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小小的地方政府,哪敢和國際叫板?
放人!
立馬放人。
“等等!”小清蹙眉,在聽出女警話中的含義后,不由不悅,“我本來就沒有殺人!我不需要你們幫我壓下這件事,我需要我自己的清白。”
“你!”
“慕小姐。”女警氣惱,正想開口,卻被門口的一道聲音打斷,來人神色嚴肅,“清不清白的問題,最好出去再說。您留在這里,目前并無太大的用處。”
他是單純地不想看小清留在這里丟人。姚家的小小姐,居然涉嫌謀殺被拘留,傳出去多不好聽?
可他這席話放在此時也合情合理,小清只能咬咬牙,把不甘的面色都隱忍了下去,盡量心平氣和地強調(diào):“我希望你們徹查,你們能隨時打我的電話,我會配合。”
說完,她轉(zhuǎn)向那位嚴謹?shù)闹心昴校骸拔覀冏撸 ?br />
他點了點頭,率先走在了前面。
一路出警局,他幾乎都不開口,步子很快。小清沒有多做懷疑,她還以為早先跟蹤她的人是黎北晨派來的,那她被關(guān)黎北晨肯定也知道,所以這位不知道是誰,肯定也是黎北晨派來的!
“我們直接去機場。”他主動開車,卻在小清坐上副駕駛的時候,按下了車門鎖。
“這么晚去市嗎?黎北晨回來了?”小清詫異,再看到他鎖車門的時候,心中微驚,不由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黎北晨派來的人?”
管家依舊是面無表情。
他只是從口袋里掏出那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戴上,平靜又鎮(zhèn)定地告訴她:“小小姐,我不是。”
黎北晨發(fā)現(xiàn)小清不見,是在傍晚。
早先她發(fā)了一大串的省略號過來,他看到便也回了一大串過去,她沒再有動靜,他也便沒再放在心上。傍晚的時候,他給她挑完翌日回來要帶的禮物,才忍不住打電話給她。
可是始終無法接通!
他派人去找,得到的最終訊息卻是她今天回了一趟市,在自己的公寓內(nèi)被警員帶走了,之后又被神秘人物帶離警局,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該死!
從他們和好之后,他便再也沒有派人24小時跟她!
“我們現(xiàn)在回市?”香港的機場,飛機已做好了起飛的準備,陳澤正在和調(diào)度中心打電話,臨時改變了飛行目的地,“大概還有一小時能起飛。”
黎北晨蹙眉:他等不及!誰知道在這一小時內(nèi),市會發(fā)生什么變化,她又會被帶去哪里?
“先找她。”揉著緊蹙的眉心,他終于做出了決定,“利用那個定位器。”
“可是”陳澤一驚:那個定位器使用的時候會
“就用那個!”打不通她的電話,他只能賭一把了。
“你是誰?”車上,小清對他的信任已降為零,她使勁扳動著車門,卻無法撼動半分,“停車!有人會來救我,你最好在此之前放我下去,大家都避免沖突!”
“你是說黎北晨?”管家淡淡地開口,像一部機器那樣的陳述,“小小姐,他不是好人。”
叫她小小姐?
他是?
小清蹙眉,而管家已經(jīng)淺淡地繼續(xù)出了聲。
“我是迪特莊園的管家。是姚遠先生,也就是您的外公讓我來接您回家的。”頓了頓,他繼續(xù),“至于那個黎北晨,您可能一直不知道有些內(nèi)情。恕我直言”
“我在飛機上看了您這些年的狀況。”清了清嗓子,管家正式開口,“恕我直言,您不算脫穎而出,也不算特殊,只比普通優(yōu)秀那么一點您有沒有想過,黎北晨為什么會選擇您?”
他的說話方式很直接,幾乎把她所有的缺點都總結(jié)了一遍,堵得小清啞口無言。
而他已順勢給出了解釋:“因為您是姚家的合法繼承人之一,我想他早就知道,這也是他選擇您的原因。”
“不可能!”似乎是不用經(jīng)過思考,小清毫不遲疑地駁斥,“他對我很好,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況且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怎么可能在乎繼承不繼承之類的事情?而且而且如果他對我只有利用,他完全可以背著我有別的女人!”
小清幾乎一口氣說完,長長的一段辯駁,讓她的嗓音隱隱發(fā)顫,由剛開始的義正言辭,變成難掩的心虛
她的解釋聽起來蒼白無力,一切都似乎在掩蓋某個事實
黎北晨真的沒必要選擇她的事實。
她不夠優(yōu)秀,不夠脫穎,放在他的世界里只能算是平庸而他卻耀眼、卓絕,自始至終都是人中龍鳳這樣的他,憑什么在她身上消磨時間和人生?
