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老八這時不在廢屋在賭坊,就坐著桌前這時向南進來,向南知道鐵老八見過使者才回來,心中有些好奇便問“八爺,和使者談妥了?”
鐵老八并不知道慕雪行會拿三車漆怎么對付他,不管是真的也好,還是慕雪行唬人也罷,從結果來看不走不行,只要慕雪行出城他還在城里,事后方墨肯定是拿他出氣,事已至此鐵老八知道這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自己不貪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后悔沒有任何用處,鐵老八還要領導手下,有些事情當然不會和向南明說,手下那些人只要能有錢賺有酒喝就會死心塌地跟著鐵老八。
鐵老八理智分析過后,這次去南朝重新營生還是利大于弊,當然這必須要活著出城才行,鐵老八吩咐向南今晚秘密將妻兒提前送出城,這個向南還是有十足信心,可是第二件事向南有些猶豫“八爺,我們真要舍棄這里基業到南朝去?”
鐵老八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也沒覺得有什么可惜“基業?我們賺的錢得有一半交給城防軍,這算是什么基業?”
向南在道“可是周安不是答應過八爺,要三七來分?”
鐵老八露出玩味笑容“周安?一個死人定下的規矩,你覺得活人還會遵守?”
向南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向南有些不舍道“八爺,就這樣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才在靖北站穩腳跟”
鐵老八試圖說的豪邁一些“只要兄弟們齊心,不管到哪里都能東山在起,不必多說”
鐵老八既然已經想好,向南也就沒有任何疑問“是,八爺”
鐵老八在吩咐道“你去查一下,東城,南城一共有幾處荒屋”
向南轉得轉眼睛還是猜不到鐵老八查荒屋做什么,索性直接詢問“八爺?查荒屋做什么?”
這個想法原本是慕雪行想出來,現在在向南面前鐵老八當面要在手下面前表現一下才智,鐵老八做出深思熟慮樣子道“后天夜里我們要和使者一同闖城,使者從東門出去,我們從南門,讓你找荒屋是為安全起見,在闖門前將城內荒屋點了,會分散守衛注意力”
向南眼珠一亮“八爺好計策,這樣一來定會讓對方手忙腳亂”
鐵老八笑容滿面道“時間很急,去準備吧”
“是,八爺”向南退下準備。
向南在做準備,郭允沒有什么準備好做,他是孑然一身而來,要離開靖北也沒有好帶,心里一直很煩因為在想著袁公之事,這事多想無異因為沒人給他答案,自尋煩惱的人怎么會顯得開懷,不開懷只能喝茶,這時有人上門,人是朱立。
朱立自從回到刑事后,這是第一次登門,朱立這次過來郭允很是意外,意外也要迎接,郭允迎人入內就坐,郭允見及朱立面色也是不顯開懷,二人算是同病相憐,郭允笑問“右監怎么來了”
朱立舒口長氣笑道“侯三呢?怎么不見人?”
侯三到東館盯人當然不會在府里,不過這事借口也很好找,郭允笑了笑“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右監找侯三有事?”
朱立勉力看一眼郭允道“不在就算了,太子代為轉告就是”
郭允靜待朱立開口,朱立看一見側桌上有個三足小鼎里點著熏香,味道應該是沉香,這點朱立并不陌生,煙氣淡白舒緩,深深吸口氣倒也顯得舒暢。
朱立苦笑道“司空一事太子費不少心思,這次來就是說聲,這事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郭允大是震動,朱立這話說得很是隨意,言語中語氣頗為沉重,郭允直覺告訴自己朱立是有些迫不得已。
一念至此,郭允目光盡在朱立臉上探索,過得片刻郭允冷笑道“到最后右監還是不敢動司空”
朱立對此也不多做解釋“太子自然是想北朝局勢動蕩,下官只愿平靜無波”
郭允目光掠過朱立看向門外樹蔭“如此聽來右監是知道真相了,可右監不覺對不起太上王信任?”
朱立臉色很難看“太子莫要多想,這事是朱立無能并不能查清真相,不查只是覺得難以真相大白,是以不想在此事多費時間”
郭允瞧著朱立不動聲色片刻道“不對吧,本王認為右監已查明真相”
朱立一雙眼珠看起來十分渾濁“就像下官所說,這事就到此為此”
朱立起身道“走前,想叮囑太子一事,有些事太子如果不死心試圖掀風做浪,那么日后下官只能依法問罪”
其實這事能否查清郭允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朱立如此堅持郭允也不好在說什么,郭允亦是起身道“右監既然不在意,本王也無話可說,右監,慢走”
朱立躬身施禮退下。
朱立退下,王后上前,王后端茶上來輕聲道“這是南江進貢的月白,說是清熱去火王上嘗嘗”
北王用眼神示意王后放在旁邊,只是緩聲道“王后怎么來了?”
