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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地球修煉界而言,三階丹藥就已經是難得的珍品了,可想而知,這第九層煉制的丹藥,該是有何等逆天?
不過此時方慎就連煉制一階丹藥都有點費勁,要是還為這九層上丟失的丹爐心痛,就有點好高騖遠了。
此時景芳幽幽的說了一句:“要是有更多熟練的煉丹師來幫我就好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方慎確實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即說道:“要我出手可以,不過我要說明兩點,其一,犯事的六長老我不會救,我與他素不相識,犯不著得罪周嘯天,其二,若是救下來了,整個藥王谷得人都得來給我打工十年,十年之后,去留任便。”
景芳想了一會兒,回道:“那你不能斷了藥王谷的傳承。”
方慎撇嘴說道:“笑話,曾經我造化門附屬的門派何其多,可曾有一個被我們吞并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景芳立即下樓。
“你不收拾打扮一下嗎?”
方慎可是記得,這曾經的景芳,可是一身正裝,時時刻刻都要穿著高跟鞋的啊。
“我這樣挺好的。”景芳冷冷的回道,過了一會兒,她又駐足,盯著方慎看了一會兒,幽幽的補了一句:“梳妝打扮又有什么用?反正又沒有人在乎。”
方慎尷尬的笑了幾聲,摸了摸下巴,沒有接話。
不過景芳這么一說,他倒是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日日夜夜在靈樹上打坐修煉,而在樹下的景芳,好像是一天一套衣服,從來不帶重樣的。
“唉......”方慎長嘆一聲,正想說話時,景芳已經下樓了。
兩人出了煉丹堂,赫然看到外面已經圍滿了一圈人,大大小小,男女老少,怕是有幾百上千人。
而在他們的前方,王朝寧正跪在那里,那曾經高傲的透露,此時已經深深的低垂著。
在他的身后,阿春等四個打手,此刻也是一臉恐懼的跪在那里,若是仔細看,可以看到這四個人此刻幾乎都是在顫抖,怕是被嚇得。
而在他們的前面,老助,老喜兩個人垂手而立,臉上有著懊悔惶恐的表情。
方慎和景芳一出來之后,所有人瞬間鴉雀無聲,然后目光齊刷刷的全部看向方慎。
方慎笑道:“老助,怎么了這是?”
只不過方慎這一生笑,在旁人看來,怎么看都是冷笑啊。
“掌門,我......我,唉!”老助慚愧的低下了頭。
剛才,老助接到了消息之后,立馬就趕過來,他已經將細節詳細的調查清楚了,可越是清楚,他就是越是惶恐。
尤其是他老助作為方慎離開后,掌管整個造化門的主事人,如今門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這責任,可就全部在老助身上了。
更別提,這王朝寧還是老助親自招攬進門派里來的,而且王朝寧在門里之所以如此的囂張跋扈,也跟老助對其的賞識與欣賞脫不開干洗。
“嗯,怎么了老助?”方慎這就算是明知故問了。
可越是這樣,老助就愈發的惶恐。
到了最后,老助竟然是啪嗒一聲,跪在了地上:“掌門,屬下教導無妨,管理不利,讓門下宵小弟子,冒犯了掌門天威,屬下有罪啊。”
而向來對老助頗為尊敬的方慎,此次也是破天荒的沒有去扶,更沒有說讓老助起來之類的話。
方慎生氣的,并不是王朝寧對自己的欺侮。
真正讓方慎怒火中燒的是,在造化門剛剛成立幾個月時,門派里就已經出現了這種欺凌同門的事情。
要知道,一般只有在那種成立了幾百年,體制早已經僵化,已經到了一種積重難返的地步的門派,這種現象,才會成為一種常態。
老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也是甕聲甕氣的說道:“掌門,您就別怪老助了吧,他為了門派,每日里操勞,連修煉都放下了,以前我修為不如他,現在他都打不過我了。”
“哼。”方慎冷哼一聲,不過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老助,你起來吧。”
老助只是跪伏在地上:“弟子不敢。”
“老喜,扶他起來。”
“是!”老喜屁顛屁顛的將自己的老朋友給拉了起來。
方慎問道:“老助,你跟我說實話,你喜不喜歡管理門派?”
