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笑瞇瞇的看向云王,語氣里帶著可惜和嘲諷,“父王,這劇尸身不是母妃的呀,你說怎么辦呢?”
云王冷汗簌簌而落,恐懼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被發(fā)現(xiàn)了,被發(fā)現(xiàn)了……
可是他要怎么解釋,墓地里根本沒有月傾歌這一事實?
恐怕他說出來,別人也會覺得是他狼心狗肺,竟連發(fā)妻都不好好安葬。
尤其是對上云疏月似笑非笑的眼睛,云王基本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這一切都是她設(shè)計的!
“父王,你還有何話說?”她步步逼近。
云王咬著牙,看著棺材中的尸骨,不相信自己居然在這么小的地方出了錯。
月傾歌的手腕什么時候受傷,什么時候廢掉,他都一概不知。
其實剛成婚那段日子,他真的想和她好好過的……
只是那個高傲的女人,厭惡自己設(shè)計了她,婚后從不理會自己……
正巧之前他就有了陳氏,雖然陳氏沒月傾歌美貌,卻比她會伺候男人。
云王在成婚前,打算和陳氏斷絕關(guān)系,可沒想到她瞞著自己,生下了一個女兒。
既然有了骨肉,那就不得不接回府中。
那時候云辭已經(jīng)出世,云淺霜雖然是長女,卻不是第一個孩子,云王想了想,也就沒有狠心將親生女兒拋棄。
只是不知道月傾歌知曉此事后,為何與他決裂。
云王不懂,一個庶女而已,威脅不了她的地位,更威脅不了云辭的地位,為何要那般決絕。
云疏月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冷笑一聲,突然轉(zhuǎn)向皇帝,“皇上,您也看到了,云王殿下拿不出真正的尸骨,是否可以說明,臣女的猜測完全應(yīng)驗?”
皇帝臉色一僵。
他不希望云王被此事影響,朝堂之上只有云王最支持他,他們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之前將云疏月賜婚給蕭蒼衍,也只是因為她是云王府的女兒。
還是個傻子,好拿捏,不僅能落了蕭蒼衍的面子,更能在蒼王府中探索情報。
卻沒想到,這個傻子突然變好了,時時刻刻與云王府作對!
現(xiàn)在還問出這種問題,要他怎么說?
皇帝若是承認(rèn)云疏月說的對,那就是側(cè)面說明云王是謀害月傾歌的兇手,如今月家在這里,他能不給出交代?
若說不是,云疏月和蕭蒼衍如此咄咄逼人,他如何下的來臺?
大殿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眾人瑟瑟發(fā)抖,不敢抬頭。
云疏月哪來的膽子和皇帝叫囂?
眾人將視線落在云疏月身后的男人身上。
他一襲黑衣華貴萬分,氣勢凜冽,比上座的那位,更適合做這個位置。
天生的帝王之氣,令所有人俯首稱臣。
一時無話,皇帝和云王都陷入極度沉默。
月丞相不驕不躁,繼續(xù)等待,今日若是不給個結(jié)果,他不會善罷甘休。
臣子們只恨自己今日為什么要上朝,為什么不請假,見證了今日這一幕,有沒有命都不好說了。
云淺霜垂下眼眸,袖子里的手握成拳。
“既然真相已經(jīng)明了,皇兄看著辦吧。”
在極度寂靜之中,蕭蒼衍淡淡出聲,意味深長的將視線落在云王身上,“本王相信皇兄會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請月丞相放心。”
蒼王殿下這么說,這事基本是板上釘釘了。
云王渾身一軟,月丞相當(dāng)即道謝,“多謝蒼王!”
皇帝面色很難看。
這群臣子怎么回事?什么意思?集體反了嗎?
“走。”
云疏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蕭蒼衍帶出大殿,她心里隱隱有些奇怪,“蕭蒼衍?”
“走吧。”
云疏月嗯了聲,在路過云淺霜身邊時候,覺得好冷……
殿內(nèi)的眾人心驚膽戰(zhàn),種種跡象表明,蒼王殿下似乎沒耐心與皇帝裝樣子了,在大殿上來去自如,完全沒把皇上放在眼里。
夜國的天……是不是要變了?
“蕭蒼衍,你怎么就走了呀,還沒結(jié)果呢。”云疏月奇怪。
他把人塞上馬車,抿著唇淡淡道:“你不覺得身體不舒服?”
“不舒服?沒有啊。”
蕭蒼衍靜靜看她一眼,“被疼么。”
他這么一問,云疏月還真覺得有點疼。
愣了下,“這里隱隱作痛,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
男人勾了勾唇,指尖輕點,“這是你的靈骨脊椎,云淺霜似乎撐不住了,在極力收取你的力量。”
“什么?!”
云淺霜在汲取她的力量?
也對……云淺霜并非真正的云淺霜,而是紫嵐尊者的死去的女兒的尸身,借助了云疏月的木屬性得以生存。
時間過去十年,十年前的靈骨可能無法支持現(xiàn)在云淺霜的行動,所以她需要再從云疏月身上得到靈骨。
難怪云疏月剛剛在大殿上,覺得渾身冷。
在云淺霜身邊,那冷意尤為明顯。
“別想了,你的靈骨沒了。”蕭蒼衍淡淡道:“靈骨一旦被抽走,無法恢復(fù),你現(xiàn)在的木屬性不過是儲藏在你的玉佩了,而并非靈骨。”
玉佩……
這塊玉佩,是蕭蒼衍用云凌這個身份給她的。
那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對勁?
“我的靈骨沒了,那云淺霜不能從我身上獲得新的靈骨?”
“嗯。”
“這樣啊……”云疏月心里隱隱形成一個想法,“你還記得學(xué)院招人么?”
云疏月繼續(xù)道:“天玄門,紫嵐尊者創(chuàng)辦的學(xué)院也在招生,而且著重招的是木屬性學(xué)生。天下間木屬性能力者是多么稀缺,當(dāng)時我的表現(xiàn)最為出眾。”
沒錯,當(dāng)時學(xué)院招生,只有云疏月的木屬性最為出眾,多少人想讓她加入學(xué)院。
可偏偏紫嵐卻覺得無所謂。
并非是因為知道云淺霜與云疏月的關(guān)系不好,才不招云疏月,而是因為……
她知道云疏月沒有靈骨了。
即使她的木屬性再強(qiáng)大,她都沒有靈骨,不能為云淺霜提供新的靈骨,所以這個學(xué)生要不要,都無所謂。
而其他的木屬性學(xué)生,雖然只有一階,能力很低,但靈骨是新鮮的。
云淺霜只需要新鮮的靈骨按到自己身上,無論強(qiáng)弱。
這才是招生的目的!
蕭蒼衍勾唇,“變聰明了。”
“既然他們都這樣打算了,會不會已經(jīng)有計劃了?”
“嗯。”蕭蒼衍不可置否,“所以,你要與本王出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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