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看著急匆匆趕來的齊祖越，大聲問道：“怎么回事？大家都等著你們呢。”

    齊祖越抱拳說道：“門主恕罪，我們來遲了。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得到消息，刺殺門主的那個弟子是原本劉顯祖李長老的門下弟子，因此我們去了一趟，問了一些情況。”

    “劉長老的弟子？”我皺起眉頭：“那你們問到什么了嗎？”

    齊祖越看一眼周圍，傳音道：“門主，劉長老的弟子們似乎都在刻意隱瞞什么，我們問了幾個人，幾乎都是同一口徑，說那弟子是失心瘋了……這明顯就是想要蒙混過關，我已經下令將他們都抓起來審問了。”

    我看一眼逸仙居，回頭說道：“此事稍后再說。眼下升仙門看似平靜，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了，這里有一股暗流涌動，隨時都可能給我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樣，你馬安排刑堂的兄弟秘密調查，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對我們升仙門不利。此事注意保密，萬不可鬧得人心惶惶的，影響弟子們的修煉。”

    齊祖越點點頭：“我明白，我馬安排……”

    他招招手，隨他而來的一名升仙門弟子立刻前說道：“堂主有何吩咐？”

    齊祖越說道：“命令刑堂全部執事，加快調查刺殺門主事件的真相。另外，發現其他可疑之處，馬報，不得有誤。此事秘密進行，不可聲張！”

    “是，堂主。”這弟子轉身飛奔而去，因為是在升仙門內，他不敢飛行，但是跑動的時候速度極快，腳不沾地，差不多也就是在飛行了。

    “門主還有什么吩咐嗎？”齊祖越抱拳說道：“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進去呢？”

    我點點頭，轉身走進逸仙居。

    逸仙居內，除了幾位堂主、冬梅、夏竹和秋霜之外，還有我下令叫來的一些弟子。

    這些弟子們有當時證明李煥殺害雪族人的證人，也有參與調查李煥事件的刑堂執事，更有當時記錄整個審判過程的刑堂執事。

    我手里拿著的是齊祖越派人送來的當時的案情記錄，面記載的，大部分我都已經聽人說過，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處。

    我看著被兩名刑堂執事看押著的李煥，沉聲問道：“你說事發前你喝過一碗燕窩，可為什么一直不肯說出給你燕窩的人是誰？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李煥經過梳洗打扮，看起來比之前我在地牢見到他之時清秀了很多，此刻臉閃過一絲不忍，喃喃地說道：“不能說……我不能害了他……”

    我心中一動，想到了什么，便喝問道：“你說的他，是男是女？又是你什么人？”

    李煥看著我，眼神盡管還是很犀利，但卻有一絲躲閃：“回稟門主，給我燕窩粥的人絕對不會害我，他一定也是被人利用了的，所以我不想牽連到他。”

    我盯著李煥：“你如此相信這人，為何不敢說出他的姓名，讓他當眾澄清呢？”

    李煥微微皺眉：“門主，此人對我來說，太過重要，就算是被冤枉，我也不會出賣他。”

    “出賣？”我笑了：“如果讓自己在乎的人站出來為自己澄清就是出賣他的話，那我想問問你，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這出賣又從何說起？”

    李煥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

    一旁的一名刑堂執事忍不住說道：“門主大人，弟子以前參與過此事調查，當時李煥師兄就是不肯說出那人是誰，太長老沒有辦法，只能根據目擊者提供的口供，將李煥師兄定罪。”

    我看著李煥，傳音給他：“你保護的這個人，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是你喜歡的人吧？”

    李煥聽到我的傳音，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掩飾過去，并沒有承認什么。

    我繼續傳音給他：“我要想查出來那人是誰，其實很簡單，之時為了顧全你的顏面，才讓你自己說出來。你好好想想吧，這樣保護一個人，到底是在保護她，還是在害她？難道你覺得我直接下令將你保護的人帶過來問話，鬧的世人皆知更好嗎？”

    李煥臉色再變，突然傳音給我：“門主大人，她真的不會害我，這事和她真的沒有關系！”

    我繼續傳音給他：“就算真的如此，那也得當面問問她。如果她是無意間被人利用了，我們也好找到利用她害你的人是誰，還你清白。你是升仙門的弟子，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地牢之中，不見天日吧？”

    李煥猶豫一陣，突然張口說道：“給我送來燕窩粥的是我師妹燕春。”

    眾人都看出來我和李煥在互相傳音，但聽到李煥親口說出燕春這個名字來，也都還是有些意外，畢竟之前李煥寧愿被處罰，都不肯說出這個人來。

    我微微點頭：“齊堂主，派人去請燕春過來。”

    齊祖越抱拳說道：“我親自去，請門主稍等片刻。”

    我目送齊祖越離開，轉身看著李煥：“你再給大家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一個細節都不要遺漏。”

    李煥想了想，慢慢說道：“弟子記得那天一直都在修煉，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正餓的時候，燕春過來找我，給我帶來了一碗燕窩粥。”

    “弟子當時并未多想，因為燕春經常給我帶吃的，我都習慣了……當時我喝了燕春給我的那碗燕窩粥，和燕春聊了幾句之后，她就離開了。我隨后繼續修煉，卻發現內息不穩，隱隱的有中毒的跡象。”

    “我當時已然想到可能是燕窩粥有問題，但我還是信任燕春的，也就沒有聲張，打算自己調理一下，運功逼出剛喝下不久的燕窩粥，驅除體內毒素。可沒想到的是，不管我怎么調理都不能穩住紊亂的內息，也無法逼出體內的燕窩粥。我慌了，體內靈氣亂竄，漸漸的失去了理智……后來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我至今都不知道，僅僅是聽師兄弟們說，我殺死了雪族的人，還大鬧升仙門……”

    眾人一起聽李煥訴說多年前的這樁舊案，除了雪蓮兒之外，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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