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俺答大軍從王家堡撤軍之后又攻不下朔州，就去了晉中地區(qū)，不但打下了一座縣城，周圍的鄉(xiāng)鎮(zhèn)更是禍害的不輕。”
嘉靖將手中的茶杯猛然摔在地上，厲聲道：“連小小的王家堡都能守得住，一個縣城居然守不住，真不知道這個縣令是干什么吃的。”
嘉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陸柄知道啊，他道：“那王莽用水澆在城墻上，水災(zāi)城墻上結(jié)成了厚厚的冰，形成了一座冰城，韃子的火炮奈何不得，而且這冰面又滑，韃子根本無法進攻，所以久攻不下的俺答只能撤走了。”
“這王莽倒是詭計多端，可惜沒本事跟韃子硬碰硬，否則倒也是個難得的人才。”
陸柄還以為嘉靖已經(jīng)開始有些賞識王莽了，這時嘉靖道：“若不是王家堡拖住了俺答大軍1個半月之久，這韃子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地方。陸柄你派錦衣衛(wèi)在山西河北各地散布消息，就說王莽這些年做生意賺了200多萬兩，全部在王家堡。”
“額遵旨。”然后又道：“陛下為何要這么說？”
嘉靖道：“韃子劫掠不就是為了錢財和其他物資？王家堡有錢的事情天下皆知，如果俺答得知王莽如此有錢，再艱難也會不惜一切攻打。那王莽又那么會守城，不妨就制造機會讓他們耗著，也少禍害其他地方。”
“皇上英明。”陸柄心中一萬個心疼王莽，其實他認為王莽是蠻不錯的一個人，每年奉獻給他的銀兩都是最多的那個，所以他說話總是避重就輕，避免在惹得皇帝不快，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這樣皇帝還能想著犧牲王家堡，陸柄不得不猜想王莽是不是天生招黑，否則立了這么多功勞，還跟皇帝這么熟，內(nèi)閣首輔也熟，按理早就可以升個參將了，但是朝廷上下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他又道：“皇上，王莽再厲害也頂不住如此眾多的韃子，遲早王家堡會被攻破，到時候俺答的大軍還是會南下，而且據(jù)錦衣衛(wèi)來報，俺答去年征服了不少部落，大有一統(tǒng)蒙古之勢，還有消息說俺答有意效仿成吉思汗入主中原。”
嘉靖閉上的眼睛撐開，想了一下說道：“此事到時朕會讓嚴(yán)閣老他們商議一個對策的。”
陸柄出了宮，一臉的為難，他跟王莽私交不錯，平心而論他并不想害王莽，除了他本人就不是喜歡搞事的人，還有一個就是王莽對他當(dāng)真是不錯，雖然這多少是為了巴結(jié)他。
想了半天，陸柄也沒有想到應(yīng)對之策，皇帝畢竟才是他的核心，他的一切都是皇帝給的，所以他還是安排錦衣衛(wèi)去三部這個假消息。
“哈秋哈秋哈秋”王莽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道：“這天還真夠冷的。”
就這過年的時間，俺答的大軍又打下了寧武縣和五寨縣，可謂舒舒服服的過了個漢人的好年，只是這三縣及周邊百姓則遭了秧，俺答的老巢被端，一眾韃子高級將領(lǐng)家屬全部被殺，他們將怒火撒到了這些百姓身上。
王莽對此不以為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死點人算什么？難道王莽不派兵端了豐州灘俺答的老巢，俺答就不來大明劫掠嗎？不，俺答來了幾十年了，再往前推幾千年，草原民族從來就沒放棄過南下中原劫掠，那些不幸落入他們手中的漢人百姓的遭遇何曾好過？王莽只恨自己能力不夠，不能效仿衛(wèi)青、霍去病平定草原，還漢人百姓一個天下太平。
“大人，咋們什么時候建第二座堡？”朱達焦急的走進來說道。跟同的還有令時公和趙夏及林遠。
“怎么了？”王莽不解的問道。
“真是太可氣了，韃子在晉中三縣大s，無數(shù)的百姓慘遭毒手，卑職只希望有朝一日加倍奉還，下次建堡，卑職愿意率領(lǐng)部下和家人前去鎮(zhèn)守，定叫韃子不得安生。”
“你不怕韃子，難道你的家人也不怕？”王莽笑道。
“有什么好怕的，我們王家堡如此強大，出去對陣如果不是人數(shù)太少，打個韃子也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守堡這種事卑職非常有信心。”
“好，你有這個信心就好，下次建新堡就交給你防守。”
“嘻嘻，多謝大人。”
“大人，可別忘了卑職啊！”趙夏說道。
“還有我。”林遠也道。
王莽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正常發(fā)展下去，以我們的實力建個3、4個城堡是沒有問題的，要守住也容易，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眼下一座城堡，本官還好跟朝廷解釋。但是一下子多了4、5座城堡，手底下還有幾千上萬的軍隊，到時候朝廷懷疑本官n，要殺本官，你們當(dāng)如何？”
“這”眾人啞巴了。
王莽面無表情發(fā)著呆，這時令時公道：“若是真這樣，小生愿意竭盡全力救出大人。”
“你這么做可是等同于n，可是死罪。”
令時公笑道：“朝廷如此不分是非清白，效忠于他又有何意義？”
林遠道：“卑職也會竭盡全力就出大人，并追隨大人的。”
“若是大人真的因為打韃子而落的如此下場，卑職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的，必定誓死追隨大人。”趙夏表態(tài)道。
朱達也道：“卑職也愿意誓死追隨大人。”
王莽苦笑著搖搖頭道：“你們話不要說得太滿，本官不會強迫于你們，雖然本官非常想向歷朝歷代的名將那樣平定邊患，還天下一個太平，但是這些人多半沒有好下場，遠的不說，曾銑曾總制你們是知道的，本官不想步他的后塵。你們也知道這王家堡與韃子有著深仇大恨，只要有機會，韃子肯定會血洗王家堡，本官死了不要緊，但是本官死后，誰來統(tǒng)領(lǐng)王家堡抵御韃子？沒有大量的錢財制造先進的大炮等火器，那人縱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怕是也無法用3、4千人抵御得住十幾萬韃子吧？何況韃子還有火炮，以后他們的火炮還會越來越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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