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安城,城主府后院。
“結(jié)果怎么樣了?”
孫劍恭敬的回答道:“大人,十三個人全部重傷脫力,無傷殘!
“對手呢?”
“力竭,被救回去了!睂O劍悄悄偷看了一眼,見肖平?jīng)]有生氣,才微微松了口氣。
畢竟,打成那樣,最后竟然還讓對方跑了,乃是他孫劍的失職,至少主持這等場面,他輸給了沿江城那邊的那個謀士。
“跑了好啊,這等人才,拿下李中書之后,可就是自己人了。”肖平無視孫劍的小動作,淡淡一笑。
“大人,鄭剛子爵大人在外求見!”一名蒲牢軍團(tuán)戰(zhàn)士進(jìn)來通報道。
肖平嗯了一聲,讓人將其請了進(jìn)來。
“東主,大部分貴族聯(lián)合軍已經(jīng)出來自了!
肖平點頭,道:“嗯,要做好甄別工作,別讓一些染了血的垃圾混了過去,至于剩下的那些頑固分子,想來是在廣安城內(nèi)做下了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情,打算畏罪潛逃了。”
“孫劍,好好配合鄭剛子爵,對于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盡量抓活的,抓住之后,全城公審!”
鄭剛聞言兩眼一轉(zhuǎn),身體頓時一顫,對于肖平玩弄民心的手段,真心感到敬服。
“是,大人!”
肖平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李中書還沒有選擇投降,那么想來還有著什么手段,從根本上來講,要么就是他本身還藏著什么底牌,要么就是從廣安城這里做文章!
“東主,您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在廣安城內(nèi),還有很多大商人都是經(jīng)常來往于兩個城池的。”鄭剛?cè)粲兴嫉恼f道。
“不管他有什么招,我們要做的,就是抓住對方糧草不濟(jì)這一點就行了,不求收獲多少戰(zhàn)果,只要對方多餓幾天,我們便會不戰(zhàn)而勝!毙て轿⑽⒁恍Φ。
“鄭剛,給廣安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那些手里有些戰(zhàn)力的自由組織和商人帖,就說你過生日,或者你母親過大壽也行,隨便你編,擺上三天的宴席,把人扣下就行了!
鄭剛聞言臉色一黑,辦法是個好辦法,但這話都什么跟什么啊,他鄭剛的生日早就過了,還有,他母親又不在廣安城,辦個鬼的壽宴啊。
不過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只是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就離開了。
時間匆匆,兩天的時間過去。
李中書的大軍,已經(jīng)斷糧一天有余。
吃過一份簡單的早餐之后,李中書迎來了對峙的第三天,他又巡視了大營一圈,并且與一些士兵簡單交流了一下,這才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廣安城里面還是沒有傳出消息嗎?”
謀士躬身回答道:“有一條消息,剛剛到的,不過不是個好消息!
李中書躺在躺椅上,略微有些恍惚:“說吧,這是最后一天了,現(xiàn)在的大營已經(jīng)繃到了極限,就要炸了!
“大人,三天前,鄭剛子爵突然給他們城主府的一個廚子的老娘過大壽,便將整個廣安城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全都請過去了,宴席一直辦到現(xiàn)在!
“呵呵,我敢肯定,我明天不投降的話,明天宴席還會接著辦!崩钪袝猿耙宦。
“恐怕這個消息,都是他故意漏過的,就是為了讓我死心!
“好計啊,這鄭剛以前還真看不出來,這么有腦子,這就是大智若愚嗎?”
“恐怕如果沒有權(quán)限競賽的意外,我這數(shù)年謀劃就算是成功動,以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勝負(fù)還兩說,真是不服不行啊!
謀士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李中書自言自語,心中充滿了無力。
他知道,沿江城完了!
他輕聲嘆了口氣,正想著要不要投降,忽然帳外傳來一聲巨響。
“殺啊!”
“砰!”
“敵襲!”
隱約的喊殺聲浮現(xiàn),并且越來越大。
“炸營了?”
李中書立刻翻身而起,隨手就拔出了手邊的長劍。
“大人!”
房門被粗暴的踢開,好幾位帶隊的隊長跑了進(jìn)來,都是三級的強(qiáng)大戰(zhàn)士,“快走吧!”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李中書面色平靜肅穆,“外面生了什么事?”
“饕餮軍團(tuán)襲擊了我們僅剩的糧草,大營炸了!”
李中書聞言面沉似水,死死盯著面前的這幾位隊長,“你們是來拿我人頭的?”
