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謝劍晨的用意,他在幫她。
顧家的事情嚴重影響到了她的正常生活,和司振玄的“離婚事件”恐怕已經讓豐城的那些人知道了當初結婚的內幕,她是被司岳云甩掉,司振玄又當了接盤俠。
可惜這接盤俠也沒做多久,顧安童又成了空落落的一個人。
曾經她的性格被許多人詬病過,所以當她遭遇這些事情的時候,暗地里拍手叫好的人,比同情她遭遇的人多的多。
謝劍晨希望她能出席一場盛大的活動,用這種別致而又張揚的方式,告訴那些人,她顧安童其實并沒有被打倒,而是在經歷一場人生的蛻變和洗禮。
也許是這禮服的名字感染了她,又也許是突然間想通許多關節,顧安童笑笑的對lisa說:“那麻煩您了,今天!
isa不語,只拉著她去做造型。
往常的禮服,應是要將長發盤起,但這樣的舉措卻又過于傳統和守舊,isa不走尋常路,反而將顧安童及至肩下位置的長發給接駁加長,直至腰際,加長以后又微微做卷,如瀑的長發正好能擋住裸背的位置,可是隨著女人的行動,腰臀處輕顫的蝴蝶,還有偶爾瀉出的春華,都會引起無數遐想。
isa是非常滿意今天自己的創意,模特本身底子就好,這禮服在她身上也僅僅是加分項而已,并沒有搶去
她自身的風頭,所以當顧安童走出化妝間的時候,早早就外候著的謝劍晨不出意料的驚艷了。
他直接上前幾步,握住顧安童的手。
那動作嚇了她一跳,本想往后退,謝劍晨卻俯身在她的手背上親了親,“安童,你今天不是公主,你是一個高貴的女神。”
顧安童略有些感動的看著他舉止有度的動作,他明明可以很越距,卻非常有分寸的保持了半分距離,她輕聲說:“謝謝你,謝總!
“你可以試著叫我劍晨。”謝劍晨扶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往樓下走。
顧安童點頭說好,她以后會喊他劍晨。
酒會的位置在偏郊的一處山莊,顧安童以前就曾有耳聞,這位出了名的投資家唐老,擁有很多豐城的地產,其中那山莊,是最最出名的一個地方。
那里平時不開放,開放的時候就是衣香鬢影,寶馬香車。
正如同今日,豐城名流圈子幾乎都風聞而動,多少輛名車在路上行駛,一時間感覺成了一場有錢人的盛宴。
顧安童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她覺著就像是一場群魔亂舞,正襯了一句古詩詞,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可她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由不得她有多清高。
到達廣場后,有侍者幫忙泊車,謝劍晨扶著顧安童下車,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看,沒考慮到女士上下車不方便,這么高的臺階,是我不對!
說話間,他半抱著就將顧安童接下了車。
顧安童不習慣和其他男人這樣親密,剛剛站穩就往旁邊讓了一步。
謝劍晨挑眉,倒是沒有表達什么不滿,這難啃的骨頭,往往需要步步欺心,一次兩次的勝利對于他來說,毫無意義。
酒店的大堂中燈火通明,已經有很多人在里面交杯換盞。
謝劍晨攜著顧安童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的確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謝劍晨并不常常在豐城的圈子活動,他的臉生,可他帶來的這個女人卻讓很多人不陌生,當年顧安童沒有嫁出去的時候,多少人想追,最后都被刺傷了回來,后來那些公子哥都戲謔她為“高嶺之花”。
可今天站在謝劍晨身邊的顧安童,實在是太耀眼了。
那種耀眼,并非她出眾的外貌,而是她舉手投足間的氣質,與那身華美的禮服相互輝映,她還是和以前那樣,一旦出現在外人的場合里,頓時間孤高冷艷起來。
多少人都還記得前幾天的電視屏幕上,顧安童那蒼白而又可憐的表情,這哪里是一個人?
“安童,既然今天是我的女伴,是不是要稍微做個樣子?”謝劍晨伸出自己的胳膊,示意顧安童攙上。
顧安童愣了下,將手輕輕的搭上,“劍晨,我不能喝酒,別的都可以配合。”
“好。我今晚的目的,就是請你跳一支舞。沒有別的想法。”
人群中忽然間傳來一陣動,不知道是誰在旁邊說了句,“哇,這新歡舊愛齊聚一堂的,今晚上可有好戲看了!
