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肖粲和肖武進入凈山谷,已經半年多的時間。
整個鐵鷹郡也已經逐漸恢復平靜,在各地神袛的助力下,百姓慢慢的也開始接受了來自智利郡官員的治理。
在和天星宗談判的時候,肖平曾經說過,可以讓天星宗派遣官員來治理行政的事務。
但那也就是官面上的客氣話,就是肖平不計較,宮初月人也不傻,自然不會去做這等招人笑話的事情。
自然的,管理兩郡的行政官員,都得自己培養,好在有神域羅網在,并不會發生什么影響惡劣的事情,對于這一點,發展神道似乎有很大的方便。
如今攤子已經鋪開,特勤處由肖候掌管,天監處則是交給肖云飛,行政處自然就是主事的肖濤了。
其他的比如肖景天正在篩選自愿者,那是肖平將要帶到古風世界的人員,肖茹管理領地刑案等等。
畢竟來自藍星,有著很多借鑒的組織架構和政策,管理區區兩郡之地,并不難。
“你又來了,怎么這么閑,按理說,你們行政處不應該是最忙的嗎?”肖云飛仰頭將靈酒一飲而盡,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不也來了嗎?”肖濤在涼亭前的毯子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自從神域羅網鋪開之后,小昆山就被徹底清了個干凈,那些愿意留下的門派就加入到良民體系中。
不愿意的,自然是全部趕走。
而這所謂的隱世宗門凈山谷的入口,找了半個月的時間,最終還是確定在了這里。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這夜寒世界的壁障外面,竟然也粘著一個秘境世界,甚至恐怕還不止一個。
也由此,肖云飛特意在這里建了一個休閑山莊,將入口給圍了起來。
為了安全考慮,還讓鬼先生出馬,專門弄了一個五階困陣在這里。
這樣既不會引起里面的人的警戒和誤會,也防止了意外的發生。
“話說這凈山谷還真能忍,半年多竟然一個人都不派出來,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們打進去?”
“你管他呢,反正大概還有七八天的時間,再沒人出來,勞資就找猴子去,帶兵平了凈山谷。”肖云飛面露不屑的說道。
肖濤見此無奈搖頭,等了這么久,的確是已經很考驗肖云飛的耐心了。
這夜寒世界誰都不知道這個凈山谷竟然會是一個世界,但不管是秘境世界還是福地世界。
除非核心沒有認主,否則入口就會處在對面的掌控之下,這逆命奪天陣就算是再強大,也要等對面的人開門了,他們才可以進去引發大陣。
否則,肖云飛的話就是氣話。
“按照時間來算,現在古風世界那邊大概已經開始攻略蘭陵王朝了吧,真羨慕沖哥,能提前突破元嬰期,還能得到大哥的指點,還有周瑤姐姐的炸雞腿,我可是想念很久了。”肖云飛仰躺而下,顯得有些落寞。
無論孩子多大,對于家都是會想念的,肖云飛他們也不例外,肖濤也是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凈山谷內,此時肖粲和肖武已經幾乎單靠嘴皮子,將整個凈山谷高層拿下了,出來的時日,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古風世界內,攻略蘭陵王朝的計劃,卻是波瀾不斷,起起伏伏。
經過傳送陣進入了益都之后,童淵便兵分兩路。
一路就是童淵帶著兩百鐵血軍直接飛向皇宮。
而剩下的一百老兵,則是帶著新軍直接鎖定了蘭陵王朝的禁衛軍,沒有一刻的猶豫,直撲大營。
帶隊的人是春陽,一個打仗喜歡堂堂正正,直來直往的人。
沒有做任何的掩飾,在益都城內眾多目瞪口呆的修士眼中,自傳送區域,直接升空,完全無視禁空條例。
沿途大量敢于阻攔和反抗的蘭陵王朝修士,全都一一抹除,沒有一個能夠阻擋大軍的腳步。
一直打到了大營門前,才被巡邏的修士發現,可見之前死去的那些修士,有多么廢物,連起碼的飛劍傳書都沒有發出。
“殺!”
春陽一聲令下,所有體修都放出了各自的妖寵靈獸,心意一動,便開始了全軍沖鋒。
這就是體修削弱了空中優勢之后的另一個加強,那就是和坐騎合二為一,得到妖寵的力量加持,實力至少上升了一個小階。
當然,法修也能得到加持,只不過這樣的加持是和肉身的強度相關的。
戰力提升的體修,胸中更是一口氣不斷上涌,全都暴喝一聲,猶如離弦之箭,又似滾滾浪潮,以一往無前之勢直直撞向中軍大帳。
砰!
