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
陽九很是詫異。
如果骷髏的模樣是高興，好像也不用這么夸張吧？
不過陽九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的高興。
骷髏的那副神情，更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爸爸，我問你啊。”
骷髏眨眨眼睛，問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庸俗嗎？”
骷髏板著臉，神情專注，似乎陽九接下來的回答，對她非常重要。
“當(dāng)然不是。”
陽九微笑道：“我家骷髏怎可能庸俗呢？”
陽九還記得在以前，骷髏可是想著法兒讓他賺錢，目的是給她買好看的衣服，買好玩的玩具。
這轉(zhuǎn)瞬間，骷髏就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著實打了陽九一個措手不及。
“真噠？”
骷髏再次確認(rèn)，有點不怎么信任陽九。
“我騙你干嘛？”
陽九無語：“騙你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那可說不定。”
骷髏吐吐舌頭，又恢復(fù)一本正經(jīng)：“這世上騙子太多了。”
陽九繼續(xù)掃地，懶得跟骷髏爭辯，既然骷髏不愿意去，倒是給他省錢了。
“對了，
“昨晚都沒有客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陽九擔(dān)心店里以后的生意。
“我不知道。”
骷髏搖頭。
此后數(shù)天，都是如此，一個鬼顧客都不見。
倒是有活人前來吃飯，他們應(yīng)該是九哥的粉絲，都是在看了九哥的直播后，選擇來店里吃夜宵。
這晚回到家里，陽九看到那兩只貓也在。
骷髏的瓜子剛嗑完，兩只貓就送來了新的，這讓陽九無比郁悶。
要是沒有瓜子，家里也就不會亂糟糟的。
陽九給自己倒了杯水，端著進入臥室。
骷髏繼續(xù)嗑瓜子，順便跟兩只貓說話，但她嘰嘰喳喳的聲音，臥室里的陽九根本聽不清。
“陽九，能來一趟嗎？”
夏洛克突然打來電話。
這幾天夏洛克都沒聯(lián)系陽九，電視和網(wǎng)絡(luò)上也沒有關(guān)于路展明的報道。
陽九心里其實一直想知道此案的后續(xù)，尤其是在路展明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接到電話后，陽九立即出門。
夜晚的帝都，閃爍的霓虹燈，不知迷醉了多少男男女女。
臨近年關(guān)，許多街道兩側(cè)都是掛上了紅燈籠。
年味越來越濃。
到了警局，林非葉等在門口，跟陽九打過招呼后，直接帶陽九來到地下。
那是警局的秘密牢房。
一些窮兇極惡的兇犯，在接受審訊時，都會被關(guān)在這里。
路展明的情況很特殊，警方慎重對待，也在情理之中。
電梯門打開后，出現(xiàn)在陽九面前的是狹窄的過道。
“這里只有兩間牢房。”
林非葉笑著給陽九解釋。
前方拐過彎后，才能看到路展明所在的牢房。
此刻那邊只有夏洛克和李海。
他們正在看著牢房里的路展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重。
厚重的鐵門上，開了一小扇窗，透過此窗，能夠看到里面的路展明。
路展明依然戴著手銬和腳銬，如雕塑一般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夏洛克給陽九讓開路，讓陽九觀察里面的路展明。
路展明看著還算正常。
但在下一秒，他就開始掙扎，并發(fā)出鬼哭狼嚎的慘叫。
“照這情況，
“我認(rèn)為，
“他活不了幾天。”
李海給出自己的看法。
“或許路展明早就是個死人了。”
陽九也有自己的猜測。
李海對陽九的猜測，不屑一顧。
“對了。”
夏洛克點開自己的手機，說道：“已經(jīng)找到趙小剛了。”
趙小剛是首個死者趙秀雨的男朋友。
趙秀雨被害一案，趙小剛有著重大的作案嫌疑。
陽九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祝賀。
找到趙小剛，去抓就行了，告訴我有什么用？
陽九的目光仍然留在路展明身上，只是說來奇怪，他居然看不出路展明是死是活。
“能打開門嗎？”
陽九決定進去，好好跟路展明談?wù)劇?br />
“可以是可以……”
夏洛克有些猶豫。
路展明的情況很不穩(wěn)定，他請陽九過來，就是想讓陽九幫著看看，許能另有發(fā)現(xiàn)。
路展明被捕后，對他的審判，一直處在停滯狀態(tài)，毫無進展。
在陽九的要求下，夏洛克掏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有任何突發(fā)情況，就快點鎖門。”
陽九深吸口氣，抬腳邁進牢房。
路展明依然在慘叫，但他好似看不到陽九，只想拼命掙脫手銬腳銬。
“不管你是誰，
“我都知道你處在痛苦中，
“不過請你相信，
“只要你肯信任我，
“我就能幫你。”
陽九沒有靠近路展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可面對瘋癲又武力值爆表的路展明，換做是誰，此刻都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聶小倩……”
路展明猛地抬起頭，不再發(fā)癲，卻是清楚地吐出聶小倩的名字。
“小倩跟你有何深仇大恨？”
陽九微微皺眉，嘆道：“如果你肯告訴我，我就帶小倩來見你。”
路展明只是個志愿者領(lǐng)隊，絕不可能認(rèn)識聶小倩，現(xiàn)在的路展明必然是被黑皮箱里的怪物給控制了。
路展明紅著眼睛，面目猙獰，死死盯著陽九。
但他并不開口說話。
“你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不說出來，
“誰能幫你？”
陽九試圖說服路展明體內(nèi)的怪物。
在陽九手中，緊緊攥著那把斧頭，要是沒有這個護身符，他是不敢進來面對路展明的。
路展明不再咆哮，火紅的目光，緩緩挪向陽九的身后。
門口站著的只有夏洛克和李海。
“夏組長，你們能回避一下嗎？”
陽九明白了路展明的用意。
“好。”
夏洛克當(dāng)即和李海離開。
在這牢房里，自然有監(jiān)控，他們只要到監(jiān)控室，就能繼續(xù)觀看。
只是留下陽九獨自面對路展明，夏洛克心里總覺得很不安。
林非葉就在監(jiān)控室，看他們回來，說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夏洛克只是嘆了口氣。
以路展明當(dāng)前的精神狀態(tài)，貌似只能移送帝都瘋?cè)嗽海幢闼麣⒘司艂�人，也不會被判死刑。
神州的法律就是這樣的。
有精神問題的人，犯法只會被送往精神病院。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陽九雙臂抱胸，故作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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