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振玄既然讓她一起回去,那說明司振玄愿意和她一起面對的,想到這里,顧安童點了點頭,“好吧,我?guī)л孑妫湍阋黄鸹厝ァ!?br />
晚上的時候,顧安童去洗澡,萱萱一個人在臥室里躺著沒意思,便小心的下了床,小短腿一邁,便邁進了司振玄正在工作的書房。
司振玄正對著司氏集團的季度數(shù)據(jù)查看著,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褲腿被輕輕扯了下,低下頭才看見穿著寬肥小睡袍卻又如同小天使一樣沖著他笑的萱萱,他低下身子將萱萱抱起來,問:“萱萱不玩玩具了?”
“不玩啦。”萱萱乖巧的坐在爸爸的腿上,看他電腦上那一堆看不懂的數(shù)據(jù),最后決定放棄繼續(xù)觀察,皺了皺鼻子,小心翼翼的問:“爸爸……”
“怎么了?”司振玄輕輕的揉著女兒的小腦袋,心里真是滿足的一塌糊涂。
顧萱萱有點費解的皺著眉頭,“爸爸,為什么姥姥說,爸爸和媽媽還不是我的爸爸媽媽……”
“你姥姥為什么這樣說?”司振玄微微蹙了下眉。
萱萱咬著手指搖頭,雖然司振玄很快拽下了她的小手手,她很快便被轉(zhuǎn)移了視線,回答司振玄的問題,“姥姥說爸爸媽媽只是暫時在一起,將來爸爸還是要娶別的老婆的。如果不是要娶別的老婆,為什么遲遲不和媽媽求婚啊……”
顧萱萱很努力的背著姥姥教給她的話。
哦天哪,誰來告訴下她,到底什么叫做求婚呀?
司振玄卻被女兒的話噎了下,他苦笑著回答:“爸爸不會找其他媽,你放心。”
“那為什么不求婚呀?”萱萱嘟著嘴嘴,發(fā)揮了十萬個為什么的專長。
司振玄說:“因為想不好什么樣方式的求婚,你媽媽會答應(yīng)。”
說完司振玄便有些無語,他為什么會和自己的女兒討論這樣的話題,但明顯,女兒聽進去了,甚至于非常認真的在聽。
萱萱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然后發(fā)現(xiàn)無解,最后她很坦蕩的拍了拍爸爸的肩膀,“那爸爸加油想,萱萱去房間里睡覺覺啦。”
“爸爸陪你去。”司振玄要抱著萱萱一起過去。
萱萱拒絕了,小丫頭直接從司振玄的腿上滑下來,一路跑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里,然后用力而且小心的將門關(guān)上。
怎么求婚!這個問題她不懂!但是她有人可以問!
小師叔已經(jīng)去英國了,就在上周末,走的時候萱萱掉金豆子掉了好半天,好容易才讓周予鈞答應(yīng)去英國了繼續(xù)用手機,不會關(guān)掉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萱萱這才不哭了。
萱萱盤腿坐在床上,掏出自己的粉紅色小手機,先給舅舅打了個電話。
顧萱萱:舅舅!舅舅我問你個問題好嗎?
顧年光:萱萱好久不見了啊,有什么問題需要舅舅回答?
顧萱萱:舅舅你會怎么求婚啊?
顧年光:…………我和誰求婚?
顧萱萱:和媽媽啊!和媽媽怎么求婚?
顧年光:哦舅舅懂萱萱的意思了。你是幫你爸爸問的么?
顧萱萱:對啊對啊對啊!
顧年光:那你讓你的爸爸想到天荒地老吧,這種話題就不應(yīng)該問,而應(yīng)該直接做。
顧萱萱:哦……
和舅舅打完電話,顧萱萱腦子里還是一堆問號,為什么舅舅說這個問題讓爸爸想到天荒地老……于是她又趴在床上給小師叔打電話。
周予鈞目下已經(jīng)在英國開始繼續(xù)學(xué)習(xí)建筑。其實中國的古建筑學(xué)大有講究,而國外的建筑從來不會講究風(fēng)水地氣這樣的道理,但他來這里學(xué)習(xí)也是為了能夠拓展自己的知識面,能夠更深層次的了解現(xiàn)今建筑上的那些科學(xué)道理。
這會他正好抬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外國女郎。
外國的女孩子大多熱情奔放,而且對于男女關(guān)系,遠比國內(nèi)的女孩子要出格的多,在他們看來,提前發(fā)生那種關(guān)系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周予鈞身邊真的非常多鶯鶯燕燕。
他剛禮貌的用英文拒絕了一位,手機便響了起來,低頭一看,又是家里的那個小祖宗。
孟華韶這個12歲的未婚妻已經(jīng)令周予鈞格外頭疼,但還有個4歲的小丫頭比孟華韶還要難纏。
但周予鈞對這位,那絕對是史上耐性最足的。
電話那頭傳來萱萱格外雀躍的聲音,“小師叔!我想你啦!”
周予鈞:嗯,萱萱乖。
萱萱:小師叔都不說想萱萱……
周予鈞:小師叔不擅長說這種話,萱萱要理解。
萱萱:哦……
周予鈞:有事嗎?
萱萱想起今天自己的要緊事,趕緊問了,“小師叔啊,你會怎么向媽媽求婚啊?”
