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杰的詆毀,錢千萬自然沒必要客氣,不管怎么說,從年紀上來說,他也算是對方的前輩,若不是開口求醫(yī),何必如此委屈求全?
縱然是有求于對方,但也不是對方可以肆無忌憚瞎說,哪怕身份不俗,真正干起來,還是要看實力。
應(yīng)無騫實力不低,想要保住林杰,卻未必能容易,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不愿走到那一步。
“閣下確定據(jù)實相告?”林杰問道。
“怎么?你認為我在說假話?”錢千萬瞪著林杰,反問道。
“對,沒錯,閣下確實說了假話,至少不可能完全沒有聽說過陸長生。”林杰一臉篤定。
應(yīng)無騫沒有看出錢千萬說謊,但他覺得林杰這樣說,不可能是無的放矢,必定是有依據(jù)。
原本只是順道打聽一下好友的下落,想不到林杰竟然直接用醫(yī)治錢雯雨的方法與對方交換,這樣得到消息的準確度就更有保障。
只是錢千萬說壓根沒有聽過,他就不好再繼續(xù)問下去,也不能說去對方的門派一看。
像天鑒門這樣的門派,外人是不得擅自進入,就算是長老,估計也沒有資格帶外人進入。
除非是挾持錢千萬,或許有可能,當然也可以做到,但那樣的話,就等于與整個天鑒門為敵。
林杰身邊的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他實在不想再惹這樣的麻煩。
況且他并不認為,進入天鑒門就一定能找到好友,偌大的門派藏一個人,簡直是太簡單了。
“你做出這樣判斷的依據(jù)是什么?”錢千萬有一點心虛,表情上卻沒有露出一點。
“你天鑒門上下有多少人?”林杰沒有回答,發(fā)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有什么企圖?”錢千萬瞬間變得緊張,整個身體緊繃著。
“只不過隨口一問,這應(yīng)該不算是什么秘密吧?”林杰微微一笑。
“數(shù)百,甚至上千。”錢千萬不是不想說確切數(shù)字,而是他也不知道,只能是大概的數(shù)字。
實力達到一定弟子是有數(shù)的,但下層弟子很多,不會有人有詳細記錄多少個。
“你連天鑒門有多少人,都不能準確數(shù)字,卻能一下子確定,沒有一個叫陸長生的人,你是如何做到的?”林杰淡淡開口說道。
錢千萬一時愕然,馬上開口解釋道:“我只是說沒有聽說過,并沒有說天鑒門沒有這個人。”
“你剛才是這樣說的嗎?”林杰瞇了瞇眼睛,問道。
“當然,我印象當中沒有這個人而已,但天鑒門門內(nèi)弟子眾多,我不能保證絕對沒有這個人。”錢千萬連忙點了點頭,十分確定道。
“既然如此的話,閣下為何要一口回絕,難道不應(yīng)該是譴人調(diào)查?”林杰再問道。
“因為我覺得麻煩。我可以用別的條件來交換。”錢千萬隨口就找出一個理由。
“那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除了這個條件,別的都不行。”林杰一字一句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我相信,我能提出,讓你們心動的條件。”錢千萬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此時說話也沒有什么底氣。
“我說了,沒有!”林杰淡淡吐出這五個字。
應(yīng)無騫此時也隱隱覺得,錢千萬確實對陸長生不陌生,起碼應(yīng)該知道一些什么,但就是不愿開口。
“我其實更愿意,用談來解決問題,若林先生如此決絕的話,那我只能采取強制手段。不過這樣可能會讓你們很不舒服。”錢千萬沉聲說道,既然話說到這里,他不在乎開口威脅。
已經(jīng)將林杰請來,不論用什么方法,都必須要讓林杰出手醫(yī)治錢雯雨,這是他說出去的話,一定要實現(xiàn)。
“這話像是在威脅?敢來這里,自然就不怕任何威脅。”林杰微微聳了聳肩,緩緩說道。
跟錢千萬見面,他沒有絲毫興趣,更別說跟對方坐下來談,錢雯雨的病,原本只要錢家說話算數(shù),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偏偏錢家言而無信,到頭來還要用盡辦法逼迫他。
從小到大,他最不怕就是威脅,最討厭的也是威脅,要是幾句話就能讓他退縮,未免太看輕他了。
“既如此的話,那我必須要展示一下實力,僅僅動嘴,似乎不行。”錢千萬見對方拒不服軟,怒氣更甚,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席卷而出。
面前的石桌,霍然被掀翻,砸倒在一旁。
氣勢猶如一座大山,朝著林杰威壓而去。
“放肆!”應(yīng)無騫輕喝一聲。
身形瞬動,出現(xiàn)在林杰前面,隨手便化解襲來的氣勢。
“你當真要與我作對?就算你是門派掌門,但你應(yīng)知道,你的門派與天鑒門之間有多大的差距。奉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后果自負。”錢千萬冷著臉,語氣冰冷到極點。