“你們大人對你們有知遇之恩,待你們不薄,你們想做什么?擅殺貴族,你們考慮過后果嗎?”謀士聞言驚呼出聲,直接將李中書護(hù)在了身后。
“投降吧,大人,只要您投降,我們不會動您一根毫毛!
“別逼我們,大人,我家里還有兩個兒子要養(yǎng)活,外加一個生病的母親,孩子他娘走得早,我若是在這里這樣死了,家里連撫恤金都拿不到。”
“我武道之路還沒到頭,我也不可能就這樣死在這里。”
“”
謀士出離的憤怒,“這就是你們背主的理由?一旦你們真的這樣做了,你們認(rèn)為鄭剛子爵會收留一個殺害貴族的戰(zhàn)士嗎?”
“先生錯了,大人不是我們殺的,是因為炸營,大人會死于亂戰(zhàn)之中。”一名始終不說話的隊長開口說道。
這句話幾乎等于絕殺,讓謀士滿腔的話語徹底堵在了嗓子眼中。
“我就問你們一句,糧草是你們燒的嗎?”李中書突然出聲問道。
還是那名表情淡然的隊長開口,“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大人如果現(xiàn)在出去看一下的話,還能看見正在徐徐退出大營的饕餮軍團(tuán)!
“還好,沒有壞到骨子里。”李中書推開了謀士。
將那張字條遞了過去,“看看吧,事不可為,原本我就打算投降了,你們來了,也算是給我一個臺階下呵呵呵”
轟隆!
地面微微一震,仿佛地龍翻身。
幾處大火繚繞的地方,大量穿著盔甲的強(qiáng)大戰(zhàn)士涌入,又沖向了中軍大帳的位置。
“殺!”
一隊親衛(wèi)勇敢的沖上去阻攔,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對手還比他們要強(qiáng),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勞的,為的那名親衛(wèi)隊長,一名強(qiáng)大的三級戰(zhàn)士,更是被劈成了碎肉。
“建二隊長!”
剛剛出來的李中書,見此情景,有些默然。
這個跟隨自己十幾年的親衛(wèi)隊長,就這樣踐行了自己的忠誠。
就是死的有點冤,畢竟已經(jīng)打算投降了,要是蒲牢軍團(tuán)晚來一步就好了,就一步,他就不會死。
在大營中。
許多模糊的身影矯健的跳躍著,加上精良的武器,全身裝備的重量仿佛不存在一般。
“這是全員出動了,蒲牢軍團(tuán),鄭剛,在一個必勝的時機(jī)出手,殘殺這么多人,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李中書嘴里喃喃自語。
火光與喊殺聲慢慢斷絕。
煙云繚繞,大營中到處都可以看見還在燃燒的戰(zhàn)火。
塔塔
鄭剛騎著戰(zhàn)馬,顯得高高在上,緩緩來到了李中書面前,“李中書子爵,這應(yīng)該是我們第一次這么近的距離下見面吧,幸會了!
被扶著的李中書,抬頭看向他,問道:“我能問個問題嗎?”
“自然可以!
“你手段頻出,運籌帷幄,應(yīng)該已經(jīng)料到了今天我必會投降,可又為什么在這個關(guān)頭出兵,殘殺一批原本已經(jīng)快要屬于你的士兵?”
這個問題鄭剛其實也不懂,他也問過肖平,得到的答案是:“權(quán)謀之下的妥協(xié),鑄造不了鐵血的王座,也只有剩下的這些人,才有資格成為我的戰(zhàn)士!
“在這場炸營中,你的死忠和親信至少會死去八成甚至更多,還有那些意志不堅定的雜兵,剩下的,全都是精兵,他們才是我想要的兵!
鄭剛說完,李中書的身形佝僂了許多,“鄭剛子爵果然不愧是刀下染血坐上子爵之位的強(qiáng)者,我輸?shù)牟辉。?br />
“鄭剛子爵打算怎么處置我?”雖然已經(jīng)戰(zhàn)敗,驕傲被踐踏,徹底喪失了斗志,但眼中還是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這大禹世界的貴族,真是一個矛盾體。
一邊把自己束之高閣,一邊又可以毫不臉紅的甘愿當(dāng)磚頭,肖平看著有些無語。
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套東西傳下來,的確是很好的維護(hù)了貴族這個階級的統(tǒng)治。
至少,每一次戰(zhàn)爭中,貴族的存活率都高,不像其他世界,輸了,等于國破家亡,等于亡族滅種!