這樣的問題同樣令周予鈞寒了寒,他囧了半天才回答:“小師叔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不需要求婚了。”
“啊……那小師叔就不求婚嗎?爸爸娶不到媽媽怎么辦?”萱萱很費解的問著。
周予鈞沉默良久,他要如何和萱萱解釋關(guān)于婚姻與嫁娶方面的問題,所以他決定采取最簡單直接粗暴的回應(yīng)來應(yīng)對,“浪漫、別出心裁的求婚儀式,你爸爸實在想不到,讓他上網(wǎng)求助。”
“啊!小師叔說的這個可以!”顧萱萱總算是開心了,掛了電話打算去告訴爸爸。
周予鈞這邊,同樣黑發(fā)的華裔少年坐在他身邊,那華裔少年有一雙溫柔至極的眸子,就好像能掐出水來的那種溫柔,他顯然聽見了周予鈞的話,笑著問:“又在和你的四歲小侄女聊天呢?你對她可真夠有耐性的。你那未婚妻將來指定要吃醋。”
“人一輩子耐性用在一個人身上已經(jīng)足夠艱難了,我不想再換一個人嘗試。”周予鈞想了想,怕自己的這個好友會誤會,便趕緊多余說了句,“另外,孟華韶都已經(jīng)十二歲了,我個人認為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可以學(xué)習(xí)更多并且知廉恥的時候,不應(yīng)該再無理取鬧。”
那少年被周予鈞一本正經(jīng)的話給逗笑了,他從桌上拿起周予鈞正在看的書,“如果將來你要和人求婚,你打算怎么做?”
周予鈞被他的問題問倒了,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何況他的婚姻不是已經(jīng)被定下來了么?
少年笑,笑容溫柔,“我是說如果,凡事總有例外。何況你心里總應(yīng)該會幻想過。”
周予鈞蹙眉,而后認真回答:“青山綠水,風(fēng)水靈樞,若為誰往,只求琴瑟和鳴,天地悠悠。”
這少年被周予鈞這段掉書袋的話笑的已經(jīng)前仰后合,然后他吃吃的說:“你翻譯成大白話不行嗎?不就是要找個風(fēng)景好的地方,然后找個靈魂契合的伴侶,在你心中的風(fēng)水圣地,和她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
不過難啊……看周予鈞那位孟華韶未婚妻,顯然不是這個款。
答應(yīng)了和司振玄一起回老宅,顧安童就沒讓萱萱去幼兒園,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給萱萱換了件米粉色的裙子,外面套白色小風(fēng)衣,還給萱萱梳了兩個小辮子。
萱萱睡眼惺忪的問:“媽媽,今天真的要去見奶奶啊……”
“對的啊。”顧安童笑著給女兒將頭發(fā)緊了緊,“見到奶奶和爺爺記得叫人啊。”
雖然和司漢祥魏玉蘭及竇櫻都不是很對付,不過顧安童給女兒灌輸?shù)倪是尊老愛幼的觀念,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和司振玄的關(guān)系,讓女兒變得不尊重長輩。
結(jié)果萱萱瞬間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然后又瞇瞪了下,才咧咧小嘴,“我不喜歡奶奶。奶奶不喜歡萱萱。”
顧安童摸了摸萱萱的額頭,“奶奶怎么會不喜歡呢。奶奶就是有時候會比較嚴(yán)肅而已。萱萱別怕,爸爸媽媽都在呢。”
“嗯!萱萱不怕啦。”
司振玄給顧安童打了個電話,兩聲就掛,意思是他的車已經(jīng)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了,讓她和萱萱出樓道口。
上車以后,司振玄問顧安童,“東西都帶齊全了吧?”
“帶了。”顧安童忽然間笑笑著問:“你干嘛?今天這陣勢就像是要帶著我去見公婆一樣。”
司振玄扭頭看她,而后又轉(zhuǎn)身,目光直視著眼前的路面,這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上了馬路,他沉聲說:“安童,如果我母親那邊答應(yīng)了,我們兩個就復(fù)婚吧。”
顧安童愣了下,她扭頭看著司振玄。
他的目光很認真,說話的口氣也很認真,“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一向浪漫不起來,如果你希望要一個比較浪漫的求婚儀式我也可以去做,但可能會比較……”
“不用。”顧安童忽然間搶白,面色有些緋紅,“不用什么儀式。你媽媽答應(yīng)了,我們就領(lǐng)證。”
其實顧安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開的,或者因為和司振玄現(xiàn)在的生活真的很平靜,平靜到有一種細水長流涓涓溫柔的感覺。
那種時光靜好至此你我的漫長光陰,總是鐫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顧安童不覺著自己如果這次還不答應(yīng),會出現(xiàn)怎樣的情況。
那個像杜云森的男人陡然間變成了心里頭的一根刺,沈思瑜告誡她的話看似充滿無奈,卻也給了顧安童不少想法。
沈思瑜此生有此生的遺憾,正比如她十八歲就和沈昊松在一起,結(jié)果到現(xiàn)在她都沒辦法享受一場她和沈昊松的盛大婚禮,因為沈家不承認,因為很多外在的因素顧安童同樣有顧安童的遺憾,但她覺著婚禮之與自己其實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因為她已經(jīng)嫁過一次,相比較沈思瑜的牽掛,結(jié)婚證對她來說,其實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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