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白。
電梯里的人赫然是陳小白。
在反應過來時，陽九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
他駭然向后退了一步。
“陽老板，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陳小白笑著打招呼。
陽九額頭冷汗狂冒，伸手抹了一把：“你果然躲在這里。”
那幅畫融入陳小白的身體，讓陳小白擁有了可以隱身的能力。
但這種能力不是神話傳說中的隱身術，而是類似普通人看不到鬼魂那樣。
陽九能看到靈魂，當然也就能看到陳小白。
陳小白每天在瘋人院大搖大擺地生活，但瘋人院里的人都看不到他。
“陽老板，
“實話跟你說吧，
“就算你不來找我，
“我也會去找你。”
陳小白恨得咬牙切齒。
要是知道那把火沒能燒死陽九，
那晚他肯定親手掐死陽九和九叔，
也許他就不會落到現在的這種下場。
陳小白做夢都想殺掉陽九。
“陳老板，
“咱有話好好說，
“能不能去我家談？”
陽九想把陳小白哄騙到家里。
交給骷髏對付是最穩妥的。
“陽老板家里養了什么。”
陳小白冷笑道：“難道陽老板自己不知道嗎？”
陽九繼續向后退，準備伺機轉身逃走。
他來瘋人院，就是要確定陳小白在不在，而不是要親手拿下陳小白。
“我們到天臺談吧。”
陳小白一伸手，便將陽九拉進了電梯。
一股陰氣從陳小白身上撲出，讓陽九瑟瑟發抖。
“等等，等等我……”
突然傳來一個羞澀的女聲。
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個美女氣喘吁吁地跑進電梯。
那美女朝陽九微微一笑，道：“頂層。”
這棟大樓高十二層。
陽九剛想幫忙按樓層，卻見十二樓的按鈕已經亮了起來。
那只能是陳小白按的。
那美女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里。
“是、是你按的？”
她深吸口氣，語聲里透著恐懼。
只因她看不到陳小白，才讓這一幕看起來非常詭異瘆人。
“我也要去頂層。”
陽九笑道。
“不是……”
那美女剛想說，電梯已是開始向上。
她的雙手緊緊握著文件夾，站在角落里，都不敢抬頭看陽九。
“你想做什么？”
陽九看到陳小白突然朝那姑娘走去。
“我……沒做什么啊。”
那美女滿臉驚愕。
陳小白也停下腳步，卻是面對那美女，做出極度猥瑣的動作。
悟空的毛毛，
這小白臉也太惡心了。
陽九攥著拳頭，努力克制著想揍陳小白的沖動。
現在在電梯里動手，無論如何，都會傷到那小個美女。
既然陳小白想去天臺，那他們就在天臺決戰。
在被陳小白拉進電梯時，陽九猛地想到，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可以讓骷髏抓他到家里。
相信骷髏現在肯定盯著電視，而電視上播放的正是電梯里的畫面。
有一點陽九猜得很對，骷髏的確在看電視，
不過，
她不是在看陽九和陳小白，
而是在看貓和老鼠。
陽九要是知道肯定得吐血三升。
“陽老板，
“別擺出那副表情，
“其實我已經睡過她三次，
“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那狂野，
“嘖嘖嘖……”
陳小白忍不住炫耀自己的戰果。
陽九無語。
這好好的鮮花，突然就被糊滿了牛糞。
“誰、誰在說話？”
那美女陡然聽到陳小白的聲音，卻看不到陳小白的人，著實給嚇得不輕。
電梯突然停下。
電梯門緩緩打開。
頂層到了。
那美女懷抱文件夾飛奔了出去。
“跟我來吧。”
陳小白帶著陽九，從一側的梯子上，來到了天臺。
在帝都繁華的建筑群中，十二層的樓相當于侏儒。
“陳老板，我勸你還是趕快去自首吧。”陽九開口勸道。
樓頂寒風肆虐，凍得陽九耳朵發疼。
自首？
現在自首我能得到什么？
被槍斃嗎？
傻子才去自首。
既然做不了陳氏集團的董事長，那他就做這個世界的主人。
有那幅畫的幫助，陳小白相信他能改變這個世界。
“陽老板，
“我是很想殺了你，
“但我覺得，
“咱們合作一起干，
“肯定能成就一番大業。”
陳小白的話讓陽九目瞪口呆。
“去你媽……”
陽九回過神，破口就罵。
陳小白輕輕搖頭，身處文明社會，怎能說臟話呢？
不過既然陽九選擇拒絕，那他就選擇將陽九從這里丟下去。
十二樓雖不高，但也能把陽九摔成肉泥。
那畫面想想就很美。
陳小白揉搓著拳頭，慢慢走向陽九。
回想那晚在周素素家里的經歷，陽九知道再來兩個他，也不是陳小白的對手。
“姑娘，你……”陽九剛想求助骷髏，卻看到不遠處站著一人。
那人正是剛才在電梯里碰到的矮個美女。
矮個美女微微低著頭，嘴角掛著陰森瘆人的詭笑。
她的模樣，也引起了陳小白的警覺。
陳小白的確睡過她幾次，但事后碰面，也沒發現她有什么異常。
矮個美女看都不看陽九，徑直朝陳小白走去。
“既然你能看見我了。”
陳小白面露淫笑：“那晚上我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睡了？”
矮個美女并不說話。
“姑娘，
“別過去，
“危險。”
陽九喊道。
周素素貌美如花，結果還是被陳小白殘忍殺害。
陳小白都糟蹋了這姑娘，卻沒把這姑娘殺死，已經算她走運。
現在她靠近陳小白，說不定陳小白會把她扔下樓。
那美女突然拿出一把刀，狠狠捅向陳小白。
這是什么情況？
陽九看得是目瞪口呆。
“想殺我？”
陳小白眉心浮現出黑氣，面目變得猙獰。
但他隨即察覺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個矮個美女不是人。
陳小白側身避開，一把抓住矮個美女的手腕，寒聲問道：“你是誰？”
“要你命的人。”
矮個美女厲聲喊道。
她掙脫陳小白的手，揮刀亂砍。
陳小白連連向后退去。
這美女的聲音……
矮個美女剛才的聲音，和在電梯里時完全不同。
陽九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
這好像是……周素素的聲音？
這矮個美女難道被周素素給附身了？
陽九掏出手機，詢問骷髏到底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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