可是如果說他是為了她的背景她也不肯相信。
管家瞟了她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他對您的態(tài)度,可以理解為習(xí)慣,懶得換,到底算不算感情,您自己評判!他在商業(yè)上很出色,像他這種野心家,只是沒空玩女人罷了。”
“至于繼承問題,您別忘了,您現(xiàn)在還有繼承權(quán),而商人是永遠不嫌利多的!”頓了頓,管家淡淡地揣測,“我個人猜想一下,他應(yīng)該會包容您的一切,只要您不離開他就行。對吧?”
小清的臉色不由一白。
她不知道管家是從哪里獲知的這一切,但是他的分析卻讓她的心中有些動搖但在下一秒便直覺性地否定!
這不可能!
她剛剛認定一份感情,卻有人來告訴她,這份感情是假的?
她不相信。
“我沒有貶低您的意思,但是我希望您能跟我回去,有一個新的環(huán)境,再來評判黎北晨對您”
“啊!”管家還在旁邊絮叨著規(guī)勸,小清沒有聽進去,只覺得手腕上陡然傳來一抹火辣的刺痛,痛得她不由痛呼出聲,撩開袖子便看到了那個變得滾燙至極的手環(huán)。
“吱!”
管家也看到了,他的神色明顯一震。下一秒他猛然踩下剎車,慌忙地開了瓶水往她手腕上倒,他們清晰地聽到“刺”地一聲細響,然后手環(huán)才恢復(fù)如常。
而小清的手腕上,已被燙出了一道纖細的紅痕。
“黎北晨弄的?”管家的面色一冷,似在為她打抱不平,“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怎么舍得在你身上裝這種東西?我要是剛剛繼續(xù)開車向前,你這只手就廢了!”
“什么意思?”小清接過他遞來的濕毛巾,按著被燙傷的手腕,疼得吸了口冷氣。
“s112。軍方使用的定位器,體型小,能偽裝在任何物體內(nèi)。追蹤定位功能啟動時會大量產(chǎn)熱,如果目標繼續(xù)移動,那么會持續(xù)定位功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管家嘆了口氣,按下了車門的解鎖鍵。
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他帶著小清繼續(xù)“移動”,那么這個手環(huán)的產(chǎn)熱量就不止是燙傷她那么簡單了!軍方使用的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沒辦法帶您走,您下車吧。”管家下車,主動繞到她那一側(cè),替她打開了車門,“希望您能考慮清楚!希望下次的時候,是您解開這個手環(huán),再主動來找我。”
他想,他今晚說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
剩下的,便是等待等待小小姐慢慢的醒悟過來
夜色更深。
小清就這樣被管家丟在了路邊,而他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便絕塵而去。周圍寒冷、寂靜、路燈昏黃她兀自站在午夜的街道上,腦袋一片恍惚:他像是潘多拉的魔盒,突然打開了一切壞消息,然后又消失不見。
除了腕上的灼痛在提醒著她之外,其余的,恍若是一場虛幻的噩夢。
他說黎北晨是因為她的背景選擇的她她不信!可是他分析得有理有據(jù),頭頭是道。
他又說黎北晨不是真的喜歡她她還是不信!可是手腕上的灼痛清晰劇烈,久久不息。
她不知道該相信什么,也從記憶中挖不出任何辯駁的訊息
的確是她先喜歡的黎北晨。
她暗暗地喜歡著他,竭盡所能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打擾”到他,幼稚地吸引著他的注意。剛開始,黎北晨是不理她,對她視若無睹的。可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她好的?
她真的不記得了。
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恨他了,無論他多好,她都記不住了。
又是一陣寒風(fēng)吹來,小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從回憶中蘇醒。
她忍不住沿著路燈蹲下,蜷縮著身子取暖,腦袋低垂著徹底聳拉了下去。她失落地思忖了良久,才重新抬起頭來,心中默默地做出了決定
她決定相信黎北晨。
她不管!不管他當初為什么選擇她,不管他現(xiàn)在又為什么留下她,反正她是不打算放手了!她不信管家說的,黎北晨對她毫無感情,但有一點管家說對了,她也許是不夠優(yōu)秀匹配黎北晨。
所以她得努力。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她會在他放棄她之前,成為和他匹配的人。到時候無論他的初衷為何,她至少在這段感情里,是和他平等的人!這樣,他們的感情,就和背景無關(guān)了。她就不用心神不定了!
不像現(xiàn)在
她經(jīng)管家這么一“提醒”,突然覺得,沒有姚家這個背景自己真的好沒用
冷。
屬于冬夜的寒涼從周圍蔓延而來,凍僵了她的四肢。小清默默地蹲在路邊,望著空無一車的冷清路面不知過了多久,遠處才有一束耀眼的車光出現(xiàn)。
對方的車速很快,墨色的車身在靜夜中飛馳,幾乎轉(zhuǎn)眼就到達她所在的位置,然后猛地踩下急剎。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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