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還不快將月姑娘送回”
“你閉嘴,你算什么東西。”月南枝冷冷打斷,“你們殿下叫我走?今天是我與穆王殿下的大婚之日,連皇上都未曾下令不要我這個皇家媳婦,你是想抗旨?還是你想替殿下抗旨?”
“你!”那女子頓時噎了一下,替殿下抗旨?她可沒這本事。
不過殿下為什么拒絕娶她?要知道殿下身邊所有人都在勸殿下離月南枝遠(yuǎn)一點,可穆北蒼非要月南枝做王妃,可嫉妒死她了,現(xiàn)在好了,殿下終于下令不娶了。
一個男人一夜之間對一個女人心灰意冷,莫非
那女子冷冷哼了聲:“月姑娘,若不是你不守婦道,我們殿下為何如此絕情?既然你不要臉,那也不怕我說出實情吧!”
不守婦道?
原本眾人就驚詫于今日的情況,萬萬沒想到穆王府中的人,拋出了一個更重磅的炸彈!
也,也對,穆王殿下那么看重月南枝,寧愿抗旨也不娶了,除了這個原因,怕是也沒有別的了吧?
“”月南枝沉默了一會,忽然在轎子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守不守婦道,自有殿下判定,不如你讓穆王殿下出來親口說一聲?否則就這樣在大婚當(dāng)日讓新娘回府,還只能讓你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出來給一個模棱兩可的理由,你說皇上會信么?”
“你!”那女人頓時漲紅了臉,什么無名無分!
她看到旁人的臉色都不對了,就知道他們?nèi)枷胪崃耍?br />
她才不是穆王府的小妾,她是她是殿下的表妹,怎么能叫無名無分!
女人氣的胸膛起起伏伏:“好,我這就去告訴殿下,看他怎么說!”
月南枝微微瞇眼,在轎中再次打開錦囊里的紙條。
上面的字一看就是出自穆北蒼只手,凌厲清晰。
本王不想要一顆不聽話的棋子。
紙條的反面寫著:本王只需要一位聽話的妻子。
言下之意便是,是做棋子還是做王妃,全在月南枝的一念之間。
若是聽話,交出寒毒解藥的配方,那么她會是全城最令人羨慕的穆王妃,若是不聽話原轎返回的女子的命運,可不是那么好的。
就算以月南枝的聰明才智不會出事,以她的性子,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和旁人的嘲諷,也刺激不到她。
但她終歸是在京中難以再前進一步,因為所有的路,都被穆北蒼堵死了。
月南枝氣的牙癢癢,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無賴!
云疏月瞥了蕭蒼衍一眼,原來連嫁人都是這樣的,若是月南枝一輩子也沒愛上穆北蒼那還好說,如果以后愛上了,回想起今日,該有多難過。
所以這就是蕭蒼衍說的,穆北蒼這個男人,一直一直都在虧欠月南枝嗎?
“你們看,穆王殿下出來了!”人群中不知道誰呼喊了一聲,原本議論紛紛的眾人立馬停了聲音。
然而穆北蒼還是聽見了他們所說的內(nèi)容。
男人瞇起眼睛,一個冷冽的眼神掃向身旁的表妹,那女子渾身瑟縮了一下,“表哥,我”
月南枝將紙條收好,愣了下,穆北蒼出來了?出王府大門了?
干什么,今天不是不想和她成親么?
月南枝從轎子的縫隙中向外看去,果然是一襲黑袍,連樣子都不裝,那件紅色婚服就放在王府里做擺設(shè)呢。
他來干什么,趕她走的?
穆北蒼沒有理會眾人,走到轎子前,忽然微微彎腰:“月南枝。”
月南枝抬頭。
男人挑挑眉,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會不會怪他?肯定是會的。
“殿下日理萬機,怎么出來了?想親自看著我回北陽王府嗎?”她頓了頓,“正好,寒毒解藥本就難以配置,還不如”
“月南枝。”他放低了聲音又喊了一聲。
“干什么?”
她被穆北蒼這正兒八經(jīng)的一聲給弄愣了,要讓她原轎返回就趕緊,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今日大婚,是不是覺得太單調(diào)了一些?”
“”月南枝整個人都懵住了。
這人還好意思問嗎?
誰整出來的?好好的婚禮成了這幅樣子是誰的錯?她不喜歡這個男人,所以才可以在被毀掉婚禮的當(dāng)天,不哭不鬧,繼續(xù)與他談笑風(fēng)生。
若是她愛他,今日對她該是多大的打擊?
他怎么好意思問出口的。
“是我的不對。”
月南枝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承認(rèn)了,承認(rèn)是他不對。
這個婚禮說單調(diào)還是客氣了,哪里是單調(diào)啊,簡直就像冥婚一般。
“穆王殿下好像并非嫌棄月三小姐的意思啊?”這時候,旁邊的一位官員忽然小聲蹦出一句。
身側(cè)的人聽見了,也默默點頭,若是厭惡一個女人,會這樣彎腰與她說話?
穆王殿下金貴萬分,這一輩子何曾對女人彎腰過?何況他帶著笑意,語氣溫柔,如果月南枝真的如那位表妹所說的不守婦道,被帶了綠帽子的穆王殿下能這般溫和淡定?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導(dǎo)致今日不能成婚,不過若說穆王殿下徹底厭惡了月三小姐,也不可能吧?殿下親自出了大門,就算是要將月小姐送回北陽王府,也該有個理由才是。”
那位表妹見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不對,臉色一變,快速走上前去,想拉穆北蒼的衣袖,卻被男人不著痕跡的躲開。
她更加著急了,語氣急切,“表哥,你在和她說什”
然而她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穆北蒼親和溫柔的聲音打斷
“月南枝,你不覺得今日大婚,還差了點什么?”
眾人一愣,差了點什么?
差的可多了。
除了轎子,似乎沒有一樣?xùn)|西符合大婚的要求。
月南枝沒說話,上下打量了一眼穆北蒼這個男人沒發(fā)燒吧,她聽他的意思,怎么好像不想要讓她回去?
局內(nèi)人的月南枝不明白,可局外人的云疏月與楚傾瀾,卻不會看不到那時候穆北蒼的眼神。
他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欣賞與寵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露出這樣的神色,可想而知是什么意思。
就算當(dāng)時他對她的愛沒有那么深,可能只是喜歡,只是興趣,但不可否認(rèn)
他們的這段感情里,應(yīng)當(dāng)是穆王殿下先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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