王后看北王一眼低婉道“王上,太傅的事不知是否有了計較?”
北王眉峰一揚語聲微微嚴厲道“王后!”
王后欠身告罪“臣妾知道后宮不可干政,只是看著仕林那孩子也是可憐。!
北王長長搓嘆道“這事證據確鑿如何能夠輕饒?這次我如饒他日后百官效仿,孤威嚴何在,北朝顏面何在?”
王后郁然嘆口氣“太傅是什么人王上能不清楚?”
北王憤氣道“就是知道太傅不會做這樣的事才會煩心,如真是有罪,下罪問斬就是何須如此勞神”
王后慨然道“右監可有什么消息來報?”
北王冷道“右監徹查度支署也查涉事人員,現在在讓人搜捕整修工匠,這事是有人有心為之,在說事隔多日,犯事之人豈能留在靖北讓人抓捕”
王后輕輕嘆得口氣“那么太傅。!
北王截話道“目前大事是談和,太傅之事待談和過后在做定奪”
王后很了解北王,別看北王看似心煩,事實上心中早是有得決斷,有些事能淺問不能深問,王后岔開話題在笑道“王上說起談和,那么公主的事情。。?”
一提起公主北王就想起挺著大肚子的嫣菱,北王心知肚明道“公主千金之軀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東竹林”
王后似有所悟道“王上是說東王此舉是為了議和加的價碼?”
北王這時才喝口茶沉吟道“單單為了價碼王后可別小看東王,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后略略不解剛要張口詢問,只見潘總管入內,潘總管道“王上。!
話落,人就在也沒張口,王后知道潘總管定是有要事找北王說,王后起身道“王上,臣妾先行告退”
北王緩聲道“去吧”
等到王后離去,北王道“怎么樣?”
潘總管道“旨意都下達了,璽印,虎符,調防牌樣式做工都下達各部”
不管慕雪行是不是拿了什么,有些事可不能不防,既是傳達到各部這事北王也是稍稍放心。
北王能放心,程昌泰有些不放心,因為慕雪行找上門。
“見過司空”慕雪行走到近前直接打了招呼。
程昌泰笑看慕雪行請人入書房就坐“使者怎么來了”
慕雪行客套笑道“閑來無事,想著找司空說說話”
“哦”無事豈能登三寶殿這個道理程昌泰當然不會不明白,程昌泰面上露出客套笑容“使者來得正巧,也正要有事想找使者聊聊”
慕雪行淡淡一笑并沒有跟程昌條客套直奔主題“下官斗膽猜測,司空想找下官,想必也是為了公主之事?”
“心有靈犀”程昌泰哈哈大笑。
慕雪行忽道“收手吧,孩子是無辜的”
此話一出程昌泰兩頰肌肉繃緊片刻沒有說話,過得片刻程昌泰這才笑道“使者這話是什么意思?”
“下官是什么意思,司空何必明知故問”慕雪行語氣森寒在道“表面上看司空帶沈大主藥去看望公主是請平安脈,在下官看來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程昌泰看人一眼冷冷道“哦?使者認為何處不簡單?”
慕雪行此事上門就是為了試探,試探就代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慕雪行就是想從程昌泰反應中看看是否已經對公主下手。
慕雪行仔細盯著程昌泰臉上每寸肌肉道“有些事下官真要說出來,事情就不好收場,司空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成功?”
慕雪行這話虛虛實實,一時之間程昌泰不好應對,心里有鬼的人讓人登門逼問,往往都會顯得小心謹慎“還是不明白使者在說什么”
見著程昌泰如此反應,慕雪行終于得到想要的答案,如同自己的猜測一樣,程昌泰早就對公主下手,可是下手的途徑慕雪行卻是無法猜出。
慕雪行想看看程昌泰會不會自己露出馬腳,慕雪行笑道“司空不明白,那么下官不妨提醒司空,試問大主藥是不是送過蘭香草?”
程昌泰波瀾不驚坦然輕笑“蘭香草靜息凝神有何不妥?”
慕雪行含笑而道“下官斷定司空定是容不得這孩子,是以外來之物總是要多加留意,蘭香草的確并非有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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