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蓉聽了離公子的話,不由一愣
眼下,楚逸的危機似乎的確已經解除了,情況緩和。
她想了想,咬咬牙終于還是聽從了曲瓏兒和離公子的意見,沒有再回楚逸身邊。
這時,眾人才又發現,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楚逸便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已經將那個黑豹男子護在了他的身后。
而尉重央此時的臉色,已經是陰沉至極了。
只見他瞪著虎目,睨了一眼程希弦,便又看向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玄朔方。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那個黑豹男子突然一邊大笑一邊說道:
“哈哈哈,一群蠢人!”
“難道你們直到現在都沒發現,你們剛才已經中了楚逸設下的圈套了嗎?”
在眾人驚疑的眼神中,那個黑豹男子繼續囂笑道:
“這小子早在說出玄欽方之前,就用意念和我說了,他能解開我的馭獸契約。”
“他只是”
“他只是在等著你們所有人跳出來而已!”
“真是一群愚蠢至極的人!”
說完,他像是已經準備破釜沉舟一樣,突然一臉狠戾地看向楚逸,一字一句地說道:
“楚逸!”
“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就當眾說出所有參與了此事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玄朔方面目有些猙獰,狀若瘋魔,突然氣急敗壞地大聲吼道:
“陰謀!”
“這全是楚逸的陰謀!”
“就連尉老家主這般強大,精通馭獸秘術,也都解不開別人施下的馭獸契約!”
“他一個毛頭小子,憑什么能夠做到!?”
“只有戰獸的主人才能解開戰獸的契約!”
“所以,楚逸就是戰獸的主人,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算計好的,聯合這頭孽畜在演戲,這是陰謀!”
聞聽此言,眾人先是一愣,繼而臉上都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然后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玄朔方現在情緒激動,失態連連,已經方寸大亂,沒發現自己話里的漏洞,還在兀自叫囂不止:
“層層算計,都是陰謀!”
“好一個陰險歹毒的小子!”
他狀甚瘋狂,就像被逼到絕路的惡犬一樣,有些不管不顧了。
這時,盧長老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輕將玄朔方拉了一下,然后看著眾人大聲笑道:
“玄道主是一時情急,有些失態了!
“老夫倒是贊同玄道主的話,認為那個戰獸,原本就是楚逸的戰獸,所以他才能解開御獸契約,讓他說話”
“而這整件事情,不過是楚逸和它配合演出來的一場苦肉計罷了!”
“為了陷害玄欽方,他可真是不折手段,煞費苦心呢!”
玄朔方一聽,馬上也附和,依舊用方才那種瘋狂的聲音吼道:
“沒錯!”
“都是他一手構建出的陰謀!”
說到此處,他像是已經冷靜下來一樣,一邊用手指著楚逸,一邊高聲質問道:
“難怪你剛才,不過區區武尊修為,卻能打敗這頭世尊巔峰黑豹!”
“原來,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雖然玄朔方此時的聲音依舊高亢,但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瘋狂了,而且他的表情也已經漸漸鎮定下來。
緊接著,程希弦又站了出來,看著楚逸冷笑道:
“你們還真是辛苦呢”
“打了那么久不說,最后還舍得廢去一只手臂,好讓大家相信你們的苦肉計?”
這番話說下來,一些沒搞清狀況的人,不由得又有些猶豫了。
玄朔方所做的推斷,倒也的確不失為一種可能。
尤其是程希弦說的“苦肉計”三個字,更是正合眼下楚逸與那頭黑豹的樣子。
一個嘴角尚有血漬,另一個連手臂都沒了。
然而,楚逸卻是依舊不急不徐,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似乎早就想到他們會這般發難,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只見,他一臉好笑地看著玄朔方,反問了一句:
“若是我連這頭黑豹都打不過”
“那他又怎么可能成了我的戰獸?”
玄朔方聽了先是一怔,然后立刻回應道:
“之前定是有人幫你,所以你才能擒下這頭黑豹,將他收作你的戰獸!”
“再說了,誰知道你……”
話剛說到這里,程希弦出聲,直接打斷他的話,冷笑著對楚逸說了一句:
“扯這些沒用”
“你還是想想,如何證明這頭黑豹不是你的戰獸吧!”
說完,他又冷哼一聲,像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玄朔方。
玄朔方見狀,登時也明白過來,額上不由得直冒冷汗。
剛才他險些又著了楚逸的道!
若是沒有程希弦的阻攔,他后面的話一定會說出,“誰知道你的馭獸秘術有什么古怪”這句話。
而他一旦將這句話說出口,那便等于告訴別人,他已經明確知道楚逸會馭獸秘術了。
那樣會對他更加不利。
想清楚這些后,玄朔方不禁又眼露兇光地瞪了一眼楚逸,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之后一定要小心與楚逸對答。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其實,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尉重央、牧鶴大師以及衛凌笑等一個個成精的人,都已經隱約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雖然,這些人還是不敢相信,楚逸真能解得了別人施下的馭獸契約。
只是,雖然尉重央他們心中已經明白了不少,但眼下還沒想好此事到底該如何善后
畢竟牽涉到七星圣地的一位道主身上,關乎不小。
甚至可能還有一位或幾位家主參與其中!
因此,如何妥善的處理此事,才是尉重央現在最頭疼的事。
他既不想讓楚逸覺得寒心,又不愿讓楚逸當著諸多人的面,將此事全給揭開,讓外人看七星圣地的笑話。
除此之外,他的心里也隱隱有種,想看看楚逸究竟要怎么收場的心思。
其實,衛凌笑和牧鶴大師也有這個想法。
這兩人比尉重央更了解楚逸的性子,知道楚逸是個分輕重,知進退的少年。
因此,他們反而不像尉重央那樣,擔心楚逸會將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就算退一步講,楚逸再如何憤怒,想必也不敢將程希弦給得罪死。
楚逸應該知道,他根本不是程希弦的對手,而左門更得罪不起程家亦或是七星圣地。
尤其是,這個時候,火家好像也已經與楚逸生出嫌隙
真要和程家撕破臉皮,絕對會將楚逸和左門置于必死之地。
衛凌笑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心里則是在暗暗猜著楚逸的心思:
“這小子懂分寸,不會把事情鬧大”
“但以他的性子,也絕不會甘心吃下這個啞巴虧”“不知道這小子要怎么處理,最后又究竟能從司玄道或是程希弦處,討要到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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