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姐的碰瓷水平，值得商榷。
丑妹自然很倒霉，只是有交通監控視頻作證，丑妹并未撞人，沒必要理睬。
即便最后告上法庭，碰瓷大姐的家人也不會勝訴。
“這種事就相信法律吧。”
陽九不想插手。
“可是丑妹……”
甄日天是真心想幫丑妹，不想看丑妹受罪。
“貞子，
“如果你想騙丑妹上床，
“那她的處境越慘越好。”
陽九開導甄日天，凡事要把目光放長遠，得為自己考慮。
“你是說……乘虛而入？”
甄日天若有所思。
“孺子可教也。”
陽九摸摸甄日天的腦袋，以示鼓勵。
盡管覺得這樣做好像很卑鄙，但貌似又沒什么毛病。
“真經，
“你胖哥已經決定放棄蝴蝶，
“所以你得加把勁，
“別讓肥水流到外人的田地里。”
甄日天摁著心口，表明放棄王蝶，讓他無比心痛。
“這點你放心，
“到時成功了給你直播，
“所以嘛，
“你看你和丑妹是不是也得……”
陽九的笑容非常猥瑣，一副你懂的樣子。
“沒問題，
“哥事先裝針孔，
“包你滿意。”
甄日天收到陽九的五萬轉賬，自然樂得眉開眼笑，即便此刻讓他獻出菊花，他也愿意。
這會兒王蝶應該在睡覺，陽九沒去打擾，而是打車來到警局。
夏洛克先前只是告訴陽九一聲，路展明死了，并沒有請陽九到警局尋找路展明的靈魂。
陽九決定跑一趟，就是想碰碰運氣。
附在路展明身上的寧采臣，肯定早就離開了警局，陽九此去想找的只是路展明的靈魂。
夏洛克正在提審趙小剛。
是林非葉帶陽九去看路展明的尸體。
掀開白布，露出路展明烏黑如墨的臉。
“這……”
陽九愣住。
“尸檢結果顯示，
“他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十天，
“大家都說撞鬼了。”
林非葉故意用顫抖的聲音，就是想看看陽九的反應。
“這么說來，
“在他殺人的時候，
“他就已經死了？”
陽九很是同情路展明。
林非葉點點頭，悄聲問道：“路展明的靈魂在這里嗎？”
陽九搖搖頭，隨即又去了關押路展明的牢房，到最后找遍警局都沒有找到。
路展明的靈魂可能已經離開了警局。
陽九準備回去時，夏洛克走出審訊室。
夏洛克滿臉疲憊，對趙小剛的審訊，毫無意義。
趙小剛一問三不知，只求能槍斃他，讓他快點結束這無盡的苦痛。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趙秀雨的確是被趙小剛殺死的。
只不過趙小剛對當晚的事，完全沒有記憶。
這讓案件的偵破工作陷入死胡同。
若是找不到決定性的證據，就無法對趙小剛提起公訴。
作為靈魂的趙秀雨，自然無法出庭作證。
好在路展明的死，能夠為倉庫兇殺案畫上句號，至于當時路展明的身上多了什么東西，就不是警方的事。
“陽顧問，我覺得你應該跟趙小剛談談。”
夏洛克指了指審訊室。
陽九笑著走進去。
趙小剛被銬在椅子上，垂頭喪氣，毫無生氣。
“你是……陽九？”
趙小剛看到陽九，露出驚訝的神情：“你來做什么？”
“你認識我？”
這回輪到陽九懵逼。
趙小剛很瘦，臉上幾乎沒有肉，深陷的眼窩非常瘆人。
陽九在記憶中努力搜尋這張臉，結果顯而易見，趙小剛是個完全陌生的人。
“我們在南國集團見過。”
趙小剛微微一笑，道：“當然，你不記得我很正常。”
“南國慶老先生的遺囑公布現場？”
陽九恍然。
當時在場的人很多，陽九的眼里，只有三個人，乃是南芙蓉、唐正德和那個姓賈的，至于陳小白，必須得無視。
趙小剛可能就在賓客中，那么多人，陽九身為眼盲癥的資深患者，能記得的話絕對是奇跡。
“對，就是那天。”
趙小剛羨慕地道：“你的財運真好。”
我那是付出勞動換來的報酬好不？
陽九心里暗笑，嘆了口氣：“趙小剛，那晚的事你當真不記得了？”
趙小剛面露痛苦，輕輕搖頭。
那晚對女朋友做的事，絕對是他這輩子都不愿意回想的事，現在他更想去死，越快越好。
“那個……”
趙小剛深吸口氣，低聲問道：“你能弄死我嗎？”
陽九撇撇嘴，轉身離開，身后傳來趙小剛的痛哭聲。
“看來其余九個死者跟他沒有關系。”
陽九輕嘆。
“我懷疑他跟趙秀雨的死也沒有關系。”
夏洛克點頭。
想要徹底偵破焦尸案，他們還得付出百倍的努力。
夏洛克決定先結掉路展明的案子，故而直到陽九離開，他都沒有提起路展明。
林非葉送陽九到警局外，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南新失蹤了。”
“意料之中。”
陽九笑了笑，剛好有出租車過來，便上車回家。
南新失蹤，待其再次出現，又將是一場災難。
回到家里，骷髏再次將家里搞得亂七八糟。
陽九沒有掃地，而是坐到骷髏旁邊，直勾勾盯著骷髏。
“爸爸，把拼圖給我。”
骷髏突然伸出手。
陽九掏出南新的拼圖遞給骷髏，問道：“做什么？”
“打亂重新拼。”
骷髏覺得她的拼圖游戲不會失敗，一定是在拼圖的過程中出現了某種意外。
骷髏說著對著拼圖吹口氣，完整的拼圖頓時散開，然后繼續讓陽九拼。
這回陽九不再想著南新的模樣，而是仔細研究拼塊，重新拼湊。
最后得出的結果，讓他非常震驚。
拼圖上的人已經不是南新，竟然變成了陳小白。
“這……”
陽九揉揉眼睛，罵道：“骷髏，是你這小智障搗的鬼？”
能夠改變拼塊上的圖案，只有骷髏做得到。
“果然沒錯。”
骷髏握著小拳頭，狠狠揮舞：“難怪一直找不到。”
陽九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骷髏。
“南新就是陳小白。”
骷髏給出驚人的真相。
“那、那、那芙蓉豈不是很危險？”
陽九大驚失色。
“白癡。”
骷髏飛身一腳將陽九踹翻：“我們更危險。”
“我靠。”
陽九翻身起來，拿過掃把，叫道：“你敢打老子？”
“老子就敢。”
骷髏飄到陽九面前，大眼瞪著陽九的小眼。
叮叮叮——
“我接個電話先。”
陽九掏出手機。
“王蝶在我手中，
“不想她死的話，
“今晚八點，
“城郊慈善倉庫見。”
電話那邊的聲音冷冰冰的，有點瘆人：“當然，你可以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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