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驚了!
蕭蒼衍也……這么懷疑?
“云疏月,你丟失了一段記憶。”蕭蒼衍抿唇,“記憶模糊,以至于不知曉曾經做過什么。”
云疏月嘴角抽了抽,她不是丟失一段記憶,是原主根本沒把記憶給她,十四歲之前的記憶,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而原主十四到十六這段記憶,也就是在云王府備受欺凌的那段時間,卻記得格外清楚。
蕭蒼衍淡聲道:“不記得云凌,不記得本王,尤其是……兩年前。”
云疏月抓住關鍵詞,“兩年前?”
兩年前發生了什么?
“兩年前,你找上本王,要求本王不要管你,若兩年后你沒有來找本王,那么讓我再去救你。接著你舍棄了云初的身份,舍棄了天醫谷的一切,回到云王府,安安心心做你的嫡女。”
蕭蒼衍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這些,你都忘了?”
云疏月愣了好半晌,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我……曾經找過你?”
原主和蕭蒼衍到底是什么關系!
見她陷入沉默,深深擰眉,蕭蒼衍神色不明,眼底隱約有抹笑意,“本王沒打算你此時就想起來,不必回憶了。”
云疏月點點頭,又看向他,“可是你怎么會與紫嵐相識,你身份尊貴,十年前已經位高權重,紫嵐如何接觸你?”
要抽蕭蒼衍的靈骨,必須在他昏迷時,可蕭蒼衍那是已經是蒼王殿下,紫嵐怎么做到的?
“……”男人沉默半晌,“紫嵐是我師妹的親姐姐。”
云疏月猛地一愣!
蕭蒼衍的師妹!
她無數次聽到旁人說,全天下能配得上蒼王殿下的,只有他師妹紫蕪,是當世木屬性成就最高者。
她心里一緊,“親姐姐?”
“嗯,紫蕪幼年被送來學武,紫嵐常來看她。”
云疏月心尖微顫,紫蕪……木屬性,天下第一的木屬性。
秦暮辭說,她的木屬性不知在何處,又讓她關注天下第一木屬性在何處。
莫非紫蕪……
蕭蒼衍淡淡抿了口茶。
他沒有說的是,紫蕪的木屬性一直都很不穩定,原本不明白是為什么,現在得知了云疏月的木屬性是被紫嵐抽走的,他便開始懷疑,紫蕪的木屬性靈骨是否就是云疏月的。
“不過……與荒山?十年前,我來這里做什么?”云疏月抓了抓腦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被人抓來的?”
“不,是你自己來的。”蕭蒼衍頓了頓,解釋道:“也有可能是受人蠱惑,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不知不覺來到這里。”
“所以你是來查線索的。”云疏月明白了:“你說與荒山多年沒有人煙,所以你在想是不是能找到寫蛛絲馬跡。”
“若無意外,十年前你的靈骨便是在晚間被抽去,所以本王選在這時候前來。”蕭蒼衍說完,薄唇微微掀了掀,暗夜里勾出一抹笑意。
他今日的解釋,比他這輩子做的解釋還要多,而且對象都是一個人。
云疏月點頭,再一次陷入沉默。
“休息夠了,走吧。”蕭蒼衍起身,蹙了蹙眉:“本王的外袍。”
她將外袍撿起抖了抖,遞給蕭蒼衍,那人卻是頓了頓:“罷了,扔了。”
“……”云疏月瞪眼,搞毛線,這衣服做工精良,料子是她從未見過的綢緞,說扔就扔?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燈籠刷的一下滅了,突然有一雙大掌將她的小手捂住,云疏月看著自己的手:“喂,你干嘛。”
“本王有些冷。”他語氣毫無波瀾。
她這才感覺到這男人的雙手如寒冰似的,他的體質很奇怪,有時即使在寒冬臘月冰天雪地里依舊跟火爐一樣,而有時候就冷的像冰窖一樣。
她撇撇嘴,嫌棄的遞上外袍:“穿上!”
“怎么不扔?”蕭蒼衍長眉一蹙。
“你不是冷嗎!”云疏月瞪眼。
“本王……”動了動唇,黑暗中她的眸子明亮而鮮活,心里突然一軟,臟了的衣服他是不會要的,但是卻為她破例了兩次。
他并不冷,是怕她冷。
雖然快要入夏,但夜晚風大,與荒山的溫度與皇都不同。
正準備伸手接過外袍,卻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
蕭蒼衍蹙眉,指尖凝起戰氣,可是下一瞬,那股力量又無緣無故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云疏月。
蒼王殿下猛地抬眸,掌間緩緩凝出一把劍。
云疏月覺得手上一松,撇了撇嘴:“鬧什么別扭啊,我又沒叫你脫下來給我墊……喂,蕭蒼衍。”
她喊了一聲,突然發現不對勁:“蕭蒼衍?!”
我靠,人呢!
云疏月定了定心神,讓小柜幫忙繼續點亮燈籠。
微弱的光只能看清楚一米左右的場景,天地一片漆黑,她踩在這片漆黑上,孤寂而驚悚。
很安靜。安靜的詭異。
“誰!”身后嗖的一聲,云疏月猛的轉頭,燈籠的光掃了掃,卻什么都沒發現。
“什么人?快出來!”她明明感覺到有人的,有人從她身后快速掠過!
只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除非是輕功極高者,否則那樣的速度,一定不是人!
光再次照射到地上,她大驚失色!慌忙將光線移到別的地方去,瞬間心里咯噔一下,不對勁!
方才她和蕭蒼衍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感覺到與荒山是一座荒山,這里寸草不生,只有土壤與嶙峋的怪石,哪里會有這么多雪?!
現在快要入夏,就算再冷,皇都附近也不應該會下雪。
而且方才沒有下雪,現在天上居然飄起了雪花。
就算是突然下雪了,那么也不可能在五分鐘之內,就有這么厚的積雪吧?
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間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云疏月身形一閃,忙進入空間躲好。
她通過空間的縫隙往外看,頓時蹙眉。
怎么……有人?
云疏月不說話,靜靜看著外面的人,尋思著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人帶來了嗎?”紫衣女子高貴尊榮,語氣冷冷。
身邊的下屬低頭:“帶來了,她已經在路上了。”
“要不是云淺霜多事,現在云疏月的身體已經是汐兒的了。”紫衣女子語氣中有埋怨,頓了頓:“對了,云淺霜死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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