。。。”
傳令兵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這個時候他可不敢開口說話,眼前的孫可望和劉文秀,兩人都是大王的義子,都是義軍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他可得罪不起。
眼看著孫可望就要揮舞手中的皮鞭,劉文秀開口了。
“大哥,這件事情與傳令兵沒有什么關系,都是我想到的,你要責怪就責怪我吧。”
氣的滿臉通紅的孫可望,看了看劉文秀,冷笑了一聲。
“二弟,我行軍法,與你沒有關系,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
說到這里,孫可望對著身邊的親兵開口了。
“將傳令兵押下去,斬首示眾。。。”
劉文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孫可望斬殺的是傳令兵,其實是狠狠扇他劉文秀的耳光,今天這口氣如果不爭回來,日后他劉文秀在義軍之中就真的不好立足了。
“啪。。。”
劉文秀的皮鞭,扇在了親兵的前面,正上前的親兵,一下子縮回來了。
“大哥,斬殺軍士需要理由,剛剛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傳令兵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大哥身為先頭部隊的指揮官,如此的草菅人命,那我就要帶著傳令兵,到義父的面前去討要公道了,若是大哥強行要斬殺傳令兵,那就連著我一同斬殺,你是指揮官,完全可以做出決定。。。”
孫可望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劉文秀,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二弟,你不用如此激動,留下傳令兵的性命也可以,不管怎么說,傳令兵沒有能夠準確的給二弟傳達我的命令,都是有過錯的,我看就發(fā)配到新營之中去。。。”
劉文秀對著孫可望抱拳,冷冷的開口了。
“那就謝謝大哥了,我去指揮行軍了。”
劉文秀離開之后,孫可望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冷笑的神情。
傳令兵已經(jīng)癱軟的站不起身,孫可望看了看傳令兵,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把他押解到新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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