大帳的防護結界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緊接著是那龐大華麗的樓宇,被大軍沖鋒凝聚成的威勢撕扯成了碎片。
一個人影倒飛而出,口吐鮮血,那些修為弱的,則是已經成了地上殘肢斷臂的一員。
緊急敢來的修士連忙施法,想要救人,卻是被接二連三的刀氣切斷,凡是靠近的,無一人存活。
“咳咳......你們到底是誰?敢肆意沖擊禁衛軍大營,就不怕我蘭陵王朝的至尊強者降臨嗎?”那倒飛出去的人影,實力倒也不弱,半步分神的修為,也就是春陽才能夠勉強戰之。
“哈哈哈......至尊強者,文博道友,你不會真覺得我們是來找死的吧。”
“沒一點準備,我們會傻傻的沖進來,沒考慮過至尊級的問題,你覺得我們會這么有恃無恐嗎?”
正說著,遠處走出了一名身穿和那倒在地上的文博一樣戰甲的修士。
“于吉道友,迅速組織大軍抵抗,他們人數不多,絕對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文博喜出望外的叫道。
沒錯,出現在這里的于吉,就是一早就潛伏進了供奉殿的于吉,之后又利用肖平供給的大量物質修煉,混進了蘭陵王朝的禁衛軍之中,并且還慢慢身居高位。
如今更是已經位居禁衛軍的副統領之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特勤處于吉,見過春陽副隊長,肖沖公子已經吩咐過在下,等春陽道友進來之后,全力配合,納降看管禁衛軍。”于吉在文博驚慌的目光中,走到了春陽的面前。
而原本面色嚴肅緊張的春陽聞聽此言,竟是慢慢的松開了大刀,特別是看見那一枚特勤處的長老令牌時,更是放下了內心的戒備。
不過出于規矩,春陽還是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和于吉的令牌對照了一下,驗證了一下真偽。
事實證明,于吉的確是真人,令牌也沒有作假,如此春陽也就放心了。
“于吉長老有禮了。”人家客氣,春陽可不敢失禮。
伴隨著于吉的話落,整座大營中,至少三分之一的禁衛軍修士開始將法寶和靈識鎖定在了身邊屬于文博一系的人馬身上。
在大營的一個角落,一個同樣身穿統領戰甲的體修,正在練拳,突然就接到了自己安插在文博和于吉身邊的內應傳回來的訊息。
“大人,不好了,有敵襲!”
“不好了,大人,副統領于吉叛變,文博統領已經重傷,大營快要失守了。”
兩道消息也就是前后腳,但所說明的信息量卻是太大,讓這體修瞳孔一凝,眼中一股怒火頓時就爆發了出來。
“于吉,我待你如至交,你竟然敢叛變!”一股歸元境后期的威勢驟然爆發。
濃郁的氣血之力,在身軀外面凝聚了一層厚厚的罡氣罩,向外行走間,靈槍自動回到手中,槍吟不斷,對于即將發生的戰斗,顯得比主人還要興奮。
“知道是何方勢力所為嗎?”
“啟稟彭副統領,對我們宣戰的勢力是魂島領!”親衛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剛剛自家統領爆發的威勢太強,心里還有陰影。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以為自家統領只是一個低調的元嬰中期大士,沒有想到,還是一名強大的歸元境體修。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什么?”彭濤有些心驚,問道:“怎么可能是魂島,前陣子魂島島主古風還應太子殿下的邀請,一起探索奈何洞天的,你沒搞錯吧?”
他為人雖然低調,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說,那一天魂島島主古風帶著一群小孩,可是在益都上空好好游覽了一番俯瞰風景的。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少,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魂島與蘭陵王朝之間是不存在矛盾的。
一國之都的領空都能讓你這么興致的暢游,還不計較,可見雙方的關系絕對很鐵的嘛。
可惜,事與愿違,除了關系很鐵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當時高肅根本就沒有膽子招惹肖平。
“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太子殿下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招惹人家了?”彭濤暗自揣測,心中對于這個新上位的太子也不是很爽。
親衛有些遲疑問道:“彭副統領,現在該怎么辦?”
彭濤兩眼一轉,道:“立刻將此事上報太子殿下,同時傳令供奉殿,將于吉那老兒的家屬全部扣留,但有反抗,全部格殺勿論!”
