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虎,你到底想怎樣!”忽然,那些在關注下一直不表態的人,其中一位鷹眼老者,騰地站了起來。
老者有些歇斯底里,滿臉憤怒之色。
為求壓制對方,先聲奪人的吼道:“你想干嘛,崇氏集團200年歷史,它是大家共同打造出來的,不是你一個人功勞!現在你想變成你崇明虎的一言堂嗎?你看看你擺的陣勢,外面布置那么多人,你想干嘛!是不是不順著你,就殺了我們呀?”
老者先聲奪人,看似示弱,實則話里話外,步步緊逼。
鷹眼老者的話,讓場中眾人神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有人驀地燃起憤怒,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有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愜意的喝著茶水。
鷹眼老者,身體不錯,但畢竟年紀老邁,吼完,立馬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不過,這不算完,他并沒打算就此放過。咳了一會兒,老者強忍住沒能盡興的咳嗽,使勁對著胸口錘了幾下,渾濁的目色中,閃過一道晶芒!
他想到了那個人對他的承諾,他也想到了那人恐怖的實力!
同時,他也想到了孫子,他老了沒有多少活頭了,可孫子還小呀,他得為家里傳下香火,他要讓他好好活著!
所以,現在他需要做點什么,老者的臉上拂過一絲慈祥,但迅即又被狠厲之色覆蓋!
然后,只見他往前一探,手撐著桌子,身子前傾前傾,望著首席的崇明虎,目光灼灼。
此時,鷹眼老者聲音稍微放低了點,但態度卻更加尖銳:“你可以為所欲為,不把崇家家業放在心上,你也可以率性而為,不把崇家眾人的利益放在心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崇家敗了你還剩下什么!非要拿崇家這些家底跟人拼干凈嗎!你說!”
老者說完,微微頓了一下,面向眾人,環視一周,放開音量大聲的道:“我們崇家只是一個家族勢力,我們做生意,誰也得罪不起,大家說是不是!死靈是什么,咱們都知道,也惹不起,而你!難道就為了你自己所謂的驕傲,命不要了!基業不要了嗎!拉上大家一起去賭嗎?”
老者說到最后,忽然截指指向首席的崇明虎,聲色俱厲。
那樣子就仿佛一個無比正義之士,正在宣判一個惡棍的罪行,進行審判一樣。
“你”崇永昌眼見對方對父親如此無力,勃然大怒,呼的一聲就要站起,卻在屁股剛一離開座位,再次被崇明虎按了下去。
嗡
一切竊竊私語聲響起。
“好像有點道理”
“這崇明虎父子今天確實有點氣焰囂張了!”
“對,雖然咱們確實不能隨便屈服,可以不用玩命吧,我不想拼命!”
鷹眼老者的一席話如同一道點燃戰火的導線,瞬間全場騷亂!
崇永昌帶著怒氣,被壓在座位上,聽著席間那些小聲道議論,臉憋的通紅。
此時的場中,不止崇永昌坐不住,支持崇明虎的激進派也坐不住了。
就在那些人議論詆毀激進主義的時候,激進一方立即炸窩,甚至直接罵出了聲來。
“笑話,裝縮頭烏龜,任人欺負,屁都不放一個嗎?”
“我們崇家沒有貪生怕死之輩!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出來的!”
激進主義一向自詡忠誠家族利益的衛士,被人說成敗家毀家的元兇,如何能夠受得了!
于是,一瞬間矛盾激化!
除了墻頭草的那一部分保持安靜,坐山觀虎斗以外,場中還保持安靜的,也就只剩下崇明虎與崇永昌父子二人了。
他們這里一團混亂!殊不知,此時此刻,在深海市的一出高層建筑里面,那位崇家矛盾的始作俑者,漢克斯正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往外打電話。
“莫爾德,告訴他們,做完事情以后,記得拍視頻。崇家身為深海市第一家族,我們幫崇家處理叛徒,怎么好意思不要點報酬呢?”漢克斯,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再回到崇家別墅,五樓會議廳。
嘩啦嘩啦!
一陣椅子的響動,雙方眾人都站了起來。
雖然沒有動手,可每個人都在極盡所能的語言之能事,口沫橫飛,對罵!
別的不說,就說那鷹眼老者,一臉枯樹皮,手指跟雞爪子似的,說話緊了都咳嗽,看起來病殃殃,可此時吵架起來,卻一點不輸年輕人!
雙爪揮舞,口沫橫飛!
罵著罵著,竟然帶動身邊人一起比劃起來。。
一個學一個,有樣學樣,激進派更是不可能落后呀!
嘴里罵著,手上動著,更加豐富多彩,更加花樣翻新。
如此熟悉的場景,完全沒辦法和眼前的場景聯系起來,也沒辦法和他們那一身考究的打扮聯系起來,更無法與他們一方精英的身份聯系起來!
精英會這么干嗎?會!此時就出現了,因為精英也是人!
但是不同于崇永昌和激進派的憤怒,崇明虎作為深海市崇家辦事人,此時竟然一改往日火爆脾氣,變得異常的安靜。
目光淡然,似有深意般望著眼前隨時失控的場面,竟然任由事態自由演化,而不加絲毫制止。
直到外面傳來一片急促的腳步聲
踏踏踏
那聲音很響,似乎很多雙腳同時踏在地面響起,明明很急促的腳步,卻又偏偏異常的整齊劃一!隱約間,給人一種肅殺之氣。
崇明虎呼的一聲,站了起來。
而會議室的眾人也被崇明虎忽然起立的動作所吸引,爭吵稍微停頓。
也就在這時,外面“踏踏踏”的腳步聲傳來,如同雷響的戰鼓!整個會議室百余號人齊齊色變!
“崇明虎!”鷹眼老者色厲內荏的望向前面。
而支持老者的眾人,也紛紛聚在了一起。
不安的氣息,在他們中間彌漫,至于另一邊的卻剛好相反,一個個摩拳擦掌,似乎就要報仇的感覺。
崇明虎笑了,依然是一副富含深意的笑容。
外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忽然來到門前,微一停頓。
這時候,崇永昌也站起,朝門口安保點點頭。那兩扇門便咯吱一聲,由內而外緩緩打開。
眾人看向門外的一剎那,卻忽然收聲。
沒有驚恐,沒有憤怒,也沒有不屑,此時的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臉上皆呈現出愕然之色。
不同于沈家別處內沖突氣氛,外面的世界陽光和煦,溫暖的日光照耀在城市中,也照耀在連接蘭陵與深海市的那條國家級公路上。
陸海等人的長途客車,嗡嗡的駛向深海市。
距離已經很近,也不過只有三十多里的路程了。
他們這一路上,曉蕓記者說了太多試探的話,可陸海就是沒反應。
這讓本來已經很肯定判斷的她,忽然又變得不確定起來。
此時氣鼓鼓的從自己懷里的包包摸出一瓶牛奶,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
而后,又拆開一包洽洽瓜子,故意湊到陸海更近的地方,磕出大大的響聲!充滿了誘惑的意味!
“嘎巴,嘎巴!”嗑瓜子的聲音,在陸海耳邊回響,只是效果似乎不太明顯。
陸海依舊趴在車窗,凝望著公路旁飛速后退的景物。
一旁的曉蕓,看到沒效果,臉上漸漸的失望起來,嗑瓜子的氣勢也隨著變弱了。
可就嗑瓜子越來越沒氣勢,正準備把洽洽丟開時,忽然,陸海臉色一變,如被針扎到屁股一般,猛地跳了起來。
“師傅,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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