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某人真是一點沒留情,星潼白嫩嫩的屁股不過一會兒就成了猴子屁股,更是火辣辣的疼。
菲爾這會兒忘了哭了,盯著星潼的那活似是被打成了兩瓣的屁股,又是驚,又有點羞澀,捂著眼不想看,偏偏指頭縫是松開的。
星潼很痛,但是自尊讓他無限糾結(jié)于哭與不哭的兩條道上,鼻子卻是忍不住吸了又吸。
至于他那三個弟弟,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這時候不能說他們不仗義,而是打人的對他們而言是個巨人,面色還特別恐怖,他們被嚇到了,抱在一起不由自主地瑟瑟發(fā)抖。
“你別打了,孩子要被你打出問題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帳篷外響起,很快人也進來了。
“能有什么問題,他就該打,敢欺負我女兒!”
“你停手吧,把孩子給我!”阿爾緹妮斯將星潼搶了過來。
可憐見的,星潼的屁股都腫了。
阿爾緹妮斯手頭有藥,趕緊給這孩子上了些,再替他穿上褲子。
星潼被打的時候已經(jīng)很疼了,阿爾緹妮斯的藥很清涼,讓他舒服了些,可穿上褲子時,那面料碰到紅腫的褲子,再一擦,疼得他忍不住了,終是哇哇大哭了起來,淚汪汪中看到了救他之人那溫柔又心疼的美麗臉孔,頓時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親媽,哭得震天響。
“哭什么!?你欺負我女兒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有這一遭!臭小子!”某人是氣得成魔王了,見星潼很不要臉的往自己心愛的女人懷里鉆,伸手就要將他拖出來,扒光了吊起來打。
“好了,好了,你住手吧,這不是你兒子,但是你女婿!”
“我不承認!”
“不承認又能如何,你看你女兒”
菲爾被點到名后,縮了一下脖子,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心疼了,想過去看看星潼怎么樣了,但有礙于顏面不好問,一直拿眼色暗示著阿奈。
阿奈見到兩個最大的頂頭上司,哪敢僭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單膝跪在地上,奉獻自己最忠心不二的虔誠。
星潼哭得都岔氣了,肩膀一聳一聳的,阿爾緹妮斯看不得他被虐成這樣,剜了自己丈夫一眼,道:“有些事呢,你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我之前是見過這個孩子的,乖巧得很,肯定是你女兒惹人家在先。”
“母后,我沒有!”
“還說沒有,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誰讓你離家出走的。”
“呃”
菲爾將腦袋努力地縮回自己的烏龜殼里,不由自主地往親爹那里靠。
親爹對待閨女那是無條件疼愛的,就算是自己最心愛的老婆也不能隨便罵她。
“你罵她干什么,沒看到她瘦了嗎,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阿爾緹妮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瘦了?哪里瘦了!?還不是奶胖奶胖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你過來!”她擺出嚴母的姿態(tài)。
“不要!”菲爾手腳并用地攀上親爹的大腿,并用手牢牢勾住親爹的脖子,“父王,我真的受了很多的苦,這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還有我特別想您,父王!”
女人的眼淚對男人是最有力的殺傷性武器,對親爹更是,尤其是疼女兒疼到骨子里的那種親爹。
“你別怕,有父王給你做主,你說,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欺負了對吧?好,我這就宰了這個臭小子。”他作勢就要去摘了星潼的腦袋。
菲爾立刻大叫:“不要,父王,你不要傷他。他沒欺負女兒”
這后半句說得雖然輕,但足夠讓親爹聽得很清楚,那準備摘人腦袋的手聽到這句直氣得發(fā)顫,進而握成拳頭。
這叫什么?
叫女大不中留!
以前如是,現(xiàn)在更是,女兒他是舍不得罵的,但別人家的小子卻可以,兩只眼珠子往死里剜星潼。
這小子長得細胳膊細腿的,有什么好的。
星潼實在不明白這位叔叔為什么要這么仇視自己,撅著嘴巴,泫然欲泣地戒備著他。
阿爾緹妮斯摸了摸他的發(fā)心道:“你不用怕他,有我在,他傷不了你的。你叫星潼,對嗎?”
星潼抽泣著點點頭,覺得還是這個阿姨好,那么溫柔,那么體貼。
“你母親呢?”
“去前線了。”
阿爾緹妮斯大驚,“她怎么去前線了,你父親不管她的嗎?”