“是,統領大人!”親衛應是告退。
可惜這親衛是沒有機會離開這座大營了,代替他的,乃是于吉發展出來的一個親信,他不僅不會如實上報,還會謊報大營失守,全軍覆沒的消息。
彭濤說完提著靈槍,走出了自己的營帳,帶著已經集結完畢的大軍,開始向著大營中心奔去。
沒過多久,便來到了目的地。
可惜,已經有些晚了。
他才剛剛進去,身后就傳來一陣陣的狼嘯,凝神一看,但見一員和他一樣,高大威猛的體修率部沖殺了過來。
卻是春陽本人了,包圍合攏之后,道:“你就是于吉長老所說的那個隱藏很深的彭濤彭副統領?”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確是區區彭濤!”彭濤輸人不輸陣,堂堂叫道。
“你又是誰?”
春陽聞言一笑,騎在金丹期的靈獸身上,威勢加持之下,威猛無比,朗聲說道:“好,不愧是于吉長老都夸贊的人物,道友聽好了,在下春陽,鐵血軍副隊長!”
“于吉老兒呢,叫他出來,本統領有話要問他。”彭濤不知道什么鐵血軍,揚言就要見于吉。
“抱歉,于吉長老沒空見你,他已經帶著陣法師,去益都的各處陣眼之地,想來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去做什么了吧。”
做什么?
聽著這話,彭濤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這是要對益都的防護大陣下手。
彭濤靈槍一擺,問道:“你們魂島領為何要攻打我蘭陵王朝。”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道友不會認為暗弱至今的蘭陵王朝還想依靠所謂的大義來支撐統治吧?”
“你們是異人勢力,你們如此作為,就不怕成為出頭鳥,遭到整個古風世界的狙擊嗎?”彭濤低沉說道。
“也許吧,那又如何,我是島主手中的刀劍,島主指哪里,我就打哪里,島主待我等恩重如山,哪怕赴死又如何?”
“古風世界乃是異人試煉場,而對于我們島主而言,冥冥之中軒轅天道已經降下啟示,進一步的試煉即將開始,而推翻你們就是第一步。”這些東西只是肖沖的猜測,肖平也不做解釋,但不妨拿來說給大家聽。
“說到底,還是借口!”
彭濤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一萬頭草你那啥給來回踩了無數遍一樣荒唐,他完全聽不明白對方后面嘰里呱啦的說的是什么東西。
春陽見此便知道對方要么是不知道這些秘聞,是根本就沒聽明白,要么就是不相信,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他知道,一戰是在所難免了。
春陽笑道:“是否借口,隨我們前去皇宮在你們的太子殿下面前對質一番,就全都清楚了。”
“哦?隨你們去皇宮?可以,但得是我綁著你們去!”
話到此處,雙方便知道,最終還是要看拳頭了。
兩人都是猛將,道理什么的先放一邊,打完之后,有理的更加有理,沒有道理的,也變成有理的了。
世界上很多道理都是如此!
“既然彭道友這般不識時務,那就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本統領正有此意!”
說話間,雙方的修士見此,自覺的向后退去,留出一個十里方圓的地域,兩人也已經擺開了陣勢。
二話沒說,立即便戰到了一起,一刀一槍,你來我往,一個歸元境初期,卻是身懷高級功法,一個歸元境后期,卻是功法平平無奇。
兵器上,兩人倒是不分上下,全都是四階下品的靈器,還全都是制式,威勢加持的不多,完全是本身質地在起作用。
這一交手,雙方就已經用出了七八分力,這幾乎等于是全力出手了,剩下的兩三分,那是保命所留。
可不會像小說里那樣,豬腳動不動就十分力十二分力的使出,以為打游戲呢,紅藥水藍藥水一喝就立刻恢復了,騙人的,命就一條,可開不得玩笑。
春陽所學乃是顏良的刀法,沒有固定的招式,屬于一種戰場演變而來的刀技,刀刀剛猛霸道,直擊要害,如果數據化來說的話,那就是攻擊型的戰士。
而彭濤則是防守型的戰士,爆發力不行,但勢穩力沉,平庸卻也很少露出破綻,且本身經驗豐富,才一交手,就立刻判斷出雙方的大多數的實力對比,開始了防守戰。
春陽見此一笑,他知道對方打得什么主意,但那又如何,別說自己還有后手,哪怕真的輸了,對方也想得太過簡單。
修仙界的戰爭,可不像世俗界,沒有所謂的士氣的說法,或者說,大家心智堅定,想要影響士氣很難。
而只要春陽不死,哪怕真的輸了,大勢之下,這禁衛軍的大營,照樣該拿下,還是得拿下。
彭濤從始至終都只是在做無用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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