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半天功夫,李招娣的繼母蒼白著一張臉,從派出所回來了。
回來的路上,一直拽著孟小滿的胳膊。
孟小滿窘得滿臉通紅,后來想想,干脆就把這位大嬸兒當成個老太太,就不至于那么窘迫了,慢慢地也鎮(zhèn)定了下來。
蘇經(jīng)理這邊跟姜英秀又交接了一批新鮮蔬果,剛剛讓兩個員工幫忙把后邊巷子里的小車拉進了后廚,這邊李招娣的繼母就牢牢地抓著孟小滿,進來找蘇經(jīng)理了。
李招娣的繼母未語淚先流,這回也不鋪墊了,直接強烈要求蘇經(jīng)理賠償她的損失。
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提了五千塊。
蘇經(jīng)理郁悶壞了。
他原本覺得三個月的工資用來擺平這事兒,已經(jīng)是自己的很大度了。
沒想到人家直接就敢要求這么大的數(shù)目!
蘇經(jīng)理被震得目瞪口呆,楞楞地盯著李招娣的繼母,完全想不通這個其貌不揚、滿臉橫肉的女人,怎么就有這么大的勇氣,這么大的胃口!
他已經(jīng)完全被這個意料之外的數(shù)目給驚呆了。
姜英秀暗暗打定了主意,這回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得逞。
不過,該做點什么呢?
唔,別的不說,眼下起碼不能讓她這么暢快了!
先給她個小小的教訓吧!
姜英秀偷偷地把意識力凝聚成了一條粗粗的繩索當然除了她自己,誰都看不見,悄悄地拋到那女人身前,然后歪歪扭扭地綁住了她一條腿這種精細操作她其實還不算太熟練,忽然猛地一使勁兒,往后一拉。
“啪嘰”,李招娣的繼母毫無懸念地摔了個嘴啃泥。
她很生氣地吼道:
“誰拉我?”
然而,四下一看,卻覺得分外心驚。
距離她最近的孟小滿,因為被她緊緊地抓著胳膊沒有放開,也倒霉催地被她給帶倒在地上了。
姜英秀距離她差不多有十來米遠,這死孩崽子雖然很有可能伸腿出來絆她一個跟頭,但是這距離也太遠了,她的腿哪有那么長!
蘇經(jīng)理站在她對面,雖然距離不是太遠,但是倘若要伸手或者伸腳使絆子,那也還差著一小截兒呢。
然而她剛剛分明感覺到,小腿上傳來了一股強勁的拉力!
難道是那個死鬼丫頭這也太嚇人了!
李招娣的繼母,眼淚嘩嘩地就下來了。她心里簡直都快要嚇死了。
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么多人在場,那死鬼就敢出來作祟了嗎?
如果真的是那死丫頭作祟,那自己豈不是時時刻刻都要被鬼纏?這丫頭活著的時候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沒想到死了以后,反倒厲害起來了!
說不定因為她是被槍打死的,據(jù)說橫死的鬼都特別兇
李招娣的繼母腦補過頭了,壓根兒就沒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停尸間了,卻依然死死地抓著孟小滿的胳膊不放手。
孟小滿一臉尷尬,而且剛剛李招娣的繼母摔倒的時候,他也被帶倒了,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姜英秀看著孟小滿的模樣,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覺得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心說:“小滿哥,對不起了!”
她連忙快步走上前去,一邊把孟小滿扶了起來,一邊還對李招娣的繼母說:
“老太太,你還是撒手吧,你看你把我小滿哥勒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李招娣氣得直翻白眼。
“老太太?”自己哪有那么老?這死孩崽子,氣死人不償命是吧?
不過,李招娣的繼母雖然很生氣,到底還是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總算是舍得放開孟小滿的胳膊了。
孟小滿遞給姜英秀一個感激滿滿的眼神,急忙逃也是地拋下一句:“蘇經(jīng)理,我回去干活兒了”。撒腿就跑了。
姜英秀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畢竟剛剛她還是考慮不周了。其實完全可以先把這倆人分開,然后再絆倒李招娣的繼母嘛。
李招娣的繼母緩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緩過氣兒來了,就又開口沖蘇經(jīng)理要錢。不僅僅是要錢,她還要求讓自己的兒子頂替李招娣的工作崗位,到飯店來上班。
蘇經(jīng)理雖然對李招娣的繼母那種胡攪蠻纏的勁頭兒十分頭痛,但是他也并不是沒有原則的人。
遇到這種不講理的事情,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松口妥協(xié)。
干脆用了個拖字訣。
“李招娣同志的家屬同志啊,你提的這些要求,對我們飯店來說是根本做不到的。您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們飯店在李招娣同志遇害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責任,不存在任何賠償?shù)睦碛伞?br />
再說我們這里的工作崗位,都是正常招工,正常上崗。
咱們這是新社會了,早都沒有世襲制度了啊!
再說李招娣同志生前的崗位,需要的是女服務(wù)員,您兒子的條件不合適啊。
而男員工的崗位,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招滿了,不缺人啊。”
蘇經(jīng)理就這樣明確的拒絕了李招娣的繼母的無理要求,雖然他心里的方案,其實還是可以給李家一些適當?shù)馁r償?shù)摹?br />
但是這個名義,絕對不能用上“賠償”二字,而是要說明是飯店出于人道主義關(guān)懷,給女兒不幸遇難的李家父母送上一點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溫暖。
蘇經(jīng)理說完了這些,就讓姜英秀把李招娣的繼母送出門去,整個過程中,蘇經(jīng)理一直好言好語,和顏悅色,還讓李招娣的繼母回家以后認真考慮,重新提出一些能夠被飯店接受的合理要求。
然而姜英秀前腳剛把李招娣的繼母拖了出去,后腳蘇經(jīng)理就囑咐了飯店的員工,只要李招娣的繼母再上門,就說他不在。
不是出去辦事了,就是因公出差了,反正不管啥時候來,都找不到他這個人。
李招娣的繼母但凡再在大堂鬧事,姜英秀就可以直接把她拖出去。
而如果她要求見蘇經(jīng)理,跟蘇經(jīng)理面談什么的,那么不管蘇經(jīng)理實際上在不在,給她的答復都必須一律是各種不在。
拖來拖去,李招娣的繼母家里還有不少事,沒辦法一直守在飯店,也只好暫時告一段落。
但是,她并沒有死心,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來鬧騰而已。
平靜的日子過得飛快。
這一天,派出所來了一位同志,陪同在他身邊的還有一位身著便裝的男人。
兩人直接去找了蘇經(jīng)理。
姜英秀覺得好奇,就主動過去端茶倒水,然后在附近找了個位置偷聽,結(jié)果,偷聽到的內(nèi)容,卻讓她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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