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蒼衍眉目凜冽,仿佛抗旨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曹公公的卻咯噔了一下,蒼王殿下居然如此不理智,因為一個女人抗旨?
云疏月心尖一顫,下意識的朝他看去,卻見他也在看自己。
四目相碰,她緊張的大腦一片空白。
只聽見他低聲道:“本王說了會護你一輩子,隨本王回府。”
回府!
他不僅是要抗旨,而且不給江流詩一點面子!
雖然這樣的結(jié)果云疏月覺得很爽快,但蒼王殿下要在此時就與皇帝撕破臉嗎?
她看向曹公公,見曹公公已經(jīng)焦急的如同火鍋上的螞蟻,云疏月就明白,蒼王府暫時還不能與皇宮分裂。
蕭蒼衍莫非還有什么事情是要仰仗皇帝的?
哦,對了,他的姑姑是皇帝的皇后,為了皇后的性命,蕭蒼衍也不能如此決然果斷的抗旨。
或者還有其他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總之,蕭蒼衍是個說一不二決絕果斷的人,他的決定,所有下屬都不會反對。
可唯有此事,曹公公、玄卿等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了焦急的神色。
他們不敢勸阻殿下,但此事實在事關(guān)重大!至少在現(xiàn)在,不能夠在眾人面前與皇帝撕破臉呀!
皇帝和皇帝心腹的手里還捏著殿下的那個秘密
云疏月拉住蕭蒼衍,頓了頓,看向臉色慘白哭的搖搖欲墜的江流詩,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詩郡主,誰說我要霸占丹芷院了?”
她走上前,神態(tài)優(yōu)雅大方,雖然天色已暗,但她好像會發(fā)光似的,光華耀眼。
江流詩悲戚的表情一僵,隨即更加委屈:“云三小姐,你這是何意,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住進丹芷院,可是”
“誰說的?我巴不得你住進來呢。”
云疏月淡淡的打斷,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
“我可是很歡迎詩郡主入住丹芷院的,到是詩郡主,在我還未說話的時候,就給我按了一個抗旨的罪名,還說我讓你住下人房,詩郡主是不是腦補的太多了呀?”
她說完,還不解的轉(zhuǎn)頭看向蕭蒼衍:“殿下,我分明什么都沒說,只是提出了一個小小的疑問,詩郡主便又哭又要住下人房的,搞得我欺負了她似的,我好委屈呀”
是啊,云疏月還沒說話呢。
因為郡主的排場很大,所以即使天色暗了,也有許多人圍觀。
在晚上入住蒼王府,是多么的微妙啊。
加上江流詩一個勁的委屈,說云疏月嫉妒她,不讓她入住蒼王府,是害怕云疏月的地位被她奪走。
所以她低聲下氣,又是哭,又是要求住下人房的。
可人家蒼王妃還沒說話呢。
“云三小姐,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一定不希望我住進來,可你怎么能讓殿下抗旨呢,殿下若是喜歡你,你又怎么會因為我,而不高興呢”
她的聲音委屈,帶著哭腔,眼淚不要錢似的落下來。
說的話卻是令人浮想聯(lián)翩,若是殿下喜歡你,也就是說,蒼王殿下根本不喜歡云疏月?
所以云疏月才擔(dān)心詩郡主入府,會搶了她的地位?
“不用說?我為什么不用說?我一句話都沒說詩郡主便給我定罪了,難道還不準(zhǔn)我解釋兩句?”
云疏月面上沒有任何不愉快的神情,她甚至勾起了唇,唇角忍不住的上翹。
走到江流詩面前,聲音不大不卻能令人恰好都都聽到:
“我不住丹芷院,到是沒問題的,只是詩郡主你,與蒼王殿下沒有婚約,也不是殿下的什么人,如此公然入住蒼王府,只怕日后沒人敢娶郡主了。”
云疏月意味深長的瞇起眸子:
“難道郡主是篤定了要嫁給蒼王殿下?那我這位皇上賜婚的蒼王妃怎么辦呀,難道皇上要讓郡主做妾?又難道皇上要收回圣旨?莫非皇上會把圣旨當(dāng)成兒戲嗎?”
不等江流詩說話,她又言辭犀利的高聲道,不給江流詩任何退路:
“詩郡主,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唆使殿下抗旨,可唆使殿下抗旨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你帶來了皇上的口諭,要求入住蒼王府的丹芷院,你難道不知道丹芷院是什么地方?那是蒼王妃的院子!詩郡主分明就是沖著蒼王妃的位置來的!”
“可我呢?我是皇帝圣旨御賜的蒼王妃!蒼王殿下若是準(zhǔn)你入府,豈不是抗旨?將我這個圣旨御賜的蒼王妃趕出王府,和不讓你這個帶著口諭而來的郡主入府,到底哪個才是抗旨!”
她字字珠璣,語氣平淡卻嘹亮,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是呀!
所有人的臉色一變!
江流詩強勢的入住丹芷院,豈不是在逼迫蒼王殿下在她們兩人中選一個!
而無論選哪個,都是抗旨!
但云疏月和江流詩又不一樣,云疏月是真正的圣旨御賜,而江流詩不過是帶了一紙圣喻,怎么也比不上圣旨正式。
所以既然都要抗旨,那么權(quán)衡之下,當(dāng)然是違抗那個不怎么正式的口諭了。
這時候,云疏月讓云柒在人群中安插的暗衛(wèi),也開始裝作普通百姓,為云疏月說話:
“詩郡主怎么這樣啊,這分明是要蒼王殿下陷入兩難的地步,無論怎么選都是抗旨。”
“不是說詩郡主是蒼王殿下的青梅竹馬嗎?為什么要想出這種計謀陷害蒼王!”
“是啊,若是蒼王選了詩郡主,到時候豈不是違抗了圣旨?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呀!”
而真正圍觀的百姓,顯然也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看江流詩的眼神都不對了。
想入住蒼王府,若你只是江流詩那還好,但你現(xiàn)在是郡主,郡主在夜晚入住一個王爺?shù)母。蘸笾荒芗藿o這個王爺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郡主的身份,和她選的院子,分明就是想自己做王妃!
可她若是想做蒼王妃,就需要蒼王抗旨,將云疏月這個御賜的王妃趕出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樣看來,云疏月可比江流詩懂事多了!
江流詩的身形顫抖,搖搖欲墜,她發(fā)現(xiàn)了旁人的神色變得不對勁,只能咬咬牙,退而求其次:
“云三小姐,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是不會和你搶的,蒼王妃的位置,永遠是你的我,我只求能留在殿下身邊,無論以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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