“李中書子爵放心,我并不想殺你,不過沿江城我需要接手,你還要最后幫我一次忙,才能回去當(dāng)個無憂無慮的富家翁!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李中書松了口氣,就是那幾位陪伴在身邊的隊長,緊繃著的身體,也是一晃,腿軟腳麻,差點直接坐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鄭剛突然問那個謀士。
那謀士有些驚訝,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謀士而已,怎么會引起鄭剛子爵的注意。
這個念頭在心里一閃而過,人已經(jīng)躬身行禮,“不才蘇白,乃是李中書子爵的隨軍謀士,拜見鄭剛子爵大人!
鄭剛點點頭,單手虛扶起對方,“你很不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沿江城的新任城主,可以自行組建城衛(wèi)軍團(tuán),蘇白子爵,恭喜了!
“至于李中書男爵,便在廣安城這邊選一個男爵封地養(yǎng)老吧。”
賜予了獎賞和封地,鄭剛帶領(lǐng)蒲牢軍團(tuán)迎上了饕餮軍團(tuán)
半個月后。
沿江廣安之戰(zhàn)落幕,最后的結(jié)果,驚掉了一地的眼睛。
同時也讓神道會和天池這兩個勢力如坐針氈。
不久,肖平還是找上門了。
僅僅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只剩下三天了,珍重!
珍重個鬼啊,一條命一座城,這個古風(fēng)殿下可真是鐵手腕啊,上下嘴唇一碰,就想空手得到兩座城。
嘴里嘀咕了兩句,想起那個令人靈魂都顫栗的威勢,無論是薛禮還是周揚(yáng),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不到三天的時間。
又有兩城陷落,只不過是正常流程,該城城主親自向王都暴風(fēng)城遞交了傳位申請書。
肖平就這般潤物細(xì)無聲的收獲了三縷一階大道本源,老鬼看著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這時候才明白,當(dāng)時在廣安城城樓上,那個眼神是個什么意思。
自己費盡心思得到的東西,原來不過是人家丟掉的芝麻,而現(xiàn)在,人家正在積極的謀劃著西瓜。
那個恨啊,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小友,咱們怎么說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你這樣做,不覺得不地道嗎?”
“覺得啊,不過我一想到某個人先前又是要挾,又是談交易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這一點點愧疚立馬就消失不見了,心里賊亮堂!
“靠!”老鬼千言萬語,最終又是匯聚成了一個字。
肖平面上洋溢著微笑,站在廣安城的最高處,山風(fēng)凜冽,眼睛專注于遠(yuǎn)方,似乎已經(jīng)可以看到漫天遍地的廝殺,血流成河。
“接下來的,才是大戲!”
“劉和伯爵的大軍,三萬人以上的二級一品軍團(tuán)!”
在新建的紅山要塞之中,肖平俯瞰著山下的平原,那藍(lán)白色的海洋異常刺眼,強(qiáng)大的神魂只是掃視了一下,便確定了對方的具體人數(shù)。
“還好,對方現(xiàn)的有些晚了。”肖平慶幸不已。
廣安城、沿江城、無憂城、劍鋒城,四座初級城池全部落入肖平手中之后。
肖平便在這紅山峽谷,迅起了一座百米高城墻的紅山要塞,將身后四城徹底劃到了自己的手中。
“薛禮,還沒有查到是誰泄露的消息嗎?”
一邊侍立的薛禮聞言突然跪了下去,“殿下,我也是沒有辦法,上面有令,我不得不據(jù)實匯報,不僅僅是我,就是周揚(yáng)恐怕也一樣,這是規(guī)矩啊!
肖平一想就明白了,嗯了一聲,揮退了他。
這種規(guī)矩,的確是沒有辦法,畢竟你匯報的是明件,誰又能知道你身邊為你工作的人中,有哪個,或者說有多少人是組織的情報系統(tǒng)安排來的呢?
到時候,明件和暗件對不上的話,肖平敢保證,薛禮等人在總部的信任度絕度沒有諜者的高。
“行吧,告訴你的上司,幫忙可以,我必有厚報,要是敢壞我的事,可要有承擔(dān)我秋后算賬的本事。”
“順便通知周揚(yáng)一聲!
“是,殿下!”薛禮松了口氣,擦了擦汗,徐徐退下。
一邊的孫劍突然說道:“大人,這人背叛了您,要不要屬下出手,把他們都砍了?”
“沒有必要,一群外人,互相利用而已,他們還有用,等沒有用的時候再說吧!毙て綌[擺手。
“倒是你,怎么還在四級,是不是偷懶了?”
一說到這個,孫劍臉就紅了,肖平詫異,眼睛里冒著無數(shù)的壞水,面上故作刻板的說道:“說,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俺老爹又給我介紹對象了,所以我就從紫羅蘭莊園里跑出來了!
介紹對象肖平釋然。
這是要留種啊,眼看著一場大決戰(zhàn)就要爆,孫全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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