顧安童被這句話挑起一些好奇,跟著他們的動作轉身,忽然間停在原處。
目光之中,俊男靚女,形容分外出挑。
男人一身銀灰色西服,筆挺而又修身,身邊的女人一襲紫色晚禮,帶了點中國古典的韻味,美艷之中透著股溫婉氣息。
中間的重重人群仿佛變成了虛渺,顧安童只和那個男人的目光長久對視。
他來了。
可他卻帶著孟玫……
顧安童的心口不知道被誰狠狠的劃了一道,頓時間鮮血淋漓。
她轉念,其實她也沒有多高尚,她不是都跟著謝劍晨了么?
司振玄的眼中,分明也是這樣的意味。
但她比他更痛。
為什么?因為曾經無數次,她和司振玄說過,她介意孟玫,非常介意孟玫,一次又一次的和他說,她以為他懂。
結果他還是給那女人機會,給她站在他身邊的機會。
顧安童唏噓的笑了笑,似乎每次他們中間有了空擋,謝劍晨和孟玫都能很順暢的找到適合的位置。
可謝劍晨行事做人很是君子,孟玫呢?孟玫曾經當著她的面就要撬司振玄的墻角,這樣的女人,她不信任。
顧安童恍恍惚惚間,聽見謝劍晨問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鳖櫚餐乱庾R的就回答,并且按照他的意思,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我不想看見他,換個地方吧!
不得不說,看見孟玫的時候,顧安童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她甚至就在那剎那,已經辨認不清司振玄對她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態度。
喜歡,又或者是不喜歡。
顧安童,真的太討厭孟玫了!
感覺到顧安童鎖著自己的胳膊的手緊了緊,謝劍晨低頭問:“你還是很在意的?”
“恩……”顧安童點頭,“我當然在意。他對外宣布我們離婚的消息這才多久,就和孟玫出雙入對!
她很是沒意思的笑了笑,果然就像她想過的那樣,從他把行李拿走的那一刻,她甚至都覺著他們之間其實已經結束。
難道真的一語成箴了嗎?
她顧安童的手機沒有換過,她卻不得不聽他的意思,把他的手機號和那個新號都統統刪除。導致她就算想聯系他也不知道怎么聯系。
他那天晚上去她那里,哪怕說一聲呢?
如果不是今天顧安童也在這里,恐怕之后會通過電視又或者報紙,才知道今天的這場鬧劇是如何發生的吧?
顧安童緩緩轉身,目光清冽的看著面前的謝劍晨,“謝總,今天你是知道的,所以才帶我來的么?”
顧安童無疑是整場最醒目也最耀眼的女人,哪怕曾經有些公子哥背地里吐槽過她,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樣被看著的謝劍晨,讓人羨慕又讓人嫉妒。
謝劍晨笑了笑,“安童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故意帶你來看這種事情做什么?我還嫌棄你不夠難過么?楔”
顧安童想想也是,謝劍晨再不濟,他也不會是孟玫那種卑鄙的女人,他的行事作風還是很光明磊落的。
將剛才的想法按回到心里,顧安童輕聲說:“真是抱歉呢。”
“沒事!敝x劍晨從侍者的托盤里取下兩杯香檳,“來一杯?貳”
本來想著不喝,可瞥見不遠處的司振玄和孟玫,顧安童心里就非常不舒服,接過謝劍晨手里的高腳杯,她略帶失落的點點頭。
“其實,我聽說振玄老弟最近回自己家了。”謝劍晨彎下腰,和顧安童低聲說著,可是那姿勢卻又顯得格外的曖昧,顧安童被他口中的話完全吸引去了心神,哪里還能注意到自己和他的姿勢問題。
“回家?”司振玄沒在沈昊松那里,反而回了司家,是為什么?
顧安童腦中滑過一絲疑問,不料剛抬頭就看見沈昊松也走了進來,他的身邊站著個妖艷的女人,顧安童不認識。
沈昊松司振玄到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孟玫說了句什么,沈昊松的目光直接就落在她的身上,一抹驚艷滑過眼底。
可那也就是頃刻之間的情緒,沈昊松很快便收了回去。
顧安童看著幾人朝那個唐老走過去,突然間背脊挺直,她想起來了!唐老不就是沈昊松給司振玄推薦的投資人嗎?
難怪這場酒會他們會過來,他們不但要過來,還必須來。
可是顧安童覺著自己看著他們的背影里,滿是失望和難堪,很多人都在對他和她指指點點,即便打扮的再漂亮又如何。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她寧肯自己會像孟玫那樣不要臉。
“你看你,現在就跟怨婦一樣,振作點安童。”謝劍晨順手攬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帶離這中心的圈子,“你不知道自己今天有多美,露出這樣的表情卻是為了別的男人,我會吃醋的。你今天,是我的舞伴,還記得么?”
音樂聲響起,顧安童就這樣被他帶進了舞池里,她以前學過華爾茲,只是沒想到自己和男人的第一支舞,是和謝劍晨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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