“那也要他管得了啊。”
一眼道破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坐在另外一頭抱著女兒千分萬分疼寵的親王殿下聽到這句,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妻子。
阿爾緹妮斯從他眼神里看到了他要說的話。
無非就是看,和你一樣。
的確一樣,這太過愛自己老婆的男人,對別的人再怎么冷面無情,也沒法阻止老婆要干的事。
“那看來,我們來對了。”
“母后,你是來幫忙的?太好了,我正要和你說呢,哥哥將神眼帶走了,我不能變大了。”
“你要變大做什么!?”阿爾緹妮斯兇狠地瞪向女兒,“簡直就是胡鬧。你以為我為什么會來,就是因為你駕駛了月華羅。”
菲爾面對母親時什么嬌蠻任性的脾氣都是不敢有的,乖得就像一只剛出生的兔子,一個勁兒地往親爹懷里縮。
“好了,你還說我不要打那臭小子,那你自己呢,少罵罵女兒,看她嚇的?”
“她那是嚇的嗎,她是知道有你撐腰了,隨時隨地能騎到我的頭上。”
“她不會。”
星潼來回看著這對從表面看像是在吵架的夫妻,越看越覺得兩人的相處模式像自己的爹媽,他看向阿爾緹妮斯,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阿姨,用哭得過于猛烈而導(dǎo)致有些沙啞的嗓子道:“你們是菲爾的母親和父親,那就是小凱的母親父親了。”
“是啊,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
“你們是來幫忙的?”
“可以這么說。”原是來找女兒的,但來時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大規(guī)模戰(zhàn)事,廝殺得如此厲害,她和丈夫自然是不能走了。
“我我想長大!”星潼覺得菲爾幫不了她,她的父母說不定有辦法。
“你要長大?”
阿爾緹妮斯倒是不驚訝他會提出這個要求,想必是小凱說了頗多關(guān)于月亮島的事吧,加上菲爾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擅自出島后駕駛了月華羅,肯定是長大了才能駕駛的,這小家伙必然是看在眼里,記在了心里。
“嗯!我不要呆在安全的地方,我要去幫媽媽。”他嚴肅地板起小臉,雖然淚痕猶在,不過一點沒有減損他決定這么做的氣勢。
“我我還有我!”星澄拋下弟弟跑到了阿爾緹妮斯跟前,踮著腳地嚷嚷。
阿爾緹妮斯看著眼前兩個一模一樣,只是眼睛顏色不同的小男孩,被他們臉上的一意孤行給驚到了。
瞧著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她的確有辦法讓他們長大,但卻不打算這么做,理由很簡單,長大了也只是孩子,心智是不會有變化的,這和她的孩子們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自己的母親,但你不必如此,既然我來了,我便不會讓她有事的。”若夜妖嬈戰(zhàn)死了,那么歷盡了一千多年所付出那些代價不就一文不值了嗎。
“你乖乖的和弟弟們在這里等著就行。”
“我不要!”星潼犟起來就有些蠻不講理,星澄學(xué)他的樣也是一臉的不答應(yīng)。
阿爾緹妮斯想了想,又道:“身為母親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冒險的,你們年紀還小,戰(zhàn)爭對你們來說太殘忍了,孩子的時候還是該多做些孩子的事才對。”
“小凱哥哥就可以啊!”
星潼將小凱的案例拿出來說事,可就像菲爾說的那樣,所謂的長大,指的不單單是身體。
“那么你也會駕駛機器人士兵嗎?”阿爾緹緹妮斯問。
“我會!”為了能長大,他可是什么謊都敢撒的。
阿爾緹妮斯怎么會輕易相信,他才多大,就是讓他坐進機艙,手也勾不到操縱桿,“撒謊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心事被戳穿了,星潼窘迫著臉大喊道:“我可以學(xué)的。”
“這是打仗,豈是臨時抱佛腳能成事的。”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幫忙,對嗎?”他火了,爬下阿爾緹妮斯的腿,“我討厭你!”
真是小孩子,以為說這樣一句,她就會回轉(zhuǎn)心思了嗎?
“你討厭我也沒用。”
星潼氣死了,但又沒辦法,抓耳撓腮地在原地打轉(zhuǎn),星澄也幫不上忙,兩兄弟不愧是一起從娘肚子里的出來的,急起來行為模式一模一樣。
阿爾緹妮斯走到丈夫跟前道:“別和你女兒耳鬢廝磨了,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們?nèi)フ乙钩健!?br />
“你真的要幫忙?”
“是啊,難道你不擔(dān)心兒子?”
“兒子我有很多”
阿爾緹妮斯:“”
什么意思?多就可以不管最大的那一個了。
她抬起手擰向他的耳朵,狠聲道:“你走不走?”
親王大人就是被老婆擰紅了耳朵,也是臉色不變,吭都不吭一聲的,仿佛她擰得是別人的耳朵似的,他不舍地放下女兒后回道:“我來這里主要是找女兒。”
女兒現(xiàn)在找到了,就該回家了,別人家的事與他何干,死不死的,那也是他們這些力量不濟,月亮島做的還不夠多嗎?
