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帝那邊走去,唯獨云疏月看著太子離去的方向,扯了扯蕭蒼衍的袖子:“王爺,你能幫我嗎?”
蕭蒼衍詫異的看向她,找自己幫忙的女子,云疏月還是第一個。
不過既然是他攜手一生之人,況且自家小王妃全身心依賴他的模樣,讓他心情頗為不錯,冷漠的臉色難得露出了一個淡笑:“要本王如何幫?”
“不難,云落雪已經有了個殘害太子的罪名,不如讓著罪名來的更猛烈一些?”
云疏月露出八顆牙齒,笑意滲人,“我說了,云落雪要殺我,所以我要、她、死。”
蕭蒼衍微微挑眉,那女子嬌軟的嗓音響起:“有仇必報,王爺你說對嗎?”
砰的一聲,黑袍男子放下茶盞,銳利的雙眸如陰鷙又寒冷。
壓抑又凝重的黑色穿在他身上,恍若渾然天成,他自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低醇的嗓音自唇間流出,算是回答了云疏月的話:“自然。”
“說吧,要本王做什么?”
云疏月湊近他的耳朵,低喃道:“等一下麻煩王爺將人帶到太子休息的院子旁,我要請大家看一出好戲。”
蕭蒼衍意味深長的閉上眼睛。
呵好戲,是讓云落雪死無葬身之地的好戲么?
皇帝在聽聞太子中毒后暴怒,當即決定將云落雪打入天牢,而蕭菱卻是微一蹙眉:“皇兄,不妥!二小姐是太子妃,她給長墨下毒沒有好處,臣妹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不如再查一查!”
云落雪和云王撲通一聲跪下,拼命磕頭:“是啊皇上,落雪不會這么大膽,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落雪,皇上明察啊。”
旁人也面面相覷是啊,云落雪是太子妃,謀害太子對她有什么好處,這件事恐怕真的有蹊蹺。
皇帝顯然也想到了,他臉色一沉,居然有人在皇宮對太子下手,足以說明勢力之大,莫非是
“王爺,他在懷疑你。”云疏月小聲提醒。
那個男人卻只是捧著一杯清茶,垂眸凝思:“嗯。”
“王爺不擔心嗎?”
“本王若是想要太子死。”蕭蒼衍放下茶盞,神色極其淡漠:“何需如此復雜?”
也就是說,蕭蒼衍想要太子死,直接殺了就是,沒必要下毒是嗎!
難怪皇帝做夢都想滅了蒼王府呢,要是她是皇帝,有一個蕭蒼衍這樣的臣子,她也寢食難安。
此時,一名御醫走上前來,“回稟皇上,這酒中確實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能夠令人毀容。”
皇帝猛地站起:“繼續說!”
御醫似害怕的看了一眼蕭蒼衍,撲通一聲跪下,連忙磕頭:“皇上,這這并非一種真正的毒素,而是一種發酵過的美素,是人為添加在酒中,當酒發酵后,自然會產生劇毒!”
皇帝方才還在想,云落雪是如何下毒的,沒想到這并非毒,而是一種酒發酵所產生的霉素。
這名御醫年輕時是有名的釀酒師,他說著霉素是人為添加的,皇帝一定信。
“云落雪!”皇帝怒吼,狠狠砸了一個杯子在云落雪臉上,她嬌嫩的肌膚瞬間被劃破,只是她瑟瑟發抖,敢怒不敢言。
謀殺太子,不是開玩笑啊。
皇帝暴怒在她的意料之中,這是云疏月計劃的第一步。
接下來嘛
蕭蒼衍瞇起眼睛,走到御醫身邊,將那酒壺執起,微微傾斜。
“蒼王殿下,危險吶!那可是劇毒!”御醫臉色大變:“殿下,將酒交給微沉吧!”
皇帝臉色變換,做出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皇弟,還是將酒壺放下吧!”
蕭蒼衍嗤笑一聲,隨手將酒壺扔還給御醫,卻淡淡的掃了一眼云疏月。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云疏月身上,見她有些局促不安,便有人問道:“云三小姐,這是怎么了?”
“莫非是知道什么?”
“難道三小姐知道這酒的來源?”
皇帝也將目光投向云疏月,蕭菱見蕭蒼衍一臉淡定,便知曉此事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于是蕭菱得到了蕭蒼衍的暗示,便問道:“三小姐有什么話,想說便說吧,若三小姐知道毒素來源,找出兇手,本宮大大有賞。”
云疏月支支吾吾:“公主殿下,臣女怎么會知道毒素是哪里來的呢,只是臣女覺得,二姐是絕對不可能暗害太子殿下的人,臣女懷疑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針對云王府!”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云疏月繼續道:“我們云王府再怎么大膽,也不可能在宮內宴會之時謀害太子呀,難道我們不知道這是滅門之罪嗎?我相信父王不可能如此糊涂,二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唯一的可能便是二姐不知情,而背后之人,要陷害云王府!”
眾人覺得云疏月說的太有道理了。
是啊!
云王府和太子殿下是什么關系,以后云王府的女兒是要嫁給他的,更何況就算要暗害太子,至于蠢到在宴會之上下毒么?
沒錯,一定是有人偷偷摸摸的要對付云王府!
皇帝也暗暗思索,云疏月說的不無道理,若真是如此,那這背后之人,其心可誅啊。
云王眉頭一簇,云疏月是在為自己說話?可怎么感覺不對?
蕭菱的聲音微微冷了下來:“即使如此,但若不是云落雪苦苦相逼,長墨根本不會飲下那酒,就算她是被陷害的,也不能完全撇清罪名,云王府與此事是否有關本宮不知,但此事因云落雪而起,絕不可以隨意放過!”
云疏月笑了。
她要的就是公主的這句話。
若不是云落雪胡鬧,太子怎么會中毒呢?
而起她剛剛可是給云王府求情了,如果等一下他們知道,下毒這件事真的是云王府做的,那也不會有人懷疑自己。
“云三小姐說的對。”皇帝終于開口:“此事有待查證,朕不信云王膽大包天到如此程度,來人啊,徹查此酒來源!”
蕭蒼衍微微掃了一眼,見云王府一家,除了云疏月,皆被一團黑氣籠罩,其中云落雪的黑氣最甚。
他抿了抿卦象,無聲的勾了唇。
她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不僅把云王府打入萬劫不復之地,還將自己撇干凈了,不愧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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