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璇峰后,方才還對楚逸有些惱怒的尉重央,卻又扔下楚逸不管,先帶著裴長老三人離開了。
楚逸倒也不放在心上,很是愜意地欣賞起了天璇峰的景致。
天璇峰比玉衡峰還要高,不過靈氣似乎不像玉衡峰那么充盈。
而且,與遍地林木、綠意盎然的玉衡峰不同,這座星峰上到處都是冰晶雪峰,和呼嘯不止的凜冽寒風。
衛凌笑目送著尉重央他們離開之后,這才發現楚逸正像個沒事人一樣四下亂看。
“楚公子,我先帶你去尉老家主的藏生洞吧。”
他一邊指了指遠處的雪峰,一邊失笑著說道。
楚逸聽了,略帶驚奇地應了一聲,心里暗道:
“尉重央這個老家伙,不會是住在山洞里吧?”
然而,等他跟著衛凌笑來到雪峰下的洞口時,才發現藏生洞的“洞”,是別有洞天的“洞”
洞里廣闊無垠,煊亮無比。
既有溪水潺潺,伴著清風徐來,又有花草樹木,好似暖意如春。
見此情形,楚逸急忙抬頭一看,卻見高達數十丈的石壁上方無遮無攔,依稀還能看見有雪花飄落。
只是那片片雪花不及落地,便像敵不過洞中的暖意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真是鬼斧神工啊!”
楚逸一邊贊嘆不已,一邊跟著衛凌笑緩緩向里走去。
不多時,遠處赫然出現一幢幢臨水而建的亭臺樓閣。
這些高大的建筑飛檐斗拱,古樸中透露著恢宏,渾然天成而又氣勢磅礴,就像這座巨大無比的洞府一樣。
“怎么樣?老夫的天樞峰可還湊合?”
不知為何,尉重央竟然已經也回來了,只是身邊已經不見裴長老等人了。
楚逸一邊嘖嘖作聲,一邊回道:
“相當湊合!”
尉重央聽了,哈哈一樂,帶著楚逸和衛凌笑飛上了一座高高在上的閣樓里。
一進門,這老家伙便老實不客氣地沖楚逸說了一句:
“說說吧”
“你小子剛才,為何能在那頭黑豹引爆的劫火之靈下逃出生天?”
楚逸聞言,眼含深意看著尉重央,輕笑一聲反問道:
“既然那個黑豹男子,之前已經被尉老家主施了禁錮之術,又為何能突然縱起身形,還引爆了劫火之靈?”
卻見尉重央輕輕晃著白花花的腦袋,用無奈的語氣嘆道:
“老夫只能制住他的修為,卻制不住他體內的劫火之靈”
“既然你將他逼得只有死路一條,那他心存死意,引爆劫火之靈又有何奇怪?”
說到這里,他神色一正,很認真地說道:
“當時,老夫雖然能瞧出那頭黑豹身上的烈焰來自于劫火之靈,卻委實沒有料到”
“他竟然只是吞服了劫火之靈,卻沒將劫火之靈完全煉化。”
他的話一說完,衛凌笑便若有所思地插口道:
“或許是因為”
“他也是剛剛才得到劫火之靈的緣故?”
楚逸聽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尉重央見狀,又語帶深意地對楚逸說道:
“衛凌笑說得沒錯。”
“不瞞你說,剛才老夫安排裴長老他們到了休息的地方后,也問過他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楚逸便嗤笑一聲,玩味地笑道:
“尉老家主,這里又沒別人,不必再給盧長老打馬虎眼了吧?”
只見尉得央虎目一瞪,吹著胡子哼道: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是盧長老了,老夫說與不說,又有什么關系?”
楚逸聽了,只是淡然一笑,沒有回話。
“盧長老,劫火之靈的確是他交給那只黑豹的”
“不過,他說他并沒有教給那只黑豹,如何引爆元靈之力的法子。”
尉重央擰著眉頭,一邊思索一邊繼續說道。
楚逸聽到這里,忍不住又插嘴道:
“尉老家主,該不會相信他的這個說法吧?”
尉重央聽了,見楚逸一臉不屑的樣子,不由得反問道:
“難道你覺得盧長老在騙老夫?”
“事已至此,他應該知道老夫已經看穿整件事了,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呢?”
卻見楚逸撇撇嘴,輕笑著回道:
“那尉老家主猜猜,當時盧長老為何不在晚輩出手之前,便先將那只黑豹滅口?”
“難道他就不怕那頭黑豹病急亂投醫,將他供出來嗎?”
尉重央和衛凌笑聽了,同時輕咦一聲,然后又像恍然大悟一般,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原來如此!”
楚逸見他們已經明白了,便又笑著說道:
“恐怕盧長老早就料到,那頭黑豹走投無路時,便會對晚輩來這么一手了。”
話音一落,便聽衛凌笑也接著楚逸的話推斷道:
“沒錯。”
“當時那頭黑豹一定也知道,無論如何他都已經活不成了”
“索性就按著盧長老教他的法子,引爆了劫火之靈。”
“這樣一來,他既能與楚公子同歸于盡,又能讓對他見死不救的盧長老損失一枚劫火之靈”
“正是一舉兩得!”
話一說完,只見尉重央也緩緩點著頭,補充道:
“何況那時候他應該也知道,你小子已經識破事情的真相。”
楚逸聽了,輕輕一拍手掌,總結道:
“正是如此。”
這時,衛凌笑卻又一臉疑惑地問道:
“楚公子,你是如何知道,盧長老和那頭黑豹有關系的?”
卻聽楚逸樂不可支地笑道:
“不瞞兩位家主”
“其實,若非盧長老和程家主自己跳出來,幫玄朔方說話,我也不猜不到他們的身上。”
尉重央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繼而瞪大眼睛驚道:
“你是說,當時你知道了玄欽方是那頭黑豹的主人后,便一直在引蛇出洞?”
“而之后發生的那些,你也只是在和盧長老他們賭心態?”
楚逸看著一臉驚訝的尉重央,繼續樂道:
“晚輩也是沒辦法。”
“當時我既想殺了那頭黑豹解恨,又想給某些人一個警告,也就只能兵行險招了。”
“其實,只要那頭黑豹不招出程家主和盧長老,我也拿他們沒辦法。”
“雖然,我從一開始就懷疑程家主了,可我根本沒有真憑實據。”
“說到底,還是只能怪他們自己作賊心虛。”
聽了楚逸的話,尉重央和衛凌笑也不由得搖頭輕笑了起來。
然而,楚逸卻突然不笑了。
他眼帶疑惑地看著尉重央,很認真地說道:“說到這里,晚輩倒是還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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