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蒼衍微微一嗆,咳嗽了幾聲。
她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紫嵐面色發(fā)青,“云疏月!”
“難道我說錯了嗎?問紫嵐尊者白箋是誰,您說是天醫(yī)谷的人。世人皆知天醫(yī)谷與天玄門對立數(shù)百年,怎么到尊者這一輩,還能將令牌送給天醫(yī)谷弟子了?”
云疏月冷冷道:“這是其一。其二,就算令牌是您不小心弄丟的,我還是那句話,天玄門掌門人居然能把天玄門門主令弄丟,且時間如此之久,在一個天醫(yī)谷弟子手上待了將近半個月。”
“尊者的心這么大么?不怕有人拿著您的令牌,做一些對天玄門不利的事?知道丟了還不去找,或者說一塊令牌都能丟,你這智商和能力,適合做夜國的大祭司?”
紫嵐身旁的侍女不服氣的回了句:“我們尊者一心為民,怎么可能如你說的不堪?一定是白箋偷的!”
“白箋能從紫嵐尊者手上偷走令牌,那我要懷疑尊者一身絕學都是假的。”
云疏月毫不客氣的回擊:“紫嵐尊者,白箋與天玄門到底什么關(guān)系我管不著,但她給云王下了毒。云王的死活呢,也與我無關(guān),可千不該萬不該,天玄門不該把主意打到他們二人身上。”
葉奉歸眼神冷冷,紫嵐面色不變,“云三小姐,你誤會了,天玄門與葉家顧家并無恩怨。”
“可他們二人中了你們天玄門的毒,這是事實,是白箋大吵大鬧來到蒼王府,非要我們幾人前去云王府,這也是事實,整個皇都的百姓都看見了。”
云疏月冷笑不止,“要么紫嵐尊者證明白箋不是天玄門的人,要么尊者解釋一下,天玄門針對云王也就罷了,為什么要算計到蒼王府還有顧葉兩家頭上?怎么,擋了你的路了么?”
“云疏月,本尊需要向你解釋?”紫嵐尊者一挑眉,“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本尊想碾死你,就像碾死螞蟻一樣容易,本尊不過是看在蒼王殿下的面子上,對你客氣些罷了。”
“那我謝謝紫嵐尊者,那么這毒,你是解還是不解呢?”
云疏月沒有被她帶偏話題。
紫嵐眼神一冷,這個死丫頭當年若不是被云淺霜抽去了靈骨,她在十一年前就死了!
云疏月原本是她為女兒選中的身軀,只可惜云疏月不慎被云淺霜抽走了戰(zhàn)氣,所以她才無奈之下選擇了云淺霜。
將云淺霜做成活死人的毒尸封印在云王陵,讓她的汐兒以云淺霜的身份活下去。
早知道云疏月這么難纏,還不如當初順手殺了她。
紫嵐不打算理會云疏月,鬧到天上去也不過是個小丫頭,葉潯和顧北辰死不死又與她何干,她只要一口咬定這毒與天玄門無關(guān)便是。
難不成蕭蒼衍還能去云王陵查個究竟么?何況他們也不可能知道,這毒的毒源是云王陵。
云疏月挑了挑眉,看來紫嵐是不打算承認了,沒關(guān)系。
葉潯中了毒,葉先生是最著急的,皇帝要不要臉了?
如果要臉的話,皇帝不會任由紫嵐這樣下去的,葉潯和顧北辰還不能死。
若他們死了,那么便代表著與蕭蒼衍真正的宣戰(zhàn),還牽扯進了顧葉兩家。
紫嵐絲毫沒有將云疏月的話放在心上,嗤笑一聲,正準備開口,卻被紫蕪攔住了。
紫衣女人婷婷裊裊的走上前,一根銀針扎入葉潯的經(jīng)脈,云疏月目光一擰,發(fā)現(xiàn)她確實在解毒之后,才不動聲色的退了回去。
紫蕪輕聲道:“阿潯,你感覺如何?”
“……還,還好?”
紫蕪是蕭蒼衍的師妹,從小便跟著他進進出出,作為蕭蒼衍的好友,葉潯和顧北辰,說和紫蕪不熟,那是假的。
只是多年未見,現(xiàn)在又中了天玄門的毒,加上天玄門與蒼王對立的局面,他萬萬沒想到紫蕪開口,還能喊一句‘阿潯’。
他看了云疏月一眼,擠眉弄眼,“小疏月快過來,我突然頭疼,你幫我瞧瞧。”
紫蕪目光一滯,下意識看向蕭蒼衍。
那個男人的視線卻一直落在云疏月身上,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紫蕪覺得心頭被什么堵塞住一般,生疼生疼。
云疏月……這個女人出現(xiàn)不過一年而已,居然就占據(jù)了師兄的全部心思?
不可以,她不允許!
紫蕪咬了咬牙,阻止了紫嵐的話后,抬頭對葉奉歸微微屈膝,行了個禮:
“師兄,葉先生,此毒……確實是天玄門之毒。”
云疏月思索了片刻,她見過不少尸毒,卻沒見過這樣的,雖然她很確定這是從那具毒尸身上煉制出來的毒,卻也沒想通怎么解。
她之所以進宮,便是想要紫嵐解毒。
可若是紫嵐也做不到呢?
蕭蒼衍終于轉(zhuǎn)頭,紫蕪心尖一顫,繼續(xù)說道:“不知師兄記不記得……幾年前我們在師門,遇到的那位瘋道人?”
云疏月抬眸,目光不偏不倚的與蕭蒼衍對上。
她絲毫不慌張不害羞,就那樣看著蕭蒼衍,紫蕪在心底暗自冷笑。
就算她現(xiàn)在是蒼王妃又有什么用呢,她和師兄有著所有人都沒有參與的過去呀。
蕭蒼衍擰了擰眉,似乎覺得云疏月的目光有些刺痛,她不是質(zhì)問,也不是難過,就是單純的好奇。
男人不知怎么的,突然生出一股煩悶之氣。
葉潯和顧北辰中了毒,就算這毒一時半會死不了人,可若是不解,他們依舊活不下去。
他是來要解藥的,這么多廢話干什么?
又氣紫蕪沒事提以前做什么,他和她有單獨相處過么?
她故意說出來給他的王妃聽?
蕭蒼衍根本無暇關(guān)心紫蕪在想什么,他將云疏月拉回身邊,“不記得。”
葉潯噎了一下:……
他原本還擔心,要是阿衍說‘記得’,那他和小疏月的關(guān)系,豈不是更加難以挽回了?
誰知道……
不過真是好樣的!
一向冷靜沉穩(wěn)的顧北辰也是愣了半晌,隨即低低笑出聲。
“……”紫蕪萬萬沒想到師兄會這樣回答,她溫柔的笑意險些繃不住,“師兄……我們是在后山……”
“和毒有關(guān)系?”
紫蕪的一句話又噎在喉嚨里。
原本她說什么,師兄都會很耐心的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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