他知道應(yīng)無騫定然要插手,但以天鑒門相威脅,應(yīng)無騫該有所忌憚。
“這樣就惱羞成怒了?看來天鑒門也不怎么樣?這里不是你天鑒門,就算是,也不是你一個長老想要怎么樣,就能怎么樣。”應(yīng)無騫絲毫不退。
別說錢千萬不過是天鑒門的一個長老,就算是天鑒門的掌門,只要實力沒有太大的懸殊,他都會毅然決然出手相抗。
不是林杰打不過,是不想讓林杰隨便就出手,不是什么樣的對手,都值得林杰親自出手。
“看來你真的打算與天鑒門相抗,那很快你的末日就到了,不僅僅是你,你的門派也毀于一旦。”錢千萬沒想到對方態(tài)度居然如此堅決,若非對方不知道天鑒門的勢力,就只能是林杰身后的勢力更恐怖。
天鑒門真正的底蘊,連他都未必真的清楚,而這一次的事情,他沒有后退的余地。
縱然因此會得罪一方勢力,他也只能咬著牙認了,況且場面上的局勢,應(yīng)該是他掌握,對方不過林杰和應(yīng)無騫兩人而已。
“你一個長老,值得天鑒門動用力量,毀滅我天火派?你到底是高看你自己,還是有點小看我?”應(yīng)無騫冷然一笑,表示不以為意。
門派之間的沖突,輕易不會發(fā)生,尤其是天鑒門這樣的隱世門派,更加不可能隨便覆滅什么門派,除了會暴露自身的力量之外,還有可能會被其他門派群起而攻之。
除非兩個門派真的有深仇大恨,否則個人恩怨,不會上升到門派之間的爭斗,錢千萬這樣說不過是在嚇唬人而已。
他一個長老,還不值得天鑒門大動干戈,況且他還是為了自己的私事。
退一步講,就算他與錢千萬的矛盾真的會演化為門派的爭斗,他也絕對不能退縮,事情可是對方挑起來的,他只是進行應(yīng)有的反擊。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樣的實力,敢你如此大放厥詞。”錢千萬見威脅無效,知道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這場爭斗確實不會發(fā)展到兩個門派的斗爭,不論輸贏,他都是在處理私事,門派提供給他支援是有限的,若他真的輸了,如此丟臉的事情,他也不好回門派求助。
當然他不會輸給應(yīng)無騫,縱然他只是一個長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小門派的掌門不過空有其名而已。
只要贏了應(yīng)無騫,他想要再對付林杰,那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相信這就是林杰凌然無懼的原因。
“你大可一試!”應(yīng)無騫絲毫不示弱,同樣他不認為自己能輸。
自從住在隔壁別墅之后,境界上沒有太大的突破,但不代表實力沒有增長,他幾乎每天都要與葉金龍切磋,當然偶爾還要關(guān)照呂一塵和宋曉宇,但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不是從前能夠相比的。
要在之前,面對同境界的武者,他并無太大把握,尤其是錢千萬這種大門派的人,能避免動手就最好別動手,贏的機會并不大。
可現(xiàn)在的想法不一樣,縱然最終是輸,也要進行戰(zhàn)斗,對自身是一種磨練,不然要是讓林杰出手的話,就結(jié)束的太快了。
“我會讓你明白,你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錢千萬冷聲說道。
下一秒,身體彈射而出,一掌凌厲襲向應(yīng)無騫。
應(yīng)無騫不敢大意,同樣是一掌迎上。
雙掌交鋒,轟然一爆,震天動地,聲音仿佛能刺穿耳膜。
地面劇烈抖動,宛如地震,足足幾厘米的石頭地板,被撕裂開來,斷裂成無數(shù)塊。
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猶如刮起一場沙塵暴一樣。
戰(zhàn)斗余波橫掃四周,池塘的水像是被人用巨大的木棍攪動,不斷散溢而出。
兩人所站的地面塌陷,各自退后數(shù)步,才勉強穩(wěn)定住身形。
一招之決之后,兩人各自明白,雙方實力在伯仲之間,想要取勝,必須不能有絲毫保留。
一旦有所保留,那就給了對方贏的機會。
只不過短暫的停留之后,兩道人影又快速交織在一起,一場大戰(zhàn)徹底爆發(fā)。
涼亭在幾秒鐘之后徹底崩潰,四分五裂,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空氣中不停傳來,兩人攻擊交鋒的聲音,猶如悶雷陣陣。
兩人互不相讓,拿出最強實力進行火拼,短時間內(nèi)難分勝負。
林杰很淡然站在不遠處的地方,觀賞著這場戰(zhàn)斗,就算是他,也一時難判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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