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顧安童只是說考驗人品。
她如果出言反對,不就是表明自己人品有問題,經不起考察么。
江暖咬了咬牙,暗暗握緊了手指。
顧安童見司漢祥贊同,眸光微垂,靜靜地說道,“我知道岳云一直以來,都是領著司家的閑職,平時哪怕是不工作,也能有一大筆錢吃喝玩樂。我的想法是,砍斷他的經濟來源,讓他體會一下白手起家的感覺。如果他的妻子能夠不離不棄,那這人品,絕對是讓人無話可說的。”
江暖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顧安童這招非常狠,根本就是借刀殺人。
要借司家父母的這把刀,斬斷他們的經濟來源!
顧安童唇畔,噙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她始終巧笑嫣然的倚在司振玄的身畔,小鳥依人楚楚動人。
江暖的目的是什么,她很清楚。
江暖的野心是什么,想要什么,她同樣也想清楚了。
一個女人可以有野心,但千萬不要踩著自己朋友的肩膀往上爬。
那不是野心,那是卑劣。
但江暖就是這么地卑鄙,她攀上的是司家唯一的繼承人,將來要繼承司家這個商業帝國的司岳云。
而她顧安童,此時此刻陪伴在身邊的人,卻僅僅是司家的養子。
即便這樣又如何,被江暖勾搭上的男人,顧安童根本不屑回到他的身邊。
她也絕不可能去挽留什么。
魏玉蘭卻是最先反對的,“那怎么行?岳云……”
“行了。”司漢祥疲憊的揮了揮手,“我答應安童的要求,岳云你找個時間和安童把離婚證領了,接下來,振玄你應該怎么做,你也清楚。司家的事情就先這樣了。”
顧安童點點頭站起身,“謝謝爸爸,這樣的安排我很滿意。”
“先這樣,你們出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商量。”
……
四個人陸續離開書房后,魏玉蘭不滿道,“你沒聽懂安童的意思么?這妮子嫁給振玄,便一門心思替振玄考慮,岳云要是沒了經濟來源,他吃什么喝什么?他難道真的要被趕出司家?”
“你胡說什么!”司漢祥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沒想明白,虎著臉道,“安童碰到這種事情,心里面難免郁悶,糟糕的是你兒子司岳云,你懂么?他都跟那個江暖有孩子了,哪里還有挽回的余地?安童說的是讓岳云體會白手起家的感覺,可沒說趕出司家。”
“那怎么處理?啊?”魏玉蘭郁悶的問。
司漢祥覆在妻子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其實,司振玄這個養子,真的已經非常盡職盡責。
他也知道自己不會是司家的繼承人,這些年在司氏企業擔任著執行董事的位置。
任何事情,他都親力親為,企業在他的領導下,始終保持著蒸蒸日上的勢頭。
從能力上來說,司漢祥一直都很信任司振玄這個孩子。
可是,魏玉蘭卻難以解開心結。
當年她以為自己無法生育,當司漢祥把司振玄領回來,說是養子,魏玉蘭勉強接受了。
后來,她終于懷了司岳云,對司振玄是越看越不順眼。
她總懷疑司振玄是司漢祥在外面的私生子,這就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她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坐穩司氏企業的龍頭位置。
司顧兩家的聯姻,從本質上是一次擴大業界規模的合作。
可偏偏,司岳云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把顧安童生生地讓給了司振玄。
從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來看,顧安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魏玉蘭心里頭這個惱火啊,根本無從宣泄,只能逼著司漢祥去想更好的解決辦法。
民政局,顧安童跟司岳云辦理了離婚,又轉頭跟司振玄領了結婚證。
江暖因為顧安童今天的一番話,沒辦法和司岳云領結婚證,面色非常難看。
她對顧安童道,“你的目的達到了啊,祝福你們。不過沒關系,我和岳云一定會幸福的。”
江暖撫著自己的肚子,笑得非常得意。
她原本以為,顧安童真的和司振玄好的不得了。
但是一同前往民政局的路上,她已經看出來了,顧安童剛才在書房里,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兩個人感情是好是壞,江暖這個過來人,只看一眼就能觀察出來。
顧安童和司振玄之間很生疏,生疏到兩個人就是走在一起,都不像是一對兒。
想到這里,江暖就很愉悅,“我看你那黑眼圈,根本就是獨守空房憋出來的吧。”
顧安童臉色微變,她緊緊攥了下手中的兩個紅本本,轉身就走。
結果,卻一頭就撞進來人的懷里。
司振玄順手將她攬住,神色冷淡地看著司岳云和江暖,“岳云,你的確欠安童一個解釋和交代,現在她是我的妻子,你最好管好自己身邊的女人。我們兄弟還好見面。”
司岳云擠出一點笑意,“是,大哥說的是。”
看著司岳云和江暖轉身離開的背影,司振玄松開顧安童的肩膀。
他順手掏出包煙來,緩緩點燃。
顧安童望著司振玄,他有著完美精致的面容,也有著健碩的身材。
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人。
但是他的身上,有著難以觸碰的疏離感。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給別人看的。
當旁人盡數消失后,他的那些舉動也會跟著停止。
這樣的人,從今天開始,將成為她真正意義上的丈夫。
可是她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半分暖意。
香煙在司振玄的指間燃起,司振玄淺吸了一口,才轉身看向顧安童,“回家之前,我和你約法三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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