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慎留手的目的,一來是不能這么便宜的弄死這混賬。
二來方慎也不想直接殺了他,那真是臟了手了。
三來也想留著宋天這條命,讓張鐸過過手癮,否則他被宋天這么羞辱,要是不把那口氣出了,恐怕得憋出病來。
不過即便只是一絲力,也不是宋天這種凡人所能夠承受的。
此刻的宋天,整個人頭昏腦漲,嘴巴里全是血,而且他還在咕隆咕隆往下咽東西,看樣子至少有一半的牙齒都被打落了。
現(xiàn)在這宋天正混著血吞牙齒呢。
張鐸一臉亢奮的看著宋天,躍躍欲試。
張婷則是一臉的驚恐。
宋天帶來的女子,都忘了去攙扶宋天,此刻都呆在了座位上。
就是那劉達,此刻心里也是大呼過癮,他真想大喊一句:“打得好啊!”
即便是劉達這樣的人,也覺得這宋天太混賬了,他說的那些話,根本就不是一個受過義務(wù)教育的人該說出來的話,說他是畜生,那都是對他的褒揚。
方慎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張鐸,笑道:“張鐸,現(xiàn)在該你上場了,怎么了,都到了如今這地步,你還想善了嗎?”
這句話徹底把張鐸點燃了。
若是殺人不犯法的話,剛才張鐸已經(jīng)把宋天五馬分尸了。
他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沖到那宋天旁邊。
恰好旁邊擺著一箱啤酒。
宋天此刻正迷迷糊糊的叫喚著。
張鐸也不含糊,直接掏出一瓶啤酒,狠狠的砸在宋天臉上,嘴里還咒罵了一句:“我弄死你個畜生!”
砸完一瓶之后,張鐸兀自覺著不過癮,又掏出一瓶,又是猛地一砸。
就這樣,十二瓶啤酒很快全部被張鐸砸在了宋天的臉上。
宋天現(xiàn)在臉上已經(jīng)全部是鮮血。
不過這人倒也骨骼驚奇,居然沒有被砸暈過去,反倒是恢復了清醒,而且酒也差不多醒了。
此刻見張鐸瘋了一樣一邊砸自己,一邊罵自己是畜生。
宋天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他掙扎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跟那張鐸搏斗。
張鐸也是打出了血性。
直接搬起一條凳子,朝著宋天頭上又是狠狠的砸下去。
見他越砸越過癮。
已經(jīng)徹底驚呆了的劉達和張婷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
再這樣下去,宋副縣長的公子,恐怕得被張鐸給活活砸死。
那樣的話,張鐸肯定得賠命。
劉達雖然混賬,但是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外甥犯罪。
而張婷更急,若是張鐸死了,那她可就成了寡婦,到時候孤兒寡母的,下場可想而知。
二人死命的把張鐸勸住。
已經(jīng)發(fā)泄出了心中怒火的張鐸,此刻也從那暴走的狀態(tài)中脫離。
他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
地上全是碎的玻璃瓶子,那個宋天此刻漫天是血,眼睛都睜不開了,正在兩個女人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好好好。”在兩個女人的幫助下,宋天已經(jīng)把臉上的血抹了一下,至少看得清了:“自從我宋天生出來后,就沒有人敢打我,我也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他惡狠狠的盯著方慎和張鐸,一字一句道:“我大伯也沒有兒子,他和我父親,都最寵我,你們這樣做,是把他們兩個老人家,不放在眼里了?”
宋天的大伯,就是江海市的副書記,而他的父親,則是江海縣的副縣長,這樣的權(quán)勢,對于張鐸等人來說,已經(jīng)是高山仰止了。
已經(jīng)逐漸恢復清醒的張鐸,心底好像墜落到了冰窟窿里。
張鐸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我都干了什么?我居然差點把人打死了!而且這人還要那樣大的后臺。”
劉達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自己這外甥看來是鐵定要遭殃了的。
而自己恐怕也要受到牽連。
這次科長的位置別說爬上去了,還能不能在這個位置上坐,都是個問題。
想到這里,劉達不由怨恨的看了一眼方慎。
他不敢去恨宋天。
而張鐸已經(jīng)夠慘了,而且他的所作所為,也是情有可原。
一切都是這方慎挑起的!
劉達心中幾乎認定,只要不動手,自己斡旋一下,這事還有回緩的余地。
而這方慎率先動手,后來更是禍水東引,自己不動手,而是蠱惑不懂事的張鐸動手。
這心思是何等的歹徒啊!
劉達指著方慎罵道:“我外甥怎么就交了你這么一個朋友!”
方慎卻沒有理會這劉達,而是端起眼前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正待站起來,兜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江海縣縣委書記陳振中有些諂媚的聲音:“方先生,您到哪里了?”
方慎沉聲道:“我在錦繡東升六號包廂。”
“方先生您到了?”陳振中心里一咯噔。
他在官場上混久了,對于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已經(jīng)爐火純青。
即便是在電話里,他也聽出了方慎語氣中的強烈不滿。
陳振中這就苦惱了。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剛才方先生的語氣還挺和善的,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就不開心了?難不成又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心里這么想著,陳振中嘴上卻說道:“那請方先生稍等,我這就過來,只是”
陳振中欲言又止。
方慎說道:“有什么事情就說。”
陳振中干笑幾聲:“是這樣的,這次我還帶了幾個朋友過來,他們都想見一見方先生,不知您那邊可合適?”
方慎沉聲說道:“你讓他們都來吧。”
說完,方慎直接掛了電話。
此時,宋天已經(jīng)在兩個女人的幫助下,已經(jīng)差不多把臉上的血跡擦干凈了。
他掏出電話,片刻之后說道:“爸,我差點被人打死了,要不是姑姑送我的寶貝替我擋了一下,恐怕您兒子就已經(jīng)死了!老宋家也絕后了!”
電話那頭的宋副縣長急忙說道:“現(xiàn)在沒事了吧?”
對于這個寶貝疙瘩,宋利可是愛到了心里。
這可是老宋家五代單傳的獨苗啊,可千萬不能出事了,不過他看了一眼前面的陳振中書記,卻說道:“兒子,爸爸這次要去拜訪一個大人物,暫時不能過來,不過我立即讓警察趕過去,隨后我就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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