老助想了一會兒,認真的說道:“掌門,管理本不是弟子的專長,相對而言,弟子更加喜歡安心修煉,然后聽從掌門的號令,在外面給我們造化門打生打死,立下戰功。”
“好。”方慎說道:“我會盡快安排一個人,替換你的工作。”
“弟子叩謝掌門。”老助的大權被頃刻之間剝奪,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反倒是還要道謝。
周圍圍觀的弟子中,雖然一個個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但是心里早就已經思緒萬千了。
在他們心里,助長老,那就是整個門派的定海神針啊。
不但修為高,資歷深,而且為人和善,不怒自威。
但即便是助長老這樣的人,見了那神秘的掌門,也只敢趴在地上,口稱不敢,被剝奪了權柄,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看來,這整個造化門的天,有且只有一個,就是那年輕的不像話,而且極少出現的掌門。
“掌門,弟子斗膽請示,逆徒王朝寧,該如何處置?”老助又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此時,老助還朝著王朝寧使了一個顏色,那王朝寧也是聰穎,或者說能屈能伸,他立即就是雙膝跪地爬行,直接來到方慎面前,以額觸地,一雙眼睛里瞬間就流出了悔恨的淚水:“掌門在上,弟子王朝寧有眼無珠,冒犯了掌門天威,還望掌門您大人有大量,饒恕了弟子這一次,弟子必定感念掌門您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王朝寧啊。”方慎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俗話說得好,不知者無罪。”
見方慎說出這一句話,王朝寧臉色一喜。
旁邊的老助也在旁邊開口說了一句:“掌門,朝寧這孩子天賦沒的說,絕對是百年難見的天才啊,就是天性頑劣了一點。”
“是嗎?”方慎冷笑一聲。
“哎呀老助,你真老糊涂了啊!”一旁的老喜跳起腳來說道:“掌門,老助糊涂啊,他呀就是太惜才了,太想為門派招攬天才了,這王朝寧雖有一點點天賦,但是生性殘暴,弟子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個月前,有一個弟子因為冒犯了他,被他聯合幾個人下了毒藥給弄死了。”
老助仍舊是在哪里爭辯:“掌門,死的那個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根本沒有修煉的前途,與王朝寧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不過是草芥而已。”
王朝寧間助長老如此維護自己,滿心以為自己不會有事,那搖桿也挺直了一些。
“哦,是這樣啊。”方慎搖頭一笑,伸手隨意的一指王朝寧:“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既然他王朝寧殺了人,那就以命償還吧,其他共犯,全部按照此例處理。”
老助在那里失魂落魄,而老喜則是大聲應道:“是!”
同時,老喜讓他喜家的幾個子弟,將王朝寧以及阿春等四個打手,一并拖走,關押起來,擇日宣判之后,再于刑堂上執行。
造化宮極大,而且里面幾乎有一切的設施。
這專門用來處決犯事弟子的刑堂,也是有的,而且里面的設施也是五花八門,無論是砍頭還是腰斬,一點問題都沒有。
“掌門,求求您了,不要殺我,我王朝寧以后會對造化門忠心耿耿啊,助長老說過了,我王朝寧乃是百年難見的天才,只要讓我成長下去,我必入神境啊!”
方慎雙手負在身后,就像是沒有聽到一半。
那王朝寧見哀求沒有用,他也是機靈,專門厲聲大喝道:“方慎,你不能殺我!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草菅人命,是犯法的!我就算有有罪,也輪不到你來判,你來殺!”
“方慎,你這個畜生,你這個豬狗不......呃!”
王朝寧嘴里的話越來越難聽,可是最后一句還沒有罵完,他整個人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赫然是老喜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一劍刺入了王朝寧的喉嚨,老喜可是個暴脾氣,他厲聲說道:“王朝寧,你在明知的情況下,直呼掌門名匯,還出口辱罵掌門,這是死罪!”
瞬間,王朝寧的鮮血就從他的脖子上那個創口那里如同噴泉一般涌出來。
幾個喜家子弟仍舊是克忠職守的拖著他的尸體往外面走,當然,此次就不是去刑堂了,而是直接拖往造化宮里專門火化尸體的地方了。
周圍圍觀的幾百上千弟子,見到曾經依仗老助的欣賞而為所欲為的王朝寧,竟然落得一個如同死狗一般被人殺死然后拖走的下場,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方慎環視眾人,沉聲說道:“諸位弟子聽著,以后若是你們中,再有欺凌同門的事情出現,你們大可來找我,我替你們做主,而欺凌同門的人,其處置方法,與此例同!”
幾秒的延遲后,周圍爆發出了眾多普通弟子雷鳴般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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