“你不去是吧,那好,我自己去。”她轉(zhuǎn)身就走。
這下親王大人急了,但是臉上一點看不出,手卻是攥緊了。
“菲爾,你在這里呆著”
“父王,我也要”
“嗯?”平常他是慈父,任女兒怎么折騰都是一臉的溫和像,可是兇險面前,她要是敢任性為之,他也不含糊,一張臉頃刻覆上寒霜,能把整個帳篷凍成冰雪世界。
菲爾就是再無法無天,也不敢在這時候的他腦門上拔毛。
“我我在這里呆著吧”她心有不甘地小聲應(yīng)道。
“這就對了。”他摸摸女兒的腦袋,然后朝著跪著不起的阿奈道,“你,起來。”
“是,親王。”阿奈站了起來,但始終垂著頭不敢看親王的臉色。
“今天我先饒了你,等到所有的事情了了,再找你算賬,現(xiàn)在你該知道怎么做了?”這家伙竟敢?guī)椭鴮氊惻畠弘x家出走,這種機器人就該弄成廢鐵,扔回收站去。
“阿奈知道,阿奈一定會誓死保護好公主,一步都不會讓她踏出這里。”
“很好。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親王轉(zhuǎn)身出去準備追老婆去了,可到了門口,又想起一件事,冰冷的目光掃向星潼,“你,臭小子,跟我一起走。”
他是絕不會讓這小子有機會和女兒單獨相處的。
星潼不敢違抗他,怕又被打屁股,只得心有不甘地跟他出了帳篷,星澄和兩個風(fēng)也跟著一起出了帳篷。
菲爾反射性要追過去,她是害怕親爹會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結(jié)果了他,當(dāng)年親爹就意圖這么做過,不過是沒尋到機會,這回兒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公主,您不能出去。”
“阿奈,你讓開,我就是追上去瞧瞧,我怕父王對他下手。”
阿奈堅決不讓,“今天就算夜少爺真會被親王打殘弄死,我也是不能讓你踏出這里一步的,公主,您別為難阿奈了。”
她沒有立時變成一堆廢鐵已經(jīng)是親王格外開恩了,斷不能再不遵守命令了。
聽到打殘弄死四個字,菲爾的小心肝就顫,“你別嚇我。”
“阿奈不是嚇您,而是您想多了,這里是夜之軍的地盤,親王就是想動手也不會找這個地界干,真要干,不如將人帶回月亮島,想怎么虐就怎么虐!”
“你別再說了,越說越嚇人了。”話雖然這么說,但是菲爾也明白以自家親爹那智商就是再氣也不可能在別人的地盤上動別人家的少主子,同時她也非常不愿阿奈變成一堆廢鐵,施施然道:“我不出去,你出去盯著,好不好?”
“我要是走了,公主豈不是能隨意了。”
“不會的,你是我的人,我就是再任性也不想你被父王處置了,你追出去看一眼,他若是回到自己父親身邊了,你就回來。”
阿奈到底是聽她的,點了點頭,“好!”
夜辰再次見到親王,依舊如當(dāng)初一樣,兩人都很不順眼對方,這不順眼完全是源自女兒會被對方的兒子拐跑的緣故。
阿爾緹妮斯問詢著現(xiàn)在的戰(zhàn)況,了解到了目前的情勢。
“用夜家宗主的血啟動的機體,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啟動方式?”
“他弄不到鳳炁就想到了用血,長檸初步判斷是夜家人的血中會殘留鳳炁的因子。”
阿爾緹妮斯明白了,“他復(fù)制了這些鳳炁因子,造出了可以替代鳳炁東西?”
“大約是如此吧。總之非常難對付,別的夜家人或許還有辦法克制,但是妖嬈的血就不是那么容易克制的了。”
“所以她就自己上前線了?”
夜辰面色晦暗地點頭。
“這倒是和她以前的性格一模一樣。”她認識的慕容悠也是如此,什么包袱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扛,素不知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
“王妃親王來此是幫忙的?”夜辰希望他們能援手相幫,而不是僅僅只為帶回他們的女兒。
“島外的事,我們愿不該多過問,該做的早已都做了,偏偏小凱是個不聽話的。”阿爾緹妮斯笑道,“不過白烏鴉的發(fā)展也的確超出了我之前的預(yù)想,科技之高,加上兇狠如此,若是你們輸了,那么月亮島恐怕遲早也會遭到白烏鴉的毒手。罷了,既然來了,終是要走上這一遭的。”
說完,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木盒,將它遞給了夜辰。
夜辰擰眉:“這是?”
“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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