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柜和三名毒醫猛地一驚,卻不敢停留,匆匆退出門外。
云疏月這才準備繼續扎針,突然,她再次回頭:“你怎么沒走?”
蕭蒼衍神色孤冷冰封,負手而立,站在她身邊,強大的氣場差點令她喘不過氣來:“我在這里看著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云疏月撇撇嘴,想了想,還是從空間里拿出了天靈水,裝作是從袖中取出的。
反正她空間的秘密,蕭蒼衍好像已經知道了。
她看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不再理會,認真解毒。
很快,云疏月就將他的毒分析出來了,秀眉微蹙,斟酌許久,才取出一個小瓶子,喂了藥。
蕭蒼衍神色溫柔下來,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這一刻竟然覺得歲月靜好。
云疏月邊扎針便吩咐:“藥,給我。”
蕭蒼衍嗯了聲,遞過去。
她在解毒之時完完全全忘了身后的男人是蕭蒼衍,她還以為是助手呢。
太認真,導致她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使喚這個男人竟使喚上癮了。
等到金針扎滿他一整條手臂,云疏月才松了口氣,轉身吩咐:“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手”
在看到身后人之時,后半句話頓時卡在喉嚨里,瞬間失聲。
我去!
她忘了屋里剩下的男人是蕭蒼衍!
她剛剛使喚蒼王殿下那么多次,這男人怎么不出聲啊!
誰知蕭蒼衍只看她一眼,伸手虛虛一抓,一盆水從不遠處飛過來,穩穩落在了云疏月面前的桌上。
“”內力深厚就是流弊啊。
她趕緊洗手,“殿下,配合天靈水,沒什么大礙了。”
蕭蒼衍冷冷點頭,轉身準備出門。
卻見云疏月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你過來看。”
那只手軟軟的小小的,帶著黏糊糊的熱意,瞬間襲擊他的心臟。
云疏月神色認真,掀開了昏迷男人的袖子,一臉嚴肅:“這人昏迷的原因是有兩點,一是中毒,二是驚嚇過度。”
蕭蒼衍點頭,這一點,毒醫已經說過了。
“你那幾個毒醫靠譜么?”云疏月又問。
見她神色不對勁,蕭蒼衍才垂眸:“怎么了?”
他雖是掛名天醫谷少谷主,但對解毒救人一事,遠遠不如云疏月。
云小豹指著男人的手臂:“全天下能看出問題的,應該不超過一個手的數量,這就奇怪了,鬼城中有人不希望這男人醒過來,并且你的毒醫玩忽職守。”
蕭蒼衍神色一凜。
“這個男人在昏迷后,被喂過一種藥,時間大約是五年前。”
云疏月將他另一只手掌心攤開:“二十一年前中毒的計量來看,這個男人在五年前就應該醒來,可現在還沒醒,并且差點毒發身亡,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又中了毒。”
蕭蒼衍的眉心,擰成一個川字。
云疏月繼續說:“這毒雖然很巧妙,不容易被發現,但是中毒初期很容易取出,而且會有異常,只要有人發現,必能檢查出不對勁。那個時候這種毒沒有在體內發酵,是可以解的。”
“但這些毒醫誰都沒有注意到,任由普通的毒變成了根深蒂固的劇毒,才會造成今天的場面,也就是說,下毒之人是要他死的,若今天我不在,估計他就玩完了。”
云疏月說完,抬頭:“殿下,你在聽嗎?”
蕭蒼衍看著手臂那一處發青的地方,冷冷道:“本王知道了。”
門外。
毒醫竊竊私語:“王妃真的能行么?那毒我們都束手無策”
“殿下也太亂來了,怎能將這件事交給王妃處理呢?”
“對呀,要知道我們可是這鬼城之中大名鼎鼎的毒醫,王妃那個小丫頭片子,能比得過我們?”
云疏月冷笑地聽著毒醫們的話,看向蕭蒼衍:“看到了吧,技不如人還洋洋得意,殿下,你真是離他們太遠了,天高皇帝遠的,讓他們都忘了自己是蒼王府的人。”
自己沒本事,還質疑王妃。
蕭蒼衍的神色果然冷了下去,打開門,負手走出去,淡聲吩咐:“送王妃去休息。”
而后又道:“吳掌柜隨本王來。”
云疏月聳聳肩,蕭蒼衍要清理門戶了,她不管了,去睡覺。
有暗衛把她送回客棧,云疏月躺在床上,不斷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蕭蒼衍身邊有那么多中毒昏迷的人,那些人和他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又是二十一年前呢,發生了什么
她記得葉潯說過,二十一年前,只發生了一件事醫學世家通敵叛國,害了云都無辜的百姓,三萬人死于毒藥和一場大火。
蕭蒼衍查的,與這有關?
她真的忍不住想問,但他會告訴自己嗎?不會的吧。
可是不問她真的心里難受,自己和他好歹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哎。
云小豹翻了個身,算了,不想了,他一定不會說的。
反正他一直是這樣的人。
胡思亂想之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睜眼看去,一名白衣男人,用一根玉簪束起三千墨發,悠閑淡雅地品茶。
似乎覺察到女人醒來,他轉眸。
云疏月睡眼惺忪,一頭秀發亂成雞窩,她揉揉眼睛,頓時大驚:“蕭蒼衍!?”
我去,他為什么在自己房間里?
目光瞥到桌上茶杯前放著的東西,云疏月瞬間睡意全無,下意識挺直背脊,腦袋里只有兩個字完鳥。
她用蕭蒼衍的錢拍買是一回事,被當場抓包又是一回事
這些東西,不都是她昨晚在拍賣行的戰果?
蕭蒼衍會不會罵她亂花錢她昨天買東西的時候,是有些小任性,但這些毒藥都不是買來玩的呀。
“蕭蒼衍,這些是”她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見男人淡淡從袖中掏出一個東西。
手掌大小的青花瓶子,瞬間便到了她手中。
“”這不是昨天她沒來得及拍下的毒藥么?!
怎么會在蕭蒼衍手上!
云疏月詫異抬眸,那男人不知為何,面上泛起點點紅暈,手掌虛虛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一聲:“聽說你想要這個,本王替你買下了。”
“哪來的?”按道理不是被別人拍走了嗎?
“買主。”
也就是說,他又高價去競拍到了的人手里,買下了這瓶毒藥,然后送給她。
云疏月的心頓時暖暖的:“謝謝你。”
葉潯:別人送定情信物都送發簪首飾香囊